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疑似故人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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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情有些恍惚,嘴角颤抖,洪流势要冲破她的防线,她强作镇定防守。许久,反复念叨:“弄坏了我,弄坏了我”
我温和的说“他心里一直有你,就是他已经回不了头了,这应该知道的?”
她目光迷离 “我给过他第二次机会”声音缥缈,好似游离到另一个世界。她在想着什么?
“他还是又把我给毁了”话此,灵魂才归位。她目光寒栗,声音低沉“你离开他一年后,他的生意一落千丈,不是被人暗度陈仓,就是半路夭折。张清雅怕林业如此一蹶不振下去会连累张氏的利益,就釜底抽薪,将张氏投资林业的资金撤回来,投在张氏新开发的医疗项目上。林业在运营拓展上更是举步维艰。那时人人都说林业走了“备”字,逢年不利。像林宇涵那样做事精明,缜密的人怎么会走“备”字。可那时我也相信了。我主动来到林宇涵的身边想帮助他,他竟然没有拒绝我留在他身边,后来我知道他把我跟他每日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一样。只是为了消遣。我不在乎,只要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我能留在他身边我就满足了。以前他对不起我的就让他过去好了。我甚至有些庆幸,他若一无所有了,我们就一起回台北,实现我们最初的理想,教书育人。这也是他父亲对他最大的期许。可就在有天晚上,他抱着我,抚摸我的脸,痴痴的说:’兰儿,别离开我’。他竟然把我当成了你。”
她痴痴一笑看着我的脸,我的这张脸曾经是她的复制品,也是这张脸,林宇涵才走进我的,怎么颠倒了,不可思议,我简直不相信。
她目光狠狠的刮了我一眼,似要将我粉碎“后来我通过陈铭远了解到,什么公司走“备”字,什么业务发展资金短措,什么公关外网不够强势,统统都是骗人的。他就是想放弃自己,随波逐流。试问哪个女人允许自己被毁两次,但凡女人有把刀都会朝他刺去。我会,你也会,我怎么成最狠毒的女人了。是,是我蛊惑陈铭远和张清雅,逼着他从高楼上跳下来。可逼着他爬向那座高楼的不是别人,正是你,是你——”
“不要说了”我后悔知道这个答案了。
是你,让林宇涵决定跟张清雅提出离婚,导致林业集团在危机中得不到张氏援手。
是你,让林宇涵亲手放弃自己千辛万苦创下的林业,一步步走向毁灭之路。
是你,让我对林宇涵再次痛下杀手。
虽然只是一秒,可他还是因为你向我提出了离婚。
你就是杀林宇涵的软刀子。
夜幕,我疯狂的在纽约的街头跑着,人潮拥挤,我不管不顾的朝前跑,我要甩掉那些声音。他们像鬼魅一般困惑着我,让我迷失。
这是怎么了,无论我有意问道的还是无意得来的,都说那个魔鬼爱上了我。
我林宇涵此生有个你,我永远也不提
你不过就是我林宇涵豢养的。
说你是谁?
我是被你养的。
乖。
我捂住耳朵,屏蔽双眼,驱走那些鬼魅的声音与视觉。许久我狂躁的心静下来后,我睁开眼睛,纽约城市的上空竟然飘落下雪。
街上许多人望着飘落的雪花,欢呼雀跃着。
我伸手接住一朵雪花,忽然想到那句“白茫茫落地大地真干净”一种不祥感油然而生。
那个人是不是已经去了!
恍惚间,我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稔背影,中等身材,清瘦身影,头发光洁拢在后面。
是他,我急忙追上去,努力拨开一层又一层的人群。
就在我拨开围着他的最后一层人群的时候,天地竟然换了一番。在我记忆中最美的沙滩上,海浪拍打,海鸥在天空旋转。林宇涵一身白衣白裤,袖口与裤腿挽卷,赤露着结实的胳膊和小腿。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裸着脚走在沙滩上。海风吹乱了他头发,他似乎很享受这一切,漫无目的的走着。
看起来是那样的甜美而又安逸,不忍心上前打扰。
可我还是唤了声“宇——涵”
他没有理睬我,我跑了过去,可始终还是追不上他,又提高声音“林——宇——涵”
他依然没有回头,而是越走越远。即使我喊破了喉咙,他还是渐渐远去,留下一抹不大点的白色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
☆、七、昨夜之灯
“早,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的好梦”
一早意外接到张清雅的电话,如有人往我的大脑扔了手雷,突然爆炸开。强制镇定以后,才清楚张清雅说的是什么。自我知道林宇涵跳楼那时起,我就知道我的好梦到头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我冷静的问
“你找侦探查我,我就不会找侦探找你”他淡雅平静的回答。
“对不起”
“找的怎么样了”她好似在挑衅,她把人藏的很紧密。我提着30万美金雇佣了一家侦探社去找,他们在美国50个州的医院里去找寻找。总共有12加医院有类是我要找的病人,这12家医院分别在阿拉斯加州有两家医院,佐治亚州有三家医院,新泽西州有一家医院,马里兰州有三家医院,剩余的在纽约。12家医院我一一查询,结果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我意识到了,我的行动一定惊动了张清雅,毕竟他们家族在医学界是很有权威的。
她是要指责我的行为,或者提醒我的身份。我做好心里承受责骂的准备,老实的回答。
“搜集了美国50家医院的资讯,锁定了12家,结果还是好无线索”
“他已经离开美国了”不想张清雅对我说出这样一句话!
