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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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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怔,忽然伸手握住我的掌心,另一只手微微用力,将我紧拥至他的胸前,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在耳边一声叹息:“简心,对不起!”
  伏在他的怀中,我的泪瞬间零落如雨,再无法自持:“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告诉我,这样眷恋开封府的我,要怎样才能接受别处的生活?你告诉我,经历过有你相伴的日子之后,我要怎么才能不想念?这些问题,如果你都回答不了,展昭,你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只听他低声说:“简心,是我欠你太多。。。。。。”
  我哭道:“我要你偿还于我……你要如何偿还我?”
  他应道:“好!只要你说……”
  我轻轻恳求:“那你留下来,陪我,不要走。。。。。。”
  他毫不迟疑应我:“好!”
  我在他怀中仰头看他:“就今夜,就这一夜,展昭,不要走,在我身边陪着我,好不好,我不贪心,就一夜就好。。。。。。”
  他亦再次说道:“好!”
  他牵起我的手,沿着青石板路走向无边夜色,走得累了,便在河畔随意坐下,就像曾经我们经常做的那样。我倚着他的肩,看金水河波心荡漾,将心事一一诉说:“展昭,你可知道,我此生所爱的第一个男子,不是书霖,而是你。。。。。。”
  他闻言微微侧首低头困惑看我:“怎么会,你毕竟认识他在先。。。。。。”
  我微笑:“你知道吗?我其实认识你已久,不知从何时开始,你便时时出现在我的梦里,在我难过的时候,无助的时候,悲伤的时候,你就会来到我的身边,牵起我的手,带我走。。。。。。我不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却知道那一定是个温暖安全的所在。。。。。。那日我们在汴水河畔相见,我所说的故人,他不是别人,展昭你知道吗?他就是你。。。。。”
  他漫应道:“原来如此。。。。。。”声音里有着一种纵容的宽慰,我知他不信,只当我是醉后谵言,故也不再说下去,只是将深藏于心头的深爱的诗句一句句念给他听:
  “。。。。。。月如水,共君此夜须沉醉,身世悠悠何足问,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然诺重,君须记……
  ……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花从冷眼,自惜寻春来较晚,知道今生,知道今生那见卿……天然绝代,不信相思浑不解。若解相思,定与韩凭共一枝……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意识迷蒙,诗句也有一句没一句念得支离破碎,倦意阵阵袭来,最后终不成句,依稀听他问了句:“这些诗句从何而来,是你所做的吗?”我挣扎着回答了一句:“不是,是我旧时所读。。。。。。”便倚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婚事

