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有刺,拜你所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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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继续闭目思索,能果断、及时做出这样的事的,似乎只有周砚。虽然事情没有定论。她九成把握觉得是他。昨晚温柔帮她洗澡还不承认的周砚……脑海一闪,浮现的是一张鹅蛋型几乎完美的脸,徐祯卿。
姚意是徐祯卿的表妹吧。周砚能为她做到如此狠绝的地步……不由心头暖洋洋,更不想动弹。
不过其他她不敢妄想,估计姚意之举,触碰到周砚某个底线了。
还是门铃声把她拉回神,赶紧洗漱,套上衣服。去开门。是个陌生男人,金丝边眼镜,眼生。
“沈眉?你可让我等了好久。不过看在你美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份儿上,我原谅你。”男人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和她唠嗑,推门就要进来。
沈眉赶忙拦在他面前不让进,冷言冷语:“你是谁?干什么?”戒备十足。
男人推了推眼镜,露出奇异灿烂的笑容,伸出名片:“谭政,周砚请来看你脚的医生。”他兴味十足上下打量穿着简单却不失格调的女人,长发披肩,眉目生情,凹凸有致,浑身上下都像勾魂似的。她开门的瞬间,谭政脑子里只有一个词:金屋藏娇。
此“娇”,且千娇且百媚。
“噢噢噢,进来吧。”她睨了眼名片,适才松手,放行。
她踮脚走路有点慢有点吃力。但还是给他倒了咖啡。
“可是,我记得,周砚的私人医生好像叫谭……”扶额,想不起来,坐在单人沙发上,侧脸正视男人。
他笑容依旧满满,接话:“谭城,舅舅,退休,我刚上任。多多指教。”伸出手。谭政属于风云之外的,对周砚的事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拿钱办事做好本职工作。不过徐祯卿的大名,谭政当然知道。所以,又是“金屋藏娇”了。好在对她没坏印象,不至于故意治坏她。
“行。”她把脚伸到他那边的沙发上,软绵绵的触感不错,“我觉得我好得差不多了,你给我换次纱布就好了。”
谭政懒得跟她讨论医脚的问题。身为医生,他深深懂得某些疾病是潜伏在人体深处。哪怕再小的伤,细枝末节的余孽都可能造成大祸。一手捏她脚踝伤处,一手轻抚,镜片后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的伤脚。
很不自在,被一个陌生的、年轻的男人如此露骨地看着,她脚不由自主一瑟缩。却被谭政按住:“别乱动。“严肃,正经。全盘不至想歪。
但她就是不自在,在床事上,脚踝算是她比较敏锐的地方。陌生的手指碰触……两年前她伤着痛了扔到医院不是少数,不过多数是女医生。而且那时候麻醉了她全然感知不到。而此时此刻……
“谭政,”她咬字清晰喊他,“你真的是周砚请来的?”
“他找的是我小助理,是个小姑娘。可是我觉得怎么能啊,他的人我当然要亲自出面照顾。”谭政差不多查看好,伤得确实不重。养养就好,时间问题。
她就说,周砚这样占有欲强烈到变态的人,怎么可能……忍不住问:“周砚会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不告密他怎么知道?”他手上力道一重,像在威胁。
“哦哦哦。”她一点不想告密,因为一告密她别想不遭罪。
男人打开茶几上的医药箱,倒腾起来要给她换药,换纱布。一双手漂亮修长,干干净净,像个医生。
她倚在沙发靠垫上,手抓抱枕,闭目养神,正午阳光正好,扑面打在脸上,又想睡了。
人家是一孕傻三年,她是一伤傻三年?
不,摇头,保持头脑清醒,必须。不然,一切终究会成为泡影。如果可以得到周砚,她还要打退情敌。其实按身体本能来说,她和周砚,互相得到。
手机响了,工作手机,一看,是夏施施。
嘴角扬起,预感大好。之前宣传片透露风声是姚意感恩回归,一早姚意爆出收势不住的丑闻,她所有相关活动的关注点都被推到巅峰。她长得不错,拍宣传片时又很卖力,为了浇灭姚意的气焰。
“沈经理,你的宣传片出了,初试效果不错,预估走势会好。赵总也点头了。”夏施施公事公办的口气。
“好。”谭政正在给她换药,她不由拧眉,清凉,有点痛,不想多说,心情却大好。
对方突然一直沉默。尽圣妖弟。
她想起旷班都没人催:“赵总,没说我旷班?”
