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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紫电青霜-第84部分

小说: 紫电青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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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笑拉住魏无双,回顾龙门医隐等入,说了声:‘诸兄自安排未了俗累;愚夫妇先往冷云谷中,扫径相待!”飘然举袂,又和来时一样,从容缓步,与不老神仙直上绝峰。
    柳悟非一声怪叫,说道:“老花子只剩下一件百结鹑衣和一条独臂,有什么未了之事,牵得住我这野鹤闲云?要走便走!”
    天台醉客余独醒也无牵挂,寒笑同行。龙门医隐则因既须与葛龙骧、柏青青主婚,又须安排天心谷内族人各事;卫天衢则须赴东海;铁指怪仙翁伍天弘此次眼界大开,狂傲之性大减,也知自己平素只凭怪癖行事,无甚功德,故想乘这几年间,好好云游天下,做几项大快人心之事。逐与七个小一辈的男女群侠;一齐伫立相送,并各自作别——
    无名氏扫描,无痕OCR旧雨楼独家连载
 第十二章 三蛇生死宴 凄凄月夜现尸魔
    华山在五岳之中,本来就以险称量。但在华山的最险之处,必须由“鹞子翻身”贴壁倒行才能到达的“下棋亭”上,正有一个四十来岁的黄彩秀士,负手望天,似有所待。
    突然在那“鹞子翻身”的绝壁之上,援下一条人影,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相貌凶恶壮汉。
    到了亭上,向黄衫秀士躬身禀道:“启禀魔君,弟子远远望见那贼花子,已向此处走过来了。”
    那被称作魔君的黄衫秀士,自鼻孔之内微哼一声,说道:“他居然敢赴我的‘三蛇生死宴’,真算胆量不错!钱三且去准备各物,我在此地等他。”
    壮汉钱三领命转过亭后,又复过去了片刻,绝壁顶端有人一阵哈哈大笑说道:“下棋亭”
    是华山胜景,‘三蛇生死宴’的名称,也着实新鲜别致!其地绝雅,其名不俗,我倒看看是哪位高人对我奚沉错爱?”尾音未收,人已如泻电飞星一般,在绝壁藤蔓之间微一借力,纵落亭前,是个身着百结鹑衣的瘦削中年乞丐。
    黄衫秀士见来人身法灵妙,把手一拱问道:“来人可是穷家帮中长老之一,神乞奚沅?”
    乞丐抱拳还礼,微一打量黄衫秀士,寒笑答道:“不敢当神乞之称,在下正是奚沅。尊驾上姓高名,恕我眼拙!”
    黄衫秀士突然一阵放声大笑,笑声宽洪高亮,四山回音,历久不绝。笑完神色倏地一冷说道:“你们这些中原大侠,哪里会认得我这南荒野人,在下复姓端木,单一个烈字。”
    奚沅蓦的一惊,不由得又打量这黄衫秀士两眼,诧然问道:“尊驾就是广西勾漏山陰风谷的蛇魔君,铁线黄衫端木烈么?”
    黄衫秀土点头说道:“江湖之中,倒是真送过我这么一个‘蛇魔君铁线黄衫’名号,端木烈却之不恭,只得领受。奚大侠大概想不到,请你吃这顿‘三蛇生死宴’的,会是我这个轻易不在江湖走动的亩荒怪物吧?”
    奚沅身为穷家帮长老之一,帮中弟子散布天下,耳目极广。
    早就听说过广西勾漏山陰风谷中,有这么一位专伏各种毒蛇的蛇魔君铁线黄衫端木烈。
    但此人足有十年未出江湖,怎会这么巧在关中相遇,并差人投柬请自己到这华山亭,吃些什么“三蛇生死宴”来呢?
    自黄山论剑,武林十三奇中不老神仙、冷云仙子及医、丐。
    酒等一干正派长老,归隐庐山冷云谷以后的两三年间,辽东双煞、大漠飞熊等几个久未在江湖走动的著名凶人,均纷纷出现。
    奚沅这次就是自西北归来,打算去往龙门山天心谷,一访葛龙骧、柏青青夫妇叙旧,并告以最近的江湖状况,与群魔蠢动情形。如今既在此处碰上端木烈这个魔头,他与自己素昧平生,毫无恩怨,倒要看看他突然邀约的用意何在?
