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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左耳-第23部分

小说: 左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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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园。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

    圣诞节的晚上体育中心有演出琳不知道从哪里低价批来一大堆荧光棒之类的东西硬要拉着我一起去卖。迟疑了一天的雪终于下了下来而且一下就是漫天漫地。我捏着一大堆彩色的棒子站在体育场的门口看到巨大的海报上有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穿一身红色的衣服笑得很灿烂旁边写着她的名字:蒋雅希。

    蒋雅希?

    琳在我身边大声地叫卖:“荧光棒支持你的偶像。望远镜看清你的偶像!荧光棒支持你的偶像。望远镜看清你的偶像!荧光棒支持你的偶像。望远镜看清你的偶像!”见我看着海报呆她拉我一下说:“怎么了李珥?”

    我指指海报说:“我想我认得她。”

    “你说蒋雅希?”琳说“不会吧昨晚她去了酒吧你不是还说不知道她的吗?”

    我说:“我想她是我的校友。”

    “不会吧。”琳说“她最近很红的刚出的专辑卖得很好听说她是在香港长大的怎么会是你的校友?”

    我转过头再去看海报研究海报上那张化了妆的精致的脸。只是雪越下越大挡住了我的视线。琳把两只手里的东西兴奋地拎起来那些彩色的玩艺儿在雪地里闪着诱人的光茫琳的心情不错晃着它们说:“瞧我业绩不错哦。你要赶快加油!这个圣诞节真是有气氛李珥等下我们溜进去看演出哦。”

    “我们没票啊。”我说。

    琳眨眨眼:“相信我我有办法的。”

    琳果然有通天的本领她打了一个电话跟人乱扯了一通在演唱会开始一刻钟以后一个矮个子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把我们顺利地接进了体育场还是内场。

    我一进去就看到了她她正在台上热歌劲舞台下的歌迷挥动着手里的荧光棒尖叫声此起彼伏。

    凭心而论她唱的真的不错。

    一曲歌罢现场安静下来。她微笑着说:“下面为大家唱一你们喜欢的歌也是我的成名曲和刚才那不同这是一很安静很伤感的歌……”

    她没说完台下的人已经在齐声大喊:“《十八岁的那颗流星》!”

    “对。”她说“《十八岁的那颗流星》送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在这个飘雪的圣诞节雅希祝愿每个人都能拥有甜蜜的爱情。”

    她叫自己雅希。

    台下她的歌迷团举着印有她照片的牌子又开始在大声呼喊:“雅希雅希我们爱你雅希雅希永远第一!”

    她灿烂地笑了。灯光照着她年轻的脸她真美得让人眩目。琳握了一下我的手把我往舞台前方拉:“我们上去看清楚了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校友!要真是的话弄个签名来哦!”我身不由已地跟着她往前走台上的灯忽然暗了无数的流星在舞台的背景板上闪烁她坐到台阶上开始轻唱:

    十八岁的那一年

    我见过一颗流星

    它悄悄对我说

    在感情的世界没有永远

    我心爱的男孩

    他就陪在我身边

    轻轻吻着我的脸

    说爱我永远不会变

    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们

    永远啊它到底有多远

    不知道从哪天起

    我们不再相信

    天长地久的诺言

    岁月将遗忘

    刻进我们的手掌

    眼睛望不到

    流水滴不穿

    过去过不去

    明天不会远

    如今静悄悄

    已经过了很多年

    我想起

    对着流星许过的心愿

    我心爱的男孩

    他早已不在我身边

    流下眼泪前

    美丽往事犹如昨天

    ?

    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们

    永远啊它到底有多远

    不记得从哪天起

    我们不再相信

    地久天长的诺言

    岁月将遗忘

    刻进我们的手掌

    眼睛望不到

    流水滴不穿

    过去过不去

    明天不会远

    我该如何告诉你啊

    我的爱人

    我没有忘记

    我一直记得

    十八岁的那颗流星

    它吻过我的脸

    在琳的带领下我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离舞台最近的地方。我想我看得真切我想我绝不会看错那个在舞台上唱歌的女生她的确是我的校友张漾的女朋友她叫蒋皎。她因为家里巨有钱而在学校著名我想每一个天中的学生都会知道她。

    体育场里温度很高。琳早就脱掉了她的大衣我却把大衣裹得更紧了我埋下头对琳说我不舒服我要先回去了。琳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她说:“天啦李珥你不会又是在烧吧?”



………【李珥7】………

    容飞雪轻轻摇摇头暂时将关于姐姐那些回忆抛诸脑后继续考虑寻找祝和的事。此次武林盟声讨九圣教是江湖中一件大事她本该亲自追查只是最近三个月来都在跟踪秦洛便无暇顾及只是派了几个得力手下代劳。墨染峰上的变故她自是也知道得清楚由手下的回报中却很难得知当时的真正场景各人脸上的表情口中的语气这些都是她推断事情真相的绝好依据。谢千峰死了他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外孙女被人劫走九圣教上上下下成了空城而如今又被一把火烧得干净祝和一干人与谢千峰之间出了什么裂痕他们又去了哪里现在却是一团迷雾了。

    容飞雪叹了口气心道:若不是秦洛又去哪里惹出这么多事端来?可转念又想及若非秦洛她自然也难以如此轻易就得到这枚血玉髓。血玉髓……她不由得攥紧了右手姐姐的愿望终是达成了只是她……

