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婚暖爱-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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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颜可可触电一般惊醒,而男人推着她压在电梯上,几乎每一层都不得不停靠。
她不知道这个吻究竟持续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所有的气息都要被眼前这个男人抽干一样。
濡润的包裹着她的寂寞,入侵着她的孤独,打碎她坚韧的笑容,逼出她绝望的眼泪。
有没有一个女子,她的初吻是被人用领带绑着双手夺走的!颜可可猛地用力咬合了牙齿,一股腥甜的气息瞬间涌入理智最高端。
“俞成瑾!你干什么!”
抽掉颜可可手腕上的领带,俞成瑾抬起手背抹去唇上的血痕。他深蓝的眼眸里盛满了执著的雾气,连呼吸都变得凝重了。
“颜可可,你值得更好的人。”
“更好的人……”颜可可冷笑:“俞成瑾,你指的是你么?”
“至少我不会让一个一心一意待我的女孩,宁愿在自己最讨厌的男人车里烂醉,也找不到给他打电话的理由。”俞成瑾按住颜可可的肩膀,手指轻抚着女孩那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沁过的鬓角,眼中的怜惜与温柔倒影在女孩的拒绝里。
“一心一意?如果我愿意接受一个更好的人,那……还算一心一意么?”颜可可避开了他的目光,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
俞成瑾沉默,但目光依然坚定执著。
“这个命题是个悖论。再好的律师……也没有办法跟自己博弈。”哗啦一声推开门,颜可可转身面向俞成瑾:“如果你想要……在消失之前拥抱我一下,我想……就算是泯去我们之间的仇怨吧。”
颜可可伸出手臂,突然就笑得很甜美。俞成瑾看着他,终于俯下身子,突然就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用力的心跳击打着女孩脆弱的心房,哪有一个寂寞而感伤的灵魂不渴望这样唯一的拥抱?
眼泪划过泛着酒后红醉的脸庞,颜可可的心里耳里听到的却都是楚天越的声音“你到底去哪了?”
浑厚沙哑,带着一点命令和质问的口吻。他的声音就像一道魔咒,压制自己一切能逃的可能。
我去哪了?颜可可苦笑。
我能去哪儿呢?我走了两生两世也走不到你身边最近的距离,我……还能去哪?
颜可可垂下手臂,从俞成瑾的肩膀上滑落下来。可是匝住身体的力度渐渐松开,她意识到俞成瑾突然就放开了自己。那高大的身子直挺起来,微微向后退了半步。
他深蓝的眼睛严肃地直视着前方,越过自己的身高,直视着自己的身后!
颜可可猛一回头,她看到楚天越站在门口的玄关处,刚刚那句话……原来不是幻听啊!
“楚天越……你……”这一刻,颜可可才意识道自己有多糊涂。刚才在楼下指方位的时候,就没有从酒醉的状态里意识到家里的灯是亮着的么!
“你到底在干什么?手机关机,人也不在!这样子很让人担心的!”楚天越的呵斥穿入颜可可嗡嗡隆隆的耳膜里,只觉得意识越来越远,大概是那烈性的红葡萄酒又要发威了吧。
可是我所期盼的不就是你的担心么?你……还能担心我多久呢?
颜可可看着楚天越那苍白拘谨的脸,动了动唇,吐出一句:“merry christmas”
噗通一声双膝跪倒,颜可可结结实实地摔在地板上。
“可可!”俞成瑾试图去扶她,却被女孩一把推开!她单膝点地,摇摇晃晃地调好姿势,用手里的钥匙圈小心翼翼地套在楚天越苍白瘦削的手指上:“mynameis christmas……will u marry me?”
这是她一直以来很喜欢的一个段子,小小的,简单的,却充满的俏皮和温馨。
楚天越,我叫christmas,你……愿意娶我么?
