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尘路漫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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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后的日子里,她则越来越……古怪。每当到了月圆之夜,她便会如同另一个人一般,那是完全另一种眼神,不像是一个孩子的眼神,嘴角还带着轻蔑的笑容,她就这样走到竹园里,任凭他们怎么呼喊她,她都好似没看见一样,做她自己的事。而他们一碰她,她就像被激怒了一样,使出法术,一个术竟就毁掉了半片竹园。一天两,她变回昏厥过去。再醒来,又如同孩子一般无异了。
这样的她,似乎更像得病中了邪术,每到月圆之夜,他们两便会小心地跟在她身边,几次过后,他们发现每到那时,她的身上便会出现一个火凤的图腾,正是这个图腾,让剪影开始猜测,未失忆跌落三界夹缝的她,会是什么样的身份?
最后,剪影的杰伦便是她是天界的火凤传人,原身虽是人,可真身应该是浴火重生的火凤。这件事,两人一直谁也没告诉她,在他们的心里,更想保留她的那份简单,纯粹的快乐,好好的生活。
只是,最后,这一切还是没法实现,而他们三人也分别了十年之久。他能说什么呢?他们之间已相隔了这么多年。这是他,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跨越不了的距离。他本不想打扰,可是,这一切的发展也偏离了他所预料的方向。而他对她的感情,也远比他自己所想的复杂,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尘世间所说的男女之爱,他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的生命里,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她。
想到这儿,他低下了头,不再直视她。
“君禾,我知道当年失忆的我,一定有太多让你们疑惑的地方。这些我会一一向你解释,我不是有心隐瞒,当时我也真的不知道。我本是纯阴之体,可我又是火凤后裔,浴火重生。火,才是我不灭不毁的力量,可当我从神界被打落到这儿之后,脱离了司命的宿命之后,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失去力量的我,才会在月圆之夜失去意识……涌出来我原本的火凤之力。后来我呆在纯水峰渐渐恢复力量之后,月圆之夜,我的至阴之力和火凤之力便会相互冲撞,变回相克的力量,若不封印这两股力量,我便会十分痛苦。你看,在这儿,成为凡人的我,竟也不会受这力量的折磨!”说完,她拉起他的手,冲他一笑。
他拿着树枝,在地上缓缓写下一排字,“可是你会生病,一样会痛会难受。”
她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没关系,有你照顾我,我会好的,我不会一直生病的。而且,君禾,我现在会长大了!”
他听完后一愣,她又开始同他讲诉司命的一切,关于她为什么不会长大的事。当然,说到她为何现在开始长大的缘由时,她略过了替张洞瑀去毒,同他换血之事,也没有告诉他,她会像凡人一样,过不了百年,便回老死而亡。
她不再会一直存在,可她相信,她存在的痕迹并不会因此而消失,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她存在的证明,那无关于司命,而是真正关乎着她,凤泽夕,司徒蓝牙,纯水峰峰主的存在。
因为有过遗憾,才更想抓住不再错失。
“纯阳火系单灵根,谢谢你们,让我有了这样一个机会,让我的人生变得完整。”
这是她,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如果不是替他去毒……如果不是他为她续命……她又怎么可以看着自己长大,从最美的年华走道苍老的黄昏?这是她的心愿。不管是好是坏,她都愿意一试。
卡努努日月峰,夜泽眠,也就是亚亚在日月峰歇息了一段时日后,才听说泽夕进了隐峰里修养,更有掌门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去看她,要让她收性子,原本就对她回到门派之事起疑的他,心中便更多了一份疑虑。
第五章 偷潜隐峰
入了夜,亚亚便偷偷潜进隐峰,想一探究竟。可他没在隐峰走多远,便被一人揪着后背衣领,拎到一片树丛里,他刚要动手,揪住他那人便定住了他的身形,“别动手,是我。”这时,他认出了那人的声音。这在他耳边说话的正是舞老,“老舞?”他开口,舞老拖着他,往另一个方向瞬移去。“到我那再谈。”
他带着亚亚,进了一间楼里,他关上门,布下结界后才开口同亚亚说道,“你还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哪儿不太平就往哪儿闯啊,师弟放话了,不准普通弟子进入隐峰。现在,我要好好审审你,到底来这干嘛了?你们天神不是在神魔大战后便说你死了?我当时就奇怪了,当年这场大战,我也在,你小子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上回见你都米机会问你一问。”他说着,还坐了下来,一副我决定听你慢慢讲的样子。
“死老头,要不是我为了呆在这儿,隐藏自己的身份,我就不用封掉自己一半的修为力量,也不会让那徒儿占尽风采了。现在可好,我想恢复修为力量也难了。”他也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说了起来。
“这是为何?”
“我怕露馅,硬生生封了力量,如果没有神界的天圣果做药引,还恢复不了。”舞老听着眯眼,略有深意地一笑,“哦,那你来这,想必一定是有什么大事了,不然也用不着费尽心机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注意,我不会告诉你的,别想套我的话。我倒要问问你,司徒那丫头好不容易从那蛮荒之地回来了,你们还变着法子去软禁她,有你们这样的嘛。我这回,就是来寻她的,你带我去见她!我要见她一面。”
舞老一捋胡须,“这两年,你跟着她在蛮荒沙漠,又如此关心她,你不会是对我这师妹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只见,他起身一拍桌子,“你想哪去了?老头,我跟你说正经的,我真又是要寻她。”
“你倒是说说,怎么个重要法?”
