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楼:龙凤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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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心中一暖,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轻吻她的额头,“好。”
旁人难以达到凛城,凛城的人也很难出去。
龙傲天他们花了一个月才回到了都城的龙府。
他知道尉迟初空在等着三妹,但是这一次他执意要月见跟自己回到龙府。
赶来迎接的初空差点气歪了鼻子,无奈自己的妹妹也一心偏向龙傲天,只能气鼓鼓的跟在后面。
上一次月见踏进龙府,已经是一年多以前了,她此刻站在龙府的门前,心中百转千回,眼泪几乎又要忍不住。
龙傲天知道她的难过,紧紧握住她的手,“我带你回家。”
月见点点头,被他牵着一步一步走过去。
初空一脸不满,小声嘟囔着:“还没成亲什么家不家的。”
云淡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龙府气派的大门缓缓打开,月见还没来得急抬腿,就愣在那里。
初空看见门里那个人,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追问这件事!
“花枝……”月见声音有些颤抖,她和门里的花枝四目相对。
初空一把拉过月见,瞪着龙傲天,“我妹妹可不会与人同侍一夫!”
龙傲天刚要张嘴说什么,花枝就哭着跪在地上,“夫君不要妾身了吗!”她绝色的脸上即使梨花带雨也好看的紧,“求姐姐!求姐姐可怜可怜妾身!”说着她哭着拉住月见的衣衫。
龙傲天脸上似乎又急又怒,“你……”
花枝完全忽视龙傲天的声音,仰起头看向月见,“妾身自知出身红尘,本配不上少主,可是花枝是真心爱少主,还望姐姐体谅。”
月见看着她,心中似乎有千斤巨石压着,几乎喘不上气来。
“三妹!这件事大姐说了算!咱们走!”初空绝不会允许妹妹们还未进门就落入这个地步!
“慢着!事情不是这样!”龙傲天赶紧拉住月见。
月见左右为难,就在此时,一个充满戏谑的声音传来,“花枝,我要是你就不胡闹了,你可知道南疆有多冷,小心少主派你去驻守。”说完,踏雪从后面走过来。
月见和初空愣住了,什么情况?
刚刚还梨花带雨的花枝,立刻破涕为笑的站起来,“谁让少主罚我看家,这几个月可无聊死我了!”
龙傲天皱着眉头看了眼自己的属下,决定秋后算总账!“月见,花枝只不过是黑龙堂的下属,她的隐藏身份是花魁。”
“啊……”
“什么?!”初空惊讶之后不得不佩服黑龙堂的实力,究竟还有多少隐藏的高手?
“你、你是黑龙堂的人?”月见看着弱不禁风的花枝,很难想象她会在危机四伏的黑龙堂内。
花枝脸上完全变了个神色,她扫去以往的柔弱神色,笑容里多了一丝狡黠,“少夫人!属下负责收集情报。”
月见不知如何是好,她看了看花枝又看了看一脸怒色的龙傲天。
初空第一个站出来,“那也不行,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你娶了花枝做妾,我可不想我妹妹被全城的人看笑话。”
龙傲天想要解释,却再次被花枝抢去了话语权。
“少夫人,当时为了逼你离开都城,少主才出此下策。而且属下被少主责罚看家,半步都不许走出去呢,请少夫人体谅吧。”花枝笑着去挽住月见的胳膊。
“傲天为什么责罚你?”
花枝神秘的笑了笑,“因为我知情不报。”她看了看月见一脸迷蒙的样子,继续说,“我知道那晚你给我的茶水有下药,但是没有禀告少主……”
月见霎时红了脸,她摆摆手示意花枝不用再说了。
龙傲天及时将月见搂在怀里,“够了,你可以离开了。”
花枝耸耸肩,无所谓的离开了。
初空仍旧坚持着三妹出嫁的一切必须遵守的规矩和档次,云淡在她身后时不时的掩嘴而笑,花枝和踏雪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月见突然觉得,就这样就非常幸福了,再多的金银珠宝也比不上此刻珍贵。
“我们回房。”傲天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的怀抱可以阻挡一切风霜雨雪,他的大手可以融化一切冰寒彻骨。
“好。”月见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不愉快都抛之脑后,从此开始全新的生活。
44。番外…年少不知相思苦
番外年少不知相思苦
那一年,她不过八岁。但是她并不是一般无知少女,她学过很多武功招式,爹爹曾经夸她胜过很多年长的姐妹。
提起她的爹爹,她总是非常自豪,爹爹武功盖世,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黑龙堂的堂主之一,爹爹总会带回很多惊险刺激的故事来给自己听。
十二岁冬天那一年,爹爹领到任务去西海,他说回来的时候会给自己带一只珊瑚做的发簪,等到十四岁及第礼上佩戴。
于是她满心欢喜的等待,从日出到月落。
可是等到雪停那一日,她等来的却是爹爹的尸体。
白布盖不住爹爹身上的血迹,和他青白的肤色。同行的十二人全部只送回了尸体,唯一活着的是她的二叔。
她悲伤到忘了哭泣,只是死死抓着爹爹的手。
“君寻!你得放开,别让你爹爹死不瞑目啊!”很多人上来拉开她。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着爹爹。
从那天起,君家再也不是以前的样子,君寻才发现自己一直活在爹爹编造的童话里。
黑龙堂已经不是祖上传下来的的样子,她心中英雄一般的爹爹为了捍卫武者的底线和尊严最终赔上了性命。从此,君家变成她二叔做主,她再也不是君家的大小姐,不论是亲情还是以往的风光都不复存在。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两年。
这一年对君寻来说是特别的。
