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山上的流云-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啊。”
她们约好时间,从水湾到柳州也就七十公里左右,去回非常便利。
田新家非常珍惜这样的机会,他把杜飞霞带到一个大饭店,开了两间客房,然后在饭店吃饭,饭后要了一个歌舞小包间。
这时,田新家才知道杜飞霞是专门约他出来的。
田新家想:“她心里始终是有我的。”多年以来,他一直把自己对杜飞霞的情感藏在心底,这突然而至的回应,令他惊喜万分。但他毕竟是很稳重的一个人,他情感的表达需要过渡,而进一步的行动他需要思考。
田新家喜欢听的歌大都是舒缓深情,有时带点淡淡忧伤的歌曲,但他唱歌不在行,他羡慕跳交际舞的人,但他身手极笨,跳舞更不行。杜飞霞呢,喜欢的歌舞风格与他是基本一致的。不同的是她歌既唱得好舞也跳得好,她要带他跳一段最简单的慢三,他上去之后手忙脚乱,稍来点花样就败下阵来,结果包间几乎成了杜飞霞的独唱会。
当晚给田新家印象最深的是杜飞霞唱的《牵手》,她唱得旋律很准,情绪很放松,感情很投入,感动了田新家,他禁不住来到杜飞霞跟前,对她说:“你唱得真好,这真是个美妙的夜晚。”他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入怀里。
“唉,要是时间能停滞那该多好啊。”杜飞霞抬起头,注视着田新家。
田新家没有回答。
自从第一次约会之后,大概每个星期她们就要约会一次。约会是令人愉快的,兴奋的,富有吸引力的。但有些问题是回避不了的,杜飞霞表明自己态度,跟那男的断了,自己和田新家在一起,不要田负什么责任,不会逼田离婚来娶她,不会让田为难。而田新家并没考虑好,和杜飞霞在一起结为夫妻生活,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杜飞霞想好没有?会不会心血来潮?自己年纪大了,折腾不起,还有小孩,小孩很可爱,懂事听话又聪明,怎样把对他伤害降到最小,还有老婆,虽然她和自己父母亲合不来,现在自己和她也就是凑合过日子,但说良心话,她对自己总算不错,她为这个家吃了不少苦,现在自己生意刚刚上路,和她分手总是有些不忍,她又是个脾气特犟的人,要离婚,怎么办才能做到好合好散?还有岳父岳母,她们都是善良勤劳俭朴的老人,待自己如亲生儿子,怎么过这一关?这许多问题要田新家回答,田新家还拿不准主意。他有个原则,他是深爱杜飞霞的,尽量不能伤害了她,在自己没作出离婚决定之前,他尽管和杜飞霞有肌肤之亲,但他是个控制力极强的人,她们的关系还不到最后一步。
这一阵子田新家常常想起两个人来,一个是高勇,一个是韦豪才。高勇前几年是个很有朝气很有干劲很快活一个小伙子,是啊,年轻,有体面的工作,有丰厚稳定的收入,老婆漂亮、温柔,这些能有什么不惬意的呢?几年过去了,高勇夫妇国内走遍了,北美洲,欧洲,非洲也玩了,豪华别墅、高级越野车也添置了,儿子也有了,高勇应该更满意自己生活才对,可前一阵子田新家请高勇吃饭,高勇跟他说,太无聊了,干什么都没劲,不象过去,过去穷,干点事有钱拿开心得很。而韦豪才呢?韦豪才跟高勇不同,他干劲大着呢。韦豪才跟田新家是二十多年交情,无话不谈的老友,他变化也不小,以前思想敏锐,嫉恶如仇的一个人,当上教授后,名气越来越大了,思想虽然还象以前一样敏锐,但对很多东西看淡了,态度平和多了。现在他感兴趣的主要就二件事:一是地位,二是女人。“这真是个好时代呀,要珍惜大好年华呀!老弟。”他常拍着田新家的肩膀说。“那些女人真可爱啊,公务员、商人、学者、大学生,应有尽有,她们不是为了钱,她们只想跟你好,你根本应付不过来。只要答应,她们就在宾馆开好房等着。看她们柔软的腰肢在你身下扭来扭去,那真是*啊。”说这话不到半年,韦豪才碰上烦心事,他约田新家出来吃饭,两人刚在小包间落座,韦豪才就说:“老弟,我碰上难题了,给想个法子吧。”田新家不接话,心想看他这回开什么玩笑。韦豪才正色说:“叫你出来就为这事。”“别拿我开心了,老兄活得快活着呢。有什么难事?就算老兄碰到些问题,我心里清楚老兄比我聪明,不用我出馊主意,你这是耍我呢。”韦豪才给田新家续茶,“老弟,老兄我确是碰到难题了,心里乱得很,想找个人说说,再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是兄弟,我不找你找谁去?”
