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穿越)-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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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彤心里有些窒息,漆黑的眼睛狠狠闭住,又睁开!“兰儿,你不要这样。”
长长的睫毛撩起,乌黑幽深的瞳仁静静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看他很久,她再次说“我叫苏晚!”
白子彤浑身僵住,顿觉仓惶悲哀“我会对你说出所有一切,只要你肯听,我都讲给你。”
苏晚垂首摇头:“你不必如此,那些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不需要知道你所谓的解释。”她对他无怒无恨,无波无澜,太过冷静,冷静的让他无力,仿佛他于她,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见她扭身要走,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胸口堵得说不出话。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可她并不看他,微垂着眼眸,然后抬起另一只手,想把他的手从她的手臂上移开。
苏晚的手指冰凉柔软,越是用力,白子彤颤抖的手握得越紧,突然用力一拉,把她抱入怀中,拥着她双臂,他将她的头按在胸口。“不要这样,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你认识的从来都不是我。苏晚缓缓说。
“不,你乱说。”白子彤沉声打断苏晚的话,他伸手抬起她的头,深邃的眸子从未有过的犀利,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气息急促而紊乱“昨天你就恢复记忆了,对吧,可你为何不声不响,直到今日才发作,你在等什么呢?你是不是在等我动手,等我再次施针,然后你便可以怪我!便可以理直气壮的走了?是不是这样,苏晚!”
苏晚不再动,也不再挣扎,只是站得笔直,声音冷静迷离“你能想到,可你想到为何还下手?”
越是这样平静从容,白子彤越是情绪翻涌,他深吸口气,看着女子认真的说“你是司徒凌霄的妃子,你与司徒凌岳纠缠不清,我给你施针封锁记忆,你是我与司徒凌岳之间交换阴阳令的质子,你记起往事,我怎么面对你,你又如何面对我,我们之间算什么?我不想你是苏晚。如今看来,却是作茧自缚!”说完他唇边泛起苦笑。
苏晚没有说话,垂着眸子静立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看着清冷无嗔怒静默的女子,白子彤产生了从来未有过的焦躁,这让他严重失态,她在拿着大石砰乱他一池清水后就告诉他,他认识的从来不是她!这残酷的话让他此时此刻难以接受…………
白子彤喘息了口气,嘴角微抿,醇哑的声音缓缓而起“我们之间的那些涟漪,欢愉,绚丽,生死与共算什么?难道就是一场水中月,镜中花?你别说是,我不相信。”
突地,苏晚笑了“是啊,短短不足十月,我们之间却经历了那么多事。”她深吸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长长的蝶翼抖动着掀示着她心中的澜动。苏晚轻声说“银针封锁,散力迷药,可怜的小质子,兰考儿的迫害,以前种种怨怼我一概可以放下,现在,我给我们两人一个机会,南蜀,我,你做出选择。”
闻言,白子彤背脊轻抖,贴在他怀中的苏晚怎会感觉不到?
各自沉默好一会,她嘲弄一笑“你是大长老,你有你神圣的职责,你有你守护的天命,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既然做了选择,就放手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涉。”
白子彤猝然后退半步,眼底布满面红丝,目光悲凉怆然“你就这样逼我?”
苏晚不想再去听,收住心中万般惆怅,她要走了,这里根本不属于她。
从白子彤怀里轻轻侧首,幽深乌黑的眼睛淡淡扫向那一群集聚而来的人……………
男人女人中,有三两个熟悉的,苏晚清冷的视线就那么错过兰考儿缓慢的对上一个身着淡绿色长袍的高大男子,他棱角分明,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泛着说不出的诡光,一时间她也不由自主的眯起,乌黑的瞳仁仿佛结了冰,沉思中有着幽寒……………
司徒凌岳曾设想过种种与苏晚再见面情形,也许她会冰清玉洁,圆润通透,也许她会懵懂无知,天真烂漫,也许她会脆弱稚嫩,红着鼻子嘤嘤哭泣,也许她还是坚强如昔,淡静清寂,也许她当真会如冯远曾经说的强行突破了封锁,然后伪装着安静,暗地里却谋划着如何迫害他……那么多的也许,可那么多的也许中,惟独没有这种也许,惟独没有她已经浴火盘涅,然后心甘情愿地趴在一个男人怀里,却是在冷冷的看着他!
