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三叶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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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雨!”陈庆沣早就在这条路上等着了,想起今天早上在苏昊房间醒过来,差点没给他吓出心脏病,所以考完试第一时间就跑来找叶凌雨。
“陈师兄啊!”叶凌雨见到陈庆沣,笑着跟他挥手打招呼,可是看到他那副快要吃人的表情,回忆起昨天的事,立马转身准备逃跑,任凭楚莉和周霞在后面叫喊也不回头。
陈庆沣见她逃跑了,立马追了上去:“你给我站住!”女生怎么能跑过一个身高183公分的汉子呢,很快就被抓住了:“你还跑,你跑啊!”陈庆沣一只手提溜着叶凌雨的后衣领一边喘着气说道:“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我都干了什么啊?”叶凌雨知道事情不妙,立刻装无辜状。
“昨天是不是你把我送去苏昊那的?”陈庆沣问道。
“不是。”叶凌雨摇头否认。
“不是?”陈庆沣威胁的口气反问道。
“真的不是我送去的,是他过来带你去的!”叶凌雨闭着眼大声说道,“再说,你重的跟石头似的,我也搬不动你啊!”
“他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陈庆沣看着叶凌雨,他知道这件事跟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没错,是我打电话叫他来的。”叶凌雨已经放弃抵抗了,乖乖束手就擒。
“我TM就是个白痴,干嘛叫你去喝酒,还喝醉!”陈庆沣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突然又用警惕的眼神看向她,“我昨晚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就是喝醉那会!”
“你都不记得了?”叶凌雨没想到他昨晚说出那么勇猛的话,今天竟然都忘记了,不死心的又多嘴问了一句:“连你说你喜欢苏昊师兄的事也忘啦?”
“叶凌雨!你放心,我待会也会随你一起去的!”陈庆沣做出要打死叶凌雨的样子,其实内心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就那么没有警戒心呢?这种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而且还是社团的师妹,还要不要活啦!
“师兄饶命啊!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说的,如果还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就自己死在你面前!”叶凌雨连忙讨饶道,其实她的确也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得知这件事也是一个意外,是陈庆沣约她出去吃饭的,也是他自己要的酒,自己喝醉了说出来的话,让叶凌雨能怎么办?不过打电话让苏昊过来确实是她的私心,她想让陈庆沣有个机会能够再见苏昊一面,不管怎么样,一切就这么不清不楚的,那就永远不能翻篇。
“我去他家应该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陈庆沣拽着叶凌雨去旁边人工湖的长椅上坐下,盯着湖面担忧的自问着。
“这就说不准了,要不要我帮你打探打探啊?”叶凌雨来了兴致。
“别胡闹!”陈庆沣回头白了她一眼,看她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连忙澄清道:“先说明啊,我不是Gay,只是碰巧喜欢苏昊而已,以前我一直喜欢女生的,就算是现在,我喜欢的也是女生哦!”
“哦!”叶凌雨一副我都明了的表情,反而让陈庆沣更加不安。
“而且他喜欢的应该是童娟吧。”陈庆沣看着湖水自言自语,突然回头对叶凌雨说道:“这件事就在这结束,你不准再提了,知道吗?不然我不会饶过你的!”陈庆沣挥了挥手拳头警告着。
“知道啦!”叶凌雨答应道,随即又问道:“不过你真的不想知道苏师兄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吗?”
“不是让你别提了吗!”陈庆沣敲了一下叶凌雨的脑袋,不重不轻,看着叶凌雨抱着脑袋在旁边哀嚎又觉得有点好笑。不过自己的确有点担心苏昊到底有没有听到些什么,想起今天早上被苏昊叫醒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做梦没睡醒呢。不过还好,他俩昨晚没有睡一张床,苏昊睡的沙发,可能是嫌他一身酒气吧。陈庆沣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昨天晚上的事,其实早上起来宿醉挺厉害的,还是苏昊开车把他送到学校的,不然他可能会缺席第一场考试。
期末考了一个星期,最后一天考完,漫画社举行了一场老社员的退社仪式,而叶凌雨被童娟正式任命为漫画社史上第三任社长。离别的场面没有很伤感,也没有传说中的抱头痛哭,只是在漫画社照了一张全体社员的合照,后来叶凌雨把这张照片洗出来放大了挂在漫画社的活动室里,这是漫画社所有社员的第一次合影。
“我们下学期会直接出去实习,就不回来学校了,漫画社,就交给你们了!一年后,我们会回来检查你们的工作的,漫画社以后就靠你们了!”童娟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虽然心里会很难过,可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而且又不是永远不见了,只要大家都还在这,就总有见面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云南之旅
暑假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叶凌雨也在叶家祖宅待了一个多星期了,每天就在自家院子里逛逛,看看电视,玩玩电脑,日子过得很轻松,但也很枯燥无味。
这天跟往常一样,叶凌雨在院子里喂着几条锦鲤,那是叶董的宝贝,每天都要亲自喂养的,但是叶凌雨回来后无聊,就找叶董要了这份差事。
