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戬心)江楼月-同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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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今昆山市,古称不同,亦有昆山一称,相传裴航捣药百日后于此成仙。此处借用裴航捣药典故改编。
作者有话要说:
☆、知悉
寸心听了后却是很能理解玉帝的愤怒,在四海浓厚的政治氛围熏陶下,法术不高医术不好的她还有的点长处便是点政治触角,知道站队问题。尤其是前几日听了敖玉说了一番佛道之语,更是理解玉帝大怒之由。
此番天兵当着一众凡人追捕要犯,虽是在之后替凡人疗伤治病,但终是未履行好护佑凡人之责;对比之前玄奘西行时的处处斩妖除魔护得百姓安平…若自己是凡人,一边是保护自己不利在自己伤后送药嘘寒问暖,一边是在自己伤前便将自己保护得密不透风,自己会选择谁?
何况,他们还亲眼见了云英爆体而亡的血腥之景,即便是后来解释那是走火入魔之果,只怕也仍有人认为那不过推卸责任之说,天庭残暴可见一般。
难怪玉帝大怒。
只是这些道理,她想得通,听心、嫦娥自然更想得通。她的任务并非分析玉兔造成的恶果,想了想,只能追究玉兔这般做的原因看是否能从其下手,因问道:“方才仙子说玉兔为情所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嫦娥苦笑:“这事,原应怪我。”
原来当日新天条出世后,嫦娥除去负责月升月落,以月之力一引潮汐外,更被王母使唤去负责重编女仙名册、安抚昔日被贬仙家等事宜。一时间无暇去顾及凡人请愿,然她又不愿凡人心愿落空,遂命玉兔去替她留心凡人请愿,若有合乎情理的再来告诉她。
“阿卯便是在那时认识了裴航,”嫦娥说起来,自责又无奈。
玉兔素来听嫦娥吩咐,得了这一差事,自是尽心尽力。那时云英已患病,裴航日夜替其祈祷,凡人的请愿单中,每十张便有两张是那裴航的。
玉兔道这裴航对云英情深义重,一时好奇便下了凡。她性子调皮,下凡时故意化作原形,弄出一副受伤样子蹲在裴航门前,一心试他会不会救。
谁知,他不但救了,还带回家去养了起来。
之后,自又是仙女爱上了傻小子的故事。只是傻小子已有了心上人,玉兔却也不愿多做纠缠,只化成人形来帮傻小子治他的心上人而已。
初时听了裴航那梦,玉兔亦是不信,只想着她随便施个法便能治好,却没想到,云英的病来势汹汹奇奇怪怪,她治不好。
裴航一心去西海寻白玉杵臼,她便也陪着去。期间回了趟天庭,偷了块玉树碎片——正是被紫芙拿去制成耳环而还未来得及修复的那块,而当时嫦娥被她气昏了头,并未发现,恰巧是那次寸心去寻嫦娥之前。
而玉兔正因嫦娥不愿修复白玉杵臼一事怒气冲冲地出了广寒宫,便见寸心进去。她因想着取龙骨并不会伤其性命,便与裴航一起设了那个套。
“因三公主龙元受损,故我拒绝了阿卯修复白玉杵臼之请。那时只想着凡人生死有命,这一世未来得及的姻缘,若当真情深自有机会再续前缘。却没想到,阿卯竟偏激至此…”嫦娥低下头去,却是再难发一言。
玉兔当时的话字字犹在耳畔:“生死有命?什么叫做生死有命?若当真生死有命,现在的司法天神早在千年前便已投胎转世,又岂会有今日新天条出世?!阿卯只信人定胜天!情深便能再续前缘,那为何姐姐情深逾万年仍是独守广寒?!”
