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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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公主忙上前拉起我道:“心儿,不要慌张,你也知道阿娘不会怪你的。可烫伤没有?快让我瞧瞧!”
我没有起身,长跪禀道:“太后,实不相瞒,方才官家所说的那个名叫方菁的侍女,正是简心的闺中密友,简心与方菁姐姐相交数载,对她知之甚深,方菁姐姐善良敦厚,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请太后及官家明鉴!”
太后与赵祯愕然相顾,沉默片刻,只听太后说道:“那方菁小小一名宫女,自然不会蓄意谋害王孙,但若有人指使,只怕她也不敢不听命行事……”
我急道:“太后,我深知方菁姐姐的为人品性,即便是背后有人相逼,她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太后道:“心儿,并非哀家不相信你的话,只是,谋害王嗣,非同小可,那方菁既有重大嫌疑,哀家少不得着人将其追究严办到底。。。。。。”
我还欲再言,只听赵祯温言道:“简心,你不要着急。朕这里倒有一个主意,此事虽涉及王室,亦是开封城内的重大命案,不如交由开封府来处理更为妥当,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思量道:“开封府尹包拯断案如神,公正严明,交由他来办理也好。”
陪梅公主用过午膳,我便向急急请辞,梅公主知我心中焦急,也就不多做挽留。
赶回开封府不久,便听说靖王府已将小王孙一案移交至开封府审理。我打听到方菁也被带至开封府大牢关押,忙禀明大人,至大牢中探望。
开封府的大牢,是一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地方,阴暗压抑,空气浑浊,零散摆放的刑具和那燃烧不灭的火盆更为此地增减了几分令人惊惧不安的气氛。
我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方菁的关押之所,只见方菁一身白色囚服,默默倚在牢房角落里,神色黯然,容颜支离,瘦削的身影愈发显得单薄无助。我心头一酸,轻轻唤了声:“姐姐!”
方菁一怔。循声回头,待看清是我,眼中闪过一抹不置信的光彩:“心儿?是你?”
我请狱卒开了门,急急走近她身旁,执了她的手道:“姐姐,是我,我来了!”
方菁亦紧紧握住我的手,眼中泪光隐隐:“你我分别良久,想不到,再见面时,却是如此情形。。。。。。心儿,这些日子,你可还好?”
我答:“姐姐放心,我一切都好!”一面忍不住细细打量她:“姐姐,他们可有为难你?”
方菁摇摇头:“靖王妃为人端方仁厚,只是叫人将我囚禁,并不曾对我用刑。。。。。。”
我问道:“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提及此事,方菁忍不住神色激动:“心儿,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有毒害小王孙,我根本不曾做过此事,心儿,你要相信我!”
我忙轻轻抚拍她的脊背,安抚道:“姐姐,我相信你!你不要着急,如今且将事情经过慢慢说与我听可好?”
在我的劝慰之下,方菁渐渐平静下来,将昨夜的事情慢慢向我道来:
“因小王孙百日将近,昨天傍晚,我家夫人特地挑选了一个赤金镶嵌五彩宝石的项圈,令我送至小王孙的生母吴夫人处,以作贺礼。我依言送去,看时间尚早,便想顺道去瞧瞧小王孙。
“偏巧我去时,那些平日服侍的丫鬟婆子都不在,小王孙身边只有乳娘一人,我见小王孙可爱喜人,还就着乳娘怀中逗弄了一会儿,后来乳娘给小王孙喂水,不慎打翻杯盏,溅湿身上衣裳,乳娘便央我替她照看片刻,她暂去内室换身衣裳。我本无事,便答应了。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乳娘便换了衣裳回来,我也就此告辞。
“谁知不到一个时辰,便听说小王孙突觉不适,哭闹不已,王府急召太医。不多时,竟已传来小王孙中毒夭亡的消息。。。。。。”
我道:“仅因姐姐曾单独留在小王孙身边片刻,他们就怀疑此事是姐姐所为,岂不是过于偏颇武断?”
