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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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什么酒,我好心替你点了饮料。”去轩微微侧过脸颊,盯着对乔。
“……”树乔扁了扁嘴,她来酒吧是为什么啊?难道是为了喝饮料吗?难道想来这里喝杯酒冲散心里那股气都不行吗?“麻烦给我杯烈酒。”
树乔扬了扬声音,冲着忙碌的调酒师喊。
不一会,腥红的酒兑着冰块放到她面前。
“谢谢。”树乔头也不抬地抓起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滴酒未剩,啪,酒杯搁回桌上,“再给我来一杯。”
“啐,”云轩见她的毫气万丈,别转脸,不厚道地笑出声,再转回身,偏着头,玩味地打量她,“我只不过是出来喝杯酒你用得着这么给我添麻烦吗?明天你就成为新娘,今天要是喝醉了明天怎么去结婚?你想风清绕跟我翻脸是不是?要是他知道是我跟你在喝酒,他的拳头可是不会顾及朋友之情。”
“……”结婚?等等,“你听谁乱说我要结婚?”
云轩挑眉耸肩,“刚给风清绕电话,让他出来喝一杯,他说他在忙,我问他在忙结婚哦?他说是啊,明天,后来准备挂电话,我感觉有点不对,他现在是不是在周音身上忙,他说是,就火气十足掐了我电话,我靠,到底是谁该生气啊,每次话都没说完就挂别人电话,不过,他也怪,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以前也有过他跟周音正忙打过电话,可能他实在很不想明天跟不喜欢的女人结婚,所以在周音身上又爱又恨,想到他怒不可竭地在周音身上忙碌,就觉得那场面很够辣……”
去轩自顾自说了很久,发觉旁边没人似的,太静,歪着头看了看,树乔低着头,双手紧紧握着酒杯,他弯了弯嘴角,调侃风清绕,“风清绕从幼儿园就喜欢周音,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高中他考到另一所名校,但为了周音,坚持要跟读同一所学校,到了大学,他全都填跟周音同一个大学,周音没有考上,复读一年高中,他也没有去大学报到,和周音一起复读,然后一起考上同一个大学,他在大二主持晚会,那个视屏放在网络,被我的经纪人乔其看到,当时乔其帮厂商物一名广告的新人,所以他去找了风清绕,周音想出国留学,但没有资金,风清绕就去拍了广告,从此算是进入演艺圈,他一直在演艺圈积累人脉,因为周音留学回来想做杂志,他在背后帮她做上著名的杂志总编,啐,他以前学的是广告专业,而且成绩很不错,当时他进演艺圈放弃广告,老师们还觉得可惜呢……”
“喂,说话啊,就我一个人说多没劲。”云轩停了停,用胳膊推了推发呆的树乔。
“……”他都已经把话说成这样了?让她怎么说啊?接哪一句啊?
“想不到这个笨蛋,居然为了周音,连婚姻大事也听从她的摆布。”云轩轻笑,喝了口酒,双手支着下颚开始损风清绕。
“这……这些都是风清绕告诉你的?”树乔似乎已经神智错乱,吐出句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阿绕没有告诉你,我跟他从小是哥们吗?他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云轩没好气地啐树乔,招手叫调酒师换了树乔的酒,给她来一杯水,“她喝得神智不清,开始说胡话了。”仿佛他跟调酒师很熟,耸肩做了个解释。
“我没醉。”这种时候她会醉?只是云轩给的讯息太多,脑海理没能全部咀嚼得过来,所以说话有些语无伦次逻辑混乱。
“没醉你还答应明天跟他结婚?”云轩收起玩味,敛眉骤然回眸看她,一扫刚才的玩笑戏谑语气,一本正经。
“那个……”结婚是她母亲跟风清绕作主的啊,她当时根本就插不上嘴,也没人会在乎她的抗议。
“我想问你,你已经准备好几个心吗?”无视她的慌措和支吾,他迅速打断她。
“几个心?”她真的喝醉了?不然怎么听不懂?
