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溅花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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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项如玉在她垂下头的时候可以清楚地看见根间的一层毫毛那里润合着处子的芳香使你忽然感觉到她的俏皮任性……
——这些都不是桑南圃存心想看而偏偏他却看到了。
她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一个初涉人事的大姑娘忽然觉到她所喜欢的人尝试到一点点异性间感情的滋味她不禁努力地去追寻着毫无忌惮地去追求着……
那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情操一种自慰而从来未曾想到伤害他人的纯洁情操!
桑南圃微微闭上眸子脸上浮现出一种难耐的痛苦!
与其说他伤处疼痛毋宁说他是感情使然。
也许他心如铁石感情不至于脆弱至此可是这个天真任性、毫不设防的大姑娘却在无意间伤了他使他此一刻心神交战而困陷于矛盾之中。
“作孽!作孽!”——他心里反复念着这两个字。那张英俊的脸上显现出一片激动。
谭贵芝浑然不觉。
她用一块洁白的丝绢小心地拭着桑南圃伤口下的血。
黑紫的血把她那方白丝巾整个都染透了。
慢慢流出的血越来越红渐渐的桑南圃也感觉到伤处那种麻木的感觉消失了代之是阵阵疼痛感觉。
谭贵芝看到这里忽然笑道:“好了没事了!”
说着她扭开了那个青色的小瓷瓶由里面倒出了两粒绿色的药丸一粒捏碎成粉轻轻洒在桑南圃伤处桑南圃顿时就感觉出一阵清凉舒适的感觉!
谭贵芝遂即把三根钢针拔起桑南圃身上一轻方待站起。
谭贵芝轻轻按着他道:“慢——你暂时还是不动的好!”
说完起身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然后把手中另一粒药丸塞入桑南圃嘴里桑南圃就口吞下去。
“想不到你内功这么高!”她坐下来说:“听我爹说一般人如果中了他这种暗器即使是他亲手解救最起码也得三天后才能行动自如身上余毒也不是一下子可以除得了的。想不到你竟复原得这么快!”
桑南圃冷冷地道:“这还要拜谢令尊手下留情更要拜谢姑娘你妙手回春!”
谭贵芝微微一愣翻着一双大眼睛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爹的气如果刚才你说的是实话那只能怪你自己谁叫你半夜三更私入人宅!我爹既然不知道是谁当然难免误伤了你。”
桑南圃这时用一条布带把伤处紧紧扎住然后穿好衣服。
谭贵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桑南圃穿好了衣服深深地向着谭贵芝一拜道:“多谢姑娘救命大恩!”
谭贵芝上前忙伸双手托住了他的身子她面色微红地笑道:“是我父亲误伤了你应该由我来向你道歉怎么反劳你大礼拜谢这可太不敢当!”
桑南圃说道:“你是你令尊是令尊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可笑谭贵芝聪明一世此刻竟然未能明白此语之明显含意否则她必将大吃一惊。
她看着他笑了笑道:“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桑南圃道:“姑娘不是随令堂在青草湖马场么?怎么……”
谭贵芝退后一步坐下来道:“老实说我是专诚来拜访你的!”
“为什么?”
“是——”谭贵芝微笑着道:“也许是我娘猜错了。”
“姑娘请明说无妨!”
“好吧!”谭贵芝面现笑容地道:“虽然我娘叫我不要告诉你可是我倒认为说出来也没什么!”
她顿了一下目光中含蓄神秘注视着桑南圃道:“老实告诉你吧我娘认为你不姓桑而是姓梁。”
桑南圃微微一笑默默无语。
谭贵芝道:“我母亲说很像是姓梁的后人……”
“梁什么?”
“我娘没说。”
桑南圃几乎冷笑出声他紧紧地咬了一下牙齿不禁把荷姑与今日的谭夫人两个身份不同而实在却是一人的女人揉在一起想了想可就禁不住激起了一腔怒火!
“我娘说看见了你就使得她想起了那个姓梁的。”
“那个姓梁的是令堂什么人?”
谭贵芝微微摇了一下头道:“也许是她娘家的一个亲人吧……”
“令堂对于那个姓梁的亲人说了些什么?”
“她什么都没说——”谭贵芝微微出了一声叹息道:“我问她她只是摇头到后来她竟然哭了。”
桑南圃怔了一下微微苦笑一下道:“这也许是令堂当年一件伤心事吧!只是她把我与那位姓梁的扯在一块儿却是令人不解。”
“也许你们长得很像——”
说到这里谭贵芝似乎很迷惑的样子她苦笑了一下道:“你不了解我娘这个人她生平很少会落泪的可是当她想到了过去的那件事她伤心得不得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哭……”
“是你母亲要你来的?”
“不错!”谭贵芝道:“她要我暗中察一察看看你是不是姓梁。”
“所以你就偷偷潜入我房子里翻我的东西?”
“可是我仍是一无所获。”谭贵芝面上讪讪地笑了笑。
桑南圃一笑道:“令堂不愧是仔细之人只可惜她找错了对象!”
谭贵芝道:“我想她是认错人了!”
桑南圃道:“令堂可曾关照你要你暗中下手杀我?”
谭贵芝一惊道:“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桑南圃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他实在不能再装成一片坦然的样子当时站起来踱向窗口。
推开了窗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谭贵芝姗姗跟过去道:“怎么了?”
桑南圃流目于恒河沙数的一天繁星兴起了一声长叹。
“你母亲仅仅告诉你这些么?”