第八十五章 越来越紧密的联系
一秒两秒三秒,三个人就这样莫名地僵持着。颜可可想站起来,肩膀一抖却撞到了旁边的吧台,插着白玫瑰的花瓶倾斜滚倒,里面的水劈头盖脸地淋了她一头一身。
“可可?!”俞成瑾一步上前按住滚落的花瓶。
眼看着女孩竟然丝毫没有酒醒的意思,啪哒一声就四仰八叉地醉倒在地。
楚天越看着同样一脸愕然的俞成瑾:“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喝的这么醉!”
“楚先生,”俞成瑾冷笑一声:”我好像不记得自己有责任替你看着她,更不记得自己有义务接受你的质问。
如果你想知道她为什么喝一点就会醉,我想大概是因为心里惦念着难解的抑郁吧。”
楚天越没有说话,只是盯盯地看着侧躺在地板上呼吸均匀酣畅淋漓的颜可可。
“你不打算把她捡起来么?”俞成瑾饶有兴味地看着那发呆发得很不合时宜的楚天越:”那我来吧。”
他摘掉大衣丢在沙发上,卷起衬衫的袖子俯身把颜可可捞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这种烈性葡萄酒酒精力度过于凶猛,抑或是颜可可本来就很想喝醉。此时她就像一只柔软的猫咪,任人摆布却毫无知觉。
“天越”醉中的呓语含糊不清,但在这样的气氛中,每个人都听的清晰。
俞成瑾把女孩放在沙发上,悉心地用靠垫垫在她头发下面:“楚先生,你知道她家里的茶叶在哪么?那酒上头厉害,想办法灌进去一点,否则明天起来头疼的厉害。”
“你没有来过这里?”楚天越看着俞成瑾,竟问了完全不相关的话。
“那又怎么样?你很得意么?”俞成瑾微微一笑,深蓝的眸子里呈出一丝优雅的挑衅。
“没有。”楚天越走过去,坐在颜可可身边,扳开她醉梦中还攥得紧紧的拳头:”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欢她。”
“呵,”俞成瑾提起沙发上的外套:“我只知道,如果她现在喊的是我的名字,我绝对不会把她留给你。”
“如果我还能给她幸福,也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出现在她身边。”楚天越说。
“那好啊!”俞成瑾拉开窗帘,推开玻璃,厚重的寒风瞬间灌入客厅。
“下面没有行人没有车,跳下去不就成了?”俞成瑾挑衅地看着楚天越:“是男人你就该干脆点,爱不爱死不死,给个痛快话,也好过整天这般折磨她!”
每一天闭上眼睛,我都不能确定自己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所以我珍惜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再平常不过的一切。
这是柯颜在临死之前的前一晚,对楚天越说过的话。
他的目光轻轻落在颜可可的脸上,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当自己开始对生命有如此执念的时候,才真正明白她的苦。
“醒酒茶在厨房左手第一个柜子里,你去烧水。我帮她把衣服换一下,里外都淋湿了,这样穿着会着凉的。”楚天越俯身抱起沙发上的女孩,往卧室走去。
“你倒会挑……”俞成瑾哼了一声,还是乖乖走进厨房。
抱着手肘数水开的时间,将茶叶冲泡进精致的杯子里。俞成瑾从冰箱的冷库里找出冰块让入冷水里。因为此时的茶杯冒着滚烫的气息,他只能想到这种办法降温。
然后冷热一交替,玻璃杯就炸了。
因为他的大学课程里除了法学心理学就是经济学和外语,没有大学物理和家政实践。
一筹莫展地看着厨房里的狼藉,俞成瑾有点尴尬,他想干脆还是溜走吧。一转身却听到脚下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叫人毛骨悚然!
“对不起对不起!”他低头看到被踩了爪子的颜小贝正炸着毛,顿时更加郁闷了。
想不到,要跟一个这么有生活情调的姑娘生活在一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俞成瑾有过无数的女人,但只在酒店,从来没有去过任何人的家。
因为在他的字眼里,没有爱情,身体的契合也不过就是那几寸荒唐的交集,彼此都不应该走入对方的生活。
所以他从来不会带任何女人回家,也不会把自己的dna留在任何女人的梳妆台前。
这时楚天越从房间里出来,从电视柜下面的工具箱里取了把剪刀出来。
俞成瑾不由自主地微张嘴巴,以示惊愕:“你,这是要干什么?”
