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记之月夕-九尾记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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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透心头抖颤,红了一脸,问:“我想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想!”
“你想和我白头。”苍肆轻轻地亲吻她的头发,她的额头。
白头不相离,天长永地久。
“你又偷听……”沈透轻怒,抱怨说。
苍肆答应过她,不读取她的想法,不论有意还是无意。
“你的一张脸,一双眼什么也藏不住。”苍肆的声音清朗,又说“我答应过你的,从来算数。”
沈透豁然开朗,或许有一种方法,可以使自己再不必等睡去之后,在梦里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回归的路(2)
世界的边边角角瞬时颜色,已经绝望了的希望,春风吹又生。苍肆可以做到不可能的事,沈透忽然生出一种想法,希望复燃,她的一颗心激动得跳烈了,就连头发也有了光泽。
“你现在可以看。”沈透抓紧苍肆的手,看着他紧张地说,“我要求你一件事。”
苍肆看见沈透脑海里的字迹。
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开口。
沈透坚决地说:“你必须答应。”
苍肆无奈地喊她:“小透。”
沈透抓紧苍肆的手说:“你可以听见我的想法,对不对?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对不对?”
“小透。”苍肆软软地喊她。
“你送我如意。”沈透恳求地抓紧苍肆说,“是不是不论何事,你都能让我顺心如意。”
“小透。”苍肆又这样喊她。
“让他回来。”沈透颤颤地说,“求你了。”
苍肆拧着眉头不说话。
希望忽明忽暗,沈透挣扎着问:“有可能的,对吗?”
沈透的语气里充满了希望,耀得苍肆皱乱了眉头。
“借我你的法力。”沈透说,“我不甘心他只存在于梦中。”
苍肆看着沈透,挤出最难启齿的话,字字寒冰锥心。他说:“人生有死,此必然事。”
沈透定定地看着苍肆,痛刺肤裂骨,她激烈地追问:“可以是不是?”
“长生不老是虚传,有生必有死。古之定理。”苍肆认真地说。
沈透凝重地问:“可以吗?”
苍肆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一团希望化烟云消散虚无。
世界瞬间失去颜色,苍白残败。
“连你也无能为力……”沈透的目光涣散开,脸一层一层变得煞白。
她生出一种新的失望,对他无从归来这一事实的再次认知,痛苦得沈透嗓音哽咽。
苍肆看见沈透的脸白得更胜瓷色,她的眼睛就像是一滩死水一样无波无澜。哀伤而窒息的样子,万念俱灰。
苍肆扶着沈透冉冉消失,身落于她的房间。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她呜咽着始终留着眼泪。
话咽在喉口,沈透抽抽噎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苍肆看着她哭得面目全非的脸,不知所措,他把她的尖下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没事了。”沈透口是心非断断续续地说。
“我有事,你收留我一晚吧。”苍肆说。
“那春儿怎么办?”
“它会照顾好自己的。”
灯光很烈,烈得眼睛里融出了泪。
沈透碰触开关,消了光亮。
苍肆拉过被子的一角,把她裹了起来,在她的尖下巴下压得紧紧的。
人或喜或悲,时日不等,如梭如流。
这一段时间,沈透总是感觉到一双眼睛在悄悄地窥视她。虽然生活一切如常,但脊梁总是总是阴阴生寒。
这一天,沈透一个人在家里,她呆呆地看着床头花瓶中的艳菊。突然情之所起,翻出手机百度起来,沈透看过一张又一张的图片,终于知道这种橙红色的菊花名叫麦杆菊,菊科腊菊属。
它的花语是永恒的记忆,铭刻在心。
永恒的记忆,铭刻在心。
时至中午,沈透把头发转成一个团,用一个大发夹夹住。她打开冰箱翻看,思忖着菜谱。
突兀地,沈透觉得寂静中有第二种呼吸声,她快速地转过身,看见王流光笑着站在自己身后。
沈透的心猛地抖动一下,自从上一次见面后,王流光就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王流光走到沈透近处,靠前对她说:“好久不见,小透想了我几次?”
沈透本能地一躲,头微向后仰,脚随之后退了半步多。
王流光的嘴角明显地欣欣向荣,笑起浅浅的酒窝,细声细语说:“小透美丽的眼睛更美了。”
沈透发现王流光的眼神中充满了华彩,她单刀直入地说:“我知道你是什么。”
“我知道你并不害怕我。”王流光抓起沈透的手,压放在他的心上,“小透,这些天,我日夜想你。一天又一天,想着你,念着你。”
沈透能感觉到心此刻正在活跃,她告诉自己,优柔寡断只会累人累己。她很明确,不需要举棋不定,她知道自己要缠住不放的人是谁。
既然肯定自己爱着苍肆,就不应该和其他的人或者是妖有不妥的言行,沈透告诉自己,她应该专一一些,忠于爱情。
沈透坚决地抽回手,低声说:“我们是朋友。对不起,我知道……流光,对不起我对你这样说了。”
沈透看见王流光的笑意从暖到冷,受到了惊吓,她往后磨蹭,避而远之,硬着声音说:“我们只能是朋友。”
王流光的神色极其默然,长着声说:“我们是朋友。”
突然间天地变色,电闪雷鸣。风破窗而入,强势而过,乱发无数。
沈透不安起来,心跳不住。
王流光的眼神很凶,额上青筋绷起,他语气激烈地说:“你爱谁?白苍肆?”
