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饶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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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主一声令下,整个中原武林随之哗然,议论纷纷。江湖上消息散得快,流言蜚语传得更快。江湖人谁不知道余华山庄里的那些风流秘事?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轩辕长安是个圣人,可他毕竟不是个和尚,面对余小浮、陶若漪两朵姐妹花还不是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是狗就改不了吃屎,是猪就得拱白菜,是男人就戒不掉女人,他会放着余小浮那颗嫩生生的小白菜不拱?简直没天理!
余小浮比武招亲的消息放出去三日了,这三日之间竟没有一人登门。余华山庄门可罗雀,从没如此冷清过。
比武招亲不过是小浮为撇清与长安的关系想出来的法子,本也没指望真能嫁出去。只不过,想她堂堂天下第一美人,竟然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小浮当真是无处话凄凉。
又苦苦等了一日,若明日之前还是没有人来,只怕她余小浮就要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了。
轩辕长安眼看时候差不多了,对姝歌道:“传话出去,余小浮与我并无干系。”
轩辕长安说余小浮与轩辕长安并无关系。此话一出,江湖之中再掀波澜。
小浮听到这消息立刻毛了脚,多日来的忧虑纠结在这一刻爆发,她怒气冲冲横冲直撞地去望断楼里找长安,一路上无人敢当。
长安好似已经等候她多时了,搭眼一瞧就看出她清瘦了。她的眸子里燃着火花,那炙热的温度简直能将长安烤熟了。长安向她举杯:“清茶,降火。”
小浮一把抢过茶杯,咕咚咕咚两口饮干了杯中之茶。她这一系列动作极快,长安伸出去的手还来不及收回,仍旧平举着。她索性把空茶杯重重地放到了长安的手心之上。
长安看到她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他身上同样有小浮留下的伤,可那些伤口都已愈合结痂。她手上的伤口该是有多深,十几日过去了还会时不时地撕裂、流血。
长安定定地望着她的手背,问她:“可还疼么?”
小浮怒瞪他,扳过他的脸,抚着他面上的指痕,没好气地问他:“你还疼么?”
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本来和煦的目光也变得阴沉。
正在气头上的余小浮是不害怕轩辕长安的,尽管她深知此人腹黑,睚眦必报。“你到底什么意思,一边给我张罗比武招亲,另一边又放出这样的话去……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玷污我清白的名声!”
“你还有名声么?”
“你……”
“你还有清白么?”
“你……”
“况且被玷污的人分明是我。”
“你……”
长安移开小浮指在他鼻尖上的手指,道:“不管怎么说,我放出的这条消息看来是奏效了。已经有人在前往这里的路上了。这是名单。”
那名单端端正正地躺在桌案之上,小浮方才不曾留意,现在乍一看去,随即心内一惊。名单上密密麻麻,列了不下百十人的名字,包括他们的身份来历,十分详尽。
轩辕长安在江湖之中广泛撒网,遍布眼线,他坐镇余华山庄足不出户便将江湖之中的大小事情悉数掌握。小浮看着长安的手,就是这样一双手,莫说江湖,甚至这天下,都被攥在他手心之中。他一句话便可主宰整个江湖的生杀命运。
就要有人来为她而比武招亲了,小浮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可她分明觉得,轩辕长安撒下这样大的网,分明就是一个骗局……
长安的手指从那名单上一一划过,问她:“都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其中不乏少年英雄。从身家背景、武功资历来讲,你更青睐哪一个?”
小浮看都不看:“其实……比武招亲这件事吧……”
长安却不听她啰嗦,随手一指,落在一个叫做“唐慕”的名字上。“我看此人尚可。此人出身青云唐家,年方弱冠,擅长花枪,三岁杀了亲爹,十岁杀了师父,十五岁之时强抢了县太爷的女儿做妾,如今妾已纳了六个,只差一房正妻。你觉得如何?”
