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相思给了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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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率先走着她前面,回头却看到身后的人一动不动,“走啊?”
简兮有些为难,“我还要点事,我。。。。。。”
“哎呀,有什么事我帮你,边走边说。”刘清打断她的话,不顾她的挣扎拉着她就往前走。
“刘清,刘清。。。。。。”
简兮拽不过他的劲道,只能任由他拉着她往前走。
黄昏总是一个很微妙的时刻,它能将人从无望拉入希望,又从希望引进绝望。
“等一下。”简兮急切的喊了一声,挣脱他的手,活络着手腕。
好疼啊!
刘清转过身来看着她皱着眉,意识到自己捏疼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弄疼你了。”
简兮其实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倒是他不自在的神色让她笑了起来,“我。。。。。。”刚欲开口,目光忽然凝滞在不远处两个长身而立相吻的人的身上。
那是方瑾辰和那个女孩!
可是他们怎么会?
难道,她真是他喜欢的人?
怪不得他那天没回答她,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她忽而感觉有些头疼,眼睛涩的厉害,茫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心口胀胀的似要裂开。
“简兮,你怎么了?”
刘清低头看着面前脸色有些苍白的人,以为她生了病,于是将手贴在她的额头上试着体温。
简兮被突如其来的冰凉击醒,慌乱之余握着他的手,笑着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她脚步迈的极快,那离开的背影充满仓惶无措!
刘清不明所以的跟着她,完全忘记问她要办的是什么事。
“瑾辰?”女孩的脸上满是泪水,小心翼翼的唤着眼前沉默不语的人。
方瑾辰推开身前的人,懊恼因为自己的分心给了面前的人吻他的机会,而他的目光犹落在他处。
“没有下次。”冰冷的话语敲砸进女孩的心房,撕开了一条裂缝,鲜热的血液缓缓流。
“你到底为什么不接受我?”
女孩声泪俱下的指控,引得路人围观,却纷纷以为是小情侣的吵架,甚至可以听见有些年长的摇头感叹:“现在的小孩,早熟的不像话。”
方瑾辰不喜欢这样的画面,眸光渐变阴沉。
女孩慢慢平复心情,音调喑哑哽咽:“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还是其实你只爱你自己!”
喜欢?或许有吧。
“不关你事。”方瑾辰单手插进裤子的口袋,转身进入小区里。
“喂,方瑾辰,你。。。。。。”女孩气急,大声叫到,为什么自己喜欢他那么久他就是不看她一眼。
尖锐的叫喊声淹没在嘈杂的人声里,方瑾辰始终没有回头。
刚刚那个人是她吧!
还有那个叫刘清的!
他捏着眉间,想着刚刚的情景,胸口烦闷。
不想去理会这种繁杂的情绪,他用力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
校长提议的留学一直盘旋在他心头,久聚不散。
方瑾辰的独白:
第一次清晰的看到人类在死亡面前是多么的脆弱,时逢爷爷患骨癌。医生的束手无策就好像警钟般将我敲醒。学医难道仅是为了减轻病人的痛苦?作为医生,面对那些无法根治的病态是无可奈何?习以为常?还是麻木不仁?
人们总是说医学在进步,可我却一点也看不到希望,至少在爷爷病逝前没有。
我开始动摇,无情地病痛粉碎了我曾经一切的幻想。
或者说学医从来不是我所想要的,于是我借由这个契机决定转业。
家人多是不谅解的,可我很坚持。
毕竟我无法接受我所学的专业救不了在这个世上我最敬重的人,尽管生老病死是种常态。
从一个熟悉的领域转到一个陌生的行业,艰难,可想而知。
我用了五年的时间获得麻省理工金融管理博士的学位,那些常因饮食不规而引发胃出血的艰苦日子我已不愿多去回想。当我利用股票赚取第一桶金的时候,我竟一个人独坐海边哭了一晚上,这大概是自我出生以来发生的最不可思议的事了。
身边的人都说我是天才,可是天才也是被他们冠以的头衔磨练出来的。
奶奶突然提出回国的决定让全家人不知所措,却又十分理解老人家落叶归根的思想,于是全家一致决定由我先陪着老人家回去,待父母和瑾逸的事情都处理好再回,而我也暗自着手开公司的事宜。
彼时我已二十六岁。
由于多方的关系打点,公司已渐入轨道,尽管那些渔客是看方家这个颜面才多方通融。但对我来说,公司的顺利运行才是良策。
值此一帆风顺之际,我却收到政府对环水路新亭小区工程建筑项目的停工通知,原因是尚有某些指标不合格,且周边居民反映,施工噪音过大,影响居民正常休息。这自然是一些新贵说辞,中里门道不说也罢。
我一方面着手让公关部门处理禁令这事,另一边决定亲自去该地考察一番。
这是位于郊区的一块地,当时看中它是有小道消息称政府的改造计划,第二个商业圈俨然会就此发展,高铁、地铁交叉纵横,公园、医院相交林立,这便是开发价值,自然,能够竞标成功也是来之不易。
步入现场时,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人横怒愤鸣。
三五人坐在一张用木板临时搭建的桌子打牌,旁边还放着一些花生米,倒地的啤酒瓶杂乱的堆放着,回望左前方,一根钢管半悬在支架上,两端由麻绳松垮的扣着。看的我心里陡然一惊,当时便发了火,让他们把负责人叫来。那几人默然一愣,许是被吓着了,互相推搡,终究让不远处一个个头矮小、皮肤比较黝黑,身子纤细的少年找去。
我并不是怕建筑质量不合格,而是怕看到无辜生命的罔逝!
