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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斗妻番外篇 I-第5部分

小说: 斗妻番外篇 I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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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我要听青天大老爷!」

    「小姐其实我的故事都是从书中得来的。如果你用心读书不必听我说故事你也会有满腹故事经的。」

    阮冬故闻言;本来抬头挺胸的小身体自动又缩水成干扁小老头了。就算她再笨也知道一郎哥准备逼她读书了。

    她赶紧跳下椅子说:

    「一郎哥我想我还是去偷看大哥几眼好了。说不定这次他的眼睛真的有希望呢。」

    「不小姐名医多半是不喜欢外人打扰的!」

    「没关系我会在秋院外等着等凤春拿药方子出来我陪她去抓药。」

    凤一郎抿起嘴恼她多事。东方非每次前来必有大批武士跟随冬故性直又莽撞难保不会起冲突。只要东方非有心阮府随时都能自永昌城消失。

    思及此他极力镇定道:

    「小姐有凤春在场你又何必过去?不如我再说个故事吧。」

    阮冬故看着他半天内心起疑。刚才凤春似乎在掩饰什么一郎哥说故事时也心不在焉这些她都看在眼底只是没去多想现在仔细一想——

    「是大哥出了什么事吗?」她脱口瞧见一郎哥面露剎那古怪她心一急转身就往秋院跑。

    「小姐!」可恶!

    今年的第一道秋风刚起夏日烈阳还没褪尽他咬住牙根忍着炙热的高温追上去。

    小姐她个头小但脚程奇快他追得好辛苦又不能大喊叫她。

    狼狈的追逐战中他瞥见怀宁自转角处走来但他无暇顾及。秋院在前他好不容易要抓住她了偏她冲力太快他力气远不及她……就差这么一点点啊!

    蓦地怀宁飞身至他的身边与他双双用尽力气拽住她。她一时不察三人同时栽进树丛里。

    凤一郎眼明手快才摀住她的小嘴一名年轻俊美的青年就从秋院里出来。

    那名青年身穿锦衣头戴玉冠眼角眉梢带着邪气面色虽然愉悦但凤眸显锐明眼人一看就知这名青年心性残忍且城府深沉。

    凤一郎从未接近过东方非今日一见他遍体生寒。

    「太医卧秋兄的双眼有救吗?」东方非手持折扇含笑问道。

    「这……大人下官无能。当年阮爷中毒没有立即就医就算如今毒素排尽也是来不及了……」太医摇摇头。

    东方非依旧噙笑但语气已带阴冷道:

    「太医啊太医你能进太医院凭的是什么?十天后本官再来要是听不到我要的好消息你也不必回京本官就在永昌为你买块好地!」年轻俊眉一挑目光移向树丛后头懒洋洋问道:「谁在那里偷窥?」

    凤一郎闻言几乎魂飞魄散。如果让冬故跟东方非碰面她不识大体惹火了东方非难保阮府不会被安上个冒犯朝官的罪名。

    「大人!」凤春匆匆绕过三个小孩走出树丛。「是民女凤春。」

    东方非盯着她一会儿认出她的长相哼声道:

    「原来是你啊阮府的女总管你来得正好你带我去瞧瞧那块『浩然正气』的匾额吧我要看看这一年来它是蒙尘了还是歪了斜了?」

    「请大人随我来吧。」凤春领路带他离开秋院。

    凤一郎这才大松口气抹去满面的汗水。

    怀里的小身体俐落地跳起来奔出树丛。

    「别追!」他脱口大喝。

    阮冬故顿时止步转身看向他。

    「妳追上去了又如何?」他又恼又恨失控怒骂:「你惹火东方非阮府不会有好下场的!」

    「……一郎哥我不明白……东方非不是坏人吗?坏人不是该有报应的吗?」

    她大哥为国为民却没有好下场。她不懂真的不懂啊!

