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弹特工绝地厮杀:潜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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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想到刚才自己嘲笑他的一幕,忍不住鼻子一酸,立刻放下手里的活,朝秦远的病房跑过去。
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对秦远的误会有多深。
(四) 小护士(3)
医生在后面喊:“哎,小林,你干什么去?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由于秦远之前鼻子已经失血过多,手术时又流出不少,所以从手术室走出来以后,他没撑两分钟就昏倒了。
过了许久,他闻到了一阵诱人无比的香味,此时他的鼻子上裹着一层纱布,但是这香味透过纱布,侵入他的每一个嗅觉细胞。秦远终于从昏睡中醒来,当他缓缓地睁开眼时,发现床畔的桌子上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在热气后面,还有一双秀美的大眼睛,正是林纾。
秦远愣了愣:“林纾?怎么是你在这儿?”
林纾本来在幽幽地看着他,边看边回想往昔的细节,正看得出神,不过此时被他这话一问,不由得心里的劲头又上来了,反问他:“我在这医院当护士,为什么不能是我在这儿?”
“哦,”秦远被驳得找不到话,支支吾吾地说,“我记得前面还是另一个护士送我进来的。”
“你以为我想?还不是因为那个护士有其他任务,我被临时抽派过来的,要是有其他护士愿意来,打死我也懒得过来照顾你!”
秦远又不明白了:“为什么其他护士不愿意来?”
林纾心里直骂他呆瓜,嘴上说:“我怎么知道?大概是你这人不招人喜欢吧,做个手术都大喊大叫的,惹人烦。”
秦远并不知道林纾是在故意跟他斗嘴,想到之前自己忍不住疼从手术台上跳下来跑出去的那一幕,他羞愧得无地自容,尽管那是因为没上麻药,但他仍旧觉得自己应该撑住才对。
“喝汤吧,这是我们领导中午炖的,剩下一点,看你身体虚,就让我端过来给你喝了。”
林纾把汤碗朝他面前推了推,秦远此时确实身体虚弱,又渴又饿,也顾不得那么多,端起来就喝。
林纾看他那急切的样子,忍不住抿嘴一笑,随即又连忙恢复了冷冰冰的表情,说:“我问你,你要是在手术前知道这么疼的话,还会不会坚持不上麻药?”
秦远咕嘟了一口,抽空说:“当然不能上了,疼就疼呗,再疼也就那么一会儿,要是影响到脑袋和眼睛可就不划算了。”
林纾心里正赞叹,秦远接着补充:“不过说是这么说,当时要知道有这么疼的话,要不要上麻药还真难说,如果对大脑影响不大,我也不愿意平白受这个罪。”
林纾撇撇嘴,不过此刻她并不觉得秦远有丝毫的懦弱,相反,她终于明白这种表面上的懦弱正是秦远的聪明冷静之处。他总是能快速地衡量出该做什么,明知不敌的情况下绝不去吃哑巴亏,一直等到有合适的机会他才会出手。这种男人不比那种只有勇气的鲁莽男人可靠吗?
秦远三口两口就把鸡汤喝完了,顺便还啃干净了里面的鸡骨头,随后他抹抹嘴问:“我可以走了吧?”
林纾柳眉一竖:“不能!你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得在这里休养一下,至少也得明天才能出院!”
“还得等到明天?”
“怎么?难不成你还有急事?”
“已经耽误好几天训练了。”
“那也不成,主治医生说了,你这身体,至少得躺一天,今天要是就出去,肯定得再晕倒。”
秦远点点头,老老实实地躺到床上去了。
“你在这家医院待得习惯吗?”他破天荒第一次对林纾嘘寒问暖了。
林纾心头一喜,任性的劲头立刻软化了三分,笑着说:“习惯啊,这里挺好的,既能工作,还能读书,我一周上四天班,上两天课,还能有一天休息,比在西塘镇那家医院好多了。”
(四) 小护士(4)
“那就好。”秦远平躺到床上,放心下来,他一直没有忘记刘桂芹让他照顾好林纾的嘱咐。
“哦,对了,”林纾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离开西塘镇的时候,几个亲戚送了好多东西给我,光是毛线就送了一篮子,现在闲在那里没用,够织两件毛衣的。”
“嗯好。”秦远还不理解林纾的意思,愣愣地回答。
林纾那个矫情劲还没退去:“好什么好?织两件毛衣我怎么穿得了?我已经有一件了,顶多再给自己织一件就行了,你说多织出来的那一件怎么办?”
“你可以织毛裤啊。”
林纾的嘴都要气得鼓起来了,这两个人,一个死要面子,拼了命地委婉含蓄,另一个不解风情,任你左绕右绕他就是不明白你的心思。
“毛裤我也有了,还是两条!”
秦远认真地想了想,给出另一个答案:“那就把毛线送人好了,要不织了毛衣送人也行。”
林纾心想你这个呆瓜终于要说出口了,她装腔作势地说:“送给谁呀?我刚来到这里,跟人又不熟,一下子送人家一件毛衣显得太唐突,人家说不定还以为你有什么想法呢!”
“能有啥想法?你跟他们说清楚不就好了。”
说来说去他就是没想到让林纾送给自己!林纾被他气得差点噎着,吞了口唾沫,杀气腾腾地看着秦远,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踩扁了。
面对这种呆瓜,她没办法继续绕了。
林纾忽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叉腰,问秦远:“你就不缺毛衣吗?”
秦远不知被吓还是被问得一愣,考虑半晌才说:“我有毛衣了,部队里发的。”
“有又怎么样?就不能再多准备一件?”
