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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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府后那日的黄昏,我匆匆前去探望王朝,却在后院遇上刚从大人书房中出来的展昭。
不期而遇,我与他都不由一怔,两人皆停住脚步,驻足停留。
多日不见,却一时无话,只是在静默中彼此相望。
他身上尚带着路上的仆仆风尘,俊朗的脸上已有明显的倦意。凝望他片刻,我率先打破沉默,微笑问道:“你好吗?”
千言万语,我所能问的,不过就这一句。
展昭答道:“幸不辱命。”打量我一回,又疑惑道:“一段时间未见,你怎么又瘦了?”他伸出手掌在我面前比划了一下,笑道:“之前你的脸还有我一个手掌这般大,现今恐怕只剩下三个手指的大小了!”
我被他逗笑,,应道:“哪有这么夸张!”
我以为他会问起瑶音,谁知他却问道:“有没有看望王朝?他这次所伤不轻……简心,去看他一下吧,他这一路上,都记挂着你……和大家。”
我答:“正准备去呢!”
终于,他问道:“瑶音,她好吗?”
我笑道:“她很好,只是为你望穿秋水,你也快去看看她吧!”
与展昭别后,我来到王朝的住所,他正在坐在床榻上休息,见我来了,却也欢喜,我正待询问伤势,他却已抢先开口,问道:“简心,这些日子,你好吗?”
我笑道:“我很好啊,王大哥。倒是你,怎么伤成这样?伤势可好一点了?”
王朝虽然受伤,但大约是这趟差事完成得顺利的缘故,看上去心情倒颇为愉悦,他本是健谈之人,当下便兴致勃勃地将这一路所发生的事情说与我听。
原来,展昭、王朝、马汉一行人在赶赴信阳的途中,亦一路探查出邹冲的行踪,发现那邹冲途经小丹村时,竟盘亘不去,便知事出有因。打听之下,才知道小丹村有一名姓勾的乡宦,家道殷实,事母至孝,因为老母吃斋念佛,他便在佛前供了的一盏宝珠海灯,以珍珠攒成缨络,宝石镶嵌排穗,照彻明亮,金碧交辉,价值□□。
与王朝马汉等人料想,邹冲既要赴邓超的生辰寿宴,必不会空手前去,依此人的本性,逗留小丹村,极有可能就是打这个宝珠海灯的注意,便索性在供奉着海灯的河神庙佛楼前暗伏等候。那日入夜后,果见邹冲直奔佛楼的海灯而来。展昭等人便趁机将他围捕,邹冲武功虽也不弱,终是敌不过南侠展昭,更兼有王朝马汉联手,故被一举擒获。
只是在打的斗过程中,王朝却不慎中了邹冲的毒镖,众人正在焦急之际,幸好巧遇韩彰。韩彰虽能解毒,却因自己亦使用□□镖之故,不欲让他人知晓解毒之法,便差遣展昭与马汉等人走了四五间药铺,买了几十味药回来,然后再由他亲自从中挑选所需的几味药救治王朝。。。。。
听到此处,我不由觉得好笑:“这韩二爷也太有趣了!”
王朝亦无奈笑着摇头。
我笑道:“他日包大人升堂问案,我一定要亲眼看一看,这个害得我们王大哥这般狼狈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王朝道:“或许你还真料不到!我当初也想着这恶徒必定是一个猥琐之人,想不到那日一见,这邹冲却是如贵家公子一般的人物,品貌风流,一团英气,只是印堂带煞,双眼透着一股邪气。可惜这样出色的人物,却是一个不良之辈。”
一个恶贼竟然给王朝留下如此深刻印象?我骇笑不已。
王朝看着我,忽然道:“简心,你知道我伤势最重的那个晚上,我忽然想起了谁?”
我觉得他问得奇怪,将心比心,推己及人,我道:“是你娘亲吧?”
王朝摇头。我又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那,是你的心上人?”