    「你以为这世上好人真有好报坏人必得恶报?」他泄地骂道:「你是千金之躯从未吃过苦从未有过啃树根的日子!你根本不了解这世道!太平盛世根本是骗人的阮卧秋正直为民到头谁会记得他?东方非封了阮府有谁会为他出头?东方非有权有势他才是世间正道你懂吗?懂吗?」

    阮冬故一脸茫然又迷惑。

    凤一郎深吸口气勉强维持平静咬牙道:

    「是我不好。小姐你年纪这么小当然不明白这些道理将来等你长大了……会明白的。」

    「……等我跟一郎哥一样大了你说的这些……就会成为冬故的道理吗?」

    白天在烈阳下追着小姐跑又被她的莽撞吓出一身冷汗让他不小心犯了点风寒入了夜早早就寝去。

    虽然可以请大夫但他能省则省。他成为凤春义子三餐温饱还能随意读书有一间独房已经是蒙上天恩赐了如果再享用少爷般的待遇他怕会有闲话会遭老天罚的。

    昏昏沉沉里他作了一个梦梦见小姐长大了懂得世间道理是个合乎常理的千金小姐了。

    但也开始有了主仆尊卑之分的观念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轻蔑……

    蓦地他吓醒过来。

    满身大汗。

    是梦是梦!凤一郎不停地重复安抚着自己。

    他的自卑时常出现在他的梦境里明明他气小姐不懂世事但又怕有一天她也会用嫌恶的眼神看他!

    「一郎哥……」

    战战兢兢的低叫吓得他差点神魂出窍。他定睛一看床边有个小脸垂得好低的驼背小老头一双小手高高捧着温热的茶杯……

    「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失声叫道。

    「凤春说一郎哥生病了所以我来守夜。一郎哥你渴了吗?大夫说你醒了一定口渴要多喝几杯水。」

    凤一郎怕她捧得累了连忙坐起接过杯子。

    「小姐你是千金之躯不该熬夜看护着我啊!」

    她轻抬小脸小声地说:

    「一郎哥冬故生在阮家觉得很高兴。有大哥、有凤春、有怀宁还有一郎哥可是一郎哥好像不喜欢冬故是千金之躯难道冬故不能就只是冬故吗?」

    凤一郎内心一震。这小小姐不是很笨的吗?怎能看穿他部份的心思?

    他不动声色改变话题柔声道:

    「你半夜待在这里待着也是无聊不如回房……」

    「冬故不无聊。」她指着桌面上的文房四宝有点委屈地说:「凤春说既然我惹一郎哥生气那就得讨你欢心。我想白天的《礼记…礼运》没有背好我多默写几次总会背了吧。」一想到还要继续默写她就很想再驼背下去。

    他叹了口气:「小姐你是小姐我只是仆人。你不必花心思讨好我。」

    她看着他小脸疑惑。

    凤一郎闭了闭眼捻过自己一撮白。

    「小姐你看见了吗?」

    她不解答道:「一郎哥是白我早就知道啊。」

    「那你记不记得后羿射下九个太阳的故事?」

    「一郎哥说过。」她也把这故事背给怀宁听。虽然怀宁老是一脸无聊但她想怀宁是听进去了。「一郎哥说很久很久以前有十个太阳在欺负土地上的百姓所以百姓里的英雄自告奋勇出面射死九个太阳。」

    他微笑苦涩地说:

    「这故事还有另一种说法。小姐每天你一早起床就有一个太阳天天照着你可是当你走进屋里的角落里太阳是无法照在你身上的对不对?」

    她想了下点头道:「是这样没错。」

    「当年天空有十个太阳所以连躲在角落里的百姓也能得到温暖。但这世上终究是无视少数人的。后羿将九个太阳射下天天站在太阳下的百姓因此而欢喜角落里的百姓却永远只能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你明白吗?」

    她一脸困惑。良久她才小声问:

    「一郎哥我不懂。角落里的百姓如果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走出来?」

    他闻言几乎气晕了不由得痛骂道:

    「如果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走出来?你这种话跟『何以不食肉糜』有什么区别?这就是你是千金小姐而我是仆人的分别!小姐你自幼生长在众人怜惜的环境里怎会了解一个乞丐的心理?你一头黑怎会了解少年白的痛苦?」

    「何以不食肉糜」的故事她听过。一郎哥这样说等于明示她跟不知民间疾苦的晋惠帝是一样的。

    她小脸胀红很想跟他抗议:一郎哥就是一郎哥跟头有什么关系?

