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三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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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沫沫吃了一口蔬菜，看了沈姜一眼。
“哦，老婆死了？”
“我一直没结婚。”
“这么大年纪不结婚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
“哦，那有女朋友么。”
“没有。”
“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我有喜欢的人。”
沈姜此话一出，可让蒋小茶愣住了，莫非沈大叔这么多年一直心有所属？
“哦。”蒋沫沫依旧淡定，却只是不轻不重的哦了一声，便不再问话，专心吃起火锅来。
“你不问我喜欢的是谁？”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的人是临江一中高一一班11号。”
临江一中？高一一班？11号？这是什么节奏？蒋小茶看看蒋沫沫又看看沈姜，最后看向宁三，宁三摇摇头。只觉得哪里怪怪的。
蒋沫沫好像没听见沈姜的话似的，依旧默默吃着火锅，还招呼着宁三和蒋小茶快点吃，不然肉老了。
沈姜不再说话，也不吃东西，就一直看着蒋沫沫。
蒋沫沫擦了擦嘴角，然后举起酒杯示意了沈姜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沈姜也毫不客气将杯中红酒喝光。然后又给两人倒上。
蒋小茶减慢了吃东西的速度，甚至几乎不怎么吃了，总觉得这样下去，恐怕要有大事件发生，两人的气氛实在是诡异的很。
“看不出来沈大叔还喜欢吃嫩草啊。”
“因为她长的好看。”
“喜欢人家怎么没在一起没结婚呢？”
“她长的还是那么好看。”
“好看怎么没在一起没结婚呢？”
宁三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却不知真假。他看着对面一脸迷茫的蒋小茶，烫了两块肉放到她的碗里。“饿一天了，你再吃点。”
“嗷嗷。”蒋小茶又继续填肚子。
另一边沈姜被蒋沫沫似乎问的无言以对，好半天才说了一句：“她的女儿也好看。”
这回蒋小茶都听明白了，刚进嘴的肉还没来得及嚼就吐了出来，一脸“我去这是什么情况！”的震惊表情，宁三也吃惊的看着沈姜。
“再好看又怎么样？”蒋沫沫丝毫不理会自己的女儿震惊又不解的模样，继续淡定的和沈姜玩问答游戏，仿若蒋小茶和宁三都不存在。
“总感觉长的像我。”
蒋小茶一脸飙脏话的表情。
“你是在说你自己好看？”
沈姜接不下去了，他又一口气喝光了杯中酒。“沫沫，如果我知道你当时怀孕了，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留下来的。”
“等等等等！两位大叔大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的意思不会是……我千挑万选的后爹其实是我亲爹这么狗血吧！！”蒋小茶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打断了两人的叙旧。
“没错。你挑爹的眼光跟我挑男人的眼光似乎一模一样。”
“沫沫姐！我亲娘嘞，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淡定的阐述我这么离奇的身世之谜啊？！”
“小茶……”
“你先别说话！”蒋小茶站起身打断了沈姜的话语。又继续问蒋沫沫：“沫沫姐，我的小心脏受到了惊吓！”
“让宁三给你挠挠。”
宁三见蒋小茶有些激动，赶紧来到她的身边，安抚着她：“让他们先聊聊，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小茶，你最好还是先跟宁三走，不然一会你亲爹和你亲妈要见血了，你的心脏会更受不了。”
“沫沫你别吓孩子……”
“没爹的日子都没事，现在亲爹出现了她吓什么？！”
宁三出面劝了一句：“你们二人有话好好说，我先带小茶出去。”然后抢搂着蒋小茶离开了火锅店。
蒋小茶出了火锅店，一直不说话，宁三先将人带到了车上。
“你还好么？”
“凑！平地炸出一个爹来我哪里能好……”
“你别激动，你不是挺喜欢沈叔的么。”
“我喜欢他当我后爹啊，谁让他当我亲爹了啊！”
“淡定一点，你学学沫沫姐。”
“沫沫姐那是多年修炼的老妖精，我这还没练出人形的小妖怪哪里比的了啊……”
“蒋小茶……”
“在！”
宁三将人揽入怀中，“你怎么连生气伤心激动的时候都能这么逗比？”
蒋小茶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蒋沫沫和沈姜
蒋小茶在宁三怀里又窝了一会才出来，此时的心情比当年发现冯小山是个gay还要震惊。
“三哥，你说我就这么有爹了？”
“看样子是。”
“那你说，我爹为啥二十几年我都长大成人了才出现，不会是直接来捡现成的回去养老吧？”
“额……沈叔……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我多希望你把最后那个‘吧’去掉。”
“恩，沈叔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沫沫姐高一的时候才多大呀，还没成年呢啊！”
“你别自己脑补了，沫沫姐肯定会告诉你的。我们换个地方吃饭怎么样？”
“我哪里有心情吃饭啊……”
“一人一锅在上海路上是不是开分店了，去那边继续吃？”
“没有心情，但是胃口好像还行……”
宁三笑着开了车，到了分店，按着蒋小茶爱吃的又点了一桌，全程贴心服务，可算是把小祖宗伺候的暂时忘了横空出爹的震惊和疑惑。