    他念头打定,遂向端木烈笑道:“今日之会,虽出于奚沉意料,但天下人交天下士,彼此风萍一聚,也是因缘。端木兄不会无故相召,若有见教,尽管请讲!”
    端木烈点头笑道:“奚大侠豪迈无轮,果是武林中人本色!
    端木烈确实有事请教。且请入亭小坐,我们边吃边谈。钱三!你还不上菜?”
    奚沅遂随端木烈人亭坐下,那壮汉钱三用事先备好的炭炉锅碗,一阵忙碌,端来一大碗爇腾腾、香喷喷的红烧蛇肉。端木烈首先夹了一块,送人口中,然后举箸让客。奚沅哪能示弱,人口一尝,不由赞道:“这是百年以上的追风乌梢,此蟒华山不产,端木兄可能还是从远处带来。奚沅口福不浅,先行谢过!”
    端木烈微笑说道:“这条追风乌梢巨蟒,是我途中所获,来得还不算远。奚大使,你再尝尝这第二碗菜!”
    壮汉钱三又端来一只绝大海碗和两个小碗,海碗之中汤呈侞白色,香味极浓,碗底却有只一尺来长,项有四足,腹形如袋,活像一具四统琵琶的异种毒蛇。
    奚沅仔细端详,抬头问道:“这像是浙东的琵琶蛇?端本兄果然不愧‘蛇魔君’之称,我这弄蛇花郎,委实要退避三舍了。”
    端木烈自怀中掏出一只白色玉瓶,向自己面前的那个小碗之中倾出少许药粉,然后用匙取汤,略一调匀,喝了一口说道:“奚大侠眼力不错,此蛇确是在浙东三门所获。若不是要请你这等高人,端木烈还真舍不得烹以飨食。这琵琶蛇汤风味绝佳,奚大侠怎不尝试尝试?”
    奚沅知道这碗琵琶蛇汤是整只煮熟,并未去毒。倘无解毒之术,空对美味却无法下咽,同时也等于被人较短,丢了颜面。尚幸穷家帮中人物,无不善克蛇虫,除去像大巴山密林之内所遇金钩毒蝎那等罕见怪物之外,普通毒蛇倒还难不住自己。遂也自腰间取出一块草药,和人汤中。喝了两口,果然觉得这琵琶蛇汤鲜美已极,风味之美,简直胜过一切三蒸五炙的龙羹凤脍。
    就在奚沅饮汤之际,钱三又端来两个大白瓷盘,上覆巨碗,分放二人面前。瓷盘的盖碗之中,应该扣的是两条奇毒活蛇,以备双方各显功力,将蛇制死以后再去烹调。照他第一碗红烧乌梢毒蟒,第二碗清炖整只琵琶蛇的情形看来,这盘中所盖必不是寻常之物。但好在端木烈身为主人,且先看他怎样动作,再行相机应忖就是。
    端木烈日光先往两只大瓷盘上一瞥,眉间突然笼聚杀气,但一闪即隐,向奚沅淡淡笑道:
    “奚大侠,这第三道菜在未用之前,端木裂有一言相询,务望奚大侠要尽举所知以告!”
    奚沅从端木烈淡漠的笑容之后,已经感觉到有一种冷森森的杀气。心头重生再一盘算,委实与此人毫无仇怨可言。遂一面留心警戒,一面哈哈大笑说道:“别说奚沅与端木兄素昧平生,毫无恩怨。纵然有甚关联,大丈夫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端木兄有话请讲,奚沅但有所知,无不奉告!”
    端木烈双眉轩动,那股杀气又复微微一现,目注奚沅问道:“端木烈有一位结盟兄长,江湖人称赛方朔骆松年,已有多年不见。此次端木烈为践一桩旧约,再出江湖,特到优燕一带寻我盟兄,但已音讯全无。奚大侠侠踪遍及宇内,可曾有所见闻么?”
    奚沅心中方自恍然,知道一场恶斗恐怕无法避免,也把神色一冷,说道:“端木兄,你这位盟兄人品不太端正,奚沅曾在云南会泽与他见过一面,并在乌蒙山归云堡主独杖神叟万云樵的后园之中,被他隔墙暗算,中了一枝苗人吹箭。”
    端木烈目光越发冷酷,缓缓沉声问道:“你们这干假仁假义、沽名钓誉的自命侠义道中人物,就为了这点嫌隙,便追踪到苗岭深山,倚众行凶,把我盟兄砍去四肢,并几乎把人打成肉泥一般……”
    奚沅不等他说完,正色说道:“端木魔君,你休得寒血喷人!