    清儿心意也略有些烦乱秦洛走了容飞雪走了他们似乎总是能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唯有她总是举棋不定总是踌躇徘徊。还有三个月要等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忽然间目光触及手中那一管铜箫令她心中铮然一声不知怎的就想下山去仿佛有什么打开她封闭已久的一扇门让她早就渴望宁静淡然的心又重有了向往繁华的念头。或许山下的人与事会让她再受许多伤害但就这样隐藏起来岂非成了垂暮老者?一个人的愿望没有达成的时候便是躲也躲不过自己的心吧商乔如此谢蕴也是如此。那么她也不该任由自己的怯懦恐怖打倒自己那么下山。

    清儿站在谷口回望九圣殿时却见那新漆未久的梁柱上已有鸟雀集翔暮春了这些惊魂未定的鸟儿才第一次得以安心地置下窝来但愿不再有人打扰它们了。她挥挥手便带着微笑离去凤羽剑带着母亲的温暖铜箫却有股激人的魄力竟令她不那么?厢辶恕?/p>;

    秦洛在荒草没胫的小道上缓缓走着以他的轻功要日行千里并不成问题他却不愿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浪费自己的体力。反正肚子还没有饿到去要饭的地步何必总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再说了只要他摆出“鬼见愁”的名号哪里还需去寻银子银子自会来寻他只是这银子必然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少不得要再刀尖上再滚几滚。

    他知道前面便是一个小镇到了彼处即便给人扛几天短工也能混个三饱一倒。有时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喜欢哪一种生活一种叱咤风云挥金如土另一种低贫下贱默默无名偏偏在他心中总是难以取舍。唉生来命贱。他微笑着给自己下了个定论继续缓缓前行。

    前面的小镇已遥遥在望隐约听到车马之声货郎今天大约是不来了街上并没有小孩聚集着吵嚷妇女们也没有拥出来讨价还价地闹成一片。近夏了田里的活如同树阴中的蝉声一样日渐增多街上的小酒馆里空荡荡的小二懒洋洋地靠着墙打盹。秦洛信步踱了进去在小二耳边大声叫道:“客人来了!”

    小二惊得从墙上弹了起来连喘了几口大气才开始注意这个衣衫破旧背负着双手的笑嘻嘻的男子道:“客、客倌要点什么?”

    秦洛既有心情与小二玩笑自然也有心情坐下来小酌一番。他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不过谁知道片刻之后会不会有人送钱到他腰包里来呢?

    送钱的人居然真的来了。

    小酒店外仿佛掠过一阵疾风一个人影倏忽出现在门口却是个劲装蒙面的女子朝他问道:“尊驾可是鬼见愁?”

    秦洛微微一笑道:“咦怎么最近找我的都是蒙面佳人莫非在下走了桃花运不成?在下姓冉名青鬼见愁什么的倒仿佛是有人这么叫。”

    他心情看来真的很好又给自己换了一个名字还开起对方的玩笑来。这女子却如同没听到一样漠然道:“我有一桩买卖你做不做?”

    秦洛道:“送上门的买卖又是佳人的吩咐哪有不接之理?只不知是要做些什么报酬如何呢?”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你自己看罢。”说罢掷出一个纸团恰落在秦洛桌前显是唯恐隔墙有耳因此把任务写了下来。

    秦洛展开纸团上面只有八个清秀小字:杀谢弈清取血玉髓。

    秦洛浑身电击般一震。

    那女子道:“鬼见愁应该识得纸上这人吧?酬金一万两白银你看如何?”

    秦洛回过神来哈哈一笑道:“这人我确是认得不过恕在下不才这事在下却是办不来。”

    那女子微微一愣随即冷晒道:“天下居然还有鬼见愁办不到的事!若是尊驾嫌酬金过少大可自己报一个数上来只要完成此事我决不吝啬!”

    秦洛摇头道:“此言差矣!虽说在下现在穷得要去当裤子事却仍分可为与不可为伤害朋友之事在下不做。”言罢叹道:“唉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在下却也心疼得很。不如这样姑娘再出个其他题目在下只收你半价算是补过如何?”

    那女子却全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直直地盯着他道:“你、你说什么?她……她是你的朋友?哼哼真是可笑一贯独来独往的鬼见愁竟然也有朋友!她竟然是鬼见愁的朋友!”语气不胜尖刻。

    秦洛也不生气道:“不错。姑娘若没有其他事便可走了。在下酒兴未尽却还要再小坐片刻不送。”

    那女子又一声冷哼纵身离去。

    秦洛仰脖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喃喃道:“朋友?哼……不过是谁要杀她呢?”他自己也觉得诧异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一生中受尽磨难早已下定决心浪荡红尘再不牵扯上半点儿女情长。但这几日他却仿佛活在梦中做出许多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事来。为什么要匆匆逃离?为什么要将随身的铜箫留下?为什么不愿杀她?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向着店门外清澈的天空轻声道:“冰……”忽然间他又浑身一震握杯的手停在半空好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不不是她……只五年我怎会连她的声音都忘了……”

    那个春节我回到了家里。

    尤他来车站接的我他穿着一件黄色的大衣看上去像只可爱的狗熊替我把笨重的行李接过去然后他说:“你怎么又瘦了?”

    “不想胖呗。”我没好气地说。

    “许弋呢?”他往我身后看“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听说他爸爸出狱了恢复官职了呢。”

    “我们分手了。”我说。

    “是吗?”他不相信的样子。

    “一年前就分手了。”我说。

    他的表情怪怪的。

    我们回到家里现姨妈他们都在。门一开妈妈爸爸都冲上来抱我弄得我不知道该抱哪一个好。我把外面的大衣脱掉妈妈的眼眶立刻就红了她当着众人的面哽咽着说:“你怎么这么瘦在学校是不是吃得不好?”

    “我就是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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