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掌刑女官-侧妃为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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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没有目的的走到这里,这些年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她就这样在寂静无人时独自怒视着那两个字。她受了这许多苦,可是,门上这两个字却随着岁月越发的金光灿灿。天理?她从来也没看见过!以后也不会有!等着天打雷劈的将这两个字抹去,简直是痴人说梦。可是,她庄眉蔻这一生就算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一定要狠狠的践踏这两个字,绝不放过!这是她对家人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要求,绝不!
就在庄眉蔻静静看着那两个字的时候,忽然旁边的一个侧门打开了,一顶四人的小轿从里面出来。显然是周家有主子要赶早出来办事。
轿子刚抬出来,还没等走,忽然就从里面冲出一个老嬷嬷,“公子!公子!早饭还没有吃呢,来,把这碗奶喝了。”
说着,老妇人笑着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牛奶递到轿帘前。
“嬷嬷,不用了。我不饿。”轿帘轻轻抬起,周沐熙英挺柔和的面容清爽的出现在庄眉蔻的视线里。
“什么不饿?”嬷嬷怜爱的瞪了他一眼,手上的牛奶更近了一步,“不吃东西是会弄坏身子的。赶紧喝了!”
周沐熙笑着将碗接过来,刚想喝,目光流转处却猛然被一个身影给惊动了。他抬头,目光落在庄眉蔻的身上,立时不能移动。
两个人隔街而望,一个冰冷,一个关切。
“怎么了?快喝啊!”嬷嬷根本没感受到什么变化,只是一个劲的催促。
周沐熙看了一眼庄眉蔻,拿着手中的牛奶忽然从轿子里走了下来,朝着庄眉蔻的方向。
“没吃东西吧?喝了这个吧。”说着,周沐熙将手里的牛奶递到庄眉蔻的面前。
庄眉蔻低眉看了一眼那乳白色的液体,立时胃里一阵反动。
“周家的东西看着就恶心。”庄眉蔻冰冷的说道。
周沐熙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但是,却没说什么,还是温柔的笑笑说道:“牛奶上没写周字,喝了吧。身上都有露水了。”
庄眉蔻忽然心底升上一股怒气,抬手便将那碗给打翻了。
“诶,我说你这个姑娘,你……”老妈妈立时就要上来和庄眉蔻理论。
“周沐熙,你对我的好永远也抵不了周家的孽。下一次相见,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
说完,庄眉蔻转身决然的离去,只剩下周沐熙惆怅的眼神依旧在凝视着她的背影。
回家的路上,庄眉蔻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要实施商逸阳的计划,无论结果是什么,只要能惹周家一身骚,她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回家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庄眉蔻一夜未眠的又朝刑部走去。
商逸阳说的很对,果然,刑部大门一开就得到了圣旨:周康主审,刑部及吏部陪审。而这次的掌刑官就是庄眉蔻。
庄眉蔻换上官服,再一次走进天字号牢房,这次,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衙役及护卫。升堂之后,唐惊浩就要第一次被提审了。
庄眉蔻将所有人留在外面,独自走进唐惊浩,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见过王爷了,王爷捎话,事情要往江南身上放。其他先不要说,回头我会再来找你。”说完,不顾唐惊浩疑惑的眼神,便将人提了出来。
刑部审案规矩众多,几个审官先是进宫请示了皇上,然后几个人又聚到一起商议了一番,临近中午才算是把唐惊浩给提审到了大堂。
审如此大的案子阵势是比较震撼的。不但官威十足,誊录师爷也是里面一个,外面一个,两人最后要一起将笔录呈上。下面不但衙役众多,而且皇城禁卫也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整个刑部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为今天是初审,所以,没有王公贵族什么的来旁听,这样一来,整个堂上唯一说了算的就死大学士、太保周康。
周康年岁并不大,五十出头的样子,为人深沉内敛,能不说话的时候他是绝不会说话的,只是那双鹰一样的眼睛却随时能将人刺穿。
唐惊浩带着沉重的镣铐缓慢的走了进来。虽然此时他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但是那一身多年军旅生涯训练出来的雄霸之气却一点未减,气魄十足。
“来者何人?”