“嗯,也对,你先织吧,织完要是实在没人送,那就送给我好了。”
林纾翻了翻白眼,怎么也没想到还有如此白痴的人,哪有先织毛衣再选人的道理?每个人的尺寸大小都不一样,当然得在动工之前就得量好。
“别废话,这毛衣就给你织了!”林纾真是跟他绕累了。
秦远还是那个认真的样子,不紧不慢地点点头,说了句:“你真好。”
这句话把林纾说得心花怒放,冲秦远淡然一笑,问他:“我那边有好几种颜色,你喜欢哪样的?”
“跟身上这衣服差不多的。”
“这叫军绿色。”
“对,军绿色。”
“军绿色的外套,就不能再配军绿色的毛衣了。”
“那要配什么样的?”
“配蓝色的。”
“好,配蓝色的。”
“湖蓝色的还是天蓝色的?”林纾充分利用了这难得的矫情机会。
“湖蓝色的。”
林纾说:“湖蓝色的太暗,军绿色就是暗色了,再配暗的不好看。”
秦远说:“好的,那就天蓝色的。”
林纾上下看了他一眼,已经开始设想他穿上毛衣的样子了:“你穿起来一定好看。”
秦远说:“等你织完我试试看。”
“我想十天内织完。”
“十天挺快的。”
“我觉得太慢了。”
“不慢,挺快的。”
“我想三天就织完。”
秦远说:“三天织不完。”
林纾说:“你怎么知道?”
“我妈都织半个月。”
“我不睡觉,织三天……最多五天。”
……
两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正欢,忽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透过玻璃一看,原来是常卫国和孙立虎。
孙立虎一进来就嚷嚷:“秦远,你小子怎么还不走?觉得这里舒服不想去训练了是不是?”
秦远摇头:“不是我不走,主治医生说我失血过多,今天不能出院。”
“扯淡!谁跟你说的?我刚才还见那医生了,他说你随时可以出院,注意伤口别发炎就可以,不影响训练,谁跟你说今天不能出院的?”
秦远疑惑地把目光转向林纾,林纾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冲着孙立虎一撅嘴:“要走就走呗,我又没拦着他。”
说完她红着脸从孙立虎和常卫国身边快速跑出去了。
常卫国笑呵呵地说:“你看,你看。”
“好啊,你小子,”孙立虎过来砸了一下秦远的肩膀,“我当你为啥赖着不肯走呢,原来是在这里搞对象呢!”
“我没……”
“别解释,快起来跟我走!”
秦远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回去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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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魔鬼训练(1)
这个被孙老虎称为“魔鬼训练营”的特工队里可谓人才济济。除了秦远之外,其他人都是从部队里面挑出来的精英,在选拔之前就对火药知识了解较多,而且各有专长,孙立虎培训的重点并不在于培训他们如何解线,倒不是因为解线不难,而是因为孙立虎自己不够精通。解线看似简单,就是那些知识,只不过线路变换的方式不一样。但实际上正是因为有无数种线路变换方式,所以拆线的难度才被无穷的放大。对一个布线的高手来说,光是用来迷惑你的线路就可以让你在里面缠绕个几分钟了,而这几分钟,炸弹早就爆炸了。等你被炸得粉身碎骨的时候还不知道关键线路在哪里。
孙立虎当然知道这其中的难度,尤其是出现在云南的炸弹,更是难上加难。如果不这样的话,前面两批派过去的拆弹专家就不会失败了。
两年前,苏联过来的一位拆弹专家在交流会上说:“布置炸弹线路和拆除炸弹线路就好比是围棋中的对弈,不了解围棋的人会以为它比象棋容易得多,因为象棋有许多种棋子,功能各异,变化多端,而围棋中对峙的双方只有黑子和白子,你下一枚黑子,我下一枚白子,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但是实际上呢?围棋不比象棋容易,反而要难得多。拆弹也是这样,安装炸弹的人布置线路,他要让线路越复杂越好,越迷惑越好,越精巧越好,而拆除炸弹的人要解开线路,他得让线路越简单越好,越准确越好,越直接越好。对弈的双方一个布局,一个解局,只用一堆导线绕来绕去,谁能把对方迷惑了,谁就能赢。不过拆弹人员面对的困境就是,对手不只会在线路上做手脚,还可以在很多地方设置陷阱。所以拆弹人员必须时刻将大脑绷紧,提防周围的一切,要到一只苍蝇飞过去你都能立刻把它抓下来的程度。但是呢,在实际工作中又必须放松,因为只有给自己放松才能有良好的发挥。说起来紧张和放松在拆弹的时候就是一个悖论,所以我们必须在这个悖论中间找到一个度。”
不过孙立虎觉得这个拆弹专家忘记了强调对弈双方的不平等性:布置炸弹的人不用像拆除炸弹的人那样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也就是说,对于拆弹人员来说,这不光是智力的拼搏,还是胆识和魄力的体现。
要知道这一点有时候可是决定生死的。
孙立虎不是天才,自知没有太大的本事将各种拆弹方法传授给他们,再说即使他是天才,也没法数得尽炸弹线路的变换方式,对于拆弹人员来说,必须做到的是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他在给这些准特工人员培训的时候,重点就放在心理素质的培养上。至于理论技术方面,他只能尽自己所能,这就好比数学物理一样,深奥无比,但老师能教的只有那么多,关键还要看各人的领悟能力、探求能力以及在这方面的天赋。
拆弹再神秘也就是这么几个步骤:
一、确定爆炸物周围环境,排除或保护会起到连锁反应的危险物;
二、疏散人群,确定炸弹杀伤半径,一般来说至少要让人群疏散两倍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