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LOVER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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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意跟我演戏,见我上台,便一把拉起那个娇小玲珑的女孩步入了舞池。 见他这样,我更要亮出点颜色给他看。 “各位朋友大家好,欢迎光临‘花样年华’!我是江晓枫,下面我把这首台湾一代歌星邓丽君的《美酒加咖啡》送给在座的朋友,希望我的歌声能为大家带来一段开心的时光。大家想听什么歌,也请尽管点上来,只要我会唱的,一定倾情为大家一一奉上。” 我尽量使自己的微笑自然甜蜜,并把开场白故意拖得很长,让麦克张和那个“娇小玲珑”十分尴尬地晾在舞池中央。看着他跳也不是回去也不是的样子,我暗自骂道:瞧你那点智商吧,还想使我难堪,门都没有! 我保持着良好的仪态唱完了《美酒加咖啡》,接着演唱了两首客人点唱的歌,然后依然保持着良好的仪态缓步走下舞台。走进歌星房,我一下子瘫在沙发上,眼泪决堤般地喷泄了出来。'返回目录'
走了麦克张,来了“大头娃娃”(1)
大头娃娃却一点也没在意,一拍桌子道:“好,有个性,我更加喜欢你了!我会天天带着我的弟兄们来给你捧场。会让你成为全新加坡最红的歌星!” 在没有麦克张的日子里,我的脑子里天天回旋着他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我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我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你。而这些甜言蜜语又总是和他“我讨厌你”之类的那种蛮横,和他给黄有铭挂带,和他搂着那个“娇小玲珑”跳舞的情形交错混杂在一起,使我大脑发涨,不知究竟该相信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事实上,我在心底还是觉得他是一时误会了我,因此也就依然残存着他终有回转之日的一线希望,只不过是这种希望时而强烈时而微茫罢了。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一个礼拜的时间无声无息地碾压过去了,我由最初的盼望到后来的失望最终变成了绝望。 我一直自认为我还是一个蛮有头脑的女人,可是在黄有铭面前,在与麦克张的爱情面前,我变得同样的弱智,我失败了。从此,我完全彻底地放弃了麦克张,不想再去作任何努力。我默默收拾起记忆中所有的碎片,把这份情感深深地埋在了心灵深处,不露痕迹地每日穿梭在公司和珍珠坊的两点一线之间。 失去了麦克张的捧场,我立刻由高峰直跌谷底,辉煌的日子像一片烟雾离我荡然远去,于是老板娘谈话、警告又成了家常便饭。 和我有着同样遭遇的还有红牡丹,她手中惟一的大客老陈头不知何故突然改弦更张,贴上了一个叫李娜的歌手,使她又一次成了被遗弃者。彼得逐渐地让野百合控制了起来,他由最初的给红牡丹挂带到后来的挂花,现在索性连花也没有了,幸亏红牡丹的民歌唱的很不错,多多少少还能赚些散花的钱。最近一段时日,白玫瑰和纤纤也没有以前那么红了,倒是我的好友郁金香牢牢地吊住了老麦克,她现在已经取代白玫瑰成了“四大名秀”中的当家花旦。 正当我和红牡丹忧心忡忡之际,这天晚上,“花样年华”来了这样一个客人。他身材魁梧,长着一个又圆又大的脑袋却戴着一副很小的金边眼镜,笑起来十分的卡通。根据他那副可笑的外表形象,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大头娃娃”。 