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穿越)-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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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想你将寸寸银丝缝入我胸口的灼人,总是想你舍身相护的厚重,总是想你脸红羞怯的娇俏,总是想你情难自禁的真情…多少个寂静无人的夜里,想起我们之间那些刻骨铭心,那些温馨真挚,我都忍不住痛苦失声。那种想爱而不能爱的感伤,那种有话说不得的窒息,那种只能任彼此远隔天涯的折磨,是如此凄凉,如此噬骨。”
白子彤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描绘着苏晚的影廓,声音十分飘忽“开始我怨你怪你恨你扰乱我一池清水后怎可如此洒脱,说离开就头也不回的离去,而我却还傻瓜似地对你痴迷爱恋不已。我常常用酒麻醉自己,拼命的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去想起,不让任何人提你,更不允许他们说报仇一事。心里懦弱的想,就这样吧,没有路,从此便相忘于江湖。后来,福老受圣女之命,将我银针封脑,并设计让香芸与我……”
他攸的的停住,却仍旧逼着自己说下去“……因果循环,造物弄人,才会有以后这些事……”白子彤的声音一直很醇远厚重,此刻染着胸口满满的苦涩,更显得情之悲,心之痛。
“如果真是忘记也就好了,也许那样我就解脱了。可自吉城后,记忆的潮水将我再次湮没,而我也终没力气挣扎,这一次,我只想顺着心走………”
听着那清淡的声音宣泄着他隐藏的心伤,一窗之隔的苏晚亦有戚戚然,怎能做到真的无动于衷?!她心中生出一股复杂的酸楚……他们之间本就不该开始,本就不适合,南蜀岛上日夜相伴的那七日就像是一场梦,而她情愿那是一场美丽不实际的梦………当初她无法阻止开始,却可以快刀斩乱麻,深吸口气,她听她一字一字的说 “所有的恩怨情仇非你我所愿,只怪命运捉弄。我依然感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情,依然谢谢你给过我的一场欢喜。可分崩离析后,一切都会还原,性格如你,脾性似我,苏晚不会爱上白子彤,所以,我们注定相忘于江湖。”
苏晚的声音很淡很轻,可听在白子彤的耳中却如雷劈电闪,脑子不由自主的鸣鸣作响………气质清癯,萧疏轩举的面容一片惨淡,无力的沧桑。
她说谢谢他的救命之情,她说苏晚不会爱上白子彤……………………
酌酒问苍天,猩红染长剑,单影向谁去?不过是月悬窗,独立凭栏望,不过是横握玉笛犹自愁。
乌飞兔走,月垂树梢,突然明亮。
隔了好久,久到苏晚在里面有些疲惫,白子彤嘶哑开口“那日无量室内你去没去过色戒洞?”
闻言,苏晚眼神一滞,无声涩笑,唇畔飞快吐出两字“没有。”
白子彤收回手捂住绞痛的胸口,压下所有翻涌的浪潮,他几乎用祈求的语气开口说“我能再看你一眼吗?”
苏晚闭住眼 ,轻声问“看了又如何?”
