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是盆自来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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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由于我的人际范围很窄,为人又不太热情,因此能被划分到这个特殊范围内的人是少之又少,除了儿时几个一起长大的玩伴,上了大学之后几乎没有交到一个好朋友。
从这点上来说我还是很笨拙的。
所以我对于每个人的回应都是依据心里对于我们两人之间关系远近的判断。
有的人可以添麻烦,而有的人,即便是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还要犹豫一下向他求救到底合不合适。
楚杨的话让我有了一丝的混乱,因为我对与他之间的距离的理解,还没有能够用“回来”这个词。
可是后来我还是屈服了,因为楚杨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对于一个离家数年、天天吃被称为中国第九大菜系的学校食堂的学生来说,我实在是抵挡不住楚杨的诱惑,况且我生病多半都是他的原因,他应该补偿我。
找了多种理由,以及权衡了各种利弊,我最后就真的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当然所有这些的前提都是我知道自己人身安全可以得到保证,因为在楚杨眼里,我只是个女的。
多有歧义的一种解释,却也是最安全的一种解释。
善良的我最开始时还很担心是不是给他添了许多麻烦。
但他只是很淡定的说了一句:
“没关系,一只也是赶,两只也是赶……”
然后我就明白了,我在他眼里连基本的人属性都已经变得模糊了。
可是他就没觉得,他这话明显把他自己也跟我划分到一个阵营了吗?
“安安,收拾一下桌子。”
“哦。”
我恋恋不舍的从他那个大书架前离开,屁颠屁颠地去收拾桌子准备吃饭。
我挺笨的,除了饭前布置一下桌子,饭后洗洗碗筷外,什么也做不了。我甚至连洗菜都不知道该怎么洗。
有一次楚杨让我帮忙把香菇洗一洗,我是很认真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洗了之后,香菇就成了碎块。
从那之后楚杨就没再让我洗过菜。
楚杨吃的很快,一会就吃完,坐到了电脑前,不知忙些什么。
剩下我一个人慢悠悠的吃着,细细品味着楚杨的手艺,反正最后还是我要洗碗,我不急。
跟楚杨在一起有一个好处,就是我不需要没话找话。
想说的时候,我们会聊上两句,不想说的时候,就那么沉默着也不尴尬。
楚扬给我的感觉似乎总是淡淡的,不好也不坏,还是因为我是个女的吧!
不过这样最好,我没有了心理压力,待的也很自在。
很快洗完了碗,我抹了抹手。
“楚杨我走了啊!”
“好。”
他没转头,电脑在他的脸打出荧光,有几分神秘。
确定自己的东西没有落下,我走到门口准备换鞋。
“安安?”
忽然楚杨探出身子。
“什么?”
“记得明天过来吃饭。”
“……哦……”
换好鞋,我按住门把手,犹豫了一下,又转回身来。
“那个……楚杨?”
“怎么了?”
“要不然,你还是叫我安静吧!”
我之前跟他说明过,我的大名叫安静,亲近一点人会叫我小静,只有司徒那个家伙才神经兮兮地叫我安安,姓不姓,名不名的。言外之意是他要不要换个称呼,免得跟司徒沦为一丘之貉,加重我的心理阴影。
“……安安挺好的……”
他没有抬头。
我叹气。
我发现他似乎总会在许多奇怪的地方坚持,比如吃饭,比如名字。不过也多谢他的坚持,我才能厚着脸皮来蹭饭。
可是想一想,一直纠结名字问题的我才更有问题吧!
不知不觉已经在楚杨家白吃白喝了一个多月,也算是了一个常客,可是一直都没见到过他男朋友的影子。
人不八卦枉少年,虽然我自认为已经早过了青春年少的年纪,但是故事什么的还是很有兴趣听一听的。
我试探性的把话题往这个方向领,他却总不搭话,我深深地以为,他是不好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比较少,就直接发出来吧!
☆、这算同居吗
(一)
六月份,明明还算是北方,可是我所在的城市已经酷热难耐。
白天还好一些,可以躲在实验室里吹着空调乘乘凉,可是到了晚上回到住处,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没有空调,全部乘凉工具只能靠一盏小风扇,即便如此,吹来的风也是热风,根本没有一丁点散热的作用。
我常常是在滚烫的热凉席上翻滚到后半夜,到早上三四点稍微凉快一点的时候才能安稳地睡着,但睡不了多久就又要起床。
洒脱妹已经不回来住了,而书呆女……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她依旧活的好好的,精神也不错。
快活不下去的只有我。
现在我每天最幸福的事就是吃晚饭的时候在楚杨家吹冷气,而且能吹多久吹多久,就算刷完碗我也会赖着不走,直到快睡觉的时候才会万分不舍的离开。
周六,代了一天的课让我口干舌燥。拥挤闷热的公交车,足以把人烫伤的空气,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生命在前进。
这一日让我元气大伤,饭都吃不下几口,只想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心地接受空调的恩赐。
楚杨很体贴地没有让我刷碗,我很感激,只是这种感激伴着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
“安安。”
楚杨叫我。
我迷迷糊糊地抬头。
“十点了,你该回去了。”
重新砸回桌面,满脸痛苦。我真的不想回到那个大蒸笼里去。
磨磨蹭蹭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把自己从桌子上扒起来。
我摇摇晃晃地向外走。
“……我回去了……”
整个人有气无力。
“要不然……你干脆晚上在这睡吧!”