田新家这才相信韦豪才并没有开玩笑,他用心听韦豪才把事情经过细细说起。
事情是这样的。
一个偶然的机会,韦豪才接到一个陌生女子的电话,原来那女子
的朋友手机号码和韦豪才的数字完全一样,其中二个排列相反,一个六八,一个八六。这女子声音清晰、灵动,如同清泉石上流,这女子声音稚嫩、甜软,如同天籁降凡尘。韦豪才有意和她套近呼,说,看来我们有缘啊。
有事没事韦豪才给这女子打电话,一个星期下来,他们有些热络了,韦豪才跟对方说自己是一小公司办公室主任,这女子说自己是重庆人,在南宁做些小生意。又过了一个星期,他们在电话中竟亲热异常了。
韦豪才暗地了解,这叫阿蓉的重庆女子二十八岁,有一个八岁的儿子,儿子和老公在老家,她在南宁代理一个外国牌子的化妆品,请三个女孩开了间门店。
韦豪才怕阿蓉日后记起,特意跟朋友换了辆车,开到阿蓉店面斜对面的马路边守候,看到阿蓉长得果然气质高雅,当即决定把她弄到手。
没费多少周折,阿蓉答应韦豪才在宾馆会面。为了这次会面,阿蓉特意做了个发型。两人见面,韦豪才对阿蓉的美是心中有底,他装出惊喜的样子恰当恭维阿蓉。对早己表明大学教授身份的韦豪才,阿蓉内心的评分超出她原来的想象。大家都是过来人,由于早在电话中亲热,很快就进入实质阶段。韦豪才感到惊讶,两人热情是如此高涨,精力是如此充沛,配合是如此默契,感受是如此美妙,从早上九点进入客房,到下午二点,两人己三次冲锋,三次登顶。这在韦豪才身上,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下午七点,两人依依不舍,商定准备离开,穿好衣服,阿蓉又躺回床上,韦豪才走过去拉她,"豪才,我想,想你再压在我身上。"结果,两人又开始第四次冲锋。
韦豪才真彻地感受到阿蓉对他的真情,她三番五次要给韦豪才买礼物,韦豪才不肯收,他对穿戴饰品不感兴超趣,也不好往家拿,怕惹麻烦。她常常主动给他电话,约他会面,跟他讲自己过去感情上的点点滴滴,恨不得在他面前成为一个透明人,"我十九岁中专毕业,回老家镇上一所小学教书。镇上有一帮混混,他们的头死命追我,经常在路上截住我,大呼小叫,说我漂亮,喜欢我,要和我耍朋友,我被缠上了,甩也甩不脱。他变着法向我献殷勤,陪我逛街,给我买礼物,我病了送我上医院,守着我。我想,这人其实不坏,就是书读少点,没个体面职业,但难得的是对我一片痴情,再说碰到这样的人,我还有什么法子,不如嫁他得了,人人都有一双手,到时还怕饿饭不成?心里这一话动,就被他占了身子。第二年,生了儿子。儿子出生后,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他做些小生意,还是三天打鱼二天晒网,我在学校也没多少收入,心想,老公虽然不挣钱,自己也离不开他,干脆辞职了好好找些生意做。出来久了,接触了一些生意圈中的男人,才知道好多男人比老公强多了,离开了老公,我一样过得下去,而且过得更好。"她历数接融过的外面男人的细枝末节,最后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自从认识了你,你就成了我的唯一。她这话并非虚言;和他在一起,她是那样全身心地投入,身心交合之时,韦豪才电话铃响,她心里好生怨恨。后来要做好事,韦豪才也乐得关掉手机。