“不!”谭贵芝想了一下才道:“她还告诉了我一些话。”
“她可曾要你不要把这些话告诉你父亲?”
谭贵芝顿时一呆。
桑南圃回过脸来一双灼灼的眸子像一对利刃般逼视着她。
谭贵芝在他这般目光的监视之下自信不能撒谎。
犹豫了一下她终于点了点头。
“我母亲确实这样关照我了!”
“为什么?”
“我娘没有说——”说到这里她忽然抓住了桑南圃一只膀子。桑南圃长眉一挑道:“干什么?”
他轻轻一摆略加力道已把谭贵芝的双手分开。
“你一定知道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吧!”谭贵芝像是忽然看穿了一切似的她大声地道:“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
桑南圃冷着脸十分激动地道:“你为什么不去问你母亲?”
“她不告诉我——”
泪水夺眶而出她脸上荡漾着一片真情——绝非是做作出来的表情。
桑南圃冷冷一笑道:“那么你又期望我能告诉你什么?”
“你一定知道这些隐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骗人——”谭贵芝忍不住又扑过来用力抓住了他一只手可是后者重施故技仍然是轻轻地一推谭贵芝的两只手又轻轻地滑落。
谭贵芝当然知道对方精深的武技如果自己真的傻到要在这一方面与他一争长短那可就太蠢了。
她茫然地后退了几步嘴里喃喃地道:“我娘没有骗我你一定是那个姓梁的后人—一你一定不姓桑姓梁!”
桑南圃冷冷道:“我无可奉告!”
“你……为什么要骗我?”
谭贵芝睁大了眼睛喃喃地道:“你来到冰河镇集到底存着什么心……你想干什么?”
桑南圃深深垂下了头黑漆双瞳里竟自弥满了泪水!
他用着冷酷的声音颤抖地道:“我实在是无可奉告!”
“你为什么不说?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为什么不去问你母亲?”桑南圃不禁带出了一片冷笑:“我想她是不会告诉你的。”
“好吧!”谭贵芝叹息了一声站起来道:“既然你们都三缄其口我就去问我父亲去。”
“你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谭贵芝冷冷地道:“你以为我父亲不会告诉我?”
“那倒不是。”
桑南圃叹息了一声那副英俊的脸上含蓄着可怕的笑容道:“你父亲会告诉你的但是你却会对你母亲失信!”
谭贵芝垂下了头心里忖道:“这个人果然心细如什么都知道。”
看来想诈出他的实话是千难万难了。
她试着问道:“如果我甘愿失信母亲去问我父亲又会如何?”
那个桑南圃冷冷一笑道:“那么你父亲就会问你甚至于他会猜到是你母亲告诉你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桑南圃冷冷地道:“这是你父亲生平一件奇耻大辱的事情他绝不愿意要你知道如果你一定要问可能受害的是你母亲。”
“你是说我爹会杀我娘?”
“以你父亲昔日为人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谭贵芝冷冷一笑道:“好吧那我就说你透露的。”
“你不会这么说!”
“为什么?”
桑南圃冷冷一笑道:“那么一来受害的可能是你自己了!”
谭贵芝神色一变道:“你胡说我爹怎么会是这种人?”
桑南圃冷笑一声道:“就算令尊不是这种人但是这么做的结果也只有逼使我与令尊一拼生死了!”
谭贵芝轻叹一声打量着他道:“算你厉害我不问也就是了。”
她慢慢垂下头神态间一片黯然。
“这个疑团早晚我一定要解开——”抬起头她痴痴地看着桑南圃道:“求求你告诉我吧!”
“我无可奉告!”
语音和先前一般地冷一般地无情!
谭贵芝苦笑了一下道:“那么你这次来……是来复仇的吧?”
桑南圃凄惨地笑了几声踱向窗前仍是不一言。
谭贵芝苍白的脸上起了一片痉挛忽地跟了过去说道:“是我父亲母亲得罪了你?”
“得罪?”桑南圃眺着远天的夜色凄凉地笑道:“你说得太重了我可不敢承认!”
这一时间他的脸色异常的冷酷、凌恶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谭贵芝满脸迷惘惆怅的表情。
“谭小姐”桑南圃回过头来冷冷道“我惟一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不姓桑姓梁除此以外就请当面问令堂去吧!”
谭贵芝愣了一下漠漠地点了一下头道:“总算你承认了你姓梁!”
她缓缓地后退了几步一时也垂下脸来——
“梁大哥虽然你们都瞒着我可是我却猜出来这其中满含着仇恨险恶。我爱我的母亲也爱我父亲如果你要是存心不良我绝不与你甘休!”
“我听见了——”
桑南圃说出了这几个比冰更冷的字遂即游目于当空的繁星再也不回过头来。
房门忽然被大力推开——
谭贵芝面色通红微带着汗渍走进来这番形象使得静坐一隅的陶氏陡吃了一惊!
她站起身子来异常喜悦地道:“你回来了?”
谭贵芝丢下了手上的马鞭脱下了身上的披风一言不地在床上坐下来。
一日夜的快马飞驰谭贵芝看上去显得很疲惫又有点像是跟谁赌气似的。
母亲紧紧握着她的一只手眼睛里散出慈爱与关怀——
“你饿了吧?我叫人去给你准备吃的去!”
“不——”谭贵芝抓住母亲道:“我不饿。娘我见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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