“您今天早上不是让我帮忙请了病假么?”夏施施疑惑,早上收到沈眉短信。昨天之事,大家都清楚,病假自然不成问题。
谁?能动她手机?
答案不言而喻。果然他打定主意让她待屋里不出去。什么时候待遇这么好了?惶说两年来她不敢受伤,哪次受伤不是战战兢兢逼着自己快点好?
这点程度就被隔离,真破天荒。
“行,那今天我的工作,辛苦你顶上了。”她全然把夏施施当接班人。反正她做不久了。真正做了公关经理,她便知不适合。
“我应该的!”夏施施信誓旦旦。
不由轻笑:“记得睥睨侮辱你的人。好了,没事我挂了。”
作势要掐。
“沈经理……”夏施施急急喊住她。
“嗯?”好在谭政足够专业又把握力度,她并不觉受折磨。
夏施施手捏手机,手心渗出丝丝汗水,难过心里的坎。许蔷的话言犹在耳,沈眉为此受伤更是板上钉钉的事,昨晚她好不容易下班后酝酿半天去医院探望沈眉,却只看到何媛。
“谢谢你,沈眉!”呼,终于说出来了。
失效,夏施施终究是不够成熟的小姑娘啊,“没事,我昨天帮你,没有私情。我只想告诉你,真正厉害的人,绝对不是从窝里反开始。”
“嗯。”夏施施反而坦然了,之前对沈眉所有的怨愤、不甘都在淡去,也能心平气和接受她一些说教。
叮嘱些宣传片和要事,她真正掐了电话,抚摸微微发烫的屏幕。谭政还在她脚踝上闹腾,已经十二点三十三了。
换私人手机,输入熟悉的号码。
周砚办公室里,真皮沙发上坐着怒气腾腾的姚意。他一直埋头工作,姚意非要等,那就让她等。
周清没收到沈眉短信,却收到了外卖。可里面坐着炸药一样的姚意,指不准就引火烧身了。俩人都不是好惹的。他从来不指望周砚会不让姚意迁怒于他,因而把饭盒放在自己办公桌上,誓死不去做炮灰。
简约、原始的铃声响彻办公室,连低头愤愤刷手机网页上她负面消息的姚意都停了手上动作。
他私人手机,寥寥几个联系人。自然而然接听,不意外是沈眉。
“周砚,你记得吃饭。”她当然做了最坏的准备。
“你记得待家里。”沉眉敛目,淡淡一笑。最近因为她,他三餐时间逐渐规律,记得饭点。不过姚意坐在那里,他不想动罢了。
结果,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催了。
家里……如此理所应当的语气,她听得一愣,“那个……医生来了。我的脚他给我包扎了,不痛,快好了。”
“所以。”看穿沈眉,直接逼问下文。
“可不可以让医生陪我去医院看看何媛,她救了我。”
“沈眉,我没教过你妇人之仁。”周砚语气淡淡的,何媛的底细他派周清查了,清白,一目了然。不过,情皆能致命。
她赌气般回嘴:“我本来就是妇人。”
“噗嗤”,专心致志缠绕纱布的谭政忍不住笑出声,手一抖,力道大了些许。
“啊!”她猝不及防,疼得喊出声。
几乎同时,周砚问:“谁在笑?”旋即传来女人只有在床上才会发出的勾魂招命的呼喊。
“医生啊。”她调回发虚的音调。
“男的女的?”念及如此销魂入骨的声音被别的男人听到,他眸子里的黑又深了一层。
看了罪魁祸首一眼,她回:“你请来的人,你还不知道男的女的吗?话归正题,我就去看看何媛表示心意很快回来,你要再不放心我让医生陪我去。”
是他请的,对方听不听话他不能控制,但能惩治。
姚意憋不住走到他面前,愤怒盯着他:晾了她一个上午,却和沈眉电话里调情!