方菁苦笑道:“关键是,后来他们在我的屋子里,找到了一瓶用雷公藤制成的杀虫水剂……因春日已至,天气转暖,花园中的蝇虫也渐渐多了起来,前几日,我便去库房中领了一瓶杀虫水剂回来。可太医偏又断言,小王孙死前的症状,恰好与雷公藤的中毒症状非常相似,故而,众人便断定我即是杀害小王孙的凶手。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儿,你是知道我的,我的爹娘自小教导我与人为善,我长大至今,从未曾有过半点害人之心,何况还是这般稚嫩可爱的孩子!苍天在上,若我方菁此时有半句虚言,只教我死后堕入无间地狱,万世不得超生轮回!”方菁一面说着,一面已流下两行清泪。
我伸手替她拭去泪水,道:“姐姐,你且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你一个清白!”
方菁含泪凝视我,脸上却露出一抹宽慰的笑意:“心儿,你知道吗?如今的你真的跟以前大不相同,你不再是几年前那个躲在屋子里的小丫头了。。。。。。你方才说这番话时,是如此果敢自信,就连你说话,都与之前不一样。。。。。。心儿,见你如此,我心里很是高兴!”
我没料到在这样的情形下,方菁还会想到我的事,回忆起这些年她与我相伴闺中的种种情景,心中不由愈加难过,亦更坚定了要为她洗刷冤屈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
离开大牢,却闻靖王府世子妃已到府中造访,先生正陪大人在花厅与之相见。我满心想探听案情进展,又不便无故入内惊扰,恰好看见府中丫鬟从花厅内撤了旧茶盏出来,欲换新茶,忙趁机接了茶盘进去。
进到花厅,一眼看见一位宫装严整的少妇端坐其中,身旁有一名妙龄少女陪坐。我猜测那少妇便是靖王府的世子妃,却不知那名少女是何身份。
我轻轻走至二人身边,低头放下茶盏,悄然退至先生身边。那少女抬头,不经意地望向我,忽然神色一变,失声叫道:“是你!”
与此同时,我亦看清那少女的容貌,不由也怔住了。
大人正欲开口,却听世子妃已疑惑地问那少女道:“珊儿,你们可是相识?”
只听那少女轻冷地笑道:“表姐,她就是我曾经与您说过的那个哑女,哦,我这样说并不恰当,她并非哑巴,只是时时口不能言而已。。。。。”一面说着,一面向我看来。
我只是隐忍不作声。
只听展昭诧异问道:“魏小姐,你可是认错人了?”
“怎会?”那少女轻笑着起身,缓缓走至我面前,眼风肆意在我脸上扫过,带着洞悉我的过往之事的倨傲,笑道:“除非,你来到开封府后,便从此改名换姓?又或者,你在此地有幸寻得名医,治愈顽疾?若是前者,我也理解,毕竟没有一个女孩儿会愿意让人知道,自己曾有过一段这样的往事,不管对也罢,错也罢,真也罢,假也罢……若是后者,简心,那我可要恭喜你了……”
看着她那面带得色的姣好的脸庞,怒意渐渐泛上心头。我沉声道:“珊如,你到底意欲何为?”
珊如扬扬嘴角,摇头笑道:“简心,你果然可以重新开口说话了,只不过,声音依旧暗哑难听,看来你娘亲遍寻名医,确实不曾将你医治好……以前书霖哥哥还赞你的声音清亮如清泉,如今倒真是,可惜了!”
