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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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闻言脚步一滞,正在此时,又一道黑影飘落在我面前,正是方才那个舞绸的女子。只听那挟持我的女子道:“师傅,弟子来迟,还请师傅恕罪!”
那舞绸的女子却道:“彤衣,你来得正好!”
展昭以巨阙指向那个名唤彤衣的女子,喝道:“放开她!”
彤衣道:“展昭,我从一数至三,你若不将宝剑掷下,我便即刻杀了她!”
展昭怒道:“你若敢伤她半分,我定不饶你!”
彤衣冷笑一声,手中的利剑一紧,我顿时觉得项上一阵森然冷意的刺痛,已有温热粘稠的液体流出,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展昭看着我,眼中尽是克制之色,持剑的手缓缓松开,巨阙铿然落地。
我的心瞬间提起。
就在此刻,蓦然间只听噗噗噗三声连响,竟是那名舞绸的女子接连向展昭发出三把飞镖,分射左中右三个位置,我大为惊骇,却见展昭纵身高跃躲闪,三把飞镖皆从他身下飞过,不料那女子又连发三把飞镖于半空向他射去,只见展昭身子急速落下,腾挪闪跃间躲过一把飞镖,但终究手中已没有武器,再无法闪避挡格,第二把、第三把飞镖便生生刺入他的右肩和小腹!
苍茫夜色中,我便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趔趄倒地,深沉如墨的夜色让我看不清他的伤势,却可以想见,此时他定已是血染红衣。
我哭泣着唤他:“展大哥!”他艰难以单膝点地支撑起身子,抬头看我,眼中却尽是安慰鼓励之色,一如往日。他勉力纵身而起,欲与二人再相搏,我心知此举凶险,却无力阻止。
那舞绸的女子身子一转,手上一扬,黑绸已然甩出,直扑展昭而来,绸上所系风铃泠泠作响,展昭身已受重创,如何再抵挡这来势汹汹的攻势?只见他赤手空拳连接数招后,一个不妨便被那攻势凌厉的的绸带击中心口,被迫连连后退几步,再次跌倒在地。
我心中急痛,声声唤他 ,他又一次抬头看我,微笑说道:“简心,别怕,我没事,也绝不会让你有事……”一语未了,只听“哇”地一声,他已直喷出一口鲜血来!
展昭!
细密缠绵的雨丝,借着夜风迎面阵阵扑来,隔着迷蒙冰凉的夜雨,我望着他,身如置于无底寒渊,眼中流下的泪却有着不可思议的灼热,几乎足以灼伤我的心。
那舞绸女子慢步走向展昭,冷笑道:“展昭,没想到你也终于有今天!”字字切齿,似有不尽的恨意。
只听展昭对那女子说道:“展某与二位素未谋面,并不知究竟有何纠葛,若与你们之间真有仇怨,当由展某与二位自行处理了断,但与展某同行的这位姑娘,却从不曾涉足江湖之事,还请你们放了她……”
夜,这样的静,清晰的,是他的声音,和我的心情。展昭,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竟让今夜的我和你遭此一劫,可是,纵然我知道此刻我对你已无能为力,但还是请你让我留下,不要让我离开你。。。。。。。
一片寂静中,那女子的目光在我与展昭之间来回梭巡探究,忽然她幽幽长叹一声,声音里有得意,有满足,有讥讽,有怜悯,甚至有一丝不可名状的悲哀。。。。。。
良久,只见她看向展昭,冷冷说出两个字:“休想!”复又扬声唤道:“彤衣!”