别看大头娃娃卡通得滑稽,却是个非常有钱的人,红牡丹在台上唱歌的时候他点了一首老歌《夏日假期玫瑰花》,他二话没说给她挂了四百块钱的花。点唱一首歌肯于掏四百块,在我们这种档次的歌厅还是并不多见的,这让红牡丹眼睛里光芒四射。看得出,她是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大头娃娃”抓住。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红牡丹拼命想抓住的这个大头娃娃却偏偏喜欢上了我,虽然我根本就不想去抓他。 第二次他再来的时候红牡丹拉着我过去,希望我也能蹭点花水。谁知大头娃娃一见我,便攥着我的手再也松不开了。看到旁边红牡丹的失望和不安,坐了不到五分钟,我便借故逃开。 正当我坐在吧台悠闲地喝着可乐的时候,他的马仔却来喊我。他说:“你还是快点过去吧,不然他会对你发火的。他有的是钱,不会让你吃亏的,多少女人都巴不得被他看上呢。” 他这么一说,反倒增加了我的反感。凭什么你看上我我就要过去?你有的是钱,这也要看我想不想去赚你。心里虽然强烈地抗议,可我却不敢不过去,客人叫你你敢公然拒绝那不是没事找骂嘛!更何况我现在是个光杆司令,这半个月的任务还悬在半山腰呢,去赚他一把又何妨。 这次,“大头娃娃”拉着我的手任我怎么抽也抽不出来了。他对红牡丹道:“从现在起我开始喜欢这个歌星了,你就随便坐吧,不要刻意来招呼我!” 好霸道的口气!我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客人讲话可以像他这么一点也不照顾别人的面子。红牡丹脸上的表情又尴尬又失望又难过,这使我顿时涌上一股愧疚之情,本来她是一片好心带我过来,谁知我却在无意之中抢了她的饭碗。可我现在是想逃也逃不开了。 见红牡丹站起身,他叫道:“哎,我没说让你走啊,一会儿我还要你们陪我玩骰钟呢!”接着他又对他的手下道:“去,叫经理多安排几个歌星过来。” 不一会儿,黄有铭便带了白玫瑰、纤纤、野百合和珊珊她们过来了。 大头娃娃扫视着她们几个说:“你们有哪个不喝酒的可以走开,会喝的留下陪我玩骰钟,每人一轮一条红带。” 一看他的架势,好像是经常泡夜总会的人,歌厅哪有客人这么玩的。而听他说到要喝酒,我像抓了根救命稻草,急忙站起来说:“对不起欧大哥,我是一滴酒都不会喝,你们玩吧,我失陪了。” 还没等我挪步,大头娃娃便一把把我拽了回来。“你例外,可以不喝酒,坐在我身边陪着我玩就行了。” 我没法逃脱了,为难地朝红牡丹笑了笑以示歉意,无可奈何地又坐了下来。 “你们听好了,我以后再来‘花样年华’就是为她而来的,你们都会跟着她沾光。”大头娃娃紧紧攥住我的手腕,晃动着大脑袋对众歌星说。接着,他又直视着坐在对面的黄有铭,“不用说,你一定是这里的经理啦?你也听好了,从今天晚上起这个女人就是我的了,我下次来的时候不希望看到她陪别的客人,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返回目录'
走了麦克张,来了“大头娃娃”(2)
“好的,好的,不陪别人。”黄有铭满脸的横肉因慌忙堆起笑容而抖动着。 我霍地站起身,“欧大哥,你高看我一眼我领你的情,可你凭什么说出那样的话,凭什么不让我陪别的客人?我又没卖给你,我有自己的人身自由,你还没有问我同不同意,有什么权利安排我的事情?” “江晓枫,你给我闭嘴,越来越放肆了,敢这么跟客人讲话!”黄有铭也站起来,对着我厉声喝斥道。 大头娃娃却一点也没在意,一拍桌子道:“好,有个性,我更加喜欢你了!今天晚上你每轮一条紫带,从明天开始,我会天天带着我的弟兄们来给你捧场。我要捧哪个歌星没有捧不红的,我保证半个月不到,会让你成为全新加坡最红的歌星!” 如果他发火,我会愤然离去,可他没发火,倒使我左右为难了。继续坐下来吧,好像是我贪图了他那巨大的诱惑,并且屈服了黄有铭的淫威;走吧,却又觉得再也找不到走的理由。