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溅花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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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哈哈笑道:“你用不着问我是谁!我只问你们姓谭的追你们干什么?”
盖雪松一笑道:“原来是这样……事情是这样的……在下是经营皮货商……”
蒙面人冷笑道:“长话短说!”
“是是!”盖雪松道:“姓谭的不满我们把皮货卖给了别人大概是想半路下毒手!”
“满口胡言!”
蒙面人轻斥了一声道:“你们所作所为还当我不知道么!要按你等的所作所为早就该一掌结果了你二人性命只是我却别有用心!”
盖雪松心里一惊暗忖道:“不好莫非这个人也同谭老头一个心思想谋财害命不成?”
这人的武功他们两个早已清楚地见识过了以谭雁翎那身本事尚还免不了遭受此人戏耍自己二人那就更不用谈!
想到这里盖雪松心都凉了!
“恩兄的意思是……”
“我们打开窗子说亮话!”蒙面人冷声道:“你们弄了一块假皮子冒充是白魔王骗了姓谭的五万两心也未免太狠了一点吧!”
“这——”盖雪松沉着脸道。“恩兄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明明是真皮怎么说……”
蒙面人一声朗笑道:“死在目前尚敢胡言就凭你这点能耐休说杀死不了白魔王只怕连它的影子你也见不着。”
“黑虎”陶宏大声道:“是真的!”
蒙面人隔空挥手陶宏脸上“叭”的一声大响挨了一个大耳括子打得他身子像旋风似的转了个圈儿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盖雪松掌势一沉刚要出掌蒙面人冷笑道:“想死的就动手!”
盖雪松当真就吓得不敢动了。
蒙面人冷冷一笑道:“老实告诉你说吧白魔王可是我杀的——”
此言一出盖、陶二人顿时吃了一惊!
蒙面人道:“我为了要杀这个畜生在长白山整整守候了二十一日险些丧生在这畜生的利爪之下最后几经犯险才用‘五行掌’力震碎了那畜生的五腑六脏使它狂而死——”
冷笑了一声他冷峻的目光直直地逼向盖雪松道:“——那畜生中掌之后是我在其后跟踪了一日一夜最后眼看着它倒毙在骷髅峰下是我又费了一日夜的时间才取得它身上那方熊皮此皮一不畏刀剑二不畏水火若非我那兵刃有截金断玉之利休想能剥下来此类人间至宝又岂是你等寻常兽皮所能比拟?可笑谭老儿既名皮大王却连真伪都不能辨为你二人花言巧语欺骗平白上此大当他既为富不仁早年所行不义今日吃了大亏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目光中更弥起无边怒火旁侧的盖、陶二人不禁被这番话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揣测着这番话绝非虚语一时噤若寒蝉。
蒙面人冷森森地出了一阵笑声——
他脸上戴着头罩看不清他是怎么一副长相可是这几声冷笑却使盖、陶二人打心眼里生出了无比的寒意生恐对方猝然向自己出手。
蒙面人这时收敛住笑声继续接下去道:“——那畜生头顶一只独角鲜红欲滴名曰‘通天神角’其价值理在那方兽皮之上功能生死人、肉白骨功效较之千年人参更有过之!”
话声一顿目光射向盖雪松。
蒙面人冷冰冰地接道:“那只通天独角由于本身具有灵气与那只白魔王精血相吸我因知这等巨兽死而不僵如果能待三日之后其本身精气才可完全归入头上独角上所以才暂时任其暴尸荒野——”
“……谁知道第四日再去之时才觉到那只通天神角竞然为人窃去!”
盖雪松脸上顿时现出了一番不自在。
蒙面人目光盯向盖雪松道:“那人也就是你!”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只有你对这畜生的生性知道一些你父盖龙江乃是关外有名的猎熊人深知各兽习性大概生前会对你说过!”
盖雪松嘿嘿笑道:“看来恩兄你是无所不知!不错先父正是盖龙江在下承继父业熟知百兽否则焉知这只通天神角乃是宝物一件?”
蒙面人冷哼了一声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话怎么说?”
“你只知通天神角乃是宝物一件却不知其角下根与其脑内一枚通天神珠互通灵气——”
说到这里探手入怀取出一枚大小如同鸭卵的红色透明珠子。
顿时间传出了一片光彩夺目的红光来映衬得三人全身皆赤!
蒙面人朗笑一声说道:“就是这颗珠子那只通天神角乃是极阴之性此珠却是纯阳之罡两者相聚才能滋生和煦之气!”
盖、陶二人眼都花了至于这番话更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神话。
蒙面人娓娓道来说到这里冷冷一笑道:“你二人武功平平竟敢身怀此宝不是我小看你二人只怕你们多多少少已为这支通天神角极冰之气所伤了!”
盖雪松冷冷笑道:“哪个相信你这番鬼话就想让我平白还你不成?”
蒙面人朗笑一声说道:“你不还我么?”
身子一闪已到了盖雪松身旁盖雪松双掌用力用“童子拜观音”的打法双掌一合用力地向着蒙面人顶门之上砸来。
蒙面人起手一挡盖雪松只觉得一双手腕子正好似击在一根钢柱子上一般刹那间痛彻心肺仿佛连一双手掌骨节都击碎了。
同时间他肩上一紧原背在身上的那个箱子已到了对方手上盖雪松怒吼一声再次上来蒙面人右掌平出向前推了一下。
这种无形的潜力最是厉害!
“赛吕布”盖雪松顿时就觉得面前有一面无形墙隔离着一般他虽是用尽了力气却休想能撞过去。
“无耻的东西!”蒙面人声如寒冰地道“我不过是取回我自己的东西你辛苦纠缠什么?再不识趣离开休怪我掌下无情滚!”
