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是盆自来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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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砸的有些糊涂。
“安安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我悻悻得捡起抱枕,拍拍上面的灰,重新抱回怀里。
斜眼瞥了眼楚杨,你怎么长的我就怎么长的,而且长的绝对比你的还要标志!
“那她给你打电话干嘛,想再续前缘?”
我受了刺激,颇有些嘲讽的说道。
意外的,楚杨竟然犹豫了一下。
“……也不算是,她喝多了,说她分手了心情不好,跟我打电话哭诉……”
我翻了翻白眼。
心情不好找前男友哭诉,这是不是在变相的邀请前男友重新变成现男友?
或许是我太邪恶了吧,可是谁敢说这世上最险恶的不是人心?
“安安,要是你遇到这样的问题怎么办?”
莫名其妙的问题突然抛向了我。我抱着我的轻松熊,把脸埋了进去,缩成一团。
楚杨的问题让我想起一个人,我的前男友。
同样也是校园恋爱,只不过因为我这人性格太冷,又不太愿意相信人,我们处了好久才确定恋爱关系,中间自然也颇有曲折。
我都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吸引的他,难道是每天上自习泡图书馆吗?但是好歹也算是有了实质的进展。
我也以为我们会顺利发展下去,我甚至想到了我们的未来。可想的太远,近的反而看不清。
毕业前,天之骄子的他突然做了决定,要出国继续深造。
我很震惊,可注意到周围人的态度,我发现,或许这个决定对于他是早有预谋,被蒙在鼓里的只是我。
我是不可能跟他出去的,于是我很爽快地跟他摊牌,问他怎么办。而他也很爽快的跟我摊牌,说分手。
那段日子挺混乱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该难过还是不难过。
倒是司徒比我愤怒,某天在食堂,当着差不多半个学校人的面,把那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后面的日子不必说了,他出国留学深造,我继续我的学业,见面连话都不说,做到了真正的一刀两断。只是心里憋着一口气,本打算就业的我硬是读了研究生。
现在想想,我当时较个什么劲啊,要不是当了个女硕士,我可能更容易找工作吧!
把脸从熊身上抬起来,发觉楚杨正盯着我,像是被窥探到秘密一般,我顿时有些心烦意乱。
“不知道!”
我有些不耐地敷衍着,可是心里想的是,如果他再给我打电话抱怨,我会不会特别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地说上一句:你活该!
我从来不是什么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追杀”
(十)
进了八月,雨季迟迟不来,酷热倒是愈演愈烈。
为了避开似火的骄阳,我在实验室里勤勤恳恳的改着论文。
那次和楚杨一番交谈以后,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感觉,我仍然去蹭饭,仍然晚上借宿。可是又好像有东西变了,比如我会拿捏好与他相处的分寸,谈话之间也隐约有了些忌讳。
忌讳什么呢?我也不清楚。只是那次和他男友的相遇,让我无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毕竟楚杨是楚杨,安静是安静,我们两个不一样。
敲下文章的结尾那个句号,我忽然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看着规模已成的成果,心里特别有成就感,看来这个暑假没有白熬。
目光无意落到了桌角的台历上,暑假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半,开学的日子也变得近了。看着那个被红笔画出来的日子,我忽然很想回家。
回家的想法一旦生出,就像是雨后春笋迅速生长,甚至变得归心似箭了。
我迅速的上网查了一下火车票,意外,竟然有票。一不做二不休,我当即决定立刻就买票回家。
回家的好处太多了,不仅可以避暑,还可以放松心情,更重要的是可以不用给楚杨添麻烦了。
坐在火车上的我如是想着,心情也明媚了不少。
拿出手机,给楚杨一字一字地发短信,改了好几遍,终于定稿。
我放假回家了。
恩,言简意赅,应该没什么问题,按了发送键。
“滴”,一条短信用光了我最后的电量,屏幕变黑,手机没电关机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有些无语的看着黑屏的手机,走的匆忙,连电都忘了充。
不过,短信应该是发出去了吧,应该吧……
(十一)
窗子开着,凉风阵阵吹进房间,抚平一切躁动。
躺在房间里的大床上,我眯着眼,享受着好不容易从学业压力中挤出来的丝丝惬意,心中大叹,还是回家好。
不用担心吃不好,不用担心睡不好,什么都不用想,所有问题老爸老妈全全包揽,我只需在他们面前安心做个大米虫,然后适时的扭一扭,美言上两句,表明我很幸福,于是就万事圆满。
无论在外面再辛苦,回到家还是要一副万事皆安状。
不过虽然说是回家,我也没闲着,同学办了个补习班,请我去代课。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赚些零花钱,毕竟我也算是又些资历的,于是重操旧业。
不用每天在实验室论文堆里挣扎,还能赚钱,我简直是神清气爽的不得了。
翻个身,忽然抬眼看到了我扔在床角的手机。
自从回来的火车上手机自动关机后我就没再理会过它,反正我每次回家用的老妈的一个闲置的号,跟家里人联系很方便又不花钱,所以就没有再给自己的手机充电。可心里不知怎么,这次看到它感觉怪怪的,鬼使神差的就拿起充电器充上了电,然后开了机。
屏幕亮起,熟悉的开机画面,然后定格,是主页面。
我静静等待着,可直到手机自动休眠黑屏,什么也没有。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悻悻的放下手机,虽然这种事情我早就习惯了,但是每次还是会有些失落。
刚要把手机再扔回床角,忽然铃声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吓得我差点失手把手机扔了出去。
来电显示:司徒淼淼。
她怎么打电话?
