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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大明山上的流云-第8部分

小说: 大明山上的流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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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嘭嘭,回答的是急促的敲门声和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快开门!”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田智明耐着性子。

  “我们是革命武装民兵,奉上级命令,前来搜查!”

  搜查?到我家来搜查?我复员时上级说回乡是到农业生产第一线干革命,我还是*党员,我又不犯什么法,为什么半夜来搜查?把我田某人看成阶段敌人了?田智明越想越气,从门缝往外看,借着门外雪白手电的余光,看到七八个人,前面两个手里端着长步枪,后面五六个把长步枪扛在肩上。

  “你们是哪里的?奉哪个上级命令?有搜查证吗?”田智明语气强硬起来。

  看到丈夫发火,黎新荷来到丈夫身边,示意丈夫不要意气用事。

  “少啰嗦,什么证不证的,活不耐烦了?再不开老子砸门了!”

  田智明感到脑袋嗡的一下,血往上涌,他咬牙切齿,顺手抄起一根手臂粗一米多长的木棒,他深信,凭他的身手,肯定能把那些狗娘养的送三五个上西天,自己死了也值了。

  看到丈夫要拼命,黎新荷急得哭了起来。她心里很清醒,不管发生天大的事情,决不能让丈夫跟门外的人拼命。

  “老田,我和孩子离不开你。这是些什么人啊,和他们拼命,不值得啊!”

  犹如一盆冷水从田智明头顶浇下,他转身看到四个孩子睡得正香,发出均匀的鼻息。自己拼命痛快了,孩子老婆怎么办?他丢下手中的木棒。

  外面开始砸门,黎新荷把门打开。

  来人把家里可能藏人的地方全搜遍,见没什么可疑处,说:“家里来人要向大队报告。”走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田智*想,我不能垮,我回农村当农民也不是孬种,一定要堂堂正正活着,小孩要让他们在劳动中锻炼。他决定明天就带二个大的小孩上山打柴。

  三贤庄靠近大明山山脉,天气晴朗的时候,在三贤庄就可看到大明山主峰。这里人们原来打柴非常方便,不用上山,村前村后的树林就够村民取用。后来人口多了,要打柴只有到附近的山上,五八年大炼钢铁大砍伐后,要打柴只有跑到“床石”那些更远的地方了。村民烧火做饭只好烧山草,因为附近山上就有山草,山草长得比树快,这月割了来月又长高了。割草不象砍柴,需要技巧才能掌握。田智明离开老家二十多年了,拿起草刀不知一下还能用得上手吗?所以今天就带小孩到较远的“床石”打柴。

  今天是个大晴天。清早,太阳让薄云遮盖,微风吹来,让人感到清新惬意。田智明父子三人从家里出来,走了五里多路,来到山脚。看到二个儿子一路兴致很高,快步走到前面,田智明跟儿子们说,要上山了,慢点走。

  上山没走多远,兄弟俩就有点气喘嘘嘘,浑身冒汗,这时他们不再跑在前面。

  上山路上,顺着山谷流下的清清的溪流和一路上的鸟鸣让兄弟俩暂忘记了劳累。走了一阵,他们又问父亲还有多远?父亲说,不急,沿着山谷翻上前面的山梁能看到三贤村,三贤村可漂亮了。孩子们问,怎个漂亮?父亲说,我也说不好,一阵上去你们就看到了,听到这兄弟俩又打起精神。

  父子三人上了山梁,往回一望,山下一切尽收眼底。整个仙岭公社被绵延的群山环护着。仙岭公社方圆几十里。起伏的田野散布着大大小小几十个村庄。早上红红的太阳普照大地,远处没收割的稻田是金灿灿的黄色,犁耙过的稻田是褐色,而那些栽下秧苗返青的稻田象是绿色柔软的地毯。仔细找到三贤村,发现三贤村在仙岭公社的南头,村子被树木包围着,从两条山谷流出的两条溪流,分别从三贤村的东南和西南环着三贤村,在村的北头合成一处流到仙岭圩。

  想不到平时看到的普普通通的田野农舍,在远处看来竟是这样美丽,兄弟俩跟父亲说,老家真好看。眼前的美景让田智明暂时忘记昨晚的不快,他跟儿子们说,我们老家山青水秀,天旱水不断,大雨水不涝,既无台风,又没有冰雹,是个难得的好地方啊!

