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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大明山上的流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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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田新家收到了回信……我现在感受到,认识你,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我真后悔。我们早该结束这种关系了……

  这刺伤了田新家,他一下子怀疑起钱玉琴对自己的感情来,他认定,至少可以说钱玉琴对自己的感情,没有自己对钱玉琴的深,现在自己却落得这样一种下场,是该彻底结束了!田新家这样想着。

  他立即把钱玉琴写来的所有信件,包在一起附上一封信,寄给钱玉琴,信中写道:“请原谅,是我错了,我自作多情,是早该结束了。坚决干净、彻底的结束了,请把我的信退回,免得搅了你雅兴、打扰了。”

  这大大的刺伤了钱玉琴,但没办法,分手已成定局,她伤心地躲在家里哭了二天,哭肿了眼睛,只能要家人到单位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说是病了。到了这个时候,田新家还是不能理解她,这让她非常委屈,她受不了这个,含泪给田新家写了长长一封信,剖*迹,信的最后,她写道,虽然由于我的原因,不能跟你生活一辈子,但过去的点点滴熵,铭记我心,给我永远的甜蜜,仅凭此,这辈子就值了。现在向你剖*迹,心如止水了。

  这样的结局,对田新家是不小的打击,他的食量由每餐半斤米饭降到一两多。在学校食堂他照常订餐,吃不完的米饭只能悄悄倒掉。他想努力忘掉钱玉琴,走出失恋的痛苦,可是他发现这根本办不到。他想这辈子他再也不会恋爱了。

  一九八四年春的一天,上午正在讲课的时候,田新家接到家里发来的一封加急电报,打开一看,电报内容只是几个字,父病危,盼速归!

  田新家心里顿时像是压上沉甸甸的一块磨盘。他拿出电报反复看,像是能从这张小小的纸片上看出更多的情况来,不知父亲怎会得的急病?能否挺过这一关?是不是父亲已经去世?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他,他还能稳得住,没有慌乱,跟领导请了假即刻赶回。

  田新家回到仙岭,仙岭街上阳光灿烂,他想天气这样好,父亲应该无事,有认得他的人照常与他打招呼,一切无异。尽管如此,田新家离家越近,心里还是越来越紧张,但愿父亲平安无事。

  田新家回到家里得知,父亲已送南宁抢救,有电话回来说,已脱离危险。

  第二天,田新家到了南宁,看到了父亲,并从母亲和大家那里知道了事情原委。

  现在全国上上下下都在搞处理*遗留问题,田智明是仙岭乡处遗小组的副组长。仙岭在*是个重灾区,被活活打死的就有几百人。因此申诉和辩解的材料很多,情况复杂,工作量大。对于这份工作,田智明感到很光荣,他把它看是党对他的信任,是他的荣誉,是他离休之前对党和人民最好的报答。他历来是个负责勤奋的人,这次处遗更是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和辛劳,他看反映材料,接待当事人来访,写汇报材料,常常忙到凌晨,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讲党性原则,讲政策,时时注意杜绝公报私仇现象的发生,本着对党和人民负责,对当事人负责的态度来工作。这样一来,在仙岭处遗工作接尾声时他病倒了,开始是普通感冒,由于放不下手中工作,拖来拖去,变成重度肺炎并胃部大出血。

  田智明的病不久就好转了,他在医院呆不住,要回仙岭调养。

  在田智明养病期间,田新家星期六的下午就回来探望,回到仙岭,在路上,他看到了三贤大队原来的支书方国富。*期间,三贤大队打死了几十个人。那时,方国富在大队是讲得上话的人,处遗一来,受害亲属纷纷告他。他憔悴了很多,此刻正惊恐的等待处理呢。

  方国富也同时看到了田新家,他尴尬,挤出一丝僵硬笑容,想跟田新家打招呼又做不出来。

  田新家迟疑了一下,也就半秒的工夫吧,他很快迎上去,伸出手来,喊声:

  “老支书。”

  方国富也很快伸出了手,他们礼节性的握了握手。

  “听说你父亲病了,老人家年龄大了,要多注意身体,注意休息啊。”

  “谢谢,你也要保重身体啊。”

  田新家知道,叔叔被害,甚至父亲*所受的不公正,都与眼前的这个人有关,但主要根源在上面,在“*”,在我们制度和文化的缺陷。

  一个人,待人是否善良宽厚,生下来就基本定下了,是天生的。所以我们看到很多没读过一天书的人待人和善,田新家的天性就如他们一样,加上他又接触了儒家思想,佛教思想,基督思想,恕道,便成了他的自觉。他认为,人活在世上注定有太多的苦难,所有的人都是不幸的,为什么我们还要去制造更多的不幸呢?