彤衣应了一声“是”,猝不及防间,我已觉得后背有一处一麻,与此同时,全身亦在瞬间变得酸软麻痹,未及惊叫出声,又觉脑后忽然一阵冰凉的刺痛,我眼前一黑,便已失去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赌局
待我慢慢转醒,发觉自己置身于一间破旧的屋殿内,屋外夜雨已潇潇。我躺在冰凉的地上,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头亦钝痛昏沉。我挣扎着坐起身来,借着微弱的光线吃力地打量着四周,发觉这是一个破败的庙堂,虽不至于尘封土积,蛛网遍布,但四面墙壁已然斑剥脱落,所奉神佛的塑像亦残破不堪,佛像案前不知谁人犹供着一盏铜油灯,灯火如豆,被无孔不入的夜风吹得摇曳不定,忽明忽暗。
我一阵怔忪懵懂,不明白自己为何竟会在此处。我以手支撑起隐隐作痛的头部,迟钝地回想,猛然忆起之前的种种情形,心中一阵惶急惊惧,急忙转身寻找展昭的身影,却发现他正躺在离我不远之处,我急急跪行至他身边,见他双目紧闭,似失去知觉,那两支飞镖虽已拨出,伤口附近却是大片大片已凝固的暗红色血迹。我连声唤他,他却全然没有反应,我惊恐不已,正颤抖地伸出手欲探他的鼻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放心!他暂时还死不了!”
我惊起回头,只见说话的正是先前那以绸带为兵器的女子,有两名女子紧随其身后,其中一名即是那唤作彤衣的女子,另一名少女手持一支杯盏口粗细的红烛,烛火熠熠,庙堂内顿时亮堂了不少。
只听那女子望向展昭,又向我冷笑道:“想不到我们此次竟这般容易便得手,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纵然是身处这未可知的险恶之境,听了她的这句话,我的心头亦忍不住一跳,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我本能护于展昭身前,望向她们,强作镇定问道:“你们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那女子并不即刻答话,只是玩味地笑着看向我。此时,借着烛火的光亮,我亦看清了眼前这几名女子的样貌。那名舞绸的女子约近三十的年纪,身形苗条妖娆,肌肤微带褐色,宽额细眉,唇边由始至终挂一缕淡然诡秘的微笑,眼中尽是幽冷犀利之色。那彤衣则年约二十许,鹅蛋脸儿,修眉俊目,颇为秀丽,另一名少女的年龄比彤衣略小,身形纤细,亦长着与我相若的瓜子脸,肌肤雪白得近乎透明,双眼细窄狭长,眉飞入鬓,目光清冷,尖削的鼻梁与紧抿的薄唇让她愈发有一种凛冽的气质。
那为首的舞绸女子默默注视我良久,忽然轻笑道:“观你的神色,倒是一派从容淡定的模样,可惜这一开口,却是抑制不住的暗哑颤音,简心,任你怎么装作若无其事,你的声音,却足以暴露你内心的紧张和惧怕。据说,你的嗓音,从前并非如此,只因往事为你留下深刻烙印,难以磨灭。简心,我说的,是也不是?”
我蓦地一惊:“你我素昧平生,从不相识,你却费心打听过我的事情,你究竟有何意图?”
只听那女子冷笑道:“这些日子,我殚精竭虑精,苦心思量,只为让我所精心策划之事能有一个完美结局,自然不能不注重细节,故而将有关你与展昭二人的点滴事情了解清楚……”
我愈加惊疑:“精心策划?你到底意欲何为?”我看一眼身后昏迷不醒的展昭,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你是不是已对他做了些什么?”
那女子又是轻笑:“我对他已是手下留情,他身中的飞镖不曾喂毒,所受的伤亦不足以致命。”
我狐疑看她:“那为何他至今昏迷不醒?”
她答道:“只因我给他服了一颗醉心丸而已。”
我追问:“醉心丸?是何物?”
