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LOVER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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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还没来得及向他倾诉衷肠的时候,黄有铭却那么赶点儿地插了进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脸皮比黄有铭更厚的女人,也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样长得丑歪歪却又那么有手段的女人。她一坐下来,就很轻易地抢走了我说话的机会,而麦克张也像中了魔法一样,所有的注意力立刻转向她,生生把我撇在了一边。看着麦克张和她聊得亲亲热热,我便一赌气来到了歌星房。 可在歌星房我又哪里坐得住,火烧屁股似的一会儿跑到洗手间,一会儿出去倒水,每次出去仍然看见麦克张对黄有铭那么专注,似乎根本就不顾及我的存在。我更加气愤,心里想着看我今晚理不理你!我决计不再出去,坐不住,就地打着转转也死活不出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麦克张不仅在黄有铭坐过去之后一直对我不理不睬,而且我连唱两场他都没挂一朵花。第一场我还以为他聊天聊的兴起忘了挂,等到第二场他仍然一朵没挂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了。这个王八蛋,明知道我讨厌这个女人,不回来还好,一回来就这样气我。为了让他彻底明白我在生他的气,我干脆自己写了后两场花,偷偷地溜回家等着他给我打电话。 为了打发时间,我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仔细地冲了个热水澡,之后便躺在床上打开电视耐心地等待着他的电话。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内心的焦虑和不安越来越强烈。眼看着下班时间已经到了,我的电话就是不响。这么奇怪的情形使我不得不考虑问题的严重性了,于是思虑再三,我已顾不得面子,主动地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你在哪里?”我故作平静地问道。 “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麦克张的声音不仅十分冷漠,还明显带着火气,似乎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你什么意思呀你,出去了半个多月回来对我这副态度,吃火药了你!”我的火也上来了。 “像你这种女人还想让我怎么对你,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被一个中国女人骗!”他的不屑和嚣张又来了。 听他突然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我立刻觉得事有蹊跷。我把怒火往下压了压,问:“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你自己清楚,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讨厌你!” 还没等我再说什么,他的电话已经挂断了。我呆呆地坐在床上,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和侮辱搞的晕头转向,心里乱七八糟各种滋味一应俱全。等我想再打电话问个究竟的时候,他已经关机了。 我像一只受伤的小鸟缩在阴暗的巢穴里,整个世界没有一丝光亮。这个我爱了几个月的男人,到头来只用几句话就把我打发了,一句“我讨厌你”像一把刀子捅进了我的心口窝,让我淌着血痉挛地抽搐着。我期盼着他能打个电话跟我解释一下,哪怕只是说上几句话,我的伤口也不至于如此的疼痛。可是我睁着两只空洞的眼睛紧盯着手机盯了一夜,最终还是彻底绝望了。 第二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酒廊,心里一直想着,一定又是黄有铭跟麦克张说了什么。可是我想不通,我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让她说呢?康师傅的事情麦克张以前就是知道的,在他离开新加坡这半个多月中,我除了康师傅是任何人都没再接触过呀!思前想后,脑袋嗡嗡的是一个头两个大,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无谓的想象和猜疑。我觉得他一定不会这样放弃我的,以前他给我讲过那么多的话我不相信完全是假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想他也一定是一时的生气和冲动,等情绪好点的时候他会再来看我的。 酒廊里今天一桌客人也没有,歌星们写花的写花,聊天的聊天,打盹的打盹。为了避免郁金香她们问起昨天的情况,我一个人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今夜的新加坡细雨蒙蒙,街上的一草一木被洗刷的格外清新艳丽,马路闪着亮晶晶的光,楼群静静沐浴在淡淡的雾霭中,有缥缈的乐曲轻轻飘来,像透明的薄纱在雨丝中缓缓拂过。几个月以来各种各样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使我对这里秀丽的景色没有了一丝欣赏的闲逸和兴致。我踟躇着,一任凉沁沁的雨丝打落在头上身上,想让它唤醒我几近麻木的神经。 正茫无目标地走着,电话响了,我像被黄蜂蛰了一下,条件反射似的拿起手机。我真希望这电话是麦克张打来的,也许只这一声响亮,我们就将重归于好。可一看号码,是郁金香。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腾空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郁金香急切不安地问我在哪里,我说在街上。她说你怎么还不回来做工,我说没怎么,现在还不想回去。'返回目录'
自尊的代价(5)