小浮惊悚地看着长安:“你要、你要干什么?”
“若你也觉得此人不错,比武之时我会多加照拂,顶多将他打个残废或者半死,否则怎能检验他对你是否真心呢?若非真心,我又怎能放心地将你嫁给他?”
“你你你……你的意思是……”
“来人,传话出去,比武招亲,我亲自守擂。若想娶余小浮为妻,除非打败轩辕长安。”
妙法方丈临行之前再三叮嘱他万不可再动真气,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这一身绝顶的功夫是福也是祸。除非他忘掉自己有这一身的功夫,甘心做一个平凡之人,不动武,不动气,尚可多活几年。
可是轩辕长安又不傻,他才不会找死。他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昭告天下:余小浮是我的人,想要?来啊!
余华山庄的比武招亲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尽管轩辕长安身受重伤,可老虎毕竟不是猫。除了廖长绝,当今江湖还没有人敢来余华山庄找轩辕长安挑战的。
解决掉了余小浮这个麻烦,长安还有另外一件心事。那便是萧晗。
姝歌查了萧晗在比美大赛前一日的行踪,他中毒这件事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太明湖畔的小秦楼。
“公子,萧公子那一日神志不清,正是服了秦楼月的玉兔药,中了蛊毒所致。当今江湖之上,蛊术失传,能下蛊之人不多,而能将蛊毒提炼成药的人更是少有。那玉兔药名为解忧良药,其实就是以蛊虫炼化而成,迷惑人心的蛊毒!”
长安轻轻捻着手中的红色药丸,这药丸有一股异香,闻之使人精神振奋,让人心生冲动,恨不能一尝其味……长安指尖施力,将药丸捏得粉碎,狠狠地一摇头,才叫自己挣脱了这药丸的诱|惑。红色的药丸代表七情之“爱”,心中爱欲越深之人,越是经受不住这药丸的诱惑。
姝歌见长安不太对劲,忙问他:“公子,你没事吧?”
长安摇头。“秦楼月的来历,还是查不到吗?”
姝歌耸耸肩,摇头。如今这江湖上连余华山庄都查不清的人,恐怕除了秦楼月再没有旁人了。
“那就继续查,我要明白她话中深意。”
长安拈起了一方红色的信笺,这信笺是刚刚收到的,信笺上寥寥数语,乃是秦楼月亲笔所书:“你的朋友,伤你最深。秦楼月拜上”。
作者有话要说:
☆、防火防盗
“皇上口谕,余仙主接旨!梨山乃大李仙山,梨山之道乃大李王道。陛下年少之时师从梨山,对梨山之恩铭感肺腑。如今陛下洪福齐天,膝下儿女成群,望余仙主择日入宫,从一众皇子之中甄选中意者收为弟子,带回梨山,历练十载,以备将来继承大统。余仙主,您请吧!”
廖了了早就撂挑子不干,把梨山仙主的位子传给小浮,自己和烈大叔双宿双栖逍遥快活去了。其实追根究底,梨山这片山头正是大李的高祖皇帝李恒开出来的,是专门寄养太子的地方。
哪朝哪代的太子都活得不易,养在宫里容易遭人毒手,故而寄养在世外仙山,由师父带大,传武授艺,成年之后再下山返朝。
小浮就这样高高兴兴地抛下长安,随那传令的内侍总管出了余华山庄,往长安城里去了。
余华山庄大门之外的台阶有千层,小浮哼着小曲,一路蹦蹦跳跳,连头也没回。
长安与姝歌一同立在千层台阶的最顶上,一直目送着她。姝歌撇嘴道:“煮熟的鸭子就这么给飞了。”
暮春里的风甚是暖和,风中夹着柳絮,吹落在长安洁白无瑕的面庞之上,那柳絮绒绒的小爪子搔得他心里发痒。
“公子,她那师兄可不是什么好人,放她进宫,可不就是把她送狼窝里去了?”