她的话,带着七分嘲讽三分挑衅,轻巧残忍地道出我苦苦隐藏的秘密,让我心中最深的痛无处遁逃。可是我,依旧不能对她作什么,纵然心中怒意翻滚,千言万语用上心头,都没有用,此时此刻,我知道,我若开口说话,声音只会比之前更加黯哑难辨,甚至根本无法发声,一如从前。。。。。。
珊如说得其实没有错,我不是哑巴,只是时时说不出话而已,尤其是在这种被攻击、被嘲弄、被指责、被质疑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为自己辩解的时候,我会瞬间失去自己的声音,然后跌进绝望的谷底,一如此刻,我只能愤怒地望着她,却依旧说不出一句话。
带着不甘心不肯认命却无可奈何的无望心情,我难过地别转面孔,全身微微颤栗。
展昭上前几步,恰好至我身畔,不动声色地将我护于他的身侧。我颤抖地伸手捉住他的衣袖,他侧身看我,目光隐含安慰鼓励。
展昭方欲说话,世子妃已嗔怪道:“珊儿,包大人面前,如此冒失无状,成何体统?快休如此!”
展昭顺势说道:“娘娘,时辰也不早了,不如让展昭护送娘娘与魏小姐回府可好?”
世子妃笑道:“多谢展大人,只是,我们出门时,王爷已嘱咐程校尉接送护卫。程校尉想必很快就到,就不劳展大人了。”
珊如笑吟吟地看着我,道:“简心,你也多年不见书霖哥哥了吧,不如,趁此机会见上一见?”
一语未了,只听有人来报:“大人,龙禁校尉程大人到了!”
包大人忙命道:“快请!”
不多时,一位身形颀长的年轻男子走进来,我怔怔地看着那阔别已久却依旧熟悉的面容,往事历历上心头。
一别经年,当年在那青翠欲滴的山中与我相见的翩翩少年,如今尔雅风度依旧,眉宇间却更多了几分成熟气韵。
书霖一向礼数周全,此时便一一向屋内诸人微笑见礼,待看到展昭身旁的我,不由亦像珊如一样瞬间变色。
厅内一时寂然。书霖只是神色复杂地凝视我,目光说不出是喜是悲,良久,方缓缓问道:“你好吗”
我勉强答道:“好,你呢?”
书霖方要回应,只见珊如已走至他身侧,亲昵地望向他,冲我笑道:“简心,书霖哥哥与我已订下婚约了呢,你不恭喜我们吗”
我下意识应道:“恭喜。”
珊如道:“所以,如今你也该知道,你所做的,都是徒劳无用的……”
我愕然道:“什么”
珊如轻蔑地笑道:“当我猜不出来吗?你出现在开封,不就是为了找机会再见到书霖哥哥吗?可惜,你已今非昔比,书霖哥哥怎会重新与你这样的女子在一起……”
我忍无可忍,看向书霖,一字一句地说:“书霖,若你还有一点故人之情,请你立刻带她走,带她离开此处!”
只听大人叱道:“简心,不可无礼!”
我强压下满心的酸楚,转身欲走,却被展昭一把拉住。他紧紧携了我的手,对珊如正色道:“魏小姐今日乍遇故人,想必是有许多话要说,但开封府并非叙旧的合适之地,此刻亦非魏小姐恣意畅谈的好时机,还请魏小姐稍稍克制!”
我心头一热,为他的维护之情,情不自禁转头望他,心中满是感激。
对上展昭的满面寒霜,珊如终于收敛,不再言语。书霖却只是看着我与展昭不语,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世子妃忙打圆场道:“展大人所言极是。天色已晚,恐王爷王妃在府中牵挂,珊儿,我们且回去吧!”
待世子妃带一干人向包大人告辞离去,我依然兀自站在原地,只觉得身心具疲,倦累到无以复加。
包大人看着我,似乎斟酌了一下,还是问道:“简心,你与他二人究竟有何瓜葛?”
我答道:“程书霖之父是家父旧友,书霖与我,曾有过婚约……而魏家与程家亦是世交,魏珊如一直倾心于书霖,对我,自然是不喜的……”
大人,先生及展昭闻言皆愕然。
大人追问:“那后来,可是程书霖薄情有负于你?”
我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