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穿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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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兰睁大了眼睛,欣喜的拉住赫敏的胳膊。“看,郡主有知觉了!”
赫敏还是大气不敢出,直到苏晚睫毛颤抖了几次,她缓缓睁开眼,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苏晚疲惫不堪的躺下,被窝里是五个她让人制成的热水袋,被子也异常的厚,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周身没一丝人气,可这些不妨碍她想心事。
“不是他,那么便是她!”当苏祝凯接过刀柄的那刹那,苏晚便感觉下毒之人便不会是他。如果真是苏祝凯,他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泄露情绪,越想仇恨才该越沉得住气!明显害她的人是想看她受尽痛苦,杀人其实很简单,磨人才是难。不管是直觉还是眼见的,苏晚基本排除下毒之人不会是苏祝凯。
王太医的方子都是一式两份的。一处在她这,另一处则是经苏守一派专人去办,那个专人便是张管家!赫敏虽然识字不多,但却很细心,留心了在家里的和根据方子领来的药,竟真让她找到了出入!能调改药方子的人必是一个书法高手,至少笔工如神,巧妙的让人感觉不到药方已经被易改。府上能书善画的人有三,苏守一,苏怡,苏祝凯。苏守一早已排除,今日一看苏祝凯,他空有满腹仇恨,却没有那心机。叫她疑惑的是苏怡拿什么贿赂了府内玲珑八面的张管家?
平日里,作为郡主的苏晚不仅有丰厚的俸禄,还有玄藩王派送的银两,她很富足。据说以往清远在的时候,逢年过节,从未亏待过张管家,大都是打赏厚重。到了苏晚这,对张管家也给足了面子,比起她母亲,只多不少。却不曾想,养了个白眼狼!
苏怡………苏晚眯起眼,嘴里轻轻念着这两字。。。。。只要拿出解药,从此桥路两道,各不相干,她还不想伤她,可前提是一切就此打住!
都道是金玉良缘
'收藏此章节' '手机UMD下载' '' '推荐给朋友' 当时,郡主逼着大少爷杀她,大少爷本已要出手,却不知怎么放弃了,回去之后便卧病在床,咳喘不止。”说话男子个子很高,脸上虽然有一条约十厘米长的刀痕,但难掩长相端庄。说完话静立一处,眼角偷偷向厅内女子瞄去。
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握着狼嚎玉笔,便如透明一般。乌黑的头发,挽了个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的流苏随她转笔摇摇曳曳。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红艳欲滴的樱桃小口,嘴角有颗圆圆的小痣,一笑,微向上弯,带着点儿淡淡的笑意,却显得异常明亮柔和。坐在那儿儿,文静优雅,聘婷高贵。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这便是北丘京城最富盛名的神童太傅大人的二女苏怡。不仅有倾城之姿,还有绝世之才。
苏怡看着不小心滴了残墨已经花了的宣纸,心生一丝恼火。面色却不见半分情绪,微抬眼角,看向门口的三定。轻启朱唇,缓声问道:“她就说了那么几句话?”
三定赶紧移开目光,按耐住不能去看。屏息回道:“小的对二小姐忠心耿耿,不敢隐瞒丝毫。”
苏怡看到他慌张谨慎的样,嘴角迁出一丝笑。“我知道你对我的衷心,下去吧,回去好生服侍你的少爷。”
三定赶紧应诺。后退着出去了。
门一关上原本笑容温暖的娇容已然俏寒阴沉,,一只小手拉起刚画出的春暖桃花,一点一点收紧捏成一团,狠狠的投进了纸篓。“哼,偏让你生不如死!”低低几字,却阴鸷如蛇。
苏晚不动声色的接纳了那些看似无害却无不加重寒毒的物品。甲功,踧踖,轻奎,方木,蝡虹香……
很好,她便如她所愿,整日卧床不起,满足她的设计。研究了苏怡的过往,她确实是个心思缜密,聪明玲珑的女孩。不知那成天只知道勾心斗角,势利拜金的温氏怎么就能生出那么一对儿女?