“无碍。”长安道。“她能在廖长绝手下讨活路,能与杀人魔红绫针锋相对,能在我癫狂之时一巴掌将我扇醒。放她进狼窝,我担心的反倒是那些豺狼。”
姝歌听出了长安这番话中别有深意。“公子也看到了?”
他点头。那日在余华山顶他清醒之后,他面前的余小浮衣衫褴褛,身体上的风光遮也遮不住……长安自然看到了她颈上鲜红的烙印——“冥”。
小浮不知道,那天从余华山上下来,她颈上的字不仅长安看到了,姝歌看到了,陶若漪也看到了。只怕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而已,脖子上还系着一条欲盖弥彰的丝巾。
姝歌望着小浮渐行渐远的背影,十分不忿:“墙头草,软脚虾,变色龙,两面派,没良心的混蛋……”
长安却笑了:“她也挺不容易的。”
小浮的确挺不容易的。小浮万万不能将选徒一事办砸了,否则别的不怕,只怕到时候师父那只母老虎会吃了她。
从梨山下来之前,师父曾特意叮嘱她万万不要留宿在皇宫之中,否则唯恐招来祸端,而她又是一个没什么武功的废物,无能自保,故而要她一定要到摄政王府里去找自己的小师叔。师父还说,她已经同小师叔打过了招呼,小师叔会帮小浮安排好一切。
她那位小师叔的消息当真是灵通,内侍胡总管领了皇上的口谕,还没等走出长安城呢,李湛便已经先一步派人给小浮送来信了。纸是澄心堂的纸,墨是终南山的墨,偌大的一张纸上只有笔走龙蛇的四个大字:十里亭见。
小浮就这么高高兴兴地去与她的小师叔相会了,头也不回,万分潇洒。
长安心里能不堵得慌么?
说的好听点,她那是貌美如花,招蜂引蝶无可厚非。说的难听点,她那是浪荡不羁,拈花惹草本性难改。说的再难听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招来的男人跟苍蝇似的,一波接着一波,归根结底还是怪她那张脸,也怪她那副脾性。其实余小浮,她呀,骨子里头好色!
李湛是小浮祖师奶奶的徒弟。祖师奶奶年轻之时只收了廖了了一人为徒,却迟迟没有在大李皇子之中挑出中意的弟子。直到大李的老皇帝在六十岁上得了第十三子,小十三从小天资聪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倍受老皇帝的宠爱。
老皇帝越老越糊涂,说什么也要废除立长不立幼的皇家祖训,硬是熬到了七十多岁,为的就是给小十三保驾护航,让他顺利继位。
一面是七十多岁的老皇帝领着个十多岁的小皇子,另一面是年逾半百的大皇子和他手中握有的半壁江山,两股势力分庭抗礼,帝位之争尤为激烈。然而最终老皇帝大势已去,被大皇子逼宫而死。他临死前为了保住小十三,于是将他托付给了小浮的祖师奶奶。
十年宠爱,毁于一旦。十载繁华,烟消云散。更为可悲的是眼见着爱他至深的老父亲被长兄亲手用白绫勒死……而十岁的他只能躲在屏风后眼睁睁地看着。李湛的身世也挺苦。
祖师奶奶收下李湛为徒实乃是为成全老皇帝的心愿,那时候的祖师奶奶已经一把年纪,耳聋眼花,体力不济,故而教授李湛武功读书一类的事多是他师姐廖了了代理的。廖了了做事怕麻烦,图捷径,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没多久就从皇宫里带回来一个徒弟,正是那大皇子的儿子,李湛的侄子,当今的圣上,李巍。
这叔侄两个关系甚僵。
同样是十多岁的年纪,李巍是个淘气且多话的顽皮少年,而李湛小小年纪,却过于死气沉沉。初到梨山之时,李湛是从不与任何人说话的。
山里寂寞,常年见不到什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