“滚”字出口右掌向外微微一送盖雪松一溜斤斗地翻跌了出去。
“黑虎”陶宏在侧面见蒙面人如此神威再加上一上来先已吃了大亏哪里还敢再贸然出手!
他跑了过去由地上把盖雪松搀了起来。
两个人一副灰头土脸地打量着蒙面人满怀懊恼、却是无可奈何!
盖雪松身上已有多处被砂石擦伤两番小试之后已证实对方蒙面人果然武技群自己简直无法望其项背不认裁服输的结果势必更将自取其辱。
他恨恨地用手在嘴角上擦了一些流出来的血冷冷笑道:“足下既然有这么一身功夫何必又遮遮蒙蒙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未免有失武林本色!”
蒙面客一笑道:“你真要看我本来面目么?”
说着抬手一揭已把罩在头上的黑布罩摘了下来。
“赛吕布”盖雪松和“黑虎”陶宏乍见到这人的本来面目时俱都大吃了一惊——
“原来是你桑……南圑——”盖雪松倒退了一步一刹那惊吓得脸色苍白。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在迎春坊文质彬彬的皮货单身客人竟然具有如此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
桑南圑揭下了头罩之后向前走了几步面上洋溢着温文的笑容道:“你既然看见了我的真面目当知我已是第二次救你何以恩将仇报带着谭老头的几个作孽钱走呢!”
“黑虎”陶宏原以为对方心存觊觎二人身怀之巨款此刻闻言一时宽心大放当下忙自拉了盖雪松一把示意他见好就收。
盖雪松平白失去了一支通天神角当然是心有不甘可是衡量眼前形势实在也是无可奈何——
他冷冷一笑举手抱拳说道:“桑朋友这番恩典在下没齿不忘你我后会有期!”
言罢转身就走陶宏也忙由后面跟上去。
桑南圃目注着二人背影喃喃道:“我虽有心放你二人只怕别人却是饶你们不得!这也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他虽是自言自语可是每一个字却都清晰地传入到盖、陶二人耳中。
二人身子定了一下遂即继续前行。
桑南圃遂即为车辆把式“铁弹子”解开了穴道命其驾车自去——
他独自伫立在荒野的无边夜色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快他已到感觉到“皮大王”谭雁翎这个人的焦头烂额感觉到这个人的即将为之崩溃一时间他仿佛全身的汗毛孔都舒畅地张开了。
客厅里还亮着灯。
“神手箭”胡子玉在灯下等候着谭雁翎的返回忽然窗扇大开一条人影闪电也似地飘进来。当真是翩若惊鸿快到令人目不交睫!
来人正是本宅主人谭雁翎他眼睛向着胡子玉看了一眼冷笑一声道:“栽了!”
身子一跄遂即坐了下来。
胡子玉忙上前紧张地道:“怎么回事!东翁你这是……”
谭雁翎拾手解开紧在脖颈之间的一条丝带遂即把身上的一袭大氅脱了下来。
胡子玉霍然才觉到他的一条右腿上已染满了血渍不由大吃一惊道:“这是谁下的手?”
“不知道——”
谭雁翎一面摇着头却把一只裤管高高地卷起来胡子玉才觉到在他大腿关节上下五寸左右处有一道深有三指左右的血槽看上去像是兵刃伤的!
“是剑伤?”胡子玉吃惊地问。
“不!指伤。”谭雁翎一面说着一面并二指在脚上“三生”、“涌泉”两处穴道上各点了一指顿时流血就止住了许多!
“指伤?”胡子玉惊讶地道“什么人的指力能够划破你的护体内潜?是司徒火!”
“不是!”谭雁翎冷冷道“这人头上戴着罩头看不见他的脸可是有一点却可断定他绝不是司徒老大!”
“那会是谁?”
“是个年纪不大的人!”谭雁翎自己也不能断定地摇摇头“我只是这么猜想而已!”
胡子玉忙由立柜里拿出了治伤的药亲手为他上好然后用布带紧紧为他扎住。
“奇怪……”谭雁翎回想起方才那人动手的情形犹自不胜惊心“想不到冰河集弹丸之地竟然会隐藏着如此的高人!”
叹了口气他抬了一下眼皮道:“……这人功夫太高了如安心与我为敌今日我性命休矣!!”
胡子玉道:“这么说他对东翁尚且手下留情了?”
长叹一声谭雁翎缓缓地点了一下头苦笑道:“子玉俺们栽了栽到家了以方才情形而论这个蒙面人如果存心要我的命我也回不来了总算他手下留情不过仅仅伤了我一指而已!”
“这人是敌是友东翁可看得出来么?”
“很难说……不过绝非朋友!要是朋友他大可以真面目见人也用不着伤我一指了!”
“可是如果是故人又何必手下留情?”
谭雁翎捋着脸道:“不错所以这件事令我百思不解!”
胡子玉问道:“东翁可曾将银票取回来?”
谭雁翎冷笑着摇摇头道:“这件事正是因此而起如果不是这个蒙面人插手管闲事银票以及那只熊角已到了手中这么看起来这个人显然是司徒老大他们一边的了!”
胡子玉恨声道:“司徒火这帮子人未免太狠了有本事一刀一枪干到底犯不着用这么阴险的手段东翁我看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找上门与他们决一个死活胜负!”
谭雁翎冷冷一笑道:“我何尝没这个意思?只是司徒火一行这一次来完全是有计划的他们是存心要把我弄到山穷水尽死而后已眼前就算我们有心与他们一拼死活也只怕求之不能!”
胡子玉恨恨地叹了一声点着头道:“所幸我们手里还有那块白魔王的皮子否则真是一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