我想,爷爷的死终究是给我心底留下了一丝脆弱。
负责人来的很快,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耳鬓的头发虽然蓬乱却早已稀白,皮肤暗黄,眼睛里布满血丝却仍然精神奕奕,衣服散落的掖在裤子里,身体却端庄的伫立着。
这分明是一副刚准备睡却被叫醒的模样。
“他叫简应黎,是负责这个项目的工程师,这是总裁,今天来临时检查。”和我随行的项目部经理有些紧张的分别介绍道。
“总裁好。”对方礼貌的招呼,客气却不虚与委蛇。
尽管我的脸色冷冽。
经理大略的和他说了说事情,并指出事情的严重性,希望他做出明确处罚。简应黎一直沉默以对,没有立即表态。
待了解完整个事件时,他突然面向我深鞠了一躬,我以为他是因为工人懒散懈工才有此举,却见他转身走向一间棚子里拿着几张图纸走到我面前,语气凝重:“总裁,虽然我知道这些话会有些得罪,但身为一个工程建造师,我想我必须说清楚。”
许是事情出乎经理所料,只见他一直在朝简应黎递眼色,一脸急躁,其他人却嚼嚼如语。
简应黎视而不见,不待我开口说道:“原本在顶梁和楼梯浇筑的商业混凝土掺有杂质,模板和钢筋的绑定尚未加固,人为的偷工减料导致墙体保温层材料均属次品,由于一些人为个人私利,权谋苛扣,导致墙体有倾斜现象,房屋构造不合理,只是主体便已出现诸多问题,何谈基础构造,我想即使最后通过关系使得项目验收合格,以此建筑出来的房屋也是有危于居住的居民的。
他慷慨激昂的说着,完全不顾一旁脸色遽白、拼命拭汗的项目部经理,手指着图纸昂扬挥洒。
中午的阳光有些炫目刺眼,四下无声。
我竟无法想象问题会如此严重,登时脸色铁青,立时明白那政府所指指标不合格的暗里缘由,真真是些吸血的贪利鬼!!!
我立时拨通了秘书的电话,让他通知所有参与该项目的主管,召开紧急会议。
而后望着那个经理,凉声道:“明天,你就不用来了。”
经理一脸惊讶的望着我,跌声道:“总裁,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完全不知情啊!”
“身为项目部经理,你敢说你不知情,你敢说你没有从中牟取暴利。若是哪天出了事故,便是赔了你的身家都偿还不清。”我犀利的言辞令他一怔,久久无言。
“我想基础应是没问题的,你把现阶段遇到的问题一一呈报上来,项目部会尽快给出处理方案的。”我继而对着简应黎嘱咐,快而果决。
“总裁,对于今天工人慢工的事情,皆是因我管理不善,我会做出严肃的处理的,您请放心。”
就在我转身将要走的时候,简应黎有些难辞的开口,表情严肃。
“希望简伯父能够得当处理。”
简应黎错愕的怔愣在原地,脑中似有某些熟悉的画面翻转,打量着已转身的人,脑海隐约浮现一个体小却沉着的影子。
那个漂亮又聪明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似乎性格变得更加深沉莫测了。
我勾唇,眉宇间的冷漠消散了些,转身之前瞥了一眼那个身形清瘦、缄默的少年,毫不犹豫的走出这片乌泱泱的场地。
“少爷,你认识那个工程师么?”司机老陈自从方家移民之后才过来的,自是不知道方家以前和简家是邻居的事。
我摇头,挥去脑海中那些乱遭的想法,直视前方。在那昏暗的树影下,仿佛看到一双清亮的眼睛在浅浅微笑。
这个夏天很温凉!
☆、第十六章
人生的路从来只有两种,泥泞或康庄,都源于我们的坚持。
“简兮,快过来,帮妈妈选选哪件衣服好。”罗母将散落在床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笔划着,拿不定主意。
简兮有些无精打采,“妈,只是一场小小的聚餐,你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你这丫头,懂什么啊,方家是郑重邀请我们去野餐,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一些基本的礼仪还是懂的。”罗母辩解道,“不过,既然是野餐嘛,服装应该偏于休闲比较好。”于是挑挑拣拣一番后终于选出一套浅黑的的T恤衫和纯白休闲裤。
“妈,你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真的啊,哎,还是小兮最好了。”罗敏被简兮的话捧上了天,耀眼的笑容使得她眼角的细纹都冲淡了些。
“好了,你也快去换衣服,看看妈给你准备的裙子合不合身。”罗敏将床上的一件鹅黄色的丝裙丢给她,将她推到房间,让她换上。
简兮看着手中柔滑的裙子,大感无奈,只能认命的换上。
“我女儿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不过这清秀之姿加上我挑的衣服也是气质十足啊!”罗敏看到换好衣服的简兮大赞道。
“好像短了点。”简兮揪了揪裙子的下摆,嘟嚷道。
“都到膝盖了,一点都不短。”罗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走吧,时间快到了。”说完拉着愣着的简兮出门。
“妈,你慢点。”简兮踩着一双凉鞋踉踉跄跄的跟着。
春光暮霭,河水涓涓流淌,穿过草地,路过城郭,划过海际,也许记忆就停留在这样的乍暖还寒时节。
Z市某临近海边的别墅里,方家和简家的人齐聚一堂。
“我啊,本来还以为你们会推辞不来呢,现在来了,却又怕招待不周。”方芷兰拉着罗敏的手走到院落中,言辞中透着矛盾纠结。
“怎么会呢,你们能邀请我们,倒是我们的福气了,小兮这些年也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我们夫妻倒是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