楚天越看了他一眼,用令人捉摸不透的口吻问道:“前面的那种扣,要怎么解?”
俞成瑾脑中嗡地一声,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解过多少种类繁复的文胸扣子了,但在楚天越幽幽吐出的一句问询下,竟是呆若木鸡。
“所以你是要剪开么?还是我来吧。”俞成瑾两步走到房门口,却被楚天越狠狠地盯住。
“你没有资格介意我做什么,”俞成瑾同样是一个喜欢制定规则而不是遵守规则的人:“我们两个,现在还都不是可可的男朋友,共同照顾她是我们应有的竞争。但我敢说爱她,你不敢。”
撞开楚天越的肩膀,俞成瑾冷着脸走进去,可就在他想要伸手去掀被子的一瞬间,也不知道那酒里面是掺了间歇兴奋剂还是怎么着,颜可可居然醒了!
被子下的身体冰凉的,她发现自己只穿了胸衣和绒线裤,而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试图掀开自己的被子,而另一个正拿着把剪刀站在身后!
“你干什么?!”颜可可触电一样抱着被子缩起来,不由分说就给了俞成瑾一个耳光。
“可可”楚天越走过去:“你醉了,只是在帮你换衣服。”
“两个人帮我换?一个换……另一个看?”颜可可气急败坏地大吼道:“还带着剪刀!你们是要解剖我么!滚出去啦!”
“那你自己来。”俞成瑾抚摸了一下生疼的脸颊,把床上那套干净的内衣裤递给她。走出房门的瞬间与楚天越擦肩而过,心想:拿着剪刀的是你,凭什么挨打的是我。
“可可……以后,不要再喝酒了,答应我。”楚天越说。
“你也滚出去啦!”颜可可心里莫明地烦躁了起来:“楚天越,你怎么能允许别的男人碰我!”
“你也不该随意把自己暴露在别人可以碰到你的危险下。”
“我……”
这个时候,就算是沉默也比说我解不开你胸衣扣子更有气氛吧。所以楚天越什么都没说,只是帮她关上门,转身出去。
“喂……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
“圣诞快乐。”楚天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翻糖做的圣诞姜饼人,轻轻放在颜可可的床头:“答应我,要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不可以再随便喝酒了。”
“我知道了……”颜可可看着那可爱的姜饼人,心里渐渐撤下了防备。
换好衣服走进空无一人的客厅里,颜可可却不再觉得孤单了。她扶着酒后一眼混沌的脑袋,原地转了两圈。
花瓶里的水撒了一地,厨房间还有炸裂的玻璃杯,颜小贝拖着一条被踩炸毛的脚从自己咪呜咪呜地抗议。
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呀!颜可可张大了嘴巴,断片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在自己身上发生。
依稀记得,在电梯里的时候好像有被俞成瑾那个混蛋强吻过是不是?后来呢她进门就看到楚天越了么?有没有对他说些什么啊。
mynameischristmas,willumarryme?
楚天越走到楼下的时候,俞成瑾正在车旁吸烟。
“你也被赶出来了?”他上下打量一下脸色苍白的男人:“看来这回真的是踩了小野猫的尾巴了。”
“颜可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女孩,可以用来征服和驾驭。”楚天越冷冷地回敬:“你碰不起她,就请离开地远远的。”
“酒,要么?”俞成瑾挑了挑唇,晃了晃手里那半瓶红酒。
“我不能喝。”楚天越拒绝的很干脆,因为酒精对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是接近于送命毒药般的存在。
“今天晚上,她差点遭到枪击。”俞成瑾叹了口气,对着楚天越的背影道:“一个叫凌犀的侦探跟她在一起,逃到闹市区与我偶遇……嘱咐我送她回来的。”
“你说什么?”楚天越凛然站住,扭身过来。
“虽然我不是商圈里的人,对那些尔虞我诈也不感兴趣”
“只怕律师才是世界上最尔虞我诈的职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