她又笑,似在笑我的无知:“醉心丸,顾名思义,自然是以醉心花所制而成的药丸。”
我仔细思索,然已明白,不由大惊:“醉心花即曼陀罗,此花有剧毒,你竟给他服下……”
她笑道:“此花有毒无毒,只在剂量之间,我一向用此花配制迷药,却甚少用它来制毒,何况,我还在其中加入了冬眠草,故而,如今你的心上人,他不过是无知无觉,无痛无忧地陷入他的黑暗静寂之地静静安睡而已,并无生命之虞。”
见我犹有不信之意,她复又轻笑道:“现下,还不是让他死于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让他服下此药,只因我并不希望让他听见我们之间的谈话……简心,我与你有话要说呢!你说,我们女人家之间的闺中私语,如何能让一个男人听了去?”
最后那几句,她说得柔婉甜腻,我听在耳中,却只觉得遍身寒意。我看着这个诡异的女子,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邹冲的什么人?”
她闻言一怔,我接着说道:“那吴小姐想必也是被你所杀吧?一年前的今天,便是邹冲押赴刑场斩首的日子。你若非与他有特殊关系,怎会用这般残忍奇异的方式祭奠他?”
她听完,点头道:“倒是瞒不过你,但我也无需瞒你。你果然有些小聪明,可惜,却无大智慧,不过如我一般,身陷情网,便再挣不脱,出不来……”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世人都道他是浪荡公子,采花恶贼,他们亦说他对我不过是逢场作戏,绝非真心,可是对我来说,他是我今生遇见的,唯一对我如此温存的人……第一次见他,我便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般俊美的男子,他对着我笑的时候,那双眼睛真不知有多坏……”
她自顾自陷入她的回忆之中,喃喃絮语,声音婉约深情,脸上一派娇羞甜蜜之色,与方才的诡异冰冷判若两人,仿佛与我当真是知交好友,于闺阁中秉烛夜话一般。
她再抬头看我,眼中却是不尽的苦痛和恨意,声音亦转凄厉:“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今生今世再也寻不着,见不到第二个,他却被展昭所擒,被你们开封府所杀!如今,你的心上人,尚日日在你的身边,与你朝夕相见,而我的邹郎,却惨死于刑场,身首异处!你说,我焉能不恨!又怎能甘心放过你们?”
我见她心绪已被仇恨所攫不能自持,已不愿再与她理论,当下只是问她:“如今我与他皆落入你的手中,你想如何?”
只听她又是冷然一笑,唤道:“云衣!”便见方才那纤瘦的少女上前行至展昭身边,不待那女子再吩咐,便取出一个黑木小瓶,从瓶中倒出一颗小小药丸,放入展昭口中与他咽下。
我大惊,忙看向那女子急问道:“你给他吞服了什么?”
那女子闲闲答道:“一颗含有碧蚕蛊毒的药丸而已。”
我听此名称已然胆寒不已,情知不妙,惊问道:“碧蚕蛊毒,到底是何物?他吞服后会怎样?”
那女子道:“这碧蚕蛊毒,是我所炼制的本派独门毒药,除了我教中人,其余门派皆无解药。此药进入体内,便化作无形无影,无迹可寻,纵然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如南侠,只怕亦无法察觉自己体内有此毒物,更无从将此毒逼出。此药的毒性每隔十日便发作一次,每次发作,中毒者便如万千虫豸在周身咬噬,令人痛楚难当,更兼身体寒恶万分,直教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此过上百日,中毒者便全身溃烂,凄惨而死。。。。。。”
我闻言,一颗心早已冰凉颤抖不已,我望着已然尚在昏睡之中的展昭,心头是从所未有的绝望!展昭,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将你从这样的困厄中救出?
急痛之下,我不由向她竭力怒骂:“你简直丧心病狂!竟行如此阴险狠辣之事!你可有想过那邹冲作恶多端,奸淫无数,多少良家少女丧命于他之手!展昭身为执法之人,职责所在,依法将他捉拿归案。你不去想邹冲乃自作孽,不可活,只将他的死归咎于展昭身上。你既如此执迷不悟,一心为他复仇,今日我们既已落入你的手中,你将我们一剑结果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这样残忍折磨他?”
那女子只是冷笑听着,待我说完,便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