除夕如期而至,经过了上次月夕的不愉快,这次苏晚已经没了参与的兴致和必要,让赫兰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苏守一可能也觉得她是祸端,释读神灵,也没有强行让她出去祭拜。赫敏,赫兰做了一大桌子好饭菜,因她的坚持,三个人围着桌子热乎乎的吃了一顿饭。耳边的鞭炮连绵不绝,轰隆炸开,一听便知是粗制的炸药,声音到是挺响,这里的人有习俗,谁家除夕放的炮火最响,来年的日子便最红火。听东处那哐哐哐巨响,就知道定是皇宫里传来的。
吃完饭,苏晚拿出一些银两,分了同等分,给了赫兰赫敏,二人一看银子数目,慌乱的推脱不要。
“郡主,平日你对我们已经够宽待了,这太多了,我们根本用不了。”
如今是奴隶社会,作为底层的人都是无偿服务主子一生的,像她这般确实不合时宜。“拿着吧,总有用的着的时候。”
她这人最不喜欢欠人情,凡是用钱能还清的事都不是大事。
过年,这温和的字眼在她眼中早已如白开水般平淡。记事以来,都是和母亲一起过的,穿上新装,吃盘晶莹圆润的饺子,喝杯酸酸甜甜的饮料,那是她幼年最美的事情。母亲在她懂事起便讲了关于父亲的事情,并未加以隐瞒。很长一段时间她对警察没一丝好感,总觉得父亲是被他们驱逐而有家不能归。记得,那年除夕,她六岁,第一次见父亲。他身材高大,眉目锋利,下巴刚毅,陌生的让她不由自主的排斥。童话里父亲该是伟岸而温暖的,可她只觉得冷。但当看着他和母亲一个和面一个捏饺子时母亲脸上温柔幸福的笑容,她觉得原来父亲能力是那般大,过年是如此美好,至少母亲会很开心。
往事可追忆,故人已成灰。她无父无母,无亲无挂,上天入地,就她一人。自斟自饮间,一壶佳酿已经入腹。如今的身体不及前世二分,就那么点酒水已经令她有些晕了,脚底发飘,摇晃着走到床边,钻进了被子中,不自觉的蜷成一团,手脚冰凉暖都暖不过来,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好好睡一觉了,赶紧闭上眼,睡吧,睡吧,也许醉了身体就不冷,心也不孤独了,青白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
宿醉头晕欲裂,浑身软绵绵的,本想窝在被子中不起来,可天不遂人愿。初一各方大臣朝拜天子。旭阳那边来人了,清远的哥哥,苏晚的舅舅此刻正在北丘皇宫,想要见她,皇上下旨给苏守一,让他带她入宫参加年宴。
坐在梳妆台前任赫敏和赫兰收拾打扮,脑中却没有停止思索。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如果想见她大可来苏府,何必大费周章让她这病态之身入宫。据赫兰说以前苏晚是可以参与年宴的,但自打被三皇子司徒凌霄呵斥一顿后,以后都以生病为由推脱不去。
或许是那皇子伤了苏晚的自尊吧。这次若不去,对旭阳玄藩王是大不尊重的,想起那满头灰白的老将军,苏晚终是不忍拂了这面子。
一切停当,可有可无的扫了镜子一眼,一旁的赫敏紧张的开口解释说:“奴婢只淡淡的扫了一层,这次是进宫,若不是化妆,视为对帝王不敬,毕竟是过年,郡主唇上涂上嫣红总是喜庆些。”
苏晚看着镜中的她,脸缺了血色,仍是异常的白,往日还算威严锐利的双眼因宿醉有些迷蒙,这张顶多算得上清秀的脸,因为唇上点点嫣红有些许神采。
“你有心了。”苏晚觉得赫敏确实是个心灵手巧,成熟稳重的女孩,很多时候,凡是她交代的,通常都有条不紊的把事情做到最好,这很难得。用这样的人省了她很多麻烦。
赫兰走上前,将深红色狐皮裘袍帮她披上系好。却听苏晚淡淡的吩咐:“赫兰,把刻着清远郡主名字的那只青玉珊瑚簪子拿来。”
赫兰一愣,点头赶紧去取。
接过簪子,上好的蒙田青玉,碧海千年珊瑚流苏,晶莹剔透,青红交融,异常高雅。苏晚对着镜子,斜着插入发髻,向门口走去,摇摇摆摆间添了华彩。
看着苏晚带着两个丫鬟从远处摇摇而来,步履间,气息稳重,姿态从容,哪里有整日卧床的病态?苏怡快速的扫了眼父亲身后的张管家,发现他亦看她,同是不解之色。苏怡柳眉快速的皱了又松开,视线再次挪到苏晚身上。
苏晚早就看到苏怡也一副盛装模样。这个北丘都城赫赫有名的才女被邀进宫无可厚非。走到近前,她扭头看向苏守一,发现他正用一双清雅的眼睛看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好在他也明白这份尴尬,先行为她解了围。
“气色不错,路不好,我们赶紧走,免得迟了。”
“阿姐”。
苏晚听见苏怡的称呼后若有似无的点点头,在赫敏赫兰的搀扶下,面无表情的的步上鸾车。
因她身体不好,带了赫敏在身侧。一路颠簸,闭目养神间听到有侍卫通报开道的声音。马车声响,似乎来人不少。第一次参与这样原始而森严的社交,苏晚却觉不到其他情绪,脑中一直在猜想玄藩王的想法。如果说女儿清远是他心中的疙瘩,那么苏晚可能就是他消除疙瘩的良药。让她面众,无非是表明一种立场,她苏晚,不仅是苏守一的女儿,还是旭阳玄藩王的外孙女。就算她身体不好,但靠山却很硬。
这样一想,成全一下老人的心思也没什么。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老人却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的安排。正因为这,彻底的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果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多年后,当一切平息了,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该谢那老者犊情深厚还是怪他多管闲事?
苏守一与一些熟人点头致意,低声问好,没人大声喧哗,苏晚和苏怡一前一后跟在他后面。皇宫入口的八角楼处,挂着双排大红灯笼,显得庄严而安静,进去后,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其中引人瞩目的是一处名唤华清宫的殿宇,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蜂房水涡,亭台楼榭,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好大的一座宫殿,金黄的琉璃瓦在夕阳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显得异常辉煌。
随人流步入召亲殿,宽敞的大殿内已经到了不少人,按着等级尊卑依次陆续就座。赫敏不够资格入内,在外廊仆人居等候。苏晚打起精神应对这个她陌生的人文习俗。
苏守一看见苏晚谨慎的看着周围,知道她失忆后,很多东西都记不得了,很担心她不会应付这场合而闹出事端。毕竟这个女儿的性情一直是阴沉莫测的。其实让苏晚来,对他来说也是很突然的事,他今早接完圣旨后吃了一半的早饭便再也无法下咽,心一直提着,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发生。本想亲自去到苏晚那交代一些入宫常识,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就怕她一不高兴,和以前一样拿眼怨恨的瞪他。他想的是,难得的平静,能维持多久就先维持吧。好在苏怡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