“你跟风清绕结婚,没有准备几个心的胆量,也敢跟他结婚?只有一个心够他伤?还是妄想结婚后风清绕跟周音分手?看过韩国著名导演的电影《空房间》吗,有空就回去看看这个片子,什么叫三人行,他抱着你,但周音其实隔在你们中间,他抱着的其实是心里的周音,别告诉我,你已经喜欢他?要是喜欢他,你赶紧多喝几杯,出去门口站在那里让车撞了,他蠢,你还想比他更蠢?”
“……”她都已经被风清绕跟周音气得被蚂蚁噬心般,他还要这样戳她心肺吗?
“你不会,那天我去电视台找你,你就认出我了吧?”树乔后知后觉地抬眸询问。
“嗯,你来找我之前,阿莫给我电话,后来风清绕闯进休息室,我就觉得你不需要这份工作,既然要跟他结婚,养女人这点能力他还是有的。”云轩丢下这一堆话之后,仿佛换了个人般,漫不经心地嗤出话音,一副置身事外地继续喝他的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就要嫁给你啦,在梦里和我爱的那个人
树乔被云轩接二连三丢出的话,惊得不敢置信地抬眸,小声咕哝,“他还真的是很爱周音呢。”
“啐,”云轩忍不住偏过头,嗤出笑,“风清绕这种闷骚男人,还有什么事情没对周音做过?”
“……”闷骚男人?用得着这样在背后八卦朋友吗?
“咖啡不加糖,不吃西瓜,不吃辣椒,不吃番茄,喜欢高跟鞋,喜欢某个品牌的衣服,这些是周音的习惯,也是风清绕的习惯。”觑见树乔眼里的失落,云轩感到心惊,用手撑着头,不着痕迹地又抛出话音。
“两个人在一起,习惯多少都会有些相同。”半响的沉默之后,树乔低声呓语,一点也没意识到正在为某人说话。
“去过他的公寓吗?”云轩没好气瞟了她眼,“那是按照周音的爱好装修的,黑白两个色调,小到壁灯书柜这些的摆放位置,也是周音的意见。”
“喂,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是要干嘛?”后知后觉的树乔直到这时才恍悟,云轩从她刚进酒吧就拽着她叨风清绕的各种破事。
“取消婚礼。”风清绕跟周音爱怎么玩是他们的事,但他就是看不惯阿绕为了周音,又把一个女人牵扯进来。难道风清绕跟周音的感情还不够乱,还要再添一个人?
“我也想啊。”树乔无奈地啜酒,可是,她一向听母亲的话,从来都没有反抗过。
“嗯?就算这样的风清绕你也想嫁?来,我再给你讲讲他跟周音。”云轩挑眉,眯着眼眸斜了眼树乔,这个女人浪费他这么多口水,难道她都没有在听吗?
树乔急忙跳起,摆摆手打断云轩,“我去洗手间。”
话音刚落,她嗖的一声就消失在吧台,匆忙之姿,令云轩唇角含着笑摇头,苦笑。
他算是在她结婚前帮她一把,至于明天她还要不要跟风清绕结婚,那就是她的事情。
树乔无法消化云轩的话,虽然她亲眼听过也看过风清绕对周音如何,可从他的朋友口中听到他跟周音的爱情,树乔还是没能做到无动于衷。
淡淡的,她嗅到刚喝的柠檬果酒留在唇齿间的苦涩。
这杯饮料果酒是云轩替她点的,他从一开始就摆明了她跟风清绕的婚姻,就如这杯柠檬果酒,表面看着香,其实是苦味。
盯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树乔抚着脸,条件反射地低喊,“不对,不对,她不应该是这种感觉,那个混蛋跟周音爱得神迷颠倒关她什么事情?”
可是,真的无关吗?
明天,他们就要结婚了啊,在名义上,他是她的老公。
嘴角不禁溢出浅叹,她这是怎么了?