  对处遗,田智明的心情是非常愉快的。他跟儿子们说,这次全国的党员都要重新登记,那些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人,那些丧失党的战斗力,丧失理想信念的人,这次都不能登记。这就纯洁了党的组织,保证了党的先锋带头作用,保证了党的战斗力和生命力。党风好了,社会风气很快好起来的,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你们要努力进步,争取早日加入党的组织。人生在世,政治生命高于一切啊。

  儿子们并不赞同老父亲的意见,田新家说:“爸,社会这么复杂,现在又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再说人是最复杂的动物,这一重新登记,就能解决问题,恐怕没那么简单。”

  “认了几个字,就不得了啦?听你这一说,好象你比上面还高明,中央现在的政策,经过多少理论家论证,是领导集体智慧的结晶。好好领会吧。你们几个,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平时在家,象这样严肃的话题都是田智明一人说了算,哪里有儿子们发表看法的机会,现在不知怎么回事,田智明开始听儿子们发表意见,儿子们感到惊奇,不放过发表意见的机会。

  大儿子田新保不紧不慢地说:“听党的话,好好上班就是了。”

  三儿子田新卫说:”我们单位那些当官的,不但不干活,整天大吃大喝,就会卡我们工人,拿钱比我们工人多多了。"

  四儿子田新国说:“还是人家北欧好,社会稳定富裕又公平,还自由环保。美国也不错,三权分立,难得出*。” 

  “美国好什么?总统背后是大财团,总统只为财团讲话,他们的政客为了各自集团利益,象抢骨头的狗一样斗来斗去,劳苦大众受压迫奴役。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是党培养了你们,说资本主义好,你们见过。真是乱弹琴,白养你们了。”田智明火了。

  “算了算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少说二句,开饭。”黎新荷赶紧从厨房出来。

1结婚
一年之后,田新家的日子慢慢恢复了平静,虽然他内心深处还藏着伤痛,他在业余时间除了看看时政文章,人物传记和现实主义的小说,也和同事打打扑克,聚聚餐,以此来消遣消遣。

  一九八四年,新学年开学时,学校分来一批大学毕业生。有一个叫江映红的女老师,教英语的,有消息灵通人士说,江映红是某县南下干部张书记的女儿。

  江映红白白净净、身材匀称、声音甜美、活泼,率真,为人热情随和,没有官家小姐架子,学校同事都乐意和她交往,特别是那些没有主的男单身。

  不久,人们就看到有个穿军官制服的高大英俊的年轻男子时不时来找江映红。江映红说,那是父亲战友的儿子,她们早就认识,没什么特别关系。

  旁人可不这样看,这事没这样简单,没什么特殊关系,一年轻男子能时不时专门跑来看一女子,而且那男的每次来,都能看出江映红不乐意。

  这男的确是江映红父亲战友的儿子,她俩确实不是恋人关系,但这男的在追江映红也是真的,只是江映红不接受。她把爱情看得很珍贵,这种感情一定发自内心的不可抑制的,使人感到激动快乐,充实而又有力量的,而这个男人,却不能拔动自己的心弦,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太不甘心了。

  慢慢的,江映红竟然发现她所期待的人已经出现,这人的音容笑貌牵扯着她的心,使她心向往之。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人们都能看出,江映红喜欢的这个人就是田新家。

  这大大出乎人们的意料,那些没主的男单身大叫老天不公,连田新家本人都不知这事从何说起。

  大家在一起刚混熟,田新家对江映红说:“江映红,好名字啊,江水蓝蓝,美人如花,碧江映红,象你这样漂亮的女子,白里透红,清雅脱俗,有了这个名字,真是芳名配佳人,妙啊!”

  “嘻嘻嘻,看你那得意,哪个人没有个名,象你,田新家,有田,有新家,那不就是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坑头,怪不得把你美的。”

  “哎,别太厉害了,小心找不到婆家。”

  “不要紧,找不到找你得了。”

  江映红是率真的、大胆的,有事没事她常到田新家办公室串门,笑嘻嘻地看着田新家,和他搭话。单位开舞会,她会大大方方的当着别人的面说:“田新家,今晚上你一定要跟我跳。”

  一开始,田新家不把江映红当回事,因为在他的想象中这么优秀的女子是绝对看不上自己的,再说自己没那方面意思。他和钱玉琴的事虽然过去了,但他内心确实对其他女人失去了兴趣,因此和她交往就放得开,现在知道江映红的心思后,他在内心问自己,自己确实仍然对江映红没那意思。

  你说这事邪不邪门,校长知道了直摇头,说田新家小说读得太多了,中了小资情调的毒。

  好得江映红是个既浪漫,又理性的人,她给了自己一个机会,给了田新家一个机会,然后慢慢接受了父亲战友的儿子。

  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的良医,它虽然不能让人忘记过去的一切,但却能产生新的情感,重新占据人的心灵,而新的情感出现,原来的伤口也就治愈了。

  田新家现在的情况正是这样。

  汪羡春是一九八四年和江映红同分到学校的女老师,这个话不多不爱与人交往喜欢安静的姑娘长得有点象钱玉琴,她们都丰满滋润,不同的是钱玉琴泼辣、活跃,汪羡春婌雅端庄。二年后,田新家发现,钱玉琴原来占据自己心中的位置一天天被汪羡春占据,最后田新家每天都要偷偷的看上汪羡春几眼才舒服。他终于明白,他还有着爱的欲望,他在不知不觉间看上了汪羡春。两人关糸挺不错的,经常在一起聊天,外面的舞会,两人时不时再约上一二对男女参加。他权衡再三,虽说向汪羡春表白取得成功的概率不太高,但他现在胆子大多了,决定约汪羡春谈谈,当面向她表白。

  晚上在校园僻静的树林里,田新家和汪羡春分别坐在两块石櫈上,她们之间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大概有二尺左右。汪羡春静静地听田新家说完,她问:“如果我不答应你,你会痛苦吗?”

  “我会。”

  “你能坚强起来战胜痛苦,是吗?”

  “是的。”

  “田新家,你是挺优秀的。说实话,我也有点喜欢你,真的!但请你理解我,我对你没那意思,你能理解吗?”

  田新家心里一阵刺痛,他悄悄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

  “我能理解。”

  “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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