“三哥，你说沫沫姐会不会和沈大叔旧情复燃啊？你看沫沫姐这么多年没谈过恋爱，沈大叔也是，这俩人是不是就等着对方呢呀？”想起蒋沫沫曾经说过以前不能在一起，以后未必不能，蒋小茶越想越觉得两人重新勾搭的可能性很大。
“他们俩在一起不是很好，原装。”
“其实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真的，其实沈大叔我挺喜欢的，从小没爹对我也没啥心理创伤，就是担心沫沫姐。”
“放心吧，你沫沫姐都要修炼成仙了，你反倒应该担心沈叔。”
“好吧，我还是有一捏捏介意，他在北京也是单身过的还挺好，为啥不来找我们。”
宁三一边给蒋小茶倒酸梅汤一边说：“他肯定也有他的原因，如果真的是忘了你们不要你们了，以他的条件早就结婚了。之前不是说他妈妈很反对他在临江么，可能有这个原因吧。”
“如果你妈妈反对你和我在一起你怎么办？”
“我妈不会反对我和你在一起，她只会催我快点把你娶回家。”
“要是突然反对了呢？比如……突然发现你其实是抱错的孩子，我和你是表兄妹远方亲戚什么的？”
宁三选择拒绝回答她的比如。
“你怎么不说话？”
“我觉得咱们两个刚才可能没在同一个频道上。”
“好吧，我在想如果沫沫姐哪天让我跟你分手我怎么办……”
“想到了么？”
“可能会很苦恼很伤心但是最后还是会和你分开吧……”
宁三爷心塞了，感觉自己哪都不好了。
另一边，沈姜也不好着。
蒋沫沫不悲不喜，不怒不威，但就是这淡定的模样和口气让沈姜十分难受。
“沫沫……”
“都一把年纪了可别叫的这么肉麻。”
“蒋沫沫！我之前……不知道你生了小茶，也不知道你没有结婚，我以为……”
“以为我不过把你当无知少女的一场春梦，做完就忘了？还是以为我和你说过的什么海誓山盟都是屁转身就放了？还是以为我乖乖上学好好长大然后遇见一个别的什么人结婚生子？”
“沫沫……我妈死活反对我继续呆在临江，那时候你高中还没毕业，我没办法跟她说和你在一起，最后她强行带我回北京，我……”
“小茶今天28岁了，我也40多了，你有这么多年的时间。”
“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话，要医生干什么。”蒋沫沫依旧优雅的站起身将高脚杯中最后一口酒饮尽，然后，将那高脚杯狠狠的砸在了沈姜头上。
酒杯摔掉了一个缺口，然后掉在地上，碎了。
沈姜的额头上被酒杯砸出一道不长的口子，流了血。可比这伤更让他震惊的是，他印象里当年的温柔可爱的小女孩蒋沫沫，不仅成了单亲妈妈，还敢在公众场合打人摔杯子了。
蒋沫沫仿若没看见沈姜受了伤似的，转身离开了。步子不疾不徐，从容淡定。
沈姜愣了一会，才踉跄的起身去追，但是只看见蒋沫沫上了出租车的背影。火锅店的服务员追出来说还没有买单，他看那出租车渐渐远去消失，叹了口气。
沈姜给宁三打了电话，宁三先送蒋小茶回了家然后又来接他。见他还真见了血受了伤，心里对蒋沫沫又多了一分敬畏，更多的是畏。
宁三开车送沈姜回酒店，路上去药店买了药和纱布绷带。
进了酒店，沈姜也没用那些药什么的，自己去洗了个脸，简单擦拭干净就再没有其他动作。然后坐在床上，点了一根烟。
宁三坐在椅子上，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但是他又必须知道事情经过，也好去安慰蒋小茶。
还没等他开口问，沈姜徐徐开始讲述了。他手里的烟一直燃着，一截烟灰无声的落在地毯上，无声无息的没了光亮。
“我大三的时候认识蒋沫沫，我俩好了不到一年，我妈就来临江死活将我带回北京，连哄带骗带威胁，我走之前只来得及跟她交代自己要走了，不能留在临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原本以为，她年纪还小，不过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初恋罢了，也没什么，等她长大了经历更多好的男人，我俩这段也就是一段往事了。谁想到……”
宁三将沈姜手里的烟夺取，按灭在烟缸里。“你就一次都没回来过？一次都没联系过她？”
“我妈那时候更年期症状很明显，到后来竟然发展成了抑郁症，天天和我爸吵得不可开交，我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调节他们俩的关系，安抚我妈，想办法带她去治疗，想办法让她吃药，还要防着她自残自杀，我……实在无力去想情爱之事，那时候，我也不过二十出头，因为家里的事情都要死要活，痛不欲生了。”
“可是没想到，沫沫姐不仅怀孕了还成了单亲妈妈带着孩子过了这么多年。”
“后来我妈去世之后，我不是没有想过她，我有一段时间经常梦见她。但是那时候我正处在工作危机阶段，或者工作什么的都是借口，我就是没脸去找她。我以为我都接受新生活了，她应该也向前看了。”
“那……沫沫姐现在是什么态度？你们……”
“她变了很多，很多。我不知道她的态度，真的。”沈姜又拿了一颗烟夹在手里，但是没有抽。他年轻的时候嗜烟成命，年纪大了一些才开始戒烟，如今身上总是有烟，但是已经很少抽了。
“你早知道小茶是……你女儿？”
“我也是昨天吃饭的时候才知道的。我完全没想到，这太不可思议了！我没想到我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而且当她说她妈妈是蒋沫沫的时候，我竟然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和命运！”
“那你这次为什么回来临江？”
“我看了《单亲》的预告片，我认出了沫沫，我本来就想回来看一看，如果能见她一面更好。没想到有这么大一个惊喜。”
“对小茶来说，恐怕是惊吓了。”
“她怎么样？”
“能吃能喝，不过，如果你要想回到她们身边，可能还要费些心血。”
“重逢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