话一出口,王朝那棱角分明的国字脸立刻涨得通红。见此情形,我知道我已猜中□□成,不由大为好奇,便继续追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哪一家的闺秀?”
谁知这个平日一贯爽朗的大男人,此时却嗫嚅半天,说不出口,我心里正替他着急,偏偏恰巧在这紧要的关口,大人与先生进来探望王朝,我们也就只好掩口不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有朋友会发现,本章的若干情节取自《三侠五义》,而两个反面人物的原型就是《三侠五义》里的花冲和邓车。
☆、失踪
我被王朝说得对那邹冲好奇不已,想早日一睹此人真容。大人升堂问案那日,我便留神仔细看了那邹冲其人,亦忍不住吃了一惊,没想到如此臭名昭著的采花飞贼,果然生就一副欺骗世人的翩翩佳公子模样。
大人在公堂上怒斥其“玷污妇女,造孽多端,人人切齿,罪不容恕”,他倒也并不推诿,甘心伏法。因其主动认罪,已有悔过之心,大人便依律轻判,定了他秋后问斩之刑。
然而大人判决不久之后,竟有一伙人人夜闯开封府大牢,意欲劫狱以救出邹冲,幸得展昭等人及时赶到,方未让其得逞。而观其言行举止,众人一致认为是邓超的人无疑。
发生这样的事情,大人自然生气,严令道:“恶徒竟如此大胆,我等更需小心提防,严加防范!”
我在一旁,听得大人这样说,不由心中一动,说道:“大人,既然开封府已有这样的潜在危险,不如让瑶音暂且回家中躲避?”
先生道:“不妥!一则瑶音的父兄皆离家未归,家中反而没有人保护于她;二则她的病情方有好转,还需继续治疗,若贸然中断则前功尽弃。”
大人颔首道:“公孙先生所言有理,如今之计,瑶音反而是留在开封府内更为妥当。”大人看了看我,又叮嘱道:“不过,这段时间你与瑶音还需小心一些为好。”
我一一答应。又听展昭道:“简心,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邓超意在解救邹冲,目标并不在你们身上,多加小心即可,实在无需太过紧张。”
我看他一眼,心虚地低下头,暗暗鄙视自己:简心,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小人之心。
从此牢中加强了防范,展昭与四大校尉轮流带人上夜巡查。而自此之后,那邓超似乎也放弃了这徒劳的努力,开封府又归于平静。
渐渐已至春夏交替时分,花至荼蘼,芳菲渐去,春花虽已褪去残红,草木却越发新绿可人,暮春的清凉犹在,而迎面轻风已带了初夏微醺的暖意。
这日,小翠转回沈府为瑶音打点换季的衣裳,瑶音便来寻我,问道:“简心,今日你可有空?我听说,今天下午瓦肆里有任小三的杖头傀儡小杂剧表演,我们也好些日子没有外出了,下午若走得开,不如与我一起去看戏可好?”
我刚想婉拒,对上瑶音那殷殷期盼的目光,还是忍不住改口道:“下午我并无什么事,只是先生说你的药方子要换了,嘱咐我去配几服新药。”
瑶音欣然道:“如此正好,我随你一同去药铺配好药,再一同赶去看戏。”
我犹自迟疑道:“可是小翠还没回来……”
瑶音笑道:“放心,我虽不比你可以独自走天涯,但也不是那种离了丫鬟便出不了门的娇贵小姐!”
我推却不过,也就答应下来。
下午,我便与瑶音先至那独胜元药铺拣药。此间药铺规模颇大,店堂内客人亦不少。因开封府一向与这药铺相熟,我与瑶音甫一入门,店内掌柜便招呼道:“简姑娘又来帮公孙先生配药吗?咦?这位姑娘长得好生标致,却面生的很,是简姑娘的妹子么?”
我笑答:“不是,这是礼部侍郎沈大人的千金!”
掌柜恍然道:“哦!可是简姑娘之前所说的那位在开封府求医的小姐吧?公孙先生这一向的要都是为她配的?”