“看后就忘记。” 清淡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苏晚手指紧攥,沉默一会后嘴角轻扯“好,我答应你。”
窗户缓缓开了………
月光下的苏晚静静而立,越发纤细婀娜,玲珑有致。她今日身着一身淡黄色长裙,更显肤光胜雪;皓如凝脂。夜风一吹,衣衫微微颤动,当真飘逸动人,风姿绰约。她容貌清丽,不是倾国倾城,尤其那双眼睛,大多幽深寂静的泛着淡漠。可就这样一个清冷的女子身上却有股缓缓的,不可捉摸的神秘气质,静如清池,媚似妖孽,笑像浮花,动若魔刹,如烟似雾的让一众男人看了心神俱震,不自觉的深入骨髓以至不可救药的意乱情迷。
面对男人灼热紧迫的视线………苏晚轻垂眼帘,睫如蝶翼,那双乌黑独特的眼珠必是在静静失去光泽,虽然它们曾经清冽威严。
白子彤脸色异常苍白,宛如坚玉,他神情哀伤又伴着落寂定定的看着窗内女子………。
时间呼啸着飞过,他根本无法抑制心中那汹涌澎湃的感情。他的眼神折射太多东西,爱恋,内疚,自责,哀伤,甚至还有丝丝缕缕的怨恨,就那么齐齐浮现,如浪潮激溅拍荡,层层叠叠,一波未平,一波压过…………………
马踏枝叶,飞驰如电。流动的寒气中,缭乱着挥之不去的孤寂孑然。痛苦和嫉妒让他失去了理智,让他浑身充满了戾气,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有多痛,不是不想控制,只是奔腾滚滚的情感不受控制!烟尘未消,大门哐当一声就被人猛然推开!巨大的声响打碎了院内男女之间那暂时的幽静和缓缓流淌的暗夜情殇。
早就听到了远处的响动,苏晚心随着那蹄音的靠近一点点收缩,一下下紧致。他来了?!眼帘轻轻一挑,当看到门口的那抹高大的身影后,她复又不着痕迹的颤抖垂眸,只有那紧扣的手指,方显示着她胸口那丝隐匿的兴奋。
扑捉到苏晚眼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白子彤目光流转着恍惚侧首,看向门口处那个风尘仆仆的男人,一身黑衣,面罩严霜,即使是寒冬的坚冰,也比不上此刻他眼中的阴冷。突地,白子彤似乎明白了什么,一颗心顿如被锥子挫一样,生生疼痛。
他眉头紧皱,缓缓回头,看着眼前垂着眼帘一脸静默的苏晚,漆黑如星的眼睛终是黯淡无光,如高原上的皑皑白雪,有着说不出的孤寂苍凉。一点一点的,他倾身上前……
苏晚意识到他要干了什么,身躯一紧,抬手之际,被白子彤强势扶住……
双唇轻轻碰触的那一刻,白子彤浑身颤抖,他半响没动,屏着呼吸压抑着心中浓稠的情感,就那么贴在苏晚冰凉的娇柔上。
最后在苏晚撤离时,他仓惶搂住了她的背,贴着她的脸颊,柔声耳语 “从此忘记,只在梦里。”
从此忘记,只在梦里…………从此忘记,只在梦里。男人的声音似乎从灵魂深处挤压出来的一样,哀伤,空洞,隐忍的让人心疼。
苏晚仿佛被定住了,一动不动……………
噩梦是真,立在拱门处的黑衣男人只觉一股寒气自背脊起窜遍周身,冰冷刺骨,透彻心肺!他本该转身离去,可却不受控制的一步一步机械的往内走,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苏晚身体紧绷,缓缓抬头………
再一次的,她伏在别的男人怀中,亲密相拥的看向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愤怒的情绪如同涨满河坝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咆哮着,势不可挡地涌进了司徒凌岳的双眼!无法克制的悲戚,让他只想毁灭,毁灭!
苏晚看着急步走向她的男人,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内燃烧着熊熊烈火,像是要将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吞噬,周身更是充满了毁天灭地的冷酷气息。他没看她,身形一动,好似一只迅猛的豹子,拔剑凌厉的向白子彤后心刺去。
苏晚见白子彤嘴角淡淡含笑,只是看着她,根本没动,那快如霹雳的锋利寒芒霎时入肉,她心里大惊,若是被击中了,结果可想而知!她没有犹豫,双足发力,身休犹如一片柳叶般飘然飞出,抬腿就是一记狠踢,一招逼退,司徒凌岳双目锐利逼人,仿似夺命的万古深渊,他嘴角紧抿,映月白芒,银龙陡转,灵巧挥退苏晚,煞气的回身再次攻击!
