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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得偿如怨-扑倒高冷女票-第11部分

小说: 得偿如怨-扑倒高冷女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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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伊研抬眸看着他,片刻后摇了摇头。
  尉柏言捕捉到了她眼底的哀伤,被她尽力掩藏的那么深,却还是深深触及了他的心。
  不久后,警车的声音在空荡的夜空中回荡。
  最先进来的是个梳着利落短发的男人,浓眉大眼,鼻梁挺直,属于爸妈会中意的俊男类型。只是眉眼间更多的是冷漠,配之一身警服,更多了几分距离感。
  男人看了一眼虞伊研,又将目光投向尉柏言,"这位是?"
  "虞氏总经理虞伊研。"尉柏言还未开口,虞伊研便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还礼貌的伸出手来,转瞬却又僵硬的把手抽了回来。
  她的这一动作,自然被李易尘尽收眼底。
  "你们一起到的现场?"李易尘微眯着双眼看向尉柏言。
  "是。"尉柏言顿了顿,"她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收到恐吓信,就打电话给我,让我陪她过来一趟,随后我们就发现了尸体。"
  此时谢云倪已经做完了简单的检查,她看向站在一旁的三个人,"死亡时间在三小时到四小时之间,也就是昨夜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初步认定致命伤是其腹部的刀伤,伤口不止一处,且很深,有的甚至穿透了身体。死者是否受到其他伤害,目前还不得而知,要送回实验室做进一步检查。"
  尉柏言走到尸体旁,看了看说道:"有两点补充。第一,这里不是第一现场,死者是被人杀死后运到这里。第二,死者是昨天夜里才到的上海,如果能查到她当时预定的酒店,就极有可能找到第一案发现场。"
  李易尘思忖了片刻,看向虞伊研,"你曾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收到一封恐吓信?"
  "是。"
  "东西在哪?"
  "在我家里。"虞伊研应答如流,没有一丝慌乱。
  "走,去你家。"李易尘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警车的声音惊动了附近的居民,尽管是半夜,也有些人跑过来一看究竟。李易尘先下了楼,尉柏言和虞伊研并肩走在后面。走到门洞口时,王淑贞拄着拐杖走过来。
  “警察同志,别抓小默啊,小默是个好孩子,她是不可能杀人的。”王淑贞拽着李易尘的袖子,手有些颤抖。
  “老奶奶,我们……”李易尘看着她,正要说些什么。
  “王奶奶,他们不是来抓我的,我只是报案人。”虞伊研快走了几步,抚上老人褶皱的手。
  老人笑了,满是皱纹的脸上笑纹依旧明显,“那我就放心了,小默啊,你一定要好好协助警察抓到坏人啊。”
  “王奶奶,您放心,我会的。”虞伊研莞尔一笑,心头却酸酸的。
  老人反手拍了拍虞伊研的手背,虞伊研慢慢松开手,渐渐走远。老人嘴上说放心,却一直在原地盯着她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肯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拍摄现场

  一行人来到虞伊研家,天都已经亮了。虞伊研一开了门,李易尘就第一个走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是厉沉、马素,三人分头寻找着线索。李易尘走到卧室时,低头看到了脚下的血迹,“谢云倪!”
  几个人走进卧室的时候,李易尘正蹲在地上看着血迹。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女人从虞伊研身边走过去,虞伊研打量着这个叫谢云倪的女人。她的面容虽称不上惊艳,却也算得上漂亮。但她却并不是一个精于打扮的女人,一身灰色运动装,梳着简单的马尾。她走到李易尘身边,递给他棉签和手套。
  李易尘站起身,手指指向那片血迹,眸光冰冷地看着虞伊研,“这是什么?”
  “李警官先看看这个,再问也不迟。”虞伊研将怀中的盒子递了过去。
  李易尘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接过盒子。盒子里面是一张卡片和一张黑白照片,两件东西中间有一抹红色,是血迹。
  “当时照片背面有一片血迹,这就是为什么当时我想要和您握手,却又把手收了回来。”虞伊研顿了顿,“因为我手上有血。”
  李易尘翻过照片,背面的确有一片血迹,血迹中还有一个奇怪的图案。
  “死者死于夜里十二点左右,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在凌晨三点半左右收到了这个盒子,血液早已凝固,怎么可能粘在你手上?”李易尘不是第一年做警察,他的敏感度很高。正如此刻,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太过镇定,必然有所隐瞒。
  “抗凝剂。”尉柏言不知何时已经带好了手套,他走过去抽过李易尘手中的照片,“如此就可以延缓血液凝固。”
  李易尘沉默了一会,像是思考也似是认可了。片刻后,他又拿出那张卡片,皱了皱眉,看向虞伊研,“你叫S。Y?”
  “恩,是我英文名Shirley的缩写。”虞伊研靠在墙上,双眼空洞无神。
  李易尘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尉柏言抢先了一步。
  “Amenta。”尉柏言的声音很小,像是思考过后的自言自语。
  “什么?”李易尘没听清。
  “这不是个图案,是古埃及的符号——Amenta。表现了阴间或死亡陆地,最初意味着太阳落下的地平线。后来成为尼罗河西岸的符号,在那里太阳落下也是埃及人传说上埋葬死者的地方。”尉柏言说完,顿了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眼窗帘,“拉上窗帘!”
