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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你将相思给了谁-第6部分

小说: 你将相思给了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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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简兮凝噎,没注意到他的反应,语结道。
  “一个月前。”
  “你竟瞒了我那么久。”简兮咬牙。
  “你妈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的病,几天前,她回过我爸妈那,将这栋别墅转到你的名下。”方瑾辰从口袋中拿出一串药匙。
  “她怕她不在后,你会伤心的怨恨自己,她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恨她,只是你父亲突然过世对你打击太大,加上你姐对你做的事情过激,才让你一直耿耿于怀。”
  “她倒是真了解我。”简兮冷笑。
  “你瞒我这么久也是为了她了?”简兮面目僵硬,突然有些害怕,怕他随时会离开她,怕他亲口说出所爱其人,那么到时她还有何理由一直赖着他,纵然她是他的妻子。
  “你……”一阵铃声打断了他的话。方瑾辰皱了皱眉,走向一旁接听,语气有些紧促,匆匆挂断电话号回身定定的看着简兮。
  简兮有些心慌,喏喏的问:“怎么了?”
  “你母亲病危。”
  低沉的话语如五雷轰顶般击得简兮理智分崩离析,眼泪却像风干了似一滴也无,摇摇欲坠的身体依着方瑾辰,脸色却镇定的可怕,使尽气力才勉强挤出一句话。
  “在哪?”嗓音细密的如筛过的沙砾,却又喑哑的不成调。
  “中立医院。”
  “带我去。”简兮仿若如鲠在喉,极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好。”方瑾辰拥着一直紧拽着自己的简兮沉声道,手却流连在她左手的戒指上。
  “以后一直带着吧。”
  看着自结婚后便一直没带的戒指,昨天若不是奶奶帮着遮掩,怕是又要惹祸端了吧。
  “你会一直陪着我么?”简兮眼神迷乱,紧紧反握着他的手,如在枯萎的浮木漂流着的溺水人,希望得到解救。
  “会的。”方瑾辰脸色柔和,语气坚定,眼神里一片怜爱之色。
  正如两年前那个冰天雪地里,他面对一个脸色被冻的通红的女孩矜持的表白,郑重的应了声好。
  简兮笑了,她知道他是个从不轻易许诺的人,一诺,便是一生一世。人生有此良人,纵然千翻苦,万般难,又有何惧呢!
  晨风送暖,夕阳留香,花落等花开。
  仙人掌小事件:
  在简兮刚入小学的时候,简父送给她一盆仙人掌,并让她好好照顾。
  简兮一开始真的很听话的保护。而通风,浇水,遮阳是她理解的全部词汇了。
  所以仙人掌死掉了。因为她不知道遮阳会让仙人掌不能进行光合作用,浇水不能使根茎呼吸导致全部烂掉,如今出现在简父手上的这根蔫了的细瘦的带着软刺的便不算是仙人掌了。
  简父并没有责怪她,只是微笑着问了一句:“小兮,你看到了什么?”
  简兮低皱着眉头,脸上没有任何哀伤,努着嘴回道:“仙人掌!”
  简父满意的点了下头,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心里夸耀她小小年纪思想能如此深刻,能明白失去也是一种得到,得到不代表不会失去。
  但是简父可能不知道,在简兮眼里看到的确实是一颗死掉的仙人掌,而让简兮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会看到父亲眼睛里流露的赞许的目光。
  算了,不想了,总归是和仙人掌有关,所以她决定,以后就喜欢仙人掌了。
  后来回家后她又央求父亲去买一盆仙人掌,然后去网上找了点如何培育的资料,没过多久,便已经生长出好几盆,但她最钟爱的始终是第一盆,虽然最后弄丢了。
  其实是在方瑾辰要出国时,简父偷偷送给他的。
  因为他相信,方瑾辰也应该是明白的。
------题外话------
  天天跟新,天天好心情
  