停了一会儿,她说:“晓枫,有件事要告诉你,你要坚强些!” 我立刻意识到我一定又将面临什么不幸了,沉了口气,说:“什么事,你讲吧。” “麦克张来了!”郁金香犹豫着说,“而且,他身边还带了个不认识的女人。刚刚黄有铭唱歌,他给她挂了一条红带,一条黄带。” 我的心揪了一下,牙齿拼命地咬住下唇。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郁金香急切地问。 我用力憋住将要溢出眼眶的泪水。为了给自己找回自尊,我故作平静地撒谎道:“没什么事。我们之间不合适,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分手了。” “可是……可是你以后要怎么办才好?失去了麦克张,你真的就一无所有了,在公司怎么待啊!再说你和他的事情弄得尽人皆知,客人都知道你有老公,有谁还愿意接近你?你这种性格又不爱应酬人。”郁金香似乎比我还忧虑,我这一天多来还没顾得上去想这些事。 我咂着嘴唇,把滑落在唇边的雨水咽进肚里。“没关系,这里不能待,我还可以去‘海港花园’。不就是‘下放’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就不信我不赖在这里就会饿死。” “晓枫,你的性格就不能软一些吗?你就给康师傅道个歉吧,哪怕装装样子,低气一点有什么呢,赚了钱是大事,其实他还是挺喜欢你的。” 提起康师傅,我的伤口更痛了。我神经质地冲她喊道:“不要再给我提起这个人,我恨他,恨死他了!我曾经把他像自己的爷爷那样的敬重,可他那么无耻地亵渎了我的感情,抹得我一身脏,害得我头都抬不起来,他还算是人?我不要再见他,就让他滚得远远的吧,在我面前永远消失!” 话吼出之后,我和郁金香都沉默了。我把手机紧扣在耳朵上,垂着头一边瞎走一边抹着脸上的雨水。想起康师傅下流的举动,想起老麦克那只占我便宜的手,想起麦克张的无情,我觉得自己被深深地伤害了。尤其是我全心全意爱着的那个麦克张,他竟然这样的刺伤我,甩了我也就够了,还要带上个陌生的女人跑过去耀武扬威想让我承受更大的侮辱,让亲者痛仇者快。他明知道全歌厅的人都已经认定了他是我的男朋友还要时不时地无事生非,他明知道我和黄有铭有矛盾还在这种时候给她挂花挂带来打击我,他明知道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还要来怀疑我,他明知道我是爱他的还用这一切来折磨我…… 这时,我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有眼泪,既然知道为这样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付出他终究会辜负,那我为什么不能索性潇洒地走开? “郁金香,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冲你喊的。”我又接上原先的话,向她道歉。 “没事,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那你现在回不回来?” “我想一个人在外面走一会儿,麻烦你跟吧台讲一下我写两场花,到最后一场才回去唱。” “那好吧,你小心点。” 我独自晃荡在蒙蒙雨雾中,像一个幽灵徘徊在荒野。但我觉得此刻我已经坚强起来。你不就是个新加坡的商人吗?你不就是有点钱吗?你不就是有个姐夫当部长吗?这有什么了不起?你今天敢这样的伤害我的尊严,就别怪我无情无义,我要大大方方地回去,我要让所有的人知道我根本不在意你,我要昂着头面对这一切,让你看看无地自容的到底是我还是你。 我抬手看一下表,觉得两场花的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就转回身,顺着来路折回去。衣服早就湿透了,紧紧裹在身上,雨滴光光地往下流。我大步走着,脚下的水踩得劈啪响。 我认为我已经充分地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认为我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一切,可当我换好演出服走进大厅的一刹那间,我还是在所有目光凝聚中有了片刻的晕眩,尤其是越不想看的人反倒越会最先看到,我第一眼就发现了麦克张,还有他带来的那个女人,还有旁边的黄有铭。虽然我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姿态,可是仍然觉得每一步都是迈得那么的不协调。迎着众人的目光,我踉跄着走到了郁金香她们身边,在背对着麦克张的位置上坐下来。还好,这时客人已经来得很多,哄哄嚷嚷的,一当坐下来,我就算已经混迹于人群中,可以悄悄躲避在这里,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的扎眼,那么的失魂落魄,甚至是那么的苍凉悲壮,否则,像大田里的稻草人似的,那我就更惨了。 郁金香她们五六个人围坐在一起,气氛由于我的加入而显得格外的沉寂。都是明眼人,谁都不想在这种时候不小心说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可老是这样下去大家都很尴尬,坐了一会儿,我不得不寻找个话题首先开口。 “帮我写花了吗?”我问郁金香。 “嗯,写了。”郁金香点点头。可能是替我忧心确实太重了吧,她到底还是接着我的开头犹豫着提起了刚才那件事,“晓枫,排排唱时他给黄有铭挂了两条紫带。” “哦。”我冷冷地应了一声。“他的事跟我没关系,他爱给谁挂给谁挂!” “晓枫,你不要这么倔脾气好不好?你好好想想,你没有客人怎么待下去啊!” “刚来新加坡时没客人也不是熬过来了吗?” “那怎么跟现在一样呢?现在你是大红牌,由好到不好别说公司不容你,你自己能忍受吗?”'返回目录'
自尊的代价(6)
“我不是说了我可以到‘海港’去嘛!” “有些情况你根本不清楚。听人说,‘海港’那边的歌星都是被人包养起来的,如果没有固定的客人,你会饿死的。而且那里是露天舞场,没有冷气,简陋得很,去的都是些光着脚丫子趿拉着拖鞋的客人,死乞白赖的,又没素质又没钱。”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手里现在也存了一些钱,饿是饿不死的。” “你到那边如果完不成任务,老板是不会给你续约的,到时同样的会被赶回中国。” “回去就回去,我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漠然地说。 后面不远处有很高很响的说笑声不时传过来。我分辨得出,那是麦克张的声音,他在故意向我示威,找我的难堪。我觉得那声音像一根根芒刺扎在我的背上,扎得我到处都是冒血的窟窿。 “唉,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郁金香无奈地摇摇头。 “什么都不必说,一切顺其自然也就是了。” 到我上台唱歌了。我神色从容地站了起来,昂着头,在众人的注目中铿锵走上舞台,简直有点大义凛然的味道。 我不知道麦克张是不是在故意跟我演戏,见我上台,便一把拉起那个娇小玲珑的女孩步入了舞池。 见他这样,我更要亮出点颜色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