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溅花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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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啸山怪笑了一声正要动手去剥开对方的衣服——
贵芝目睹得全身颤抖不已双目似乎要从眼眶子里滚出来。
彩莲连急带闷也昏了过去。
眼看着葛啸山的一只大毛手探入到陶氏的前胸正要进一步的猥亵——
蓝衫老人忽然睁开了眸子道:“老三够了!”
葛啸山怔了一下嘻嘻笑道:“老大这件事不是说好了么?”
“不错是说好了她是你的了。”
“那——”葛啸山脸上显示着狰狞的欲火怪笑了一声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就想……”
“现在不行!”
葛啸山一怔道:“那……”
蓝衫老人冷冷一笑道:“你到底还是一个人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狼是不是?不要再惹我生气了!”
葛啸山满腔欲火被蓝衫老人几句话打消得干干净净。
他默然无语地垂下了头一脸的失望表情。
陶氏忽然醒过来挣开了他的双手就势猛力地在他脸上掴了一掌。
这一掌劲猛力足顿时使得葛啸山顺嘴淌血。
葛啸山大吼一声霍地一拳向陶氏脸上擂去。
这只拳头却又被蓝衫老人一抬手接住葛啸山忿忿地收回拳头把身子背过去独自个儿地生闷气。
这时瞎子的马竿儿也松了下来。
谭贵芝猝然可以行动长长吸了一口气——
她无限委屈地扑过去抱住了母亲身子母女二人哭成一团。
“娘——”谭贵芝哭叫着道:“爹到底做了什么事我们要受这种报应?我们为什么要受他们欺侮?”
座上的瞎子嘻嘻一笑道:“丫头这个问题不难解答有一天假使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的话你去问问你爹你那爹爹一定会对你有个满意的答复!”
嘿嘿一笑他接下去道:“只怕你是不会活着离开这里的了!”
陶氏噙着满眼的眼泪重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
她凄惨地摇摇头什么话也不再多说只是默默地忍受着这一番极不平常的打击她预料着自己很可能逃不过这番劫难势将身殉了。
改嫁谭雁翎那是势非得已“梅开二度”对一个并非淫荡的女人来说一定有她说不出的苦衷……
她早已自承错了!
多少个清晨黄昏每当她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死去的前夫——
那时候涓涓的泪水就会淌流个不停内心早已是一千个、一万个仟悔了。
她绝不容许自己第三度地再错下去了如果这些人真要逼迫自己的话自己只能选择死。
“死”——谈何容易?
放不下的事情太多了!
陶氏噙着热泪的眼睛含糊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儿。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值得她留恋的话那么眼前的贵芝就是惟一值得她所留恋的人了。
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秀轻叹一声道:“娘没有事你坐好去吧!”
破晓前后。
马车来到了冰河集——车把式慢慢收住缰让马车完全停下来。
车门开处彩莲由车上跳下来她含着满眼的泪哭泣着说道:“太太……小姐……”
车门“砰”一声又关上车轮子转动这辆车可就继续地又向前奔驰而去!
彩莲哭着追上去大声叫道:“小姐……小姐……”
车里的人哪里还能听得见?
彩莲实在忍不住就趴在路旁边的柳树上大哭了起来。
身后又来了一辆车在她身旁停了下来赶车的是个跛子伸着长脖子道:“咦!那不是彩莲姑娘么?这是怎么啦?”
彩莲回过身看了一眼认出对方是家里厨房打下手的刘班。
刘班一见果然是彩莲顿时着怔道:“真是莲姑娘……你不是跟着太太小姐到马场去了么?怎么一大早一个人在这里哭泣?”
彩莲抽搐着说道:“你知道……个屁呀!”
刘班点着头道:“我是不知道来吧快上来吧!是要回去不是呀?”
彩莲哭得直喘气一跨上车辕和刘班并排坐在前座上。
刘班一面策着拉车的骡子一面打量着彩莲想问又不敢问。
远远看见家门在望彩莲的眼泪更像是落了串儿的珍珠纷纷滚落下来。
刘班心里面直犯嘀咕只是他知道彩莲这个丫头在府里是出了名的嘴狠别是马屁没拍上找一顿骂挨可是划不来。
彩莲哭了一阵子又找出大花手绢擦着鼻子。
骡车来到了侧门口刘班甩了一声大响鞭里面的小厮就把门开了。
彩莲不待骡车驰进去就先由座儿上跳下来快步往家里面就跑。
她一口气跑到了上房遇见了护院师傅之一的汪大海。
汪大海正在花架子上面练功夫看见她就停住手挺新鲜地道:“那不是彩莲么?什么时候回来啦?”
彩莲道:“老爷呢?”
汪大海道:“在席棚里——”
凡是谭家的人都知道谭老太爷每天早晚都要去一次席棚在里面练功夫他练功夫的时候从没有人敢去搅他连看也不敢去看一下。
好像几年前有一次老爷子在练功的时候有个叫了培顺的听差的在门外偷偷地看被谭老爷子忽然现了隔空赏了他一掌。
传说那个叫丁培顺的听差的当场就吐血差一点死了后来在床上躺了半年可就辞职不干了。
自从生了这件事以后家里的人都引以为大戒再也不敢偷看老爷子练功夫了。
彩莲一口气跑到了后院。
她一面跑一面淌着泪。
席棚的两扇门掩着门框上插着一盏灯谭雁翎练功夫是练三五更门上插着灯笼表示他人在里面。
彩莲人还没跑到席棚的门忽然敞开来谭老爷子穿着一套短衣裤当门站立着乍见彩莲似乎一惊。
彩莲嘴里叫着:“老爷老爷!”