    如果她长大了就能懂得一郎哥心中的痛苦吗?如果她长大了就不会惹一郎哥生气了吗?她讨厌千金之躯每次一郎哥说出这四个字神色就充满了怨恨。

    一郎哥恨她吗?她很想问却又不敢问。

    凤一郎叹了口气轻声道:

    「小姐夜深了。你回去吧人各自有命老天爷本来就不公平明天师傅还要过来讲课呢。」

    阮冬故看着他一会儿低声说道:

    「一郎哥你好好休息。」语毕垂头丧气地走出去。

    她的背影像个缩水小老人但这一次他笑不出来。

    他抹了抹脸本想摊平再睡但他天性见不得浪费下床熄掉桌上烛灯。

    桌上是她默写却写得七零八落的《礼记…礼运》她的字丑教了她好几次毛笔的拿法她还是学不来一手好字。

    厚厚一迭的纸全是她默写过的他可以想见她在这里至少待上两个时辰。

    就因为他陪着她念了几年书她就这么看重他吗?

    她怎能体会他的心情?他已经要十五了这些年来他很努力地活命下去可是一想到他必须以这副异于常人的相貌继续活下去他又痛苦到几乎想重新再来一次!

    她是千金小姐一生一世就这么一帆风顺她怎能了解?她怎能了解?

    当他走进那扇知识之门的同时他也现他的才智远胜于常人。师傅讲课一遍他已全盘了解透彻甚至举一反三见师傅脸色不对而立即识相收口。

    他读一年书等于他人苦读十年。

    老天爷赐给他天生的才智却也给了他一副异躯给了他在这世间最低等的出身!

    如果他一辈子只是个农家子不曾察觉自己的聪明那么他不会有所怨恨不会有所不满。

    但正因他有了满腹知识才真正明白在这世上他再如何拚命也永远不如个出身良好但蠢如猪的公子贵爷。

    那老天爷赐给他这种才智又有什么意义?

    他咬住牙根瞪着她默写出的文章视线逐渐朦胧起来……

    就算他不肯示弱老天爷也早就将他狠狠地踩在脚底了吧!

    一早起来他的精神总算好些。

    梳理过后他注视着镜中永远不会改变的白雪颜一语不地换上衣物准备去赔罪。

    他很清楚小姐不会在意昨晚他的冒犯但凤春在意他也在意。

    「何以不食肉糜」对她来说委实过重了点。就算她一辈子当个小晋惠帝府里谁敢吭声?

    这时候她跟怀宁应该还在书房学习吧?一年中冬故有半年会待在府里读书习字学习度慢了点只要他有空一定陪读记下师傅的进度回头再慢慢教她。正好现在可以了解她的进度……思及此他加快脚步走在阴凉的小道上。

    对了回头还得找凤春谈一谈。

    这几个月来他已经换过三个师傅每个师傅都已经没有东西教他了前两天凤春甚至请了一名前任官员来讲课。

    那名官员日子过不下去只好卖官回故里教书。

    凤春请他教的是官场生态。

    他早已起疑但没有针对此事质问凤春。阮卧秋已辞官府里根本无人可以赴京应考凤春总不可能叫他去考吧?

    他来到书房眼前一阵兵荒马乱师傅的怒骂跟凤春的道歉隐隐传出书房。

    不用说小姐又惹火师傅了。

    他暗叹口气正要进房一块赔罪忽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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