嫦娥当时气结,却只觉浑身如坠冰窟再难发出一语,而阿卯怒气之上径直离去。她后来听到脚步声,只当阿卯去而复返,却是寸心来访,无需再提。
听心此时方知寸心曾去过广寒宫,却也不多问,只以手肘轻推寸心示意其相帮。
寸心看了听心一眼,叹口气,无奈道:“玉兔虽是善意为之,却终酿成大过。我,也只能尽力相劝父王跟大哥,不追究其取龙骨一事,至于其他,实是有心无力。”
嫦娥已连声道谢,因见寸心眼间疲色,遂又略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听心送其出海,见嫦娥面色犹自担忧,少不得安慰:“三叔向来最宠寸心,她一撒娇三叔便没辙,你也别太担心。”
嫦娥勉强笑了笑,道了声谢,又道:“玉兔之举,可是真会让三公主有性命之虞?”
听心望了眼海面,道:“当日摩昂大哥所言非虚。只是寸心现今除了嗜睡疲软外,倒也没其他异样,她三哥又医术高超,想来有事。”
嫦娥略安了心,因道:“若嫦娥能为三公主疗伤出分力,自当义不容辞。”听心点点头,便见嫦娥广袖飘飘,直奔月宫而去。
听心才回到海里,便见阿离着急忙慌地跑来找自己,白着张脸道:“四公主,三公主说,她要回西海!”
“她可是听说了什么?!”听心没来由地紧张,只想着寸心身子可禁得住这打击?!心里是有个声音在轻叹,当初那人离开西海时,请她照顾好寸心她没做到;而今同样的托付,她还是没做到。心神都随着这一叹而有些恍惚起来,却终觅不得归属。
只是,她终是那个所有人眼中巾帼不让须眉的东海四公主,顾不得心下脑中千种情思,只选择了最适合的方式,冷静地带着阿离快步走向寸心房中。
寸心见了她,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地扑过去:“听心姐姐,他们说的,西海泉眼遭污,西海水族迁走,西海,终将干枯,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提起西海,敖寸心骄傲过,挣扎过,悔恨过,却从不曾像今日这般,小心翼翼得仿佛一碰就碎。
听心扶住她,闭上眼点了点头,还欲说些什么便听寸心带了哭腔道:“听心姐姐,我要回西海。”
听心不忍,终道:“一月,再等一月,西海事毕,我便送你回去。”
一月之后,敖玉见听心将敖寸心送回来时,并不意外。
一来是听心已告知过她寸心知道了西海之事;二来西海诸多水族迁出,人多嘴杂,他本便没指望能瞒寸心多久,只是实在感激听心在西海治愈所有疫民并将其送回来处,又迁出所有水族后才将寸心送回之举。
因迎上去道:“多谢四姐。”
听心避开他的眼,只道:“四海一家,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寸心已经送回来,见了你们都好,我也好回去跟父王交差了。”
敖玉含笑点了点头。
寸心却是轻轻抱住了她,道:“谢谢听心姐姐。”
听心突地鼻头一酸,略点了点头便化作龙形飞出西海。脑子里却满满都是寸心幼时偶尔受了训斥后跑来找她哭诉,她将其送回西海时,龙宫上下安心的怪责跟真心的感谢,还有那人对她含笑道谢的情景。
明明是同样的笑同样的人,为何今日的白衣在那寂寂深海之中格外的寂寞如雪?就是那素来轻快的粉衣都沾上了深海寂寂。
她回头望了眼碧蓝幽幽的海面,恋恋道:“西海。”
作者有话要说:
☆、西海
不能哭,不能在父母兄长面前哭。
这是敖寸心跟着听心回西海时不断在脑海中提醒自己的语句。
可真到了西海跟着敖玉一路走回龙宫,她才发现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走过那明明是乌龟却被尊称为老龙医的药庐,下意识地想进去揪一揪他的胡子,却发现门已落锁;
走过往日从来不吝半点芳华的海葵丛,习惯性地就要蹲下身采下一捧送去讨好龙后,却发现素来娇贵的海葵没了精心照料已颓然垂首;
走过大红描金厚厚重重的龙宫正门,突发奇想地想像儿时一般去捉弄门口虾兵,却发现往日左右各站了一排的地方空空如也。
连带着她的眼跟心也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
仍是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去见仍守在这什么都不剩的西海的父母兄长。
数月不见,家人仍是旧时模样。
不过数月。
知她今日回来,龙后早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的菜,一迎她归来,二为敖玉饯行。
寸心方知敖玉要回西天之事,错愕地望向敖玉,却见他仍是那副轻轻淡淡的笑脸,道:“西天百年一度的讲经大会召开在即,师傅让我回去。”
她素来能言,却也在此刻没了声音。
敖玉因道:“便是回去了,也定还是会为你尽心寻苦口良药的,不用太顾念我。”
龙后已夹了满满的一碗菜给她,道:“才多长时间便瘦了这许多,快吃菜。”扭头见另外几人亦是不动筷子,佯怒道:“便是本后许久未下厨,怎地竟难吃到诸位龙王龙子连动筷子也不愿?!”
