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穿越)-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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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颗心寸寸成灰,盖不住悲伤,眼内泪水簌簌滑落,涩涩的滑进嘴里,苏怡狠狠摸了把眼睛,眼圈泛着阴气,看着男子狠狠的说“唐骏,你放心,我会帮你,义无反顾的帮,只要你能除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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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很好,空气冷冽而清新,小翠坐在火炉旁帮苏晚缝衣,一针一线针脚细腻雅致。书案上的香炉熏香悠悠飞散,苏晚下笔自由,大开大合,字体已经练出来了,不是女人的娟秀妙美,也不是男人的苍劲有力,而是一种独特的有着青草和白云的味道,却暗藏着凌厉刀锋般的利落之气。每每看到她的字,小翠都是羡慕不已,大胆的要了两张,除了欢欢喜喜送人讨个人情外,也暗自珍藏着,敏锐的预知让她觉得说不定这薄薄的一张纸以后就是无价之宝。
一年多时间,小翠觉得她从苏晚身上学到了太多东西,小到生活,大到天下,很多都是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新鲜而震撼。她喜欢苏晚做出的糕点,香浓滑腻的不可思议。喜欢她烤制的各种串肉,吃过一次便再难忘记,只要一想起,口水就一发不可收,泛滥成灾。喜欢她画出的衣服,或优雅,或大方,或妖娆,或性感,是那么美丽而女人。喜欢她给骆箫定制的床榻和轮椅,奇特却非常实用。喜欢她夜下陪骆箫时弹奏的一首首催眠曲,美妙温馨,好听之极………处久了,她发现苏晚其实很简单,她几乎没有野心,也没有太大的欲望。从来到这,只是早春时下山过一次,然后她手中突然多了一笔钱。据说是赌博赚来的,用这笔钱,她让张顺和燕朝阳买了各式各样的种子,也买来了牛马和犁杖……那些所谓的权势,地位,荣华富贵还不如她春天种的那些粮食和蔬菜。终于明白为何那些金光闪闪的男人会喜欢她,会追随她,会对她沉迷不已,这样的女人太鲜明,太独立,太稀罕,也太极品。
可她哪里知道,看遍繁华锦簇,尝遍人情冷暖,风花雪月,世事浮华在苏晚眼中看得再彻底不过。
苏晚静立在案前一笔一划的写,不施胭脂的脸,素洁干净,蝶翼般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两道弯曲的暗影,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散披到了腰间,只显得她越发风清云淡,波澜不惊。
玉庭寺外远处不得而知,但至少里面和周围附近很安静,以前的尼姑都被安排迁移到别处重增香火,目前这里也就住着五个人,苏晚,骆箫,张顺,燕朝阳,还有一个灵敏机智的小丫头小翠。日子一天天过着,与在川西草原上没太大不同。
只是边雅,骆箫终是没有和她成亲,他在南方帮她开个小饭馆。如今,即便她想找骆箫,也是找不到的。一念成执,误一生。
张顺和燕朝阳还是每天都受苏晚的欺压,被其指挥来指挥去,他们无时无刻不处在紧绷忙碌中。毕竟经历过吉城一战,此时的女子和以前的秦始皇还是有所不同的,他们由开始的复杂敬畏,担忧,害怕,融合到生活中,到最后慢慢觉得,她霸道是霸道了点,但只要他们安分,没异心,自会很平安,卸下了所有包袱,他们死心塌地,任劳任怨的干着,一个词形容这两人最贴切,陀螺。
虽然苏晚从未表示什么,但小翠倒是很受她待见,这个聪明伶俐的姑娘,很多时候,根本不用苏晚说话,就直接将事情做的十分稳妥,还有一点就是,每当小翠教训张顺和燕朝阳那两白痴时格外得她心。当然,这三人吵吵闹闹,打打斗斗,为寂静的玉庭寺增添了不少乐趣。所以,苏晚不管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只要不过她底线就行。
如今,整个再也找不到往日的世外香火气息,这里不过就是一个府院。
骆箫,即便他不能走路,不能讲话,但是,苏晚依旧还是整日和他不羁的说笑,斗嘴,偶尔还是会耍些性子,他是气中有笑,笑中有暖,满身风霜后,真正的寻常也许应该就是这样。
他们的生活充满了生机。大多时候,他们都有规定的一套安排,一切以健康开心为主,早中晚,到什么时候就做什么事情,总之,他们过的很规律也很充实。
苏晚曾经严厉的警告过其他三人,每次见到骆箫,第一个表情就是笑,如果,谁敢耷拉哭丧个脸,就别怪她不客气,一次也不行。
三人一看她说话表情,哪个还敢。所以,即便上一刻,燕朝阳还被苏晚踹一脚,张顺被小翠抽打欺负,敲的满头是包,下一秒看到骆箫,他们也得咧嘴笑,发自内心的笑。
张顺不敢叫板苏晚,却恨死了小翠,他曾指天明示,不能与天斗,与地斗,与苏晚斗,但这一辈子,他与小翠斗定了!尽管想遍办法要复仇,可每一次都反被她整的凄凄惨惨戚戚,真是急怒攻心,苦不堪言!
燕朝阳,这个有点不成熟,有点执念,身上还有点傲骨的前期贵族男子在苏晚面前是彻底绵羊了。连心中的抱怨也得是回到房间,关上门和张顺碎碎念几句,这还得防备隔墙有耳,免于被小翠那个奸细听到。他曾对张顺说过一句发自内心的至理名言,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苏晚身边的男人是难上加难!不曾想因为这句话,他被小翠给吊了整整半夜,让他吃尽了“大排骨”!心酸啊!不过,好在大难不死必有厚福,被小翠狠狠修理一顿后,没两天他得到了当朝的一个七品官职,本以为,他可以彻底脱离苦海,终于能再次和张顺拉开距离了,可上面竟是迟迟不让他上任,为这事没少让张顺挖苦取笑,再次辛酸!