随着周康这一句话,沉闷却又充满斗智的堂审开始了。
“唐惊浩,你私征兵丁,暗造武器,大肆囤积粮草,口出狂言谋逆天下,你可认罪?”
“不认!”
“你私藏朝廷重犯,截留江南贡银,在所辖地区强征暴敛,你可认罪?”
“不认!”
“啪!”周康猛然一拍惊堂木,“你私制龙袍、仪仗藏于府邸,唆使边疆乱民暴乱也不认罪?这可是证据确凿,历历在目的事!”
唐惊浩看着周康冷冷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胆!朗朗乾坤,事实摆在眼前,你的恶行历历在目,你还想推诿不成?你的贴身副将早已将你的罪行写成供状呈到皇上面前,难道你还想在此抵赖不成?”
“皇上已经看过供状?那不知皇上是否看过我曾经呈上来的奏折:两江总督连仕番将我三十万大军粮草克扣,私贩军马,故意唆使盐商囤积私盐,致使我辽江地区哄抬物价,民不聊生,军心涣散。更为可恶的是,他竟然勾结流寇,纵横抢掠,私占银矿。不知道,这些事,皇上是否也已经知道?”
☆、第015章 惊醒动魄的掌刑
唐惊浩的话就如同一颗巨石一样搅动的堂上一阵慌乱。
周康坐在主审的位置上,面色依然阴沉无底。
庄眉蔻提前曾经看过案子的整个案卷,最为关键就是那个副官的证词,而且也确实是在唐惊浩的府邸搜出了龙袍和仪仗。更为惊人的是在他的府邸还搜出好多私造兵器及大量银两,这就让整个事情看起来证据凿凿,但是往往太过明显的证据就说明里面隐藏的东西越深。
唐惊浩正在按照商逸阳的吩咐将整个事件和江南联系在一起。
“你说的这些事和你意图造反完全毫不相干。你府邸搜出来的东西已经证明你的狼子野心,如若不是天理昭昭,岂不是让你这逆子得逞?害我圣元王朝战乱纷纷,百姓流连失所?”周康一句话便将问题又集中在谋逆造反上。
“周大人,我辽江地处边远,土地贫瘠,民众多以打猎为生,民风彪悍。即若江南不危难我辽江,我们已经是拙荆见肘。江南对我辽江百万民众所做之事简直是为人不齿,断我百姓生路,自去年以来,辽江落草结寇之人达十万于众。我率军竭力征讨,才勉强维持局面。百姓中活不下去才送子女来我兵营,不过是为了一口饭吃。我所征之兵全部用来剿匪,我所用之人全部登记在册,何有私征兵丁、暗藏武器之说。江南的贡银根本就从来没有从我辽江的地面经过,我哪里去扣押贡银?强征暴敛就更是可笑之极,百姓流离失所之时,哪里还有可供我所征赋税?至于什么唆使边疆乱民暴乱,你还是去问问连仕番得到的答案会更确切。至于什么龙袍、仪仗,更是被枉佞小人栽赃陷害。朝廷仅是凭着一个小小的副将便将我堂堂朝廷一品陷入天牢,我是死也不服!”
“你大胆!证据确凿还敢如此狡辩,来人,动刑!”周康一拍惊堂木,扔下一根令牌,立时就让手下之人动刑。
庄眉蔻立时走了出来,捡起令牌,对着堂上深深一鞠躬。
然后,转身直立,看着唐惊浩,缓缓的说道:“杖——二十!”