交了这样的女有,刚开始韦豪才有些得意,但渐渐地他感到有些担心了。阿容太痴情,经常在不适宜的时候打他手机,倾诉对他的思念,要他出来赴约。“豪才,好想你!你回家我心里好难受。”“我好嫉妒她啊。”“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没法不想你啊。”
韦豪才开始有意识撤退,尽量减少接触。“豪才,一个礼拜了,这礼拜我是度日如年啊,我天天盼你给我电话,你总说忙,忙,我知道你在躲我。你不来我只好登门拜访了。”韦豪才暗暗叫苦,晚上十点钟了,老婆正等着上床呢。“谁呀?这么晚了。”“一个老同学,刚下飞机,我出去一下。”
韦豪才刚进宾馆房间,阿容马上扑上来搂着他,他刚要开口开导她,嘴巴已被阿容嘴巴封住他只有苦笑一下,搂着阿容,在她后背轻轻拍了两拍。
当韦豪才由阿容摆布,躺到床上让她*时,她唏唏嗦嗦哭泣起来。
“怎么了?”韦豪才一惊。
“没事,没事。”阿容一边抽着鼻子,一边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阿容的痴情,好似一条软索,渐渐把韦豪才套牢。“豪才,我要和你结婚。”事情到了这一步,韦豪才没有了退路,只有坚守躲避的办法。
阿容多次跟韦豪才说,要跟他老婆摊牌,她可以补偿他老婆一笔钱,甚至说如不能和他在一起,就不活了。她是家中老小,有五个哥哥在上,她会留下遗书,把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告诉家里人,让韦豪才去跟她的哥哥们讲清楚。
“老弟,我现在是提心吊胆过日子,听到电话铃响就心惊胆颤,生怕哪一天她想不开,一帮穿着丧衣的人闹到家里来,真是苦不堪言。”
“既然这样,这女的条件也不错,又是个天生*,老兄不如...”
“别,别,别,如果这样,还用得请你来。我们也不是小年轻了,不可能为了一口鲜,另起炉灶,破坏性太大,费时费力。保持现状,只要不出乱子,也不是只有残羹剩饭,美味佳肴,还不是应有尽有。”
“那我就没办法了,你不能甘蔗两头甜,好处全占了。”
“现在这事多着呢,怪我运气不好,碰上这块口香糖。”
“你这叫活该。”
“你这是什么话,幸灾乐祸,就算不为老兄着想也不能看着美女受难不管吧。”
田新家要韦豪才放点血,让阿蓉消消气。韦豪才表示自己虽不是款爷,拿一二十万没问题,问题是阿蓉要的不是钱,是个死缠烂打,不计后果,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烈女子。
田新家对阿蓉顿有几分敬佩,现在这个物化的社会,这样性情的女子当属珍稀。只可惜天不作美,在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对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想,事情总归了结,总该找到个相对好些的办法。片刻,他有了主意。
“你打定主意不和她结婚,为了不使她做出什么傻事,暂时弯子不要转得太快,先采用缓兵之计。这女子性情刚烈,要她听我们安排,最好在她身上弱点找突破口,让她自己退兵。听你说,这女的最耐不住的是寂寞,你暂不提分手的事,找个由头,到外国躲个一年半载。象她这样的女人,身边当不乏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