待到骆箫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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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色青,北风叫枯桑。好在中午的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温和。
冰霜枯叶,林间小路,鸟雀悬飞,一名纤细的女子推着精制的轮椅缓步轻移,坐在上面的是一身素淡的男子,胸部以下盖着罕见的藏北雪豹披风,他青竹束发,容颜消瘦,面色不甚好,显而易见病态,可他却有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睛,女子白裘的下摇被长风吹的扬起,阳光明媚,照在她的脸上,越发衬出一种透明般的白。也不知道她一边走一边和男子都说了什么,他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皱眉,时而瞪眼,不变的只是嘴角蕴含着浓的化不开的笑意。
远远看去,在这苍寂的空旷之中,他们一行一坐,衣衫飘飞,温馨柔美,竞好似画中人一般,隐隐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掏出轮椅盛物筐内的小暖笼,里面全天都温着一壶奶酒,那是用世间好几种稀奇动物的奶和名贵药物专门配置而成,极为珍贵,却是异常苦涩,女子倒出一小杯,轻柔的抵到男子的嘴边。“哥哥,你的头发都吹乱了,快乖乖喝了,等回去我也好给你梳个漂亮的发型……”她贴着他的耳朵嘿嘿一笑,重重的加了两字“酷头。”
想起她刚刚讲的笑话,男子眼睛顿时瞪圆了,里面明显在骂,死丫头,天天拿我寻开心!
女子看的挑眉,笑的异常狡黠“不行吗?不行我也给你弄。”
男子恨恨的一口咽下,以此来表示他的愤慨。饮闭,只觉浑身上下顿时暖和起来。
女子抿唇而笑,她趴在男子的脖子上,快手塞到他嘴里一块珍珠糖,眯着眼夸道“真乖。”
男子嘴里一甜,柔软的发丝依偎着他的面颊,有种被信赖的味道,他的心就跟着涨满了…………
每一个夜晚,她都弹着温和的乐曲伴他入睡,每一次离开,她都会小声对他说,她会陪着他,永远。
他从一出生,就是个弃婴,就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没想到,上天如此厚待他,让他遇到了她的母亲,相继又遇到了她,虽然身世坎坷,却是非常幸运,当年清远施出援手,救他脱离苦海,今昔,苏晚舍身相救,更是真情相陪,试问,天下有几人可以如他这般?得与失,他记住了前者,所以,他是幸福的,是圆满的,即便死,亦无憾………
踏过着碎叶,哼着小曲,他们惬意的向玉庭寺走去。
冷风从半山腰的方向缓缓吹来,苏晚抬起头,看见一只刚刚羽化成形的小鸟徘徊在北风中瑟瑟发抖,却是兀自挣扎不休,最后终于顽强的攀在了一棵大树上………最终命运不知如何,看的她却是很开心。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已是一年多过去了,骆箫的身体时好时坏,不过他已经能表达了,手指也会动,至少她能看懂他的意思,这让她倍感到希望。
突然间,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寺门外突然传来………一
“让我进去!你们这群奴才!放我过去!”
青砖碧瓦的不远处,一个农妇一样的女人正奋力的与十几名黑衣人厮打,叫骂着极力想要冲进寺门。
站在寺门口的张顺眼尖,见到苏晚,他快步跑了过来,燕朝阳一看也随去了。本是惊疑不定的两人在感到苏晚冰冷气息的那一刹,立刻觉醒,面上条件反射的换上笑容,看着骆箫齐齐喊了句“骆驼大哥回来了。”
不咸不淡的看了眼眼前两人,苏晚伸出手轻轻按摩着骆箫有些僵硬的肩膀,她停下脚步转到他身前,柔声开口“哥哥,让他们两人先推你进去,我去看看,等我一会回去好给你梳头啊。”说完,她冲骆箫别有深意的眨了眨眼。
在骆箫瞪她的时候,她眯眼嗤嗤而笑。
听到苏晚吩咐,张顺和燕朝阳赶紧接过扶手,护送骆箫往回走。当然了,他们早就认出来的那个农妇是谁了,所以,虽然不怕,但还是有些担忧的,谁知道,受刺激过头的人能做出什么事来呢…………。。
看着带着紧张神情的张顺和燕朝阳一步一步离去,苏晚的眼睛也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今日,多了不少人!她冷笑着扫了一眼周围,便举步向闹剧处走去………………
五米开外,眉头皱了又散,不知想了什么,她停下不再前。
终于,挣扎不休的女人感觉到了苏晚,她骤然停了下来,突然就没了声音,缓缓转头,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她,接着狂声大笑,癫狂恨声喊道:原来你真没死,你真没死,你怎么就没死!
看着丑陋如鬼的女人,苏晚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神冰寒一片。
看着这样的苏晚,回想吉城一幕幕,女人的心莫名的一跳,思来复去的想法涌上心头,她突然厉声问道“不,你不是苏晚,你根本不是苏晚!你到底是谁?”
苏晚面色不变的看着她,静寂的,冷冽的,一字一字的说“我是鬼。”
女人突然愣住了,仿佛被噎住了一样,紧接着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神经都疯了般的战栗,不是害怕,是恨极到失措,她拿着手指着苏晚颤抖半天,诡异的笑了 “你是鬼?你是鬼……。” 一声大过一声,好像断气了般,过了好一会,她深吸口气,阴沉死气的眼睛用力剜着苏晚,她尖声说“在西奴,我被很多男人上过,他们个个年轻体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