  近中午,父子三人来到打柴的地方—“床石。”在“床石” 旁搭有二间茅草屋,一个穿着黑土布唐装的老者从屋内走出来,田智明远远的跟他打招呼:“老人家!”

  那老者望了田智明,足足有二三秒钟,他也不回答,来到田智明面前。只见这老者穿双草鞋,手提一支竹烟杆,须发皆白、稍瘦,但身板硬朗。他再三端详着田智明。

  “你莫不是三贤村的,姓田,小时在塘板住过?”

  “我就是,您老怎称呼?” 田智明觉得这老者面熟,他努力回忆,但想不起来。

  “哎呀,我是农九叔啊!好久不见,有三十年了。”

  “啊!农九叔!新保、新家,快过来叫公公好!”

  一番谦让,大家落座。他们各自简单介绍自己的情况,农九公现在在山上看护生产队的林场。

  临别,农九公拍着两兄弟的肩膀对田智明说:“时间过得真快,我老了,你也很快就要老了,这些小孩子很快会长大的,到时你就轻松了。”

  毕竟是离开农村二十多年了,田智明不敢贪重,给自己准备了一担六七十斤的木柴,为两个儿子准备两捆东西,一捆是二十多根拇指粗的长一米五左右的木棍,另一捆是七十多根小手指粗的长一米七左右的细竹杆。这两样东西种瓜种豆搭架子是少不了的。那捆木棍十二三斤,那捆竹杆十四五斤。哥哥扛竹杆,弟弟扛木棍。回来时田智明让兄弟俩试了试肩。问兄弟俩重不重,兄弟俩一口回答杠回家没问题。

  一路回来,太阳正猛,兄弟俩满头大汗,他们一手扶着肩上的东西,一手要不停地用指背擦头上的汗。偶有来不及擦的,那汗水流到眼里,刺得眼睛睁不开。兄弟俩虽感到辛苦,但已在父亲面前说了话,也只好忍着不叫累,在前面开道。

  父亲在后面,不时教他们怎样换肩。因为山路狭窄,一边是陡峭的山体,一边是深深的山谷,哪段路用左肩还是右肩是依山势而定的,得在适当的地方提前换肩。儿子们的汗衫早就汗透,贴在身上。看着儿子们,父亲感到踏实,他想,只要不怕苦,什么困难不能渡过去呢?

  俗话讲,上山容易下山难。为什么呢?第一,下山时人比上山时疲倦,第二,下山腿部肌肉非常吃力,很多不习惯的人经常小腿发颤。往回走了一小半路以后,田智明父子三人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们休息的间隔越来越短,用铝饭盒带来的稀饭也吃完了。

  饥饿、劳累让田新保感到肩上的竹杆越来越沉,最让他感到难受的是肩膀痛。他脱下汗衫垫到肩膀上,但不管用,那痛从肌肉到骨头,象有东西伸到肩膀内用力撕扯他的筋,象有人用钝刀在肩膀里面用力刮,象有钢锥使劲往肩膀里刺,难受死了。但他看到弟弟一声不吭,他咬牙挺住。