这一日,母亲带着她出门来买及第礼,对于女孩子来说无外乎一个饰品。君寻一点也没有兴趣,她倒是心心念念的要为爹爹的宝剑再配一条佩带。最终,母亲挑好了一只白玉镯子,君寻没有发表意见,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有机会真的去戴这个镯子,习武之人,不适合。
她一边看着镯子,一边跨出门去,却被一个少年撞到。人往后踉跄了两步,那镯子却摔在地上碎成两段。
母亲一脸的心疼,君寻刚要质问对方为什么这样莽撞,在看到少年的面容时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剑目星眉,整个人英气勃发,他身子挺拔,身带佩剑,看样子也是习武之人,发现这一点,她心中更加澎湃起来。
“是在下莽撞了!不如赔姑娘一只!”那少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老成,举手投足都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成熟。
“不、不碍事。”君寻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红了脸,她只能感到自己心口砰砰直跳。
“寻儿,这是及第礼上要用的,怎么不碍事!”母亲捧着玉镯,虽然没有过多责备那少年,终究心疼。
“老板!还有无同样的镯子?”少年走到柜台前,留给君寻的是一个宽厚的背影。
“本店的饰品从来不卖重样!你们再看看别的吧!”老板说着拿出其他的镯子。
君寻根本没有放在眼中,她的目光一直在少年背后。
母亲挑来挑去还是不满意。
突然,那少年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只什么东西问君寻,“姑娘可喜欢这个?”
君寻的目光立刻羞愧的转开,好一会儿才看清那少年手里举的是一只发簪。她呆呆的看着,“发簪?”
少年解释道,“在下看姑娘佩剑,便知你是习武之人,那镯子虽好,但对姑娘来说不一定实用,不如这簪子,既是及第之礼,家人一定希望姑娘常带身边。”
少年的一番话让母亲也点头称赞,君寻脸上火烧一样,接过发簪却愣住了。
珊瑚发簪。
爹爹曾经说过,要给她一只珊瑚发簪做及第之礼。
再次抬头,君寻眼中有些湿润,她不想在少年面前失礼,低声说了句多谢就消失在门外。
身后的母亲有些诧异的呼唤,她知道那少年也一定满肚疑惑。
到了十五岁那年,君寻已经有资格正式成为黑龙堂的一员。
母亲本来是不同意的,这几年,她们娘俩看着二叔带着君家慢慢误入歧途,虽然心痛但是无力回天。身为母亲,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脱离这一切。
可是君寻是个有主意的,她一直对爹爹的死心存疑虑,这几年那疑惑只增不减,唯有亲入黑龙堂才能查出真相。
入堂那天,有很多差不多年龄的年轻男女,这些都是通过层层考验的录用者。他们在经过训练分配到各处。
君寻握着宝剑的手很紧,她知道在自己达成目的之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条路充满血腥,最后能否存活也未可知。目光滑过紧闭的大门,缓缓扫向庭院内各自站立的少年少女,不知道他们是为何加入这里,难道不晓得黑龙堂已经今非昔比了么?
突然间,她目光一凛,她居然看见了那个少年!
好几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喜悦,她一直后悔没有留下那少年的名字,以至于日后想寻也无果;也有失望,她知道黑龙堂是什么地方,自己是有苦衷,而少年为何而来?
顾不上少女的羞怯,她疾步来到少年面前。
“傲天?你莫不是欠了人家银钱?”看着这个奇怪的少女一路直径走过来,站在自己和龙傲天面前却不说话,不由的猜测到。
傲天?君寻心中慢慢念过一遍,仍旧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名叫做傲天的少年微微抱拳行礼,“竟在此处遇见姑娘了,”他目光看向少女头上的发簪,“你喜欢便好。”
君寻仍旧木讷的站在那里,心中堆满了话,却不知从何开始。
最开始说话的少年打破了尴尬,“我叫踏雪,姑娘如何称呼?”一句话踏雪就看出他俩只是见面只缘。
“我、我叫君寻。”她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不由略微感谢的看了眼踏雪。
“君家的……”踏雪话未说完,他与傲天对视一眼。
“君南是你什么人?”傲天目光有些深沉,完全不似十五岁的少年。
君寻心中一窒,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知道爹爹的名字!“家父。”
听得这个消息,两名少年再次对望一眼,不知道什么原因,三个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了变化。
“君伯伯是个英雄。”傲天想了很久,只说了这一句。
踏雪脸上绽放出晴朗的笑容,“以后我们照顾你!”
不久之后,她知道了龙傲天的真实身份,意外的心中没有太多纠结,仍旧将自己的悸动深深埋在心底,她隐约觉得龙少主会愿意携手的女子一定是有能力独自站在他身边的人,所以在自己没有成长到那一步之前她是不会有所动作的。
他们的圈子里后来又加入了暗雷和追风。
黑龙堂的训练残忍而且残酷。这期间不知道多少年轻人主动离去,又不知多少人命丧黄泉。甚至每晚他们唯一的娱乐就是赌今晚离开的人数,输的人负责洗衣服。
龙傲天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没有输过。只因为君寻每次都会说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数字,然后将大家的衣服拿去清洗。
这样的日子辛苦而快乐,是君寻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