不理他,讨厌他,怨恨他,甚至想找他报仇都没关系,他愿意放下一切骄傲,求得她的原谅,他可以用最大的耐心,等待她回眸相看,他会想尽所有办法,与她冰释前嫌。惟独没有想过这样的情形,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与另一个男人儿女情长,深情相对,诉说缠绵,冷风冷雨,他的心却独自在烈火中备受煎熬!
一种希望在撕心裂肺的呼喊中碎裂,心在下坠间品尝着跌落的苦涩,连漫天雨滴好似都在笑话他,他突然有种狠狠扇自己一耳光的冲动。。。。。司徒凌岳脸色阴霾,凝重,一时间复杂深沉到极致。
她终于望来,面无表情,从容淡定,只是目光相触,冰层叠起,仿佛要将他冻透,很好,这也很好………司徒凌岳死死的绞着她,紧抿的嘴角渐渐弯成一个艰涩的弧度,深邃的眼底刻满了太多的强烈……………
白子彤缓一下呼吸,低低的,带着辛苦开口“我们之间难道就没有第三种选择?”
沉稳优雅的人被她逼成这样,她当真毫无感觉?当真是乱麻一团的情愫,绕了别人,也搅了自己。白子彤的话音刚落,苏晚便收回了放出的视线,微微一笑,轻阖眼眸,她踮起脚尖,猝然将柔软冰凉的双唇贴上他的,舌尖吐出,轻轻勾转,瞬间,对方在颤抖,在慌乱,在惊诧,她伸出手臂,柔柔绕上了他的脖颈,嘴角微敛,确是竖起手掌,重重击下!
一声闷哼,白子彤睁大的眼睛带着慌张和绝望缓缓闭住,他奋力的向苏晚伸出手,就如昨日一样想抓住她,却只是徒然……………
苏晚紧抿的嘴角中带着散乱的颤动,她伸出手,轻轻扶住软下的男子,不让他跌落在地。他一身白衣胜雪,怎能脏?拖抱着他走向一旁的凉亭,一边走一边细细看着他的眉眼………………
“子彤!”刚刚还在嫉恨中咬牙切齿的女子,在看到白子彤软软倒下那一刻,顿时惊慌大叫,兰考儿飞奔上前,冷冷的看着将白子彤小心放在凉亭中的苏晚,她沉着脸厉声喝问“你把他怎么了?!”
苏晚缓缓站起,扭头沉默的看着质问她的女子,柳眉微挑“自古离别多伤心,让他先休息一下,等我离开这岛,他自会醒。”
闻言兰考儿松了口气,随即又想起刚刚那刺眼的一幕,鄙夷的看着苏晚,冷冷的说“你刚刚怎可当众亲吻他?!还要不要脸?!”
苏晚眼梢染上讥诮的笑“你十九岁在背地里亲他就要脸了?”
羞愤交加,兰考儿脸色铁青,咬唇骂道“你这个……”
“够了!”清声厉喝打断,苏晚没了耐心,她眉眼凌厉的指着身前的兰考儿“因为他,我可以放过你,但你别给脸不要脸!”见兰考儿眼中现了杀气,苏晚嗤笑着快速说“你别着急,等我与那男人的帐算清了,你若存心找不自在,我自会给你个说法。”说完,苏晚收回刚刚移向司徒凌岳的手指,轻蔑的瞥了兰考儿一眼,极其狂妄的利落转身,留下兰考儿咬牙切齿的立在当地;一时间胸肺都快气炸了…………冰冷的眼眸中显出愤恨森冷之色,她狠狠的掐住指尖。。。。。贱人!敢如此轻视她,一会就让她知道何为生不如死!兰考儿飞快对着向她寻问的康长老示意的摇了摇头。
康长老立刻将手势一打,后面的人便没上前行动,人都到岛了,也没什么怕的。阴阳令事关子孙后代,如果今日不交出,不管那男的是何身份,也不管那女的与大长老是怎么个纠缠不清,势必不能放过他们!
