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疑似故人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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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来的丹丹解开了我疑问,她说:我以为她是你那,打眼看你和她真相。
奇了怪了,我觉得她长得象高莉筠,丹丹说我长得象她。见她看我那么就,我想她也是那么认为的。
突然来了一群记者,不知他们是如何伪装混进这严禁社区的。只见他们一到这里亮出自己吃饭家伙,菲林、闪光灯不停闪烁。事情好象变得凝重而热焦起来。
那个女人扶了下脸上带着那副墨镜。那墨镜形状有些浮夸,超级大方块形状,几乎遮住了她一半的脸,虽看不清五官,可她确实长了一张跟我一样的鹅蛋脸。从她整体气质及可观外型来断,她定是美中尤物。她从容的上了一辆红色跑车,扬驰而去,我猜想她是哪栋的住户,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我窜到那女人的站的位置,这儿离警察最近的地方,能够旁听到这场失火案的细枝末节。
见一名警察认真严肃对一名保安人员说:“我把你刚才的口供在重诉一遍”
“在你巡逻B区十二栋的时候,你发现这栋房子着了火,你赶紧用对讲器通知保安中心报告这里情况,由保安中心拨打119电话,同时调遣人员过来提前救火。人员感到要冲进十二栋别墅的时候,发现门、窗、车库门、后花园门都紧锁着。但你们看见别墅二层有两个人在,一男一女在厮打,似这房子的业主。你们就高呼开门,但他们不应理会,依然厮打。后你们保安队长决定用砖头扎了一层窗户,带领你们冲了进去,可见里面火势大得无法控制,你们又都逃了出来。在你们逃出来的时候,你们见那男业主用什么扎了二层玻璃窗,而后由二层跳了下来。你们赶快去相助,这时候120救护车、救火队,警察都已经到了现场。对吧?没有遗漏吧?”
那名保安摇摇头说没有。
“玩腻了,随便一个女人就能把你打趴下,更别说像沈姿儒那样商界女强人了。现在我还能干什么吗,就等着跟那王八蛋同归于尽哪。”
那日恨言历历在耳,随着那即将熄灭的火焰,慢慢消逝于尘风之中。
又一名警察过来说:“女的已经被医生验明当场死亡,男的正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你在这儿留守,我去医院盯着”
当场死亡,我心一沉。她的咒怨实现了,也咀咒了自己。
一片灰烟,从我头顶飞过,尘风,风尘,本都是要随风即逝的。
这也是风尘之人的最终的宿命吧。
同是天涯沦落人,想着曼丽这句嘲讽的话我心就不停的颤抖。
见那名录口供的警察朝两名男护工正要抬起的担架走去,担架已被白布遮盖,他掀开白布,拿起卡片相机拍照。
凝视那张烧焦了脸
曾经风月场上长袖善舞。
曾经不知疲倦的欢歌笑语。
曾经以为她是风尘侠女。
曾经对她恨与怨……。。都随着此刻迎来的风即逝。
我的胃抽戳了一下,不停的干呕起来。
丹丹见状,紧张的说:“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继续观望,丹丹却拽着我要离开“我忘了告诉你,先生回来了”
我一进门,就被林宇涵罚站于客厅。
他悠闲的品着茶,阅着报,嘴里发着埋怨:“要说几遍你才听,离那女人远点。一个死人有什么看的”
曼丽刚死,他怎么知道?心里本隐隐质疑他与此事的牵系,听他这话更带着几分肯定,我凝睇他的双眼,寻找答案。
他目光专于报纸,我便走进查看。他见我这般看他,很不是知味,眉心挤出川字。
“她刚刚死,你怎么就知道”见他与我对视,我索性大胆的问。
“这里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冷冷的回答。
对了,他二十四小时掌握这里一举一动,也包括我的二十四时!
我斜视吴阿姨,她像耗子一样溜进厨房。
我再次带着疑问凝视着他,我迫切要一个答案,更确切的说一个风月女子,在他的眼里到底是什么?!
他把报纸丢到沙发上,面如冰川,目带寒光,他是真的恼了“回房去默写十遍《兰亭序》,写不完不许睡觉”
夜已静,月已明,一席银白色光投射在我的书案上的白色宣纸那整片的闺阁小楷。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写到这里我驻笔,感慨这句“同是天涯沦落人”
这不是王羲之的《兰亭序》是白居易感伤风尘女子命运的所着写的《琵琶行》现在我借用此诗做为悼文,祭吊与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人。
整片《琵琶行》写完后,我拿着它跑到花园里一个清石台地,焚烧诗稿。
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祭吊已故亡灵,祝愿她的来世做一个平凡而快乐的人,拥有一个爱他的人,而不是她千辛万苦去爱的人。
我在虔诚的默念祝福着,忽听背后有跫足声,时有时无,叫人寒栗,以为是人鬼即要相见,惊颤的转身,才敢大喝一声“你要吓死我啊!”