敖闰因夹了菜分给三子,道:“你们先试试,若当真不好吃便偷偷告诉我我避开这道菜。”
龙后斜眄他一眼,恨恨地扒了口饭。
摩昂夹起块肉送进嘴里,笑道:“母后手艺三界无双,怎会难吃。”
元吉亦不住附和:“母后这般自谦,叫三妹如何自处?”
敖玉却是作出副委屈神色道:“母后,我们方才不动筷子实是因怕您心疼三妹消瘦,想将一桌子菜都喂给她吃,才苦忍着三尺垂涎之心待您将三妹喂饱,却没想反遭怪责。”倒是逗笑了一家人。
“三哥从来只道我幼稚,现下却吃我的醋,也好意思!”寸心还击。
安静了几日的龙宫,倒难得地热闹起来。只是空旷太过,就连这热闹都显出了几分寂寥。
龙后望着眼前难得的团聚景象,笑得温柔:“一庭儿女笑相语,真是好。”
众人皆是一怔,敖闰先回过神来,在桌下抓紧了与之共历一世风霜的手,道:“团聚同心,自然是好。”
寸心反应过来,亦是轻笑,团聚一庭笑相语,真好。
西海不是什么都不剩,还有自己,还有家人,真好。
夜深人静,敖寸心终是按捺不住,从寝宫溜了出来去那海底小屋。
此次回来因龙宫寂寞,便住回了原来的地方也便尽尽孝心。
只是心里却始终挂念着那圃丁香,她跟阿离费了那么大的心血养活,寄托了她过往执念跟情爱的丁香,她想去看上一眼。
而那丁香确也不出她所料,早已凋零。
“阿离”,却在唤了一声后忍不住笑自己,阿离自己认为义妹留在了东海,她一心要回来还是自己非要她留下的,现下又唤什么阿离。
摇摇头感叹:“习惯,果真是个戒不掉的东西。”
只得起身自己去寻了把铲子来将这圃丁香连根挖出,护在怀里飞出西海,找了个土壤肥沃的地方将其再次种下。
西海海底土地贫瘠又无阳光,现下更没了活水,自是养不活丁香。只能将其移到西海以外的地方,期盼他们能再次活过来。
干完活,拍拍手,起身回海。
可一回头,便见了她现下最不想见的人——杨戬,那个为了三界亲手将西海推到如今境地的人。
想见的时候见不到,不想见的时候又见了,她觉得从身到心都疲累得紧,连笑的力气都没了,只淡淡道:“真君大人有何贵干?”
杨戬见她神色疏离,眉宇间俱是疲色,喉头动了动,道:“杨戬当日醉酒失忆,特来谢三公主照拂之恩。”
“不必。”见杨戬无甚要事,便要错身离去。
杨戬心头一动,不及思索已拉住那人手腕,无奈唤道:“寸心。”
敖寸心愕然,挣了几下挣脱不开,侧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