掌柜留神看了一下瑶音,又细细研究了一番我带来的药方,满脸堆笑道:“老朽今日观沈小姐的气色,又看这公孙先生改了方子,可知沈小姐的病是大有起色啊,只怕明年今日,便早已大好了!”
瑶音笑道:“只盼承你吉言!”
掌柜笑道:“沈小姐在开封府中住了有些日子了吧?与简姑娘这样亲厚,还真如姐妹一般呢!”
我笑道:“简心哪有这样的福气?”
瑶音嗔怪道:“作你妹子有什么不好?简心,我最受不了你这妄自菲薄的脾气!”
掌柜闻言只是呵呵笑着,引得店里往来等候的客人都望向我们,我微窘,取了药便拉着瑶音离开药铺。然而心里为着瑶音的那句话,心里还是有了一丝的感动。
待赶至瓦肆,却得知杂剧要临近傍晚才开演,枯等无趣,我与瑶音便找了一个整洁清静的小茶馆坐下。
随意叫了一壶清茶,瑶音只是地看向我出神,我知道她有话要说,便安静等候。片刻,果然听瑶音迟疑问道:“简心,这段时间你为什么总是远着我?”
我否认道:“没有,只是正巧事务稍多,没有闲暇与你相见而已。”
瑶音犹豫了一下,又小心问道:“简心,你心中可有意中人了?”虽然犹在微笑,但眼中已有掩藏不住的紧张之色。
我想了想,答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瑶音疑惑地看着我:“很久以前?那,如今呢?”
我道:“我与他如今已无瓜葛,他亦与其他的女子有了婚约。”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件事情,包大人、公孙先生和展大人都知道。”
只见瑶音闻言眼中一片释然,神情也随之放松下来,忍不住又问道:“那这枚青瓷上的诗句,也是为他而刻的吧?”
我轻轻道:“不,那是为我自己刻的。”
瑶音看着我,喟叹道:“简心,他失去你,那一定是他不够好,是他配不上你。”
我微笑应她:“我也是这么想。”
既然一切已成定局,又何苦让她再心存纠结猜疑?只希望我这一番话,能让她从此安心。她毕竟也是一个堪配展昭的好女孩。
一时间,我与她都暂且闲闲无语,只顾着各自出神。小小茶馆安静怡人,小院中栽种的栀子花清芬浮动似有若无,一如那淡然的往事。
京中的瓦肆,各色伎艺繁多,评书、唱角、散乐、旋舞……应有尽有。那任小三的杂剧表演摊子前,早已人潮涌涌。我们好容易在场子里找了个位置,瑶音看得饶有兴致,我却是心不在焉,心中总觉得似有一事,想了半日才忽然忆起,忙对瑶音道:“糟了!我把公孙先生给你新配的药遗漏在茶馆里了。”
瑶音忙道:“那我随你回去拿!”
我道:“不用,此处离茶馆不远,我去取了就来。你在此处等我即可。”
我飞快走回茶馆,果然见那几剂药还留在先前的位置上。我暗暗松口气,心想幸亏找回来,要不然又要被先生责怪我做事情不曾用心了。
我取了药回去,瑶音却已不在原地,我绕着瓦肆走了一圈,亦不见她的身影。我无奈,唯有回到原处等她,不由觉得纳闷,不知她到底会忽然去了何处。
然而一直等至杂剧散场,人群渐去,亦不见瑶音回来。我不由心里发慌,忙离开了已然变得空旷的瓦肆,至附近的街巷寻找。
夜幕已然降临,街上夜市热闹如故。我走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眼前是一张又一张陌生的脸,却看不到瑶音熟悉的面容。又想着不知她是否突然身体不适,便又去了附近医馆药铺打听,皆无人知晓。
我四处奔走,寻寻觅觅,心中却愈来愈绝望,愈来愈恐慌,却再不见瑶音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