    那种残酷手段,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够做得出来!
    端木烈“哼”了一声,问道;“是谁?”
    奚沅说道:“是号称天下第一凶人的黑天狐宇文屏,在苗岭深林惨杀赛方朔骆松年,并夺去骆松年窃自我们身边的碧玉灵蜍和毒龙软杖。”
    端木烈微一思索,点头说道:“照那手段之毒,确有几分像是黑天狐宇文屏所为。但端木烈怎知不是你们挟夺宝伤人之仇,害死我盟兄,而故意嫁祸到那行踪飘忽、无迹可寻的黑天孤身上?”
    奚沅冷笑说道;“你如这样想法,何必多话?奚沅一身在此,悉听尊便就是!”
    端木烈脸上神色突然一缓,微带谲笑说道:“为我盟兄之事,少不得要与奚大侠比划比划!但我这‘三蛇生死宴’尚未吃完,主人之道未尽,不能对客无礼。我们吃完后再说!”
    奚沅越看越觉得这位蛇魔君铁线黄衫端木烈冷静陰沉无比。
    眼光在诡谲机灵之后,时常流露一种极冷极毒极凶极辣的神色,真像是一条毒蛇一般。
    与他隔桌而坐。身上自然而然地起一身耸栗,毛骨悚然!再者蛇魔君请自己吃那瓷盘之中所盖之物,知道必是一桩极难考验,甚至藏有莫大危机。不觉之间暗中提起一口混元真气,弥漫周身,并特别防护几处致命大灾,凝神注目,看那蛇魔君有何动作。
    蛇魔君见到奚沅的戒备情形,晒然一笑,伸手便把自己面前那大白瓷盘的上覆巨碗,轻轻地揭开。
    巨碗一揭,碗中所覆的果然是条活蛇!蛇长不到二尺,细如小指,但色泽极为怪异,淡黄之内,隐泛金光!在白瓷盘中蟠成一堆,一颗三角锥形、比身躯大约一倍的怪头,昂起好高、当额一只独目,时开时阖,津光炯炯,注定端木烈。口中紫色的蛇信不住吞吐,时合时张,并还时作“嘘嘘”吹竹之声。
    奚沅悚然一惊,这种奇形毒蛇自己虽未见过。但却久闻其名,叫做“独目金蛇”。只有极潮极浓的沼泽地区之中偶有生长,奇毒绝轮,噬人无救。但那一只独目,却是起死回生的无上疗伤和解瘴妙药、想不到居然被这位蛇魔君一捉两条,养来当做今日这“三蛇生死宴”
    的主要活菜,考较自己。
    平心自忖,对这条“独目金蛇”真有点消受不了,这场面却怎样圆法?奚沅正在为难,端木烈已向他说道:“奚大侠,这独目金蛇,可比先前的追风乌梢及琵琶蛇难捉得多,生吃尤为味美。端木烈敬完你这最后一道菜,便要讨教几招名家手法了。”
    说罢,微伸左手,在那条小小金蛇眼前作势一晃。
    那金蛇本是极其的毒之物,长日关在不见天日的竹筒之内,一旦放出,本来已在蓄威作势,哪里还禁得起这样撩拨?
    三角锥形蛇头一昂,森森怪口怒开,飕的一声,宛如石火电光般自瓷盘之中飞起一条金线,赛过一道映日虹霓,便自咬在端木烈的左腕之上。
    奚沅心知如被这种独目金蛇咬中之人,无不立时强烈痉挛,全身麻痹而死。但目前怪事忽生,那金蛇咬中端木烈后,痉挛抖颤的,却是它非人!端木烈面寒狞笑,注视着腕上金蛇,那金蛇周身皮鳞不停地急剧颤动,独目之中也凶光渐敛,露出一种乞怜之色。
    端木烈缓伸右手捏住蛇颈,取下金蛇,左手却以一根三寸来长的银针,往金蛇独目之旁一刺一剜,取出蛇目,然后竟把那条活生生的金蛇塞入口中,连皮带骨地嚼了个血肉横飞,津津有味!
    奚沅知道端木烈是预先在腕上涂了制蛇之物,故示神奇。但见了他这副生吃活蛇的狞恶神情,也不由得自心底直打寒噤。心想自己囊中灵药,别说毫无把握制伏这独目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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