沈透眼光惶乱,发现花瓶里的菊花在一瞬间全部枯萎了,她强忍住舌尖的尖叫,压着声说:“王流光,你一定可以找到门当户对的良配。”
王流光低着声说:“我并不好,只是对你,心格外软些。我喜欢你,所以舍不得你。”
沈透心思反复,急切地想要离开,她又开始不停地说话,“流光……我今天还有事,一会依依”她反映过来,立时改口,“朱真,就是朱真,她要来找我,我和她约好了,要一起去逛街的。”
“我们改天再说吧。”沈透稳住自己的情绪,放慢声音。她一边说话,一边向大门挪动。并且把脑子清空,她害怕王流光也有苍肆的功能。
终于熬到了大门边,沈透把手放在门把上,一个字刚出口,迅速地扭转把手,猛地逃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回归的路(3)
沈透才刚出门,马上就明白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关门太急了,一道门或许可以挡住一个人,一只狐狸,却不能挡住一只修炼成人的狐狸精!
沈透刚一出门,门随之啪地一声重重关上,与此同时,她感觉到强大的气团扑面而来。
王流光倏忽地一下就出现在她的面前阻截住她,手箍得像铁,把她抓在手里。沈透的背就撞上了木板,她睁大眼睛,发现王流光住着她的肩膀,正在用一种别样的阴郁眼神看着她。
王流光的瞳孔深邃冷酷,变成了一种诡异的黑色,他冷冰冰的手压在沈透的肩上。除了这些,沈透还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背不是撞在门板上,而是墙壁上。
她放眼望去,看见自家的大门就在王流光的背后。
沈透如今又重新回到了屋里,先是脖子上寒飕飕的,而后铺天盖地地冷,冷得她不自觉地颤抖。她看着王流光雪白的牙齿闪着寒光,他放在她肩上的手,硬得她的骨头都疼。
疼痛团团包围住沈透,使她无路可逃。沈透狠狠挣扎,发落崩溃,全部披散下来。
纠缠挣扎间,沈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恐极攻心,还是气极败坏,她不自知地大挥手,只听见吱地一声,她发现自己在王流光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王流光的眼睛隐在暗色里,他看着她,不详地宁静。
沈透怔住了,呆呆地看着王流光,她压抑住内心的疚意,不让它流露出来。
王流光狂燥异常,不停地说:“你不能离开我,小透,你绝不许离开我。”
沈透被王流光铁手抓住。
“我不能……我不许……”王流光一遍一遍又一遍地这样说,他说到最后,一把抱住了沈透,逞性地用力,死不放手。
沈透鱼死网破地挣扎,但王流光的力气很大,她再挣扎也纹丝不动。王流光仿佛不用力气就能止住她的反抗,他如今看她的眼神已是名副其实的凶恶野兽的贪婪。
这时,沈透脖颈上的蓝宝石吊坠,隐隐光泽,闪动频繁。
蓝光猛地大炽,炫目得让人睁不开眼,转瞬之间,她被另置于一个空间。
秋日之阳,无用只明。
苍肆被老教授拉住谈话,拖了近一个小时,突然他感觉到一种心慌,一算知道是沈透遇上了麻烦。
苍肆心慌意乱,试图抽身,耐不住老教授的话,头尾十万八千里。
苍肆私下用了一个法,使老教授止了话题,另说:“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苍肆走到无人处,正要用法化身就感应到了自己的灵力,这时一团蓝光现,光芒刚触地面变化作人,正是沈透无疑。
苍肆见沈透安然无恙,毫发无伤,心方才放下。心神刚刚稳定,就看见她往自己怀里一冲。
沈透在他怀里了无筋骨一般,浑身上下都是显而易见的紧张。她身上的气味多了一种狐气,苍肆以身护住沈透,把她隔离开。
沈透身落平地,周围的蓝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场景。她转着圈左右张望,看见了苍肆关心紧张的眼神。她奔跑过去,扑进苍肆的怀里,紧紧地拥抱住他。沈透把头枕进他的怀里,恍惚觉察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地抖动,她努力地使自己从胆怯的情绪中摆脱出来。
刚刚王流光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可怕,想到此处,沈透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苍肆好像也觉察到了她心里的害怕,搂抱得更紧,温柔地安慰。
沈透深吸一口气,收回心神。
慢慢地,恐惧感渐渐消散,沈透的呼吸开始平顺下去。
“发生了什么事?”苍肆紧张地问。
“流光来我家了。”沈透停顿了,决定告诉苍肆一切,“他要抓我,我想跑,却还是被他抓住了。突然间我就到了这里,瞬间移动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意。”苍肆说,“是如意,你想要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只要你发愿。”
“我刚刚在想你。”沈透掏出吊坠说,“所以它带我来找你了。”
“是的。”苍肆点头答应。
沈透抱着苍肆,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直至夕阳红漫,艳色无边。
“妈妈快回家了,要是流光还在,他会伤害她的。”沈透想到这一种可能,胆战心惊。
“不用担心,他已经走了。我知道的。”苍肆安慰他说,“不用担心。”
沈透害怕地说:“可他随时都会来,无影无踪。”
苍肆抓紧了她的肩说:“放心,我可以施下禁制,他不能进入。”
“如果是这样,送我回家吧。”沈透软着声说,“我想回去了。”
“上来。”苍肆拖出他漂亮的自行车。
“我们不可以用快点的方法吗?”沈透拉住苍肆问。
苍肆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看看四周。”
沈透转了转头,看见四周陆陆续续走过的人们。
“好吧。”沈透坐上自行车的后座。
苍肆骑着车说:“其实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