飘飘细雨,场面肃穆沉静。
女子身着淡兰色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显出不盈一握,乌黑发髻中插着一支青绿色竹簪,映得她如此素淡高雅,别致的柳眉凤眼,此时薄唇微抿,踏着星星雨雾,缓缓前来。
冯远隔着雨雾静静看着,神情肃穆;漆黑的眼中有难掩的复杂,他屏息地注视着她,头发变黑了,她的容颜也跟着有了变化,整个人越发的鲜明,线条分明的更显凌厉…………
苏晚走到合适的位置停住,她面无表情,异常静默的看着一米外那个身着淡绿色长袍的男子……
司徒凌岳沉默的看着苏晚,她笔直而立,娇小的身型淹没在轻雨丝帘中,纤细消瘦的如一道稀薄的影子,小巧的下巴微微扬着,带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青丝被雨水吹贴在那格外雪白的脸颊上,遮住了她长长的睫毛,让他此时看不清她的眼神;心底烦躁攀升,愈发的沉不住气………
因为上一届圣女,司徒凌岳一进入阴阳谷,长老会的大部份人都认出了他,兰考儿听说过司徒凌岳和苏晚之间的传闻,出于私心,她想亲眼目睹他们之间的□,以便让白子彤认清苏晚其实是一个淫。荡不堪的女子,根本就不值得他去喜欢………
司徒凌岳缓缓走近两步,只盯着苏晚,却不说话,狭长好看的眼睛因为染着情绪,闪动着一种琉璃之光,说不出的深邃。
见司徒凌岳上前,苏晚原本清冷幽深的黑眸蒙上一层冷酷。
“苏晚”司徒凌岳深吸口气的开口,接着他风情一笑,想打开僵局:“我……”
却没想被苏晚一下打断。
“很好,我一记起往事,你便知道来送死!”苏晚没让他说话,脸上慢慢绽开一丝笑意……却是嗜血的让人心里发寒。
命运纠结凝黑色仇怨,司徒凌岳不知该如何说起,他敛住嘴角,凝视着苏晚,眼底含情,却也难掩悲凉之色,自嘲一笑“你果然够坚强。”
“不坚强岂不是早被你们害死了?”她眼神微眯,浴火灼痛后,她白皙清丽的面容,仿佛是用刀锋精心雕琢,凌厉却也相当漂亮。
话音一落,不知是谁先动手,或许是同时。
苏晚一记闪电飞腿,疾速踹向了司徒凌岳的面门,司徒凌岳好看的眉毛紧紧锁住,飞快撤首,同时挡住了女子凌空劈掌,严守门户,苏晚嘴角微抿,贴身进步,动作紧凑,手法灵巧,转眼间二人已经对打了四五招,苏晚摆拳下司徒凌岳并未躲闪,砰的一声被击倒了左肩,他忍着剧痛后跃两步,急急开口。
“骆箫……苏晚,你不想知道骆箫的下落吗!”好听的嗓音即便是大声也带着磁性。
刚要缠上去的女子眉心微拧,收住身子,她沉着脸,森冷的看着司徒凌岳……不言不语,等他接着说!
见她如此罢手,司徒凌岳不禁苦笑,唯今也只有这一点才能让她稍作停息。“他去我那找你多次,我没有任何伤害,只是为难他没有告知你的下落。”
见苏晚眉目舒缓些,司徒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