  回家的路好远啊!快到山脚下时,田新保顶不住了,放声哭了起来。

  父亲问怎么了?田新保觉得没面子,对父亲说突出的竹节扎肩,太痛,不象弟弟扛的木棍,光溜溜的。

  田新家说,我和哥哥换着扛吧。兄弟俩换着扛后,哥哥发现弟弟扛的木棍上的木岔疤疤同样扎肩,他不好意思再哭了。

  老家的一切令田智明的儿子们感到新奇,三贤村刘、方、田各姓各占一处,各姓各自组成一个生产队,每姓在村边都有一棵古老的大榕树,各姓间并无夹杂,其间是大大小小的鱼塘间隔。同姓内的房子都由弯弯曲曲的巷子连在一起。房前屋后种有很多竹木,各家各户养的鸡、鸭、鹅、狗、猫在村内随处游走。各家的猪是圈养的,猪栏就建在各自的房前屋后。牛已归生产队,各生产队都在村边统一盖有牛栏,派专人饲养。各生产队都建有几处公厕,公厕比私厕要好,有瓦片盖顶,每天“四类”分子义务冲扫,较为干净。有些人家为了积肥也盖私人厕所,由于生产队较大,上公厕较远,一般人都上较近的私厕。挖个大坑,坑边开个槽,架上两根木头或两块石头踩脚,围上半人高的泥墙,就成了私厕。下雨没盖还好克服,就是那个脏啊,没法形容。田新家很久很久才适应过来。

  田智明一家六口住两间平房太挤了,当地用山草烧出的青砖五分钱一块,他拿出二千元复员费,在靠两间泥砖房的地方,很快盖了四小间青砖瓦房。

  开学了,由于“*”运动,田新家已九岁了还没上过小学,现有一个年龄跟他相仿的堂哥田刚读二年级,他就自作主张,也上二年级。

  在当地人眼里,从事公职的人就是当仕,而当仕的中途回到农村一般是犯了某种错误,被赶回来的。田智明自认不是犯错误回乡,因为部队组织上并没有这个说法。至于他的档案怎么写,那是不该让他知道的,这是党的纪律。他忠于党,党要他返乡干革命,他返乡好好干就是了。

  三贤村的土改根子方国富还是三贤大队的支书。一九六九年后,全国*串联、武斗、夺权等暴风雨已经过去,这时的口号除了反修防修,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外,还有备战备荒为人民,抓革命促生产。在这种形势下,方国富除了要抓运动,而且要考虑三贤大队各个生产队的生产问题。

  在考虑各生产队的政治指导员和队长人选时,田智明让方支书很是费了一番心思。田智明虽然回了乡,但他是在这打游击出去的,他刺杀李欣兰的壮举至今还被人们传颂,他无疑是有威信有能力的,问题是他肯在我方某手下干吗?他弟弟的事,还有村里写信到部队告他,让他回乡当农民,他怎么想呢?平心而论,田智峰的死与方支书有直接的关系,因为仙岭公社要集中处决“反革命”分子时,三贤大队的处决名单是要通过方支书的,当然除了田智峰与方支书有矛盾的因素外,*的大环境,一些小爬虫要邀功请赏,一些趁机报私仇,本族一些兄弟要看笑话等等也是造成田智峰惨死的因素。

  方国富毕竟是方国富,他想到了一个可进可退的办法。田智明的堂弟,生产队会计田智新,为人精明干练,热心公益,不得罪人,和方支书和田智明都说得上话。方支书叫田智新做中间人,田智明愿意,就让他做二队指导员,可能的话,让他借出一些复员费,大队办小水电正需要钱,如能成最好,如田智明不愿,自己也有回旋余地。

  田智明想,工作又不是为哪一个人,我是为党工作,为啥不干?他答应担任二队指导员,并且表示可借出四千元钱给大队修小水电。

  在田智明家里,一直都是女主人管钱。田智明回来,把借钱的事跟妻子一说,妻子当即有怨言:“这么大的事也不事先说一声,就应了人家,借钱给人家后家里只剩几百元了,农村的活我们又干不了多少,全指望这些钱补贴养孩子,到时万一不及时还回来,我们怎么办?”

  黎新荷说的都是实情,一个壮劳力一天挣满十个工分才值五角钱,这日子过得紧啊。

  不管怎么说,丈夫定下的事黎新荷只有照办。

  三贤大队二队五百多人二百多劳力,稻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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