洗了把脸,捋了捋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挤出满意的笑,收拾脸上不该有的失落,才转身打开洗手间的门。
才一会功夫,一道熟悉的撒娇娇音就闯进树乔耳畔。
果然,是朱莉。
跟那天对风清绕一样,来到酒台扫见云轩,就向他贴上去,又是要签名又是问他的脸怎么这么白,用什么护肤品,喜不喜欢樱桃小丸子。
“等很久了吧?”两道人影从树乔面前飘过,径直拍着云轩肩膀,一左一右坐在云轩两边,阿莫甚至把朱莉推开,让她坐过另一个位置。
“喂,阿莫哥,别以为树乔不在,你就可以欺负我?”朱莉咂咂舌舌地叫嚷开。
“这个八婆是谁?”乔其眯眸扫朱莉,意味深长低笑问云轩。
“刚才我还以为她是我粉丝,现在看来大概是树乔朋友。”没听见她叫树乔吗?云轩扫过乔其一记冷色调目光,耸了耸肩,调整下坐姿,“咦?树乔?傻站着干嘛,过来啊,都是你认识的。”
“哦,我忽然想起明天还要找工作,我先走了。”树乔奔过去拿背包,一阵风溜开。
众人都被她这副手忙脚乱慌措的模样怔住,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转瞬消失在门外。
“喂,树乔,不是你叫我出来喝酒的吗?!”半响,震破耳膜的吼声从朱莉唇齿间飘出,冲到酒吧门口的树乔脚步停了停,但没有回头。
她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要不要跟风清绕结婚。
抱着这个想法,她不知不觉蜷在沙发睡着,一觉醒来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先是门外响起震天的砸门声,然后门像是被打开了,那人冲进洗手间盛一杯冷水,哗地从树乔头顶泼下。
“哇?!下雨了下雨了,快收衣服!”树乔一下从梦中惊醒,赤脚奔到阳台。
“今天结婚这样的事情你都忘记,居然还记得下雨要收衣服?”已经气得眼眸冒火光的张惠芳,被眼前这一幕激到只能反讽。
“结婚?”树乔抱着衣服,迟疑地转回头,揉着腥松睡眸,“老妈?”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刚才我只听到打雷声,然后下雨啊。”树乔挠着头,边碎碎念咕哝,喝了烈酒宿醉让她还未彻底清醒,头疼,昏眩。
“打雷?”那是她砸门,然后无奈叫锁匠开门。不过现在没时间跟树乔罗嗦,她拽着树乔拿毛巾替她擦浑身湿透的身子,替她套上一件清爽的裙子,二话不说就拽着她出门,打车,停在一家婚纱影楼。
那里的小姐似乎在等她,见到树乔就迎上来,一阵顺序又整条有理的擦擦抹抹之后,树乔俨然焕然一新,烫好了头发,化好了淡妆,穿上式样简单大方的白色婚纱。
站在镜子里的女人终于让树乔从宿醉中拉回一点理智,这个穿着婚纱的女人是谁?虽然小姐手艺精湛地用妆容遮去她的熊猫黑眼圈,浮肿的脸,可她仍不住打哈欠,一副困倦无精打采。
张惠芳对自家闺女这副不上进模样感到失望,不过现在不是教训树乔的时候,风清绕早就安排车在影楼门口等她们,张蕙芳把树乔拉到车上,这时树乔焕散的意识慢慢聚集,回拢,继而,下一秒,车厢回响一道猝然的惊叫,“老妈,你这是在干什么?哦,不对不对,我怎么会穿上婚纱?”
张蕙芳没有接话,锐利目光上下扫了眼树乔,“昨天喝了多少酒?我有没有告诉你让你早点休息?你这副模样对得起我精心为你布置好的婚礼,如果不是我用计,你能跟风清绕结婚?”
“用计,结婚?”老妈在说什么?树乔的头更痛,用手揉着两边的太阳穴,是因为宿醉醒来,连智商也为零了吗?为什么总觉得老妈的话里有话?
“小姐,太太,到了。”司机停车,殷勤地为她们打开车门。
司机太过正规的礼貌让树乔蹙眉,惊诧地张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