我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感到狼狈极了。无可奈何之中,我只好推说要去洗手间,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逃离了现场。 在洗手间,我磨蹭着,突然想起了得罪康师傅时老板娘对我的警告,不到十分钟,就又不声不响地回到了大头娃娃的身边。 大头娃娃说话倒也算数,后来我坐在他身边一晚上哪儿也没去,三场他挂了三条紫带给我,其他歌星陪着他玩,都有红带挂。 第二天晚上,大头娃娃果然带来了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开进了花样年华来捧我的场了,其中有他的司机,他的朋友,他的马仔。 他们的到来使所有的歌星都有生意做了。我刚一坐定,他便拉着我的手向同来的人吆喝着介绍道:“哎哎,你们看,这个就是我新认识的女朋友,怎么样,够味吧?” 所有的眼睛都齐刷刷射到我身上,随着就是一阵乱纷纷的叫喊: “不错,不错,大哥眼光真是一流!” “哈哈,大哥真是艳福不浅,一出门就抓了个靓女!” “没想到,东海岸西海岸走了个遍,倒在小河里打了条美人鱼!” 我羞得满面通红,心头的怒火往上直窜。大头娃娃气焰如此嚣张,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朋友了?但碍着黄有铭在这里坐着,我只有暗暗劝自己道:忍忍吧,反正能赚钱,他讲话我只当没听见,而且坐哪个台也往往都免不了蒙羞受辱,再说我一个人受委屈,能让这么多的同胞姐妹有钱赚,也应该说是一件好事,就算我积善积德了吧。 大头娃娃见我对他很是冷淡,便伸手搂住了红牡丹的肩膀,显出十分亲昵的样子,说道:“我非常喜欢你,你就坐在这里好好陪我吧,会有你的好处的!” 我暗自为红牡丹高兴,如果大头娃娃真的喜欢她,她正好可以如愿以偿,我也卸下了肩上的责任。 大头娃娃发现我对他把红牡丹搂在怀里的举动依然无动于衷,便索然无味地松开了手,附到我耳边悄悄说:“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我这样对待别的女人你为什么不吃醋啊!” 我急忙装出笑容说:“哎呀,我们都是好姐妹嘛,况且你喜欢谁是你的权利啊!” 他满意地笑了,晃着大脑袋,说:“喜欢我就好!” 轮到我上台唱歌了。我刚在台上站稳,一条红带就飞了上来。这是他的一个马仔挂上来的。我点头致谢,开始唱《三年》。 “想得我肠儿寸断,望得我眼儿欲穿,好容易盼到了你回来,想想已三年。左三年,右三年,这一生见面有几天?横三年,竖三年,还不如不见面。明明不能留恋,偏要苦苦缠绵,偏不能放下这段情,情愿受熬煎……” 随着我的歌声,以大头娃娃为首的那张台简直翻了天,击掌声,拍桌子声,口哨声,吆喝声哄成一片: “江晓枫,我们永远支持你!” “江晓枫,我们爱你!” “江晓枫,你盼的人已经来了,不用三年!” …… 随即,我又听见大头娃娃在下面扯着嗓子大叫:“不要光喊,快给我的女朋友挂花!” 于是,红带黄带紫带一条条的往我身上飞了过来。此时,我真的不知道是该荣耀还是该难过。三首歌下来,我身上几乎挂满了带。 很快轮到红牡丹上台了,她唱的第一首歌还是那首《夏日假期玫瑰花》。 “是否有人知道,知道我不烦恼?你拼命地追,我拼命地跑,跑跑追追情儿难了。我要我要,我要我要,天不荒地不老;我要我要,我要我要,爱的花开得好。是否有人知道,知道我不烦恼?你拼命地追,我拼命地跑,夏日玫瑰花儿开了。” 红牡丹唱得凄凄切切,悲凉哀怨,歌声中像有不尽的泪水在流淌。听着她的歌声,我不禁想起了她死去的丈夫和抛在家里的幼小的女儿,心头一阵难过。 我对大头娃娃说:“欧大哥,红牡丹是我的好朋友,她这半个月的任务还没完成呢!你看她唱的多可怜,天天在台上唱‘我要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