白子彤嘴角冷笑,身形飘逸,一手执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腾空迎上。
两条高大矫健的身体在空中交错,剑气好似一张网,牢牢的笼罩住白子彤,而白子彤的蛊术天下无人能及,一时间对击声不绝,竟是旗鼓相当。
看着他们之间的殊死搏斗,因她而起,苏晚眉头紧皱,她凤眼微眯,起跳旋身,灵巧瞬疾,五指如爪,扑进,牵制,御敌,手法凌厉而专业。
因没有防卫,她更显的凌厉,三招之内!
剑差点□苏晚的手臂,司徒凌岳心颤,手一抖剑差点脱飞……………
白子彤收回玉笛血蛊,眉头深锁………………
双目乌黑冷冽如月射寒江,玲珑纤细的苏晚站在一黑一白两个伟岸的男人中间,一手把住剑柄;一手轻扶玉笛,一袭黄衫临风翻飞,当真胜如凌波仙子,仪态不可方物。
苏晚轻轻松开玉笛,侧首看向一旁那白衣胜雪的男子,轻轻吟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闻言,白子彤身子僵硬,他缓缓闭目,盖住眼底的那黯淡的灰烬,微微一笑,低声重复念了一遍“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无能为力,如秋天风雨中的落叶,终是落地成灰!他从怀内缓缓掏出一物,斑驳的亮白,轻声说“还是给你。”
看着递到眼前那碎碎散散,被牵强粘在一处的小小瓶子,苏晚心一窒,愣愣的,想起那些经历,她抿住唇角,有些苦涩还是难忍。
感受到手中宝剑鸣鸣作响发出阴鸷的声音,结束!苏晚终是伸出了手,颤抖又快速的接过。
二人的手因一个瓶子再次连接在一处,可这牵绊和纠缠终不过是一场美丽的水月镜花,终会一点点逝去………
天上月色皎洁,清辉洒地,男子一点一点转身,月光照在他的背上,有些飘渺,有些难言的凄凉。
那一刻,苏晚抿紧了唇角,微微垂首,乌黑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地上那条被拉长的薄影……白子彤,曾经的生死相救,疗伤保护,苏晚不会忘,可是我们之间隔的太远,你不会顺心而行,而我也终是自私。就这样吧,你还是南蜀的大长老,而我仍会是一个潇洒妄为的凉薄女子。从此忘记,但愿不要想起!
司徒凌岳冷眼看着,看着有些石化的苏晚………她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双眼中流露出的感情是如此的复杂?!那一刻,他无法说出心中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嫉妒,痛恨,恼怒,悲凉,总之,她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她在意的男人始终是白子彤,这让他怎么办?
司徒凌岳眼中闪过冷酷,喘息着用一种冰冷的语气挖苦道 “舍不得就叫回来!”
听着诡异的声调,苏晚回神,她仍是面色不变,抿唇不语,可下一秒,却是手腕用力,一下夺过了那把两人同握的宝剑,嗖的一下被她狠狠掼在了屋子外墙上,随着啪的一声大响后便溅出耀眼刺目的火花!然后她神情甚是清冷高傲,并不看司徒凌岳一眼,转身就往屋内走…………
看着那把被羞辱的剑,一如他人!淡漠离去的苏晚,从头至尾都未正经看他一眼,司徒凌岳恨死,却也心痛如刀割,一败涂地,伤的太重!他铁青着脸站在那,眼神几次巨变,两排牙齿差点咬碎…………
就在苏晚燃烛落座的刹那,她感到一个身影带着浓浓的煞气旋风般闯入,苏晚轻侧过脸看着,此刻他眼睛散发着显而易见的幽蓝冥火,高大挺拔的身躯,占领了她屋内一角,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那是一张邪魅中带着疏狂的脸,修眉斜飞入鬓,一双尾角上挑的丹凤眼,看起来绝代风华,难怪被封为北丘第一美男子,还是名至实归的,看着他走路的样子…………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