“凌雨啊,刚刚阿莲跟我说她们老家有一个传说,说是她们寨子有山神,那个山神灵验的不得了,以前有什么大灾小难的都是拜山神的,然后山神就会显灵,所有的灾难就平安渡过了,你说神不神啊?”朴秀华端着果盘经过后院的莲花池,见叶凌雨在喂鱼,突然想起来刚刚阿莲在厨房跟她闲聊的时候说的话。
“真的啊?奶奶,你跟我细细说说,都有什么样的故事啊?”叶凌雨一下来了兴趣,赶紧把鱼食一把撒了下去,急急收起了剩下的,想要仔细听听有什么好玩的故事。
“她也没说的那么具体啊,就是刚刚闲聊了一会,你要不要吃块西瓜啊?”朴秀华把果盘递到叶凌雨面前问道。
“不吃了,谢谢奶奶,我去找莲姨玩。”叶凌雨丢下朴秀华直冲厨房。
“莲姨,给我讲个你们家乡的传说吧!”叶凌雨大口大口的啃完西瓜,抓了两张餐巾纸胡乱的抹了抹嘴,西瓜是阿莲塞到她手上的。
“呵呵,我们家乡的传说可多了,一时半会可说不完的。”阿莲擦了擦桌上的西瓜汁,把盛西瓜的盘子拿去水池冲洗,叶凌雨也跟了过去帮忙一起洗。
“那你就慢慢跟我说嘛,反正暑假这么长时间,每天都有故事听多好啊!”叶凌雨嬉皮笑脸的看了阿莲一眼。
“呵呵,就你好奇心最重!”阿莲把洗完的盘子放进碗橱里,在围腰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质,被叶凌雨拉到餐桌前坐好,叶凌雨恭恭敬敬的倒了一杯茶放在阿莲面前,然后坐在她对面一个劲的冲她傻笑。阿莲被她的样子逗乐了,只好妥协,回想起家乡的传说,一个想到的就是夜晚的婚礼吧,可能自己是第一个不是在夜幕降临时举行婚礼的俐侎人了,不,自己也没有举行过婚礼,阿莲扯了扯嘴角,慢慢的开了口。以下以阿莲的口吻叙述,故为第一人称。
我们俐侎人很崇尚黑色,认为黑色是最吉祥的颜色,平时重大的节日都是在夜间庆祝,就连婚丧之礼也是等夜幕降临时才举行。我就来说说我小时候曾经参加过的一次婚礼吧,想起来,那时我是六岁还是七岁来着,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但是唯独那次婚礼,那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那天晚上很热闹,是部落族长家娶亲,整个部落里的人都去了。站在门口,老远就听见迎亲班子吹吹打打了,新娘子穿着自己织的嫁衣,全黑色,头巾是红黑相间的,很漂亮。按照我们俐侎人的习俗,新娘子到了婆家,门口有两把火把,新人须从火上跨进门去,在堂屋里打三转喜事歌然后跪拜天地和双亲,媒人将西卡拴好送新人入洞房,外面宴席歌舞会一直持续到天亮的。(“西卡是什么?”叶凌雨托着下巴好奇的问道,这是她没有听过的词语。“西卡是结婚证物,就是现在的结婚证,以前新中国没有成立,没有统一的结婚证,所以也要有个象征的东西啊。”莲嫂笑着摸了摸叶凌雨的头。)大人当然能喝酒高歌到天亮啊,可是小孩子就会觉得很无聊啊,当然我也不例外了,可是看我父母正在兴头上,我又不敢说回去,只能在院子里瞎转悠。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新房那,房门紧闭,可是小孩子偏偏对未知事物又特别的好奇,总想知道大人洞房是什么样的,就偷偷从门缝里偷看,就看到(说到这里,莲嫂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叶凌雨,表情不太自然,但是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新郎新娘都躺在床上,可是除此之外,床边还站了一个人,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衣物,一直看着他们两个,可是床上的人却视若无睹,继续做自己的事,可是那个人好像是感觉到我的存在一样,慢慢转过头看向我这边,我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两腿发软半天都爬不起来。可是那人也没有出来查看情况,我坐在地上缓了一会,才跌跌撞撞的跑到我父母身边,说什么都要回去。回去就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那个星期里我就一直觉得那个人就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可是我又看不清那个人的脸,越是努力想要看清就越是模糊。期间我父母找遍了部落里的大夫和朵觋(祭司),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一个星期后就自己奇迹般的痊愈了。我又不敢跟大人说我看到的事情,总觉得我如果说出来了,那个人还会回来找我。
“那你现在跟我说了,你不怕吗?”叶凌雨叠着双手,头搭在手臂上,趴在餐桌上看着阿莲。
阿莲笑道:“都几十年过去了,还怕什么啊,再说我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好了,故事说完了,我要去做事了。”阿莲起身,一口喝完茶杯里的茶,把茶叶倒在垃圾桶里开始洗茶杯。
“可是,莲姨你真的没有看清过那个人的脸吗?”叶凌雨随意问了一句。阿莲却身形一顿,立马又恢复正常道:“没有,就算有,这么久也想不起来了。”她没敢说,自那之后她就变成了孤儿。
叶凌雨也没有多问,就开始跟阿莲扯皮晚饭的问题了。
没想到事情来得太突然,就在叶凌雨做好准备在家宅两个月的时候,叶董突然说要去趟云南,因为之前在云南的一个朋友如今去世了,他说什么都要去参加他的葬礼,这引来朴秀华的极大不满。
“你都快九十岁的人了,受得了这长途跋涉的奔波吗?再说,你们都多久没有联系过了,人活着的时候没想着去看人家,如今都走了才想起来这个朋友,这还有去的必要吗?”朴秀华冷着脸,没有看叶董。叶董被朴秀华数落也没有吭声,直到晚上偷偷的跑去敲叶凌雨的房门。
“爷爷?有事吗?”叶凌雨看到门口的叶董很是吃惊,因为一般情况下叶董是不会出现在自己房门口的,有事也是让莲嫂过来通知一下。
叶董站在门口半天没有说话,叶凌雨不知所措,只能侧过身子问:“您要先进来吗?”
叶董背着手,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走了进去,也没有坐下来,叶凌雨见状也不敢坐,只能陪着他站在那。好半天,叶董才开口道:“凌雨,你明天帮我去趟云南吧!”像是做了很长的思想斗争,叶董这句话说得很坚决,不容任何人反对。
“好,好的!”叶凌雨看着叶董少有的神情,不敢拒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