  待我再次转醒,却朦胧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头痛欲裂,浑身疲乏无力,说不出的难受,勉强拥被坐起,还未看清周遭情形,便听到一个熟悉之极的声音问道:“终于醒了?”
  我一惊,循声望去,正是公孙先生清矍的的身影,再看四周,却是昔日开封府的厢房,那曾经属于我的小小厢房。神志已迷蒙,一时间竟难辨前事,只是下意识唤了声:“师傅!”
  公孙先生闻声相应,又道:“一个女儿家,孤身在外,竟然醉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一面嗔怪着,一面已手持药碗走近床沿坐下,道:“我去熬了这醒酒汤药给你,一会儿喝下去,便可缓解这宿醉的不适。”
  我怔怔看着公孙先生,不由问道:“师傅,我如何在这里?”
  先生道:“是展护卫昨夜带你回来的……当时见你这般模样,倒把府内诸人吓了一跳。。。。。。昨夜若不是遇见展护卫,你可如何是好?以后万万不可再如此了!”
  忆起昨夜的种种,心头波澜又起,欲问斯人何处,却终究是难开口,只是低声道:“昨夜是简心失礼了!”
  先生叹道:“从未见你醉过,你一夜昏睡不醒,展护卫便在你的床前守了一夜,至天明方离去。。。。。。你们俩,究竟是何苦……”
  强忍了泪,我答道:“那是他答应过我的。。。。。。〃
  先生摇头叹息,将药碗递与我,催促道:”快快趁热将药喝了吧!“
  我伸手接过,饮尽汤药,赔笑道:”有劳师傅亲自送药,简心实不敢当!”
  先生至我手中接过药碗,默然凝视我,半晌,方道:“你从前,从不与为师这样说话的,入宫多时,心儿,你真的连师傅也要生分了吗?”
  一句话触动心事,我低下头,犹豫片刻,说道:”昨日简心路过府衙门口,正见开封府重聘文吏。。。。。。既有新的文吏入府,我想我的这间厢房,也该腾出来了吧!只是还请大人与师傅容我稍作整理打点。。。。。。〃
  先生闻言一怔,沉默片刻,方缓缓道:”心儿,你自入府以来,与众人朝夕相对,相处多载,莫非,如今你竟以为,在大人心里,在为师心里,在开封府诸人心里,你真的只不过是一名区区文吏而已?”
  我愕然抬头望向先生,心里一时分不清是心酸是委屈是欣慰,不知该如何答话。
  先生又是一声轻叹,放缓声调继续道:“心儿,你可知道,从你离开之后,你的厢房,大人便下令一直为你保留,房中的陈设所有一切皆如你在之时,只因在众人心中,你从不曾真正离开……心儿啊,你若这样想,当真是辜负了这些年大家的情意……〃
  泪水又一次漫过心间,打湿双眼,我再度低头,流泪道:“师傅,是简心错了……”
  满心眷恋,却无法再淹留。开封府满庭草木熟悉的芬芳中,我依依拜别先生离去,先生亦不胜唏嘘:“心儿,一定要走吗?为何不肯留下来?难道昔日之事,你还在怪展护卫,甚至,还在怪大人,怪为师吗?”
  我轻轻答:“师傅,简心没有。只是,从前的岁月,我们都已再回不去了。。。。。。〃
  一路迤逦回到宫中,便急急赶往太后的寝殿慈明殿。太后正对镜晨装,在镜中瞥见我,不由回身慈和微笑道:“可回来了!昨夜哀家本想着人去寻你,圣上却说不打紧。。。。。。”
  我再难自持,直奔至太后身边,扑倒于太后膝上不愿起身。太后一怔,伸手缓缓抚向我的发鬓,问道:“昨夜又见到展昭了吧?”
  我伏在太后膝上轻轻点了点头,便听太后叹道:“每一次见了展昭回来,你便是这副模样,可如何是好?”
  殿中一片寂静,想是其他宫人皆被太后遣开,只余满室清幽的伽南香袅袅而起。太后将我扶起,携我至金棱七宝乌木榻前与她一同坐了,伸手替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方缓缓说道:“忧思太过伤身,你如此下去,亦非长久之。。。。。。如今你也不小了,哀家也不愿看到你就这样在哀家身边蹉跎了岁月,故而,昨夜哀家与圣上商议,待乾元节一过,便将你的终身大事定下来。。。。。。”
  或许果真是宿醉未消,心智麻木,太后的话竟未在我的心中激起半分波澜,我只是默然听着。
  只听太后继续说道:“如今哀家有两番打算,一是由官家纳你为妃,着礼部择吉日正式行册封之礼,二是由哀家将你指婚予展昭,择吉日完婚,此二者,心儿,哀家任你从中选择其一。”
  我试探问道:“太后娘娘,不知简心可还有第三个选择?”
  太后一怔,沉吟片刻,叹道:“也罢,若此二者皆非你所愿,哀家便在满朝文武中为你挑选一青年才俊为良人,你看如何?”看我低头不语,复又微笑道:“终身大事,自是要仔细思量,心儿,你也无需即刻便做决定,如今离乾元节尚有月余,乾元节后再告诉哀家也可,只是。。。。。。”太后忽然加重语气,笑道:“这一次,可不许再推脱了!”
  我暗自苦笑,看来,太后这次是铁了心要将我嫁出去。
  或许,这样也好。情事如水,这些年,我在其中载沉载浮,其实真的已经很累了,或许,我真的该告别昨日的种种,去找寻一位善良宽厚的寻常男子,去过一种与展昭再无交集的平淡生活。。。。。。
  春色迷蒙,心情亦迷离,游丝满眼,心事亦缭乱,几天后,在这样的一个春日晨光里,在宫中,我又遇见当值的展昭。
  我心中又是一阵恍惚。这世间,有些人,久别重逢时都仿佛从未离开,有些人,每次相见却恍若是为了离别。
  晨曦漫过满园新绿,在鸟儿婉转滴沥的啼叫声中,只听展昭微笑开口相问:“简心,别后这几日,你可安好?”
  我抬眼,望着他那如和煦春风拂过的脸庞,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相告:“那夜回宫后,太后便下懿旨,欲在乾元节后便为我择婿。。。。。。”
  展昭闻言一怔,瞬间敛去了笑容,我暗叹一声,继续说道:“太后说,给我两个选择,一是入宫为妃,二是由太后指婚予你,两者任选其一。。。。。。”
  展昭的神色变得愈发凝重,只听他追问道:“简心,你作何回答?”
  是我多心么?我竟觉得他的声音里有着隐隐的颤意。我微笑凝望他,展昭,在你心底,你又希望我作何回答?
  我轻轻道:“我问太后,可有第三个选择?太后答,若我二者皆不愿,她可为我另觅良人,只是这次,不可不嫁。。。。。。”
  展昭沉默不语,目光慢慢从我身上移开,投向远处的如锦朝霞,脸上神色却变幻不定,良久,方听他沉声道:“简心,莫非你果真怨我至此,宁愿选择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都不愿。。。。。”一语未完,却又收住,不再言语,却见他的唇边漾起一抹涩涩苦笑,也不知过了多久,方听他复又低声道:“或许,你是对的。。。。。。或许这样也好。。。。。”
  他想说什么?我默默凝视他,他却不肯再说。长长的令人难耐的寂静之后,他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望向我道:“简心,乾元节后,无论你最终作何决定,还请务必告知。”停顿片刻,见我不曾应答,不由自失一笑,道:“是展昭唐突了,或许届时,展昭已无资格再过问。。。。。。”言毕,迟疑再看我一眼,方转身大步离去。
  我惘然望着他离去的身影,颤动的手无意拂过身边的三叶海棠,惊觉触手处一片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  

  ☆、宫乱

  日子一天天悄然滑过,从此却不再相遇。乾元节离我似远还近,我却依旧自欺欺人,假装一切都不会发生。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真的无需费思量。
  十余日后的一个夜晚,我满怀心事,辗转反侧不能成眠,直至夜半,方略有困意,正欲朦胧睡去,却又被远处依稀传来阵阵嘈杂之声惊醒,我初时还以为是太后忽然身体不适召唤宫人,便忙忙披衣起身,然侧耳倾听片刻,便觉不妥,只听这阵阵杂乱声中除却有人语喧嚣及脚步迭沓,其中间竟还夹杂得得马蹄之声。我顿时心生疑窦,皇城御街从来不容纵马,更何况此深宫后苑?这马蹄之声从何而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杂乱声响愈来愈近,我不由警觉心慌,忙忙理好衣饰出屋,谁知甫一开门,却惊见殿外竟隐有火光,而纷杂叫嚣之声也愈加清晰,又见陆续有宦者宫人惊惶奔至院中张望,我心中愈发惊异,却不再迟疑,举步往太后寝殿而去,方至殿门,一眼瞥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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