  所有人都愣住了,倒是李易尘反应的快,目光投到人群中,“小周,按他说的做。”
  虞伊研循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便看见一个男人向窗户的方向走去。同样身着警装,这个叫小周的男人却完全是一个阳光大男孩。即便穿着正装,也掩饰不住他眉宇间的稚气。
  他拉上了窗帘,屋内瞬间暗了下来。尉柏言将照片翻过来,照片的正面出现两排“乱码”。
  “密码?”黑暗中李易尘先开了口。
  “恩。”尉柏言的语气沉稳冰冷,“这只是一部分,凶手想传达的信息还没有表达完。还会有人为此丧命,这只是个开始。”
  李易尘的表情极为冷峻,凌冽的双眸盯着尉柏言手中的照片。手机铃声就在这时闯入所有人渴望安静的耳朵。
  李易尘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机械般的接起电话,“说。”
  某一刻,他双眼骤然睁大,随后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挂了电话,他漆黑的双眸在众人的注视中,再一次看向虞伊研,“城北发现尸体。厉沉!”
  “是。”只一句话,厉沉便懂了他的意思。下一刻,他已准备下楼。
  虞伊研静默的受着他怀疑的眼神,半晌后嘴角微微勾起,“身正不怕影子斜,李长官如果怀疑,
  我愿意与他们同去。只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坏了局里的规矩?”
  “厉沉,带上她。”李易尘骤然收回目光,看向尉柏言,“既然她如此配合。”
  尉柏言没有任何回应,而是直接下了楼。李易尘是个会对正义誓死捍卫的人,就算是他犯了法,
  他也毫不怀疑李易尘会亲自把他锁进监狱。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做没必要的辩护。
  城北经过几年的修建,如今已是富人聚集的地方。治安向来很好,连失窃案都没发生过,更别提命案了。为了不引起群众恐慌,警方封锁了消息。
  警车停在其中一栋别墅前。虞伊研抬头看着眼前这栋纯白色的建筑,心中陡然一震。
  “虞小姐,走吧。”厉沉只粗略的瞟了她一眼,随后迈开长腿从她身旁走过。
  “在想什么?”尉柏言走到她身侧,极轻的耳语道。
  “似曾相识。”虞伊研丢下这句话,没多解释也跟了上去。
  刚走到门口,血腥味便扑鼻而来。与别墅外观极为不符,屋内的装饰更偏中式。清一色的红木家具。一脚甚至还摆了一个巨型盆栽加湿器。一侧的酒架上也没什么洋酒,倒多的是高档白酒。
  “都说了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孩暗红色的短发上戴着花哨的鸭舌帽,一身破洞牛仔,配的是一双黑色白帮滑板鞋。立在酒架旁,一脸的不耐烦。
  “难道楼上死的不是你爸吗?我们只是要你配合,你这是什么态度?”马素终于忍无可忍,冲她吼道。
  “他早就不是我爸了!你们爱问谁问谁去,我没什么好配合的!你问我什么态度?我倒是要问问你们警察什么态度?信不信我告你!”女孩丝毫不惧马素的指责,反而指着马素的鼻子说得振振有词。
  “你!”
  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虞伊研一抬头便看见小周奔了下来。
  “小周,你这是怎么了……”
  “让开!让开!”小周打断虞伊研的话,径直从虞伊研和尉柏言中间挤了出去。
  “等会,我再回来跟你算账!”马素甩下这一句,也跟了出去。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刚才小周的脸色明显不对。
  “靠,有没有搞错!你第一天当警察?怎么吐成这样?有点出息行不行?”马素一边拍打小周的后背,一边嗔怪道。
  “咳咳……你自己去看!有种你自己去看!你要是安然无恙,我把姓倒着写!”小周用双手拄着膝盖,脸憋得通红。
  “你这是跟我杠上了?去就去!我真去了啊!”
  “赶紧去!赶紧去!别在这烦我吐!”随后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等等,我和你一起。”虞伊研拦住正要上楼的马素。
  “你确定?”马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局里的女刑警真正能受得了凶案现场的也没几个,更何况是让小周吐得死去活来的凶案现场。
  虞伊研没回他,而是径直上了楼。每走一步,血腥味就会浓郁很多。还差几个台阶到二楼的时候,血腥味已经呛的人有窒息的错觉。
  二楼只有两间大卧室。凶案现场是朝南的卧室。现在正是阳光晒进屋子的时候,温度的升高无疑给气味的蔓延提供了有利条件。虞伊研只是粗略的扫视了一周,就觉得头皮发麻,脊背生凉。
  这算是什么?拍摄现场?
  屋内摆放了齐全的摄影设备,且位置极为讲究。一张大圆床上躺了七八个chi luo……肢体残缺的男人。鲜血将雪白的床单染成了血红色,唯有床单的四角还有些许的白。与床相对的另一边,一个chi luo 的男人立在……不!是被钉在摄影机上!一动不动,更像是一个假人。但他脚下的一片血红分明是从他体内流出的鲜血。摄影机正对的那面墙上,是一个巨型的橱柜,橱柜下方的墙壁依然是一片难以忽略的血迹。
  虞伊研强忍住内心强烈的恶心感,朝屋内走去。走到摄影机正对的位置,她看清了橱窗里的事物……
  一个似乎在安详沉睡的女人,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却已是惨白一片。她身着一条漏肩白色绸缎长裙。长裙从腰部以下全部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厉沉看过来,“马素呢?我记得刚刚看到他来了。”
  “恩,的确。不过他也忍受不住,又下去了。”尉柏言走过去,“有什么发现?”
  “阉割做成蜡像,肢解,肢解。”厉沉的手指从摄影机指向床又指向墙壁,“不怪小周他们反应大,做了这么多年警察,第一次遇见如此大的场面,我也很受宠若惊。”
  受宠若惊?这词用在这真的合适吗?虞伊研看向厉沉,眼底不无惊讶。
  “凶手如此费劲心机,也让我对这个案件充满了期待,希望真的有惊喜。”尉柏言转回身,开始细细打量屋内的每一个细节。
  疯子!都是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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