“你若不告诉我,我便自己去找。不过,你也别拦着我找。”说完,他就往屋外去寻,舞老在他身边缓缓开口,“你别白费功夫了,她根本没在隐峰里。”
“那她在哪里?带我去找她!”他回头拉着舞老就要往外走,舞老拍了怕他的肩,拦住他,“你别急,你总得说出个所以然,我才会考虑让不让你见她。”
他松开手,低头思量了会后开口,“我可以告诉你,但此事你不可声张。”
“我,你还信不过吗?”
“说实话,还真信不过。”他见那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的,这才有些解气,“她,其实是我们天界的司命。天神命我下凡将她带回。三界之人都以为司命死了,其实她是被天神误打入了三界夹缝,为了天神的声誉,你绝不能将此事告诉旁人。所以她也根本不会是什么破军星转世,她分明是我们天界的司命之神。”
“破军星隐现之时,便是他们三同时跌落三界夹缝之时,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三的命运便起了变化。过去的身份并不能代表她没有是破军星的可能。”舞老摇头说着,他知道亚亚此次前来,目的绝不简单。没想到,他来竟是为了自己这个同样不简单的师妹。
“现在,你可以带我去见她了吧?”
舞老苦笑一声,“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了,可我却没办法带你去见她,也不能让你带走她,只要一天没确认谁是破军星,我便不能让他们其中任何一人被带走。这关系到的不是一界一族的事,而是整个三界。”
“也罢,我不为难于你,你且先同我说,她到底身在何处?”
“她……她在三界夹缝里……不是我等能随意进入的。只有占星择日,才能打开这三界夹缝,进入到里边,或有可能找到她。”
“就无法强入?”
“可以,这三界夹缝,在一处断崖下,你往下跳机会,没准便进去了。可这三界夹缝之大,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强入会被送到哪里。”
他越听越气愤,“她怎么就进入了三界夹缝里?那你们占星择日过没?何时能入?”
“测了,要五年之后。”他也着急,想救这可爱的小师妹。可现在,他们只能等下去,或许会想到其他的法子,冒冒然强入绝不是什么良策。
“五年?要五年?她若出了事可怎么办?”
“这……你可安心,掉下去的不只有她一人,还有另一个。”
“是谁?”
他见舞老迟疑又赶紧追问,“你说啊?事到如今,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了?”舞老叹了口气,“罢了,就同你说吧,那人便是从蛮荒之地将她救回来的,一直呆在隐峰没现身过的三位之中剩下的最后一位。”
这下,轮到他,大为吃惊,“什么?竟是那人?他一身魔气,修为力量似乎远在你我之上。”
“嗯,所以,他们两一同在里边,希望他可保师妹平安。”
亚亚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峰等消息吧。”说完,他又同舞老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隐峰。
出了隐峰后,他望着回日月峰的方向一会后,却又转了个身子,向着门派外离去。
原来,他打定注意,顾不了这么多,要先回天界向天神回禀这些事。或许只有天神有办法救出司徒,而他,也始终不放心那个一身魔气的人。
舞老若是知道他要回天界搬救兵,让天神插手这件事一定不会答应,没准还不会放他离开,他便假意要回峰等消息。回到天界,他也可以解了这封印,恢复全部的修为……只是,这一去,解决了司徒之事之后,恐怕再见乐天他们便难了。
想到这儿,他有些失落。抛开这些杂念,他开始想着要如何向天神诉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而天神,又真会像司徒说的那般别有目的吗?
匆匆数月已过,门派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只有纯水峰少了一位峰主以及极限峰峰主闭关数月未见人,其余的都还是老样子。
空荡荡的水榭,碳站在亭阁的窗户边望着这水榭全景。为何,少了小牙一人,这儿的一切便显得如此清冷呢?
听说,乐天这次,顺利带回了修炼本命剑的最后一件材料,还完成了本门的一个中阶任务,俨然成了新入门不久的弟子中的典范。连剪影掌门都在主峰上亲自授予他极高的荣耀,他真的如同你所预料的那样,会在修行这条道上越走越远。你还不回来看看吗?小牙。
第六章 狼群袭击
这几个月,司徒他们更适应了在三界夹缝里的生活。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他们必须留在这,像个凡人一样生活。而这样的生活,似乎还不错。
他们已不住在山洞里了,木君禾找了一棵古树,在古树上边搭了一间树屋,司徒十分喜欢这间树屋,还让他在下边做了一个秋千,她时常荡着秋千,哼着歌,看他忙紧忙出。有时,他也坐着雕刻木头。
他在山里抓了野母鸡回来,又圈了个鸡舍,养着母鸡,等母鸡下了蛋,他们便可以吃上鸡蛋。而摸鸡蛋,一度成了司徒每天最大的乐趣。
木君禾虽不会说话,可他竟还能用叶子吹奏出美妙的乐声,每当入了夜,他时常站在树屋的窗口,摘一片叶子,一边望着远方一边吹奏着。而司徒,也喜欢看着星空月光听他的乐声。对她而言,那便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君禾想要诉说的话。她也时常,对他讲着这十几年来她在门派的生活和趣事。
一日,她闲来无事,取了些树枝,截成一段段的做成棋子,白子是去了树皮的,黑子则是保留树皮的,棋盘便的大地。她让君禾闲暇时陪她下棋,两人又多了一项乐趣。
“可惜这儿,没有橘子。”
她看着他写下的字,笑出了声,“还惦记着这事呢?”她很想安慰他,其实这么多年来,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爱吃橘子的小孩子了。可她又怕说出这些话,让他心生难过。她看着他那双眸子,又伸手,抚上了他的眼,口中不自觉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