狐疑的接起电话,尽管做好了心里准备,还是被司徒高八度的声音吓了耳膜一颤。
“死安安!你又才接电话!你到底又死哪去啦!”
司徒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几个“又”字说的我好像是个屡教不改的惯犯一样。
“我……放暑假,回家了啊……”
我慢斯条理地答道,不明白她有什么好气愤的。
“哎呀你可真是的!你回家不能说一声吗?你知不知道有人找你都火上房了!”
我一愣,“谁啊?”
“还能有谁,你邻居,楼上那位!”
司徒语速快的像蹦豆,重重的咬在“邻居”二字上。
我有些怔忡,他说的……莫非是楚杨?
一个淡淡的身影忽然被被拉进我的脑海,猝不及防,有些恍惚。
“反正我不管,你赶紧给人家回个电话,报个平安!真是受不了你,本来我还没怎么担心你,结果这几天让他给我弄的紧张的……”
司徒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我还没来得及回她,她就又大声的吼了两句:
“赶紧给人家回电话!快!”
说完就自顾自的挂了电话。
我有些木讷的看着手机,还停留在刚刚司徒给我传递来的大量信息当中:楚杨,找我,火上房……
忽然晃过神来,莫非他没收到我的短信?
犹豫了半天,我终于还是战战兢兢地给楚杨打了电话,舒缓的彩铃的音乐让我一点都放松不下来。
“喂——”
清冷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熟悉又陌生。
“楚杨……我是安安……”
“……我知道……”
真是说了句废话!我舔了舔嘴巴。
“那个……我放暑假回家了,让你担心,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而又有礼貌。
“但是我走之前给你发了一条短信,你没收到吗?”
短暂的沉默。
“……我刚收到……”
“……”
语塞,果然是突然关机短信没发出去吗?
脑子里一遍遍过着最后发短信的场景,半天,我们谁也没说话。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楚杨突然出声。
“哦,好——”
这个字刚出口时,挂断的声音就跟着传了过来。
有些莫名地看着手机,是我的错觉吗,好像楚杨的声音挺冷淡的,不高兴吗?
不过回过头想想,他本身好像就不是那种很热情的人。算了算了,我又不是他什么人,那么在意他干什么。除了短信没有按照预料发给他,我似乎也没干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想到这,我扔掉手机,重新伸伸懒腰,继续躺在我的大床上晾肉。
作者有话要说:
☆、胁迫还是绑架
(一)
暑假结束,和每次放假一样,带着老妈辉煌的养殖成果,我圆润的归来。经过一个暑假的调整,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现在的我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的作息,每天家、实验室两点一线的生活,虽然单调,却很安稳。
书呆女仍然每天都复习考研,洒脱妹也依然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仿佛一切都从未改变过。
回来之后我就没有再遇到楚杨,虽然知道他就在楼上,晚上偶尔也会听到拖鞋声,但是总觉得我们就像属于两个世界一样。
有的时候人和人之间真的很奇怪,当你绞尽心思的想避开一个人时,总是会阴差阳错的遇上。而当你觉得遇到遇不到都无所谓的时候,反而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就比如我和楚杨。
九月,我花费了几乎一个月的时间,最终在月底将论文改好,得到了老师的肯定,然后满怀希望、又极其忐忑地投了出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现在唯一能做的,除了叨念两句阿弥陀佛外,就只能安心的等待。
不过心情还是很好的就是了。
我这个人,心情一好,胃口也就跟着好了起来。买了一堆的零食,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辛苦了两年的自己。
哼着小调,我慢悠悠的往家晃。
单元门口,老奶奶对我笑的很欣慰,我对老奶奶笑的很勉强……
我就知道,只要是我想偷懒早点回来,一准就会遇到老奶奶,而且绝无意外地会赶上她买菜。
看看她那依然装的满满当当的小车车,心中长叹了一口悲凉气,不等老奶奶说话,我直接就上手给她搬了上去。
五讲四美三热爱,我可真是一个都不少,果然是好青年!
饶是九月,酷暑的余温还在。抹了抹头上出的一层薄汗,跟老奶奶告别,我转身要往楼下走。
刚要下楼,一个人转了上来。
他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头顶软软的头发,还有浅色的休闲衫。他手里拎着一兜菜,有红有绿。看着它们,我似乎闻到了食物诱人的香气。
他抬头看向我,我有些愣神。
似乎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明明还是那张脸,却有些感觉有些陌生。
他好像瘦了,但不太明显。
我冲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可他面无表情,一点回应都没有,像是没看见一般地直接从我身边走了过去,然后停下,拿钥匙,开门。
我一直盯着他的身影,直到“咔哒”开锁的声音传来,他依然没有回头。
转过头,自嘲地耸了耸肩,太自以为是了,不过这也正常。
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