  ☆、第五章

  大江东去浪淘沙,细语点点,我请击缶,你请纺绸。
  当车子疾驰到达医院时,简兮下车的脚步慌忙却又迟踌,在这里她已经亲临了一次送别,如今那至亲而又至恨的人就躺在里面,不知生死,她害怕、迷惘、踌躇不安,却又无法抛离。
  “别怕,有我在。”方瑾辰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目光坚定。
  简兮回握着他的手,勉强应了声。
  她能感受到他的担忧,他的坚定给了她足够面对事实的勇气,使得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病房在四楼,看着人满为患的病人等着乘坐电梯,简兮转身向楼梯口走去,方走两步,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拉住。
  “再等等。”方瑾辰语气有些急促,脸色却是淡漠如常。
  简兮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有些着急,脑中百转千回挂念着病危的那人,欲挣扎奈何手腕被更紧握着,忍不住低语:“四楼又不是很高,走一会儿就到了。”
  他突然转过头看着她,脸色阴沉,目光复杂,刚要开口,恰逢电梯开门,他顺势拥着她快步进入电梯,周围鱼贯而入的人群以及狭小的空间阻隔了他要说的话。
  简兮眼观鼻,鼻观心,百思不得其解。
  空旷的走廊上蔓延的是死一般的沉寂,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充斥在每个角落,灯光、墙漆、座椅、病床等等,一切都是惨瑟的白,让人毛骨不经悚然竖立。
  简兮紧紧拉着方瑾辰的胳臂,一步步向前迈进。
  离病房越近,她的心便越发沉重。
  她知道,前方出现的不是微笑的天使,而是冷漠的死神!
  病房外,方父焦急的来回踱步,看到来人时,脸色露出一瞬的欣喜却在下一刻被哀伤取代,神情苍老荒凉。
  “爸,情况怎么样了?”方瑾辰看着沉默的简兮,皱着眉询问道。
  “医生说癌变急剧扩散,怕是过不了今晚。”方父叹了口气,望着简兮,劝解道:“想必那些事瑾辰都和你说了,这么些年,她也不容易。爸相信你是个坚强的孩子,试着去谅解她,有问题就当面解决,母女之间有什么心结是解不开的呢!”
  简兮点点头,应了声。
  方瑾辰和方父的话有如利刃般割开了简兮的心口,同时又存放了一扇透彻明亮镜子。
  思想混乱的有如天平般摇摆不定。
  “好了,进去看看吧。”方父蓦然道。
  简兮推门而入,却没看到预想必然会碰上的人。观四周,除了床上闭目躺着的那人,只有滴滴的仪器声传入耳侧。
  方瑾辰沉默的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锁眉深思。
  “小兮妈妈生病的事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也亏得你能瞒得下去。”方父有些感叹。
  “我只是怕你们太伤心。”方瑾辰皱着眉解释道,沉默良久又问道:“张媚呢?”
  “她被你妈给支走了,怕小兮看到心里不舒坦。”
  方瑾辰点头,想起昨晚简兮提起的事,不禁问道:“她昨天来家里了?”
  “嗯,听你妈说是亲家之前托人在国外买的一点东西,让张媚送过来的。”
  “想来她应该是昨天就知道她妈病情恶化的消息,特意过来的,她应该是想见简兮一面的吧。”方瑾辰平淡的叙述。
  “只是,既然是特意过来,又为什么没有明说呢?”方瑾辰双手插袋,眉宇尽是愁思。
  “可能是没机会吧,你妈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方父笑道。
  看着儿子沉默不语的样子,方父拍拍他肩膀,说:“最近,把工作的事先排开好好陪着简兮,我怕,她的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嗯,我知道。”方瑾辰脸色平静的回道。
  “您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
  “也好,年纪大了都经不起折腾,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回来。”方父回头又望了望那紧闭的病房,缓步离开。
  方瑾辰直望着那道摇晃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才走到长椅旁坐下。
  在这个无人的空间里,平日里的沉稳淡定全都不见,他大口的喘着气,将埋藏在眼底的担忧尽数释放,心里也开始布满了心疼和惊慌。
  如今他最怕的不是直面死亡,而是怕死亡又一次剥夺了她为数不多的亲情。
  萧索清冷的空气钻入他的衣领里,传至全身,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感到冷。
  狭小的空间压抑的人心情万分沉重,就连那窝在角落的蜘蛛都承受不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速的爬出窗外。
  简兮坐在床边早已泛凉的凳子上,直愣愣的盯着病床上那形体消瘦、容颜枯槁、病死垂暮般的人。
  “你是想以这种方式来获得我的原谅么?可即便你死了我都不会原谅。”简兮紧盯着那紧闭双眼的人,双手紧握,垂放在膝盖上,略微疏冷的言语砸的人的心房生硬的疼。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处于昏迷中。
  “当年在我那么狼狈无措时,你极力去维护她甚至不惜和我断绝母女关系,只为保她免受牢狱之苦,如今你行将枯朽,还能阻止我去报复她么!”简兮情绪有些激动,身体却依然僵直的挺立着。
  床上的人双目依然紧闭,只那原本轻柔的呼吸变得有些浑厚沉重。
  “睡吧,就这样一直睡着吧,最好永远别醒过来了。”简兮轻握住她的手,低叹出声。
  床上的人眼睫微颤,却依然沉睡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午后的阳光已略有西斜。
  简兮扶着床边有些吃力的挪动着僵麻的双腿,缓步的走到窗台边。清脆碧嫩的石榴枝从微敞的窗户边伸展进来,似乎在邀请与人共舞。硕大殷虹的石榴懒散的挂在枝桠上,享受着这难得的阳光与晨露的灌溉。
  这是一颗嫁接的石榴树,树叶低萎,却仍然身姿昂扬!
  从窗户向外看去路边是一片行色匆匆却体面张扬的人,只天桥下蜷缩着一群脏乱的乞丐倚靠在一起,或许在他们破旧的碗里埋藏着为数不多的食物,在这寒冷的秋天,却有这样的一群人顽强的生活着,尽管他们衣衫褴褛,食不果腹。
  简兮看着如此奇妙的人生百态,心思百转千回,眼前只是一阵眩晕,周边的景色恍惚起来。
  原来我是如此的害怕。
  简兮在彻底晕过去时苦笑着想。
  天色已是完全黑暗,医院走廊上的人却是疾走如云、暴跳如雷。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说,你还当我是你妈么?”方母一边擦眼泪,一边拍打着方瑾辰的肩膀。
  “是啊,瑾辰,这次真是做的有点过分了。”方父板着脸训斥。
  “何止过分,我孙媳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得把他撵出去。”方老太太用拐杖捶捶地,胸口起伏不定。
  方瑾逸扶着被气得颤抖的方老太太坐在长椅上,眉毛深蹙。
  “奶奶,爸妈,你们先别生气,听听大哥怎么说。”
  “我也学过医,虽不是这个方面的专家但也知道一些注意事项。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太过担心,承受不住,奶奶年纪大了,妈身体也不是太好,我原本打算等情况稳定些再和你们说的。”方瑾辰试着安抚,平缓的陈述道。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方老太太平息了口气,忙问道。
  “专家已经会诊,不适宜动手术。”
  “啊?那怎么办?”方老太太急切的问。
  “只要注意点,暂时不会有太大危害。”方瑾辰松了松衣服的领口,喘息一口气说道。
  “那就好。”方老太太松了口气。
  方母止了泪,说:“这些天我留在这照顾简兮,瑾辰、瑾逸送奶奶回去休息。”又指着方父说:“艮铭,你照看点亲家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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