廷杖是所有刑罚动用之前的基本功,一切刑罚都要由此极深。
而打板子确实是有很多说道的,这在所有刑部的人心里是明晃晃的。
如果,庄眉蔻这三个字是连起来说,那么,这二十板子一定是实打实,打下来皮开肉绽。身体素质不好的,也就一命呜呼了。
如果是“执杖二十”,那么下面执行的人二十板子下来,人就必须死。
而庄眉蔻却说的是“杖——二十!”,下面的人立时明白,这二十板子也就五下是实打,而剩下的十五下是只听声不动骨,意思意思。
所以,商逸阳说庄眉蔻的位置非常重要也就是在这,掌刑的话往往会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尤其是这种要命的时候。
很快,噼里啪啦一顿下来,唐惊浩后背染血的趴在地上。
庄眉蔻连眉角都没有动一下,然后将手里的令牌重新交回主审,又立到一边。
“唐惊浩,现在你人不认罪?交代一下,到底还有谁是参与谋逆的人!”周康冷冷的问道。
“臣——从未谋逆!”
唐惊浩虽然身上的伤并不重,但是因为之前已经在牢里受过折磨,所以,现在还是虚弱的很,但是说话的底气依然十分坚定。
“你以为你不说便会有人出来保你吗?我告诉你,这次谁也保不了你,如果你还想让你全家和你一起有个全尸,最好是老实交代,我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你浪费。”周康说着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
“不将江南一事查清楚,还我辽江清白,唐惊浩死不瞑目。”这是唐惊浩在堂上说的最后一句话。
“嘭!”周康猛然将手里的茶盏拍放在桌上,“简直是顽固不化。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就不知皇法的威严。来人,用刑!”
刚刚收回去的令牌又扔了出来。
庄眉蔻再次站出,恭谨的将令牌拾起,行礼之后便正式开始刑讯。
“来人,上碱水!”
庄眉蔻神情威严的吩咐,这次的活要她亲自动手。
很快的,下面的人拿来一碗碱水。
庄眉蔻拿着碱水走到唐惊浩的身边,大声说道:“唐大人,现在我手里拿的是一碗浓碱水。如果这碗水泼到您后背的话,依照您现在的伤口来看,立时会皮开肉绽,整个后背的皮肉会翻起来,疼痛难忍。如果您有什么事是需要说的,我劝您,还是现在说比较好,免受这醮肉之苦。”
唐惊浩勉强抬起头来看了一样庄眉蔻,嘲弄的一笑:“没做过的事我要怎么承认?刑讯逼供,你们有什么手段都拿出来吧,怕死我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了。”
庄眉蔻依然神色不变的点点头,然后就在所有人还来不及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她猛然的将手里的碱水泼到唐惊浩的身上。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让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立时,唐惊浩的背部上像冒烟一样,腾起一阵白烟雾,立时,空间里充满这一股混杂着皮肉味的奇怪味道。
看到唐惊浩已经疼痛的满地打滚,陈诚已经开始额头冒汗,不是用颤抖的手擦拭着额头的汗:真没看出来,庄眉蔻这个女孩子小小年纪,手段竟然如此毒辣。顾清朗跟在他身边多年,审过的人也不少,但是却没有一次如此当场抽筋拔骨的,果然英雄出少年啊!以后他那个败家子可得离这个丫头远点。
看唐惊浩还在不停翻滚,庄眉蔻起身看了一眼周康,周康盯着地上的唐惊浩,却没有什么反应。
显然,这是不打算停止刑讯的意思。
“来人,拿醋!”庄眉蔻第三次下命令。
所有人堂上的人心里立时又紧张了起来。
当一桶醋完全泼在唐惊浩身上的时候,这个从来也没有害怕过疼痛的铮铮铁汉已经被折磨的晕了过去。
“大人,案犯已经晕了过去。是否继续刑讯?”
“不用了,你做的很好。”说完,周康颇为赞赏的看了一眼庄眉蔻,然后对其他两位主审官说道:“今天暂时先这样,如何?”
其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