丹丹诺诺的说:“囡囡,先生要我问你,你还有完没完”
我冷瞥她一眼说“没完”
复对着圆月,虔诚祭吊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同是天涯沦落人
早上唤我起床的声音不是闹钟,是一个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巡音看着去,是吴阿姨不小心把端给我的一盅汤碗给摔在了地上。
“吴阿姨,你没事吧”我关切的问。
见她神情恍惚的,捡着地上的碎片,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早上这眼睛就跳,这碗端得好好的怎么会掉哪!”她嗖地盯视我看“总觉的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我心一沉,知道她所指。因为曼丽的事情,我和林宇涵已经两天没有说话了。她是怕我惹恼了他。
我淡然一笑“你放心,为了这个孩子我不会象以前那么倔强的”
果然吴阿姨的眉间愁云散去,释然一笑。
我看上学的时间要误,虽便扎了马尾,换上一条裙子,准备上学去。
在玄关换鞋时,吴阿姨突然劝阻我“别去了,我心里总觉的会发生什么事情!”
为了赶时间,我快速的说:“今天去学校主要是跟校方请假,假期我不能参加出国考察了。我的这个名额是校方保举上的,必须得亲自跟校方说下。说完了,我就马上回来”
吴阿姨默然点头,还是担忧的看着我离去。
全校的尖子生会聚礼堂,听校领导讲义假期赴罗马考察的行程安排以及与当地建筑学校交流课题内容。
每个学生都在奋笔疾书的记录着,影像ppt上所播放的文字内容。只有我漠不关心的玩弄着手中的笔,期盼这会赶快结束,我好回家。最近我发现我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免于是非议论,一般课程一结束,我都是第一走出教室,跑回家。
只听身旁的毛盈盈边些边骂:“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花钱,那缺德的一本万利,不知道联合旅行社黑我们多少钱”
她见我漠然的把玩手中的笔,正要发奇的问,便听到讲台宣布散会。我立马起身冲出去,她赶忙问:“你干嘛去”
我头也不回的说:“我请假不去了”
她嚷道:“你疯了,这是千载难得的机会”
我慌编了一个理由,向校领导推这次考察,领导对我很惋惜,但也没有拒绝,名额太紧缺了。
我是一身轻松的,匆匆要离开学校。
边走出校门,边给刘师傅打电话,问他车停在哪里。这时候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刘——若——男”
我回头,看见是高赞向我跑来,见是他我更想要马上离开,不想与他纠缠。我现在的样子是极度危险的,和这焦点人物站在一起,我会立马称为女生的焦点。
我勉强微笑的象他挥挥手再见。他见我我有意躲他,举起一张纸,声音高出八倍的喊“考察申请书,我替你填完了。罗——马有全世界最美丽的教堂”
然后我听见他高出了八倍以上的声音,像是惨叫“刘——若——男”
我的眼前是一片漆黑。
我堪堪的张开眼睫,四周朦朦胧胧一片,似罩了一层柔软的薄纱。那个面容张的精巧,带着一副超大墨镜的女人,怎么不见了?刚才她离我是那样近,几乎我的睫毛能与她的睫毛连在一起。她那张美丽性感的红唇几乎要印在我的脸上,随着她轻缓的呼吸,我听见她说:“你的孩子没了”那声音虽然弱的跟她轻吐的呼吸那样,只有我汗毛孔能感觉她的热度,可我真真的听到了。
我起身要寻找那个女人。只轻微的挣扎下,浑身的骨架有被生生拆除般的巨痛。神经抽搐了一下,我又昏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见一个模糊人影渐渐的靠近我,这回我一动不动,我要向那个女人问清楚,我的孩子怎么没了?
等那模糊的轮廓,终于显示出清晰的五官的时候,我吐了一口气,问:“怎么是你?”
吴姨哭诉道:“侬说我该向先生怎么交代呀。就是倔哦,让车子到学校门口接你,你偏要隔着两条街等。要不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的啊”
我看清了四周环境,洁白空间,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嘟嘟的声音在我头顶响着,是监测我心律跳动的仪器。这里是医院。
我头缠着纱布,似乎经历过猛烈的激撞,脖子裹着颈托,束缚了我的活动。
底怎么了?
孩子!!!
我摸着我腹部,平平的,好似那里从来都没有韵益过生命一样。只有那个声音似真实的。烈焰红唇,吐着轻缓气息“你的孩子没了”
我死死的抓这被单,倔强的压抑的悲伤,这让我的心更加痛,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有恨不能将被褥撕碎,一泄愤恨。
为什么,上天如此薄我。我是被诅咒的人吗?
那张烈焰红唇,是来至地狱吗。若是,干嘛不把我带走。
我心如被钢丝缠绕,正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勒紧,血已经慢慢的渗了出来,我痛苦翻滚,平整的床单,以被我双脚蹬蹭着一团。
吴姨不忍,上前来按住我,却被我推到一边,她只有无奈的宽慰:“囡囡,哭出来,哭出来就好受点”
我哭不出来,我又尝到一种痛,是你发排泄,只能隐隐的承受。
我从衣橱里拿出一个黑布袋,踱步窗前大开,一把五弦琵琶曼妙伸展于阳光下。我柔弱的手指轻轻抚摸过象牙凤头,檀木槽弦,轻盈一波五弦,开心的扶着自己腹部说:“宝宝,这是妈妈的妈妈留下的。听见吗,她在问你好啊”
琵琶的边沿已被磨得圆滑锃亮,涂有漆色的地方也已还原了本色,历经时间磨砺似乎沾染了人气,拿来顺手,弹得顺畅。这把琵琶是从养我生我的地方带回来的。带着康南老师尸体临行的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