脚下一跄差一点摔倒在地。
谭雁翎陡地向前一迈腿“嗖”一声已落到了她面前。
彩莲身子一跄差一点撞在了老爷子身上。
谭雁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子道:“你怎么回来了?”
彩莲眼泪涟涟地道:“老爷……大事不好了……”
说着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谭雁翎陡地一呆重重地抓住她的手道:“别哭快说!太太呢!”
彩莲泣不成声地道:“太太小姐都被人抓走了!”
谭雁翎霍地一怔大惊失色道:“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彩莲抽搐着道:“马场被火烧了……牲口全跑光了……”
谭雁翎铁青着脸道:“徐师傅乔师傅……他们呢?”
“都死了……”
“呀……”
“全都死了……一个活的都没……剩下只有太太小姐……还有我!”
谭雁翎身子晃了一下差一点倒了下来——
他倒抽着气讷讷地道:“是什么人下的手?”
彩莲道:“好些个人……我也不认识为的是四个老头。”
一听到这里谭雁翎顿时就呆住了!
他那张脸青中透紫全身也起了一阵子哆嗦。
默默地点点头他冷笑道:“我知道了!”
彩莲揉着那双肿的眼睛道:“那个强盗头子好像叫司徒火——”
“果然是他——”谭雁翎紧紧咬着牙道:“说下去!”
“那个司徒火要我转告老爷说是他把太太小姐带走了。”
谭雁翎两只眼睛微微合上他一向是禁得住打击的可是这一次却显得有些乱了章法!
过了一会儿——
谭雁翎又睁开了眸子彩莲霍然觉到他眼睛其红如血。
“你怎么会回来的?”
“是他们放我回来的。”
“这伙子人上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
彩莲摇摇头泣道:“老爷你老人家可要快想个办法救太太小姐回来呀这些强盗可不是好人哪!”
谭雁翎冷冷地道:“你可是看见了什么?快说!”
彩莲一面泣一面遂把马车上见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谭雁翎听得髯皆张大吼了一声遂即倒地昏死了过去。
彩莲吓了一跳呼天抢地地叫起来。
哭声惊动了府里众人须臾之间聚了一大群。
那里本来设有一张板床。
他们把谭雁翎放在了板床上有人嚷着快去请胡总管却见谭老爷子牙关紧咬面如金锭全身僵直地挺着那副样子可真比死了还怕人。
有人嚷着老爷子是中了风了也有人嚷着快去请大夫!
小丫鬟哭得更成了泪人儿似的偏偏那位瞎总管账房先生胡子玉却迟迟还不来。
眼看着谭老爷子僵直的身子抖动得更厉害眼珠子一个劲儿地往上翻嗓子里咯咯地直向外倒着气。
这副样子就算是不懂得道理的人也看得出来——老爷子怕是要死了。
大家伙急得团团打转简直不知道怎么是好——
忽然人群里步出了一个长衣秀士——
这个人彩莲可是认识的还是那日在中途打伤了葛啸山救了小姐的那个侠士桑南圃。
这时候乍然看见了这个人不啻是天上掉下来的大救星。
彩莲往前一扑跪在了桑南圃身前叩头痛哭道:“大相公你行行好快救救我们老爷吧!”
桑南圃皱着眉冷冷哼了一声道:“你放心他死不了!”
顿了下又道:“起码他现在死不了——”一面说着他一面把谭雁翎的身子翻了过来使他脸朝下躺着。
大家伙见过桑南圃这个人的知道他就是住在对面迎春坊的那个皮货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
反正现在是救人要紧。
桑南圃是个大行家只见他运掌如飞一连在谭老爷子背后拍了三掌。
下掌的力量极重每一掌下去桑南圃的身子都起了一阵急颤。
三掌之后谭老爷子身子就不动了。
看到这里一位护院的钱师傅伸出手探了一下老爷子的鼻息。
他大惊道:“老太……太爷死了!”
大家伙全都一惊俱都怒目向桑南圃看去。
桑南圃冷笑道:“你知道什么!谭老头惊吓过度内引五行上冲如果不让他先闭住了气就是华佗再世也保不住他的活命!”
话声一落只听到一人出声道:“高明这位先生诚然是我家主人的大恩人了佩服佩服!”
不知什么时候胡子玉现身一角。
自从瞎了眼以后由一名听差的扶着他行动!
这时他分开人群一直走到了桑南圃身边两只手抱了一下拳黄蜡般的脸上现出了几丝苦涩的笑容。
“是桑相公吧?”
“不才正是!”
胡子玉频频点着头道:“自从那日一见老朽即看出先生大异常人方才聆听先生高见才知先生果然是一真知明见的隐士高人!”
桑南圃淡然一笑道:“胡总管你太客气了不才正有事路过闻知府上出了大事是以冒昧闯入一看究竟唐突之处胡管家海涵!”
胡子玉连说哪里哪里!他的两只手摸索着木床上的谭雁翎在谭的全身各处按了一下又探了一下他的口息……
最后他退后坐下叹息了一声道:“先生没说错看起来敝东果然像是心气上攻一时未能脱窍乃以致此!”
桑南圃道:“正是如此胡管家既如此说当可知道救治之法既然如此不才告辞了!”
胡子玉一把拉住他道:“先生不必急于一时!”
说到这里挤着一双黑窟窿的瞎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