忽然阴影投在文件上,周砚不疾不徐继续:“可以去。”
“好。”一喜,秒回。
“有条件。”
没条件她才觉得奇怪,回答得尤其爽快:“说。”
“不要骗我,不然我让你叫……”他沉吟,回味她刚才的声息,“床个没完。”
露骨,直接,又威胁味十足。
脸颊上腾腾起了火烧云,讪讪回:“好。”挂了电话,像是烫手山芋般把手机扔到茶几上。
缠好纱布的谭政正在收拾医药箱,不忘调侃:“周砚说什么,你还脸红了?”
“要你管!你快跟你那助理通好气说陪我去医院,我就不出卖你。”
“我干嘛又白蹚一趟浑水。”卷好纱布,不忘飞她一个媚眼,“还是有什么好处?”
她健全的脚狠狠踹他的背,看他往前一冲才解气:“没好处,你不帮我,我就告诉周砚你吃我豆腐。一起死。”
那头,周砚收回电话,丝毫没有说了不妥当的话的自觉,才抬头看脸成猪肝色的姚意:“姚意,你有什么事?”
双手握拳,过长的指甲嵌入手心的肉,牙齿狠狠咬着唇肉,咸腥味十足。他怎么可以在她面前从容地和别人调情,怎么可以在害她名誉扫地后忽略她一个上午?!
“没事的话,”他起身,刹那变成气势十足的俯视,“那我要出去吃饭了。”
“有事!”她仰着头,眼睛水盈盈地看着他。委屈,不敢置信,又垂死挣扎,想在他口里听到合理的解释。
她在这里做了一上午,甚至让父亲、身后人暂时不要针对周砚,就是还残存一点希望。
可是,男人冷面冷心,似乎解释都懒得。
“那你说。”他又继续坐下,手漫不经心地转着黑色的钢笔。
气不过,抢过他的钢笔,她努力忍住脾气:“周砚哥,为什么?”声音却尖锐了。
“因为,你错了。”不介意她拿走笔,他沉沉出声,目光如海,锁住愤然扭曲的女人。
被忘得莫名一慌,忽然笑起来,疯狂发笑。
因为她错了?
多么可笑!
从小到大,她错了多少次?可是,谁因此罚过她?从小到大,谁不是追在她身后帮她收拾烂摊子,谁不是巴巴告诉她没关系?
她又错了什么!错在让沈眉受伤?她让多少人不好过过,周砚为什么从来不说什么!
因为卿卿姐的关系,周砚对她虽从没热情过,但基本功夫都做好了。
现在,因为沈眉,不仅打破两人的和谐,甚至是极端地彻底地撕破脸了!
不看几乎歇斯底里的姚意,他继续埋头公文。林西诀的事,也得提上日程。得罪姚意身后的人,沈眉的事只是导火索,他预谋已久。
“周砚哥,你会后悔的!后悔今时今日,你因为一个贱女人置我于如此狼狈的境地!”姚意继续握拳,心里窝了滔天大火。
“嗯。”周砚随口一应,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恰恰如此,彻底惹怒了姚意。甩手狠狠把钢笔往角落里一扔,快手狠狠合上文件夹!
“周砚哥,你到底,为什么做得那么绝?”
眼前刮过一阵小风,周砚脚一发力,后退了几步。远远地、冷冷地看着姚意。
“姚意,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利益关系都没有。我既然做了,态度还不够明显?你大可让你父亲、你情人、你亲戚,去为难、追究我。我要是怕,就枉你喊我这么多年周砚哥。”他下最后通牒。
姚意后退,浑身全是刺骨的寒意!她好像今天才认识这个男人!冷酷,绝情!可是,分秒之前,他是不是跟别的女人调情?
“我会告诉卿卿姐,周砚哥你冲冠一怒为红颜。”她步步后退,指甲越嵌越深入。
“你大可去说。”他耸肩,全然不在意。
“你为什么不怕?”她难以置信。
“因为卿卿和你不一样。”每次他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