愣住,转身,看着楚杨,担心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是他只是淡然的看着我,并没有想象之中玩笑版的神情,而是——很认真。
“怎么,不敢?”
楚杨似乎杨起了眉毛。
“你胆子还真小。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他补刀,语气很悠哉。
……
终于反应过来的我简直怒不可竭。
我允许别人说我严谨,说我谨慎,说我慎重,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别人说我胆子小,而且是当着我的面讽刺我。
这就跟在矮子面前说矬,在胖子面前说肥一样,都是怀着满满的恶意!
我安静骨子里也是很叛逆的,尽管我的叛逆一直很低调,但不是说我就任人宰割的!对于楚杨的示威我必须予以反击。
“别说的好像我对你就有兴趣似的,我也一样!”
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那你怕什么,怕自己晚上睡觉打呼噜把我吓到?”
我已七窍生烟。
我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脸,恶狠狠道:
“你等着!一会儿给我开门!”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冲回了家。
后来我一直都在反思,自己当时是不是太冲动了。总觉得自己就像只可怜的小羊,都洗白白送肉送到虎口了,却一点都不自知。
(二)
楚杨睡得很晚,从他卧室隐隐地有电脑的荧光透出来,显得冷漠而又深邃。
我躺在客厅的地上,看着忽明忽暗的光线,听着空调轰轰的运转声,间或有几声轻微的鼠标声传出,竟也觉得很催眠,很快就有了困意。
刚睡过去的那一瞬间,我还在迷迷糊糊地想,他半夜去厕所不会踩到我吧……
事实证明,根本不会。
一觉无梦,等我早上被吵醒的时候,他已经在做饭了。
听着厨房里充满生活气息的声音,我还觉得自己可能是在梦里。
“安安,过来吃饭。”
他叫我。
我清醒,这竟然是真的。
恍惚地坐在桌子边,看着眼前这营养丰盛的事物直愣神。
得,连我的早餐都被解决了。
(三)
现在我每天待在楚杨家的时间,比我在自己家的时间还长。
他家俨然成了我的第二个阵地,我的电脑,我的凉席,我的被子,统统被抱到了他家。楚杨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这样比较之下就显得更少了。
自从我来了,他的客厅就再也不复往日的整洁。虽然我是很尽力的每天起床叠被子卷凉席,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一大堆东西堆在那里总是看起来怪怪的。
而我的态度也从最开始的局促窘迫变成后来的破罐子破摔。
乱就乱吧,我真的尽力了。
好在楚杨从来不说我什么。
自从我搬到楚杨家住以后,我的生活质量简直是一路飙升。不仅每天可是吃现成的饭菜,可以睡舒适的空调房,冰箱里还永远都有储备好的零食水果。
之前因为总是免费蹭饭,我不好意思,于是每次还会带两个苹果来做饭费抵押。
直到有一天楚杨似是无意的对我说:
“安安,你不要再带苹果了,你买的那些真的不是很好吃……”
“……”
我怒。
这怎么看不起人还连带看不起人家苹果的,我不就是不太会挑吗?至于吗,吃进肚子里还不都是一个模样!
所以当楚杨告诉我想吃什么就自己去冰箱拿的时候,我很豪气的就答应了并且落实到了具体行动,立志要给他吃个家徒四壁。
每次楚杨看到我一边吃东西,一边威胁满满的眼神时,都会扭过头,淡淡的微笑。
其实他是个闷骚吧,啊,是吧!
不得不说,我和楚杨的相处模式还是很深得我心的。
各自忙的时候,谁也不理谁,他安静,我也很安静。说话的时候,我们也往往会语出精辟,只不过是他精辟的时候多,而我是被精辟的时候居多。
我曾幻想过不只一次,某天来次语不惊人死不休,狠狠地把他噎死,可是每次也就只是想想而已,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其实我是让着他。
我如是劝慰自己。
鉴于我每天离了空调就活不下去,楚杨很大方的把他家的钥匙交给了我,说是如果我提前回来可以先去他家。
我从没想到自己能得到他如此的信任,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但是惊归惊,我做人还是很有自己的原则,让我擅自进别人家我还真是不太能做得出来,我们应该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
所以我一直都是在实验室算好了时间才回来,确保每次都能赶上楚杨下班。
可是有一天我失算了。
踩着温度绝对有50度的地面,就好像踩着烧红的铁板一样。我汗流浃背的回到了家,冲了个凉,然后又再次汗流浃背的爬到楚杨家时,竟然发现他还没有回来。
我傻眼。
电脑,凉席,都在他家,更重要的是空调也在。
心里天人交战,进还是不进。
在争斗了八百个回合之后,原则输给了肉体这个小流氓:为了活着,进!
我倒在桌子上,脸贴着桌面,享受得之不易的冷气。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钥匙声,开锁声,然后门被打开了。
我侧过头,姿势不变的看着进门的楚杨,一动不动。
“你回来啦……”
声音懒到不行。
他看到是我似乎一愣,随后马上恢复常态,换下拖鞋,转身把包挂在衣架上。
“恩,我回来了……”
看不到表情,声音似乎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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