“在香港吗?”我追问。
“是他助理帮他办的出院手续,去哪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我马上追问“啊!他有意识可以指挥一切了,这也意味着他的手术很成功,康复很好。”
“应该是,所以他选择了消失,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台湾的家”我第一感觉到张清雅的伤感;卸去铿锵战甲后的伤感,透着殆谢与无力。
“能找到他的助理吗?”我问。
“也消失了,不,应该说隐藏起来了。林业很多商务债务处理都是他的助理委托律师跟我协商处理。看来他真的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下落。”
“为他办出院的医生只听他说,他要回家”张清雅哀怨的叹了一口气。
回家,香港不是他家,台湾也不是,天涯何处才是他的家,他回去哪里?
“我们已经离婚了,他请了会计事务所的人,清算了所有资产,然后抵押给银行。余留的资产他全部留给了我。他只留下了在台湾那家小规模林业运输公司,他是靠那公司发家的,他不舍的卖。还有他只给自己留100万,不知是用他再东山再起,还是了度残生”
离婚!这让我一时不解,他清醒后的第一件事情,做了一件不清醒的事情,离开张氏,林氏如何再在香港崛起。
他真的要随波逐流!
挥霍完100万,再度了却残生!
我有些茫然不知,从接到噩耗到此时此刻,我们所提及林宇涵,是一个人吗?
为什么你们说的这个人,我是如此陌生!
张清雅这个电话,不是质问我的,而是想从我这里了解到林宇涵的下落。毕竟我是他们公认的牵系着林宇涵生死攸关的人。
“爱德华大夫给打电话,告知我你去找他的时候,我才知道你是这么的执着。所以才给你打这个电话………不要再找了,相逢又如何!”
这话听着让我有些很意外。她又缓缓的开口“其实我打这个电话,是希望你找到他,算是我的对他弥补吧。可若这样,似乎对你有些不公平,随着自己心吧”
我的声音有些呜咽,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听着更像哭声。只有我心里知道。
谢谢…。。你
泡了一个多小时的热水澡后,插上旧手机号,开机,然后把手机往沙发一扔。去冰箱了开了一罐啤酒。就听手机短信声音不断的响,足足响了十几分钟。意料之中。
我手握啤酒,站在窗前观望夜幕下的都会。
我深呼一口气给杨帆打了电话。
“你在哪?”
“回纽约了”
“什么时候到家”
“我住在酒店”
“我去找你”
“不,明天我去见你”
“你到底在搞什么?”
我想了想工作室是我跟他坦白一切的最佳地方,那里是他专心工作的地方,他已习惯于在那里冷静的去处理一切事务,于是我说“明天我们工作室见吧“
而他冷冽说“在公寓,我让你回家”
我终于越过那条斑马线,虽然时光重叠,但人事已全非。
我一开家门,迎面就是酒气熏天。定眼一看乱七八糟,瓶瓶罐罐横七竖八的乱放着。而杨帆像一个垃圾人一样,站在客厅中央看着我。
他狠狠的说:“你怎么能这样愚弄我们的婚礼”
我平静回答:“是人都会这样,狐狸都知道报恩,何况是人类”
他似懂非懂,一股脑的扑上我,狠狠的攫着我的胳膊,我痛得我要叫出来,可我忍了,我觉得这样我心会好受一点。“你什么意思,难道爱上你,你就会让谁痛苦?”
这句话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过,那是我初恋,他的名字叫高赞。
我质疑的看着他说:“你给高赞打电话了?”
他目光凛冽说:“是,我发疯一样的找你,凡是跟你有关系的人我都找了。”
这到令我放松了许多,在我众多朋友中,只有高赞知道我的秘密,如果他把我的秘密直接告诉杨帆,那我就不再难以启齿跟他谈分手了。
我望着他说:“他跟你说什么”
“爱你就是痛苦,分开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就这些吗?我久久的等待他往下说。果然没有下文了。
我果断的说:“他说的对”
他双手加深力道,目光弑杀我双眼,说:“为什么你要逃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是不是你们穷苦出身的人就喜欢耍我们这些家境良好的人。以作心理平衡的报复”
我怒视杨帆的醉态,他呵呵一笑说“高赞不就是吗!”
五年真心相处,他竟然把我看得这样恶劣。我暴怒的喊道:“杨——帆,我真的是这种人吗?”
他终于暴怒:“那你是那种人?”
他嘴角扭动,满脸的胡须也在鼓动,通红的眼怒视我。天!他几天没有合眼了,那阳光般的容颜,好似从不曾属于他。心在疼,眼是雾,伸手抚摸他的脸,然后把头靠向他肩膀说:“对不起”我闻到了他身上汗渍与酒参合,所散发的臭味,令人做呕。他一定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他冷漠的说:“回答我”
我哽咽的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的秘密”
秘密,前尘往事如一道疤,以为时间久了可以密实长出新肉,可没想愈合已久的伤口要自己划开。此时也只能咬牙挺着。
我把杨帆拽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我去厨房的冰箱里取酒,给自己壮胆。可一进厨房,每一个角落都被各种酒瓶占满。我随手拿上一瓶半酒残羹,一倾入口,反正是他喝过的,我不介意。然后离开凌乱的厨房。
我坐在他对面,一脸颓废的他,该如何讲述我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这个问题从我逃婚那天我就一直思索着,试着编排各种理由,试着如何按着他秉性诉说,试着编一个让他相信谎言,执意让他去相信。
可我却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