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幸存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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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今天暂时没有了骑自行车的体力,千草便打算打车去学校,就在她站在马路边遥望那除了公交车货车等一个出租车没有的马路时,她暴躁了,往常也不见这马路上车流这么少啊!
千草险些把持不住遵循本性摔东西的时候,身边突然停下来一个自行车,乖乖的穿着校服的严旭正立在上面:“千草老师在等车吗?不如我载上你。”
千草看了看表,如果再等下去恐怕就要迟到了,便答应了一声跨上严旭的后座。令她奇怪的是严旭今天怎么也这么晚?他上课一向都是很守时的。
严旭的自行车骑的很平稳,路过减速带的时候都特意减缓速度,怕给她带来颠簸。尽管这样,一路上还是避免不了轻微的颤动,每当这时千草的鼻子都会撞上严旭的后背,他身上的气味不同于学院中那些爱打扮自己喷香水的学音乐男孩,而是一种混合着抹茶味的皂角香气。
咦?闻到抹茶味她有点想吃蛋糕了……
很快到了学校,千草有些不敢走入办公室,虽然她和李雨的办公桌相隔了两条过道,但这时让她见到那个变态她还是觉得汗毛直立。
居然早上没有课,又不想去办公室的话就打完卡去音乐楼吧!最近好像时间都被挤掉了,很久没去练琴了。
这样想着的千草和严旭告别之后就去音乐楼了,却不想严旭叫住了她,并从挎包里掏出了一份小巧精致的蛋糕盒递给她,眼睛却看向别处,脸颊上有微微的红润:“这是送给老师您的。”
千草瞄了一眼,居然是抹茶味的!舔了舔嘴角,真是人品太好了,想什么来什么。
笑眯眯的接过蛋糕,千草被讨好得心花怒放,这可真是她教过的最懂老师的得意门生了!开心之余千草想到她已经好几天没跟严旭接触过了,一方面虽然她最近教课很忙,一方面音乐祭过后两人接触的机会就变少了。记得前几天严旭还跟她提起小提琴分级考试的事,所以千草便问了一句:“分级考试还顺利吧?”
严旭身型顿了顿,只是‘唔’了一声,便言语不多的与千草告别了,丝毫不似那个往日在专业上与老师想谈甚欢的孩子。
千草望着严旭的背影有些纳闷,她走进音乐楼中友丽常用的琴房练了会儿琴,不知不觉中时间游走到了下课的时候,三三两两的学生抱着乐理书从她的琴房门口走过,叽叽喳喳聊着天。
突然,她从一个经过琴房门口女孩子的谈天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女孩的口音是略带惋惜的口气:“就是三班的那个严旭啊,真没想到他院分级考试居然没有过,听说他全国十级都过了呢,音乐祭上还是主席小提琴,没想到院级段考试中居然拉得那么难听。”
另一个学生说:“哦,你说他啊,上次考试他拉的时候我也在,当时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实在是太摧残人的神经了,他怎么会拉出那么难听的音……”
因为两人的渐远对话内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虽然两人的对话很可能有夸张的成分,但听起来严旭的小提琴院十二级没过是没错。
这怎么可能?千草熟悉严旭的音乐风格,也深知他的小提琴水平,况且严旭的小提琴国家十级都过了,区区院12级怎么能难得倒他呢?
这个世界小提琴的等级水准和之前千草所生活的世界一样,都是全国级十级最高。有对专业要求高一点的院校会在校中独立设立每年一次针对学生的分级考试,像是合斜学院就设立了,将小提琴的考试级别分成了十二个等级,能不能顺利毕业和将这十二个等级考过有着直接关系。
琴房的门突然间被推开,边擦着汗边拎着书包走进来的友丽看见千草一愣:“咦,千草老师你也在啊。”
“哦,我想练练琴,对了友丽,今年小提琴分级考试你去了吗?”千草问。
“怎么可能~我是学钢琴的,和他们的分级考试不在同一天~”友丽摆摆手,突然窥见千草放在桌上的蛋糕,眼睛立刻变得闪亮亮的扑了上去:“哇!墨绿森林家的主打抹茶蛋糕!原来老师你也喜欢这一款呀!”
“……”望着友丽那亮晶晶的眼神千草有些HOLD不住,便对友丽说:“我们可以一起吃。”
“千草老师真是太棒了!”友丽放下乐谱对着千草便是一个熊抱,她拿起叉子戳了戳蛋糕,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对千草无意提起:“对了,那天路过墨绿森林,好像看到严旭也在那里啊。”
可能是严旭买这个蛋糕时被友丽撞见了吧。千草想。
友丽又叉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言语不清的咀嚼着:“他穿着墨绿森林的工作服,好像在那里打工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墨绿森林……不知道有没有人看中国最强音,总之我是想不出名字了……
起名继续无力……
☆、14她不是故意拉手摧花
友丽又叉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言语不清的咀嚼着:“他穿着墨绿森林的工作服,好像在那里打工的样子。”
想到早上严旭上课迟到又明显精神疲惫的样子千草不禁诧异的‘哎?’了一声。
能来这所艺术学校念书的都不会是家境贫寒的学生,尤其是学音乐的,对家境要求都非常高,而且上次严旭使用的小提琴千草也见了,是全手工制的,音色好听手感也舒服,这种程度的小提琴价格不会低。如此看来严旭的家庭条件应该是很好才对,那么他为什么要出去打工呢?
“友丽,严旭家里很穷吗?”千草问。
“穷?”友丽脸上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据我所知他家条件很好啊,从前有一段时间一直是坐着私车上下学的,衣服的牌子看起来也很贵,而且高一的时候我们去过严旭家开派对,他家的别墅好大啊!比我家的整整大了两倍!”
千草听完友丽的形容立马变得不开心了,友丽见了千草虎视眈眈的眼神连忙将怀里的蛋糕护了起来,面露惊恐:“你要干什么!”
“你不能吃我蛋糕!”千草杀气腾腾的站起身向友丽压去,友丽在苦苦挣扎之际看着被抢走的蛋糕悲切的喊着:“为什么!”
“因为你家有别墅。”
友丽:“……”
友丽:“老师你不能歧视富人,众生是平等的……”
从友丽的琴房内出来,千草大度的把蛋糕留给她了,并顺了她两张免费美容卡,当时友丽的表情如同在被割肉一样:“老师啊,批卷子的时候我会在卷角画个五角星,你可要给我打个高分啊……”
“市里那么多老师批卷,你何来自信我一定能批到你的?再说了……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老师。”
友丽:“……”你的操守在顺我美容卡的时候跑哪去了!
因为有些担心严旭,千草便顺便去他的琴房看了看,透过琴房的木门,一段尖锐并粗燥的音乐从严旭的琴房中缓缓浸透出来,千草皱了皱眉头,里面拉琴的人是严旭?
这段音乐千草很熟悉,是塔蒂尼著名小提琴曲【魔鬼的狞笑】,曲中有很多优美又极具难度的颤音,虽然这些颤音都被严旭拉了出来,但一点儿也不优美,反而很‘魔鬼’。
推门而入,小提琴声戛然而止,严旭看到千草后愣了愣,然后将提琴放在身后的桌子上,像是特意藏起来般,用身体将它遮盖:“老师怎么来了……”
望着严旭的表情,千草有一种他在怕她的感觉,也不知在怕什么,反正自她进来严旭就很仓皇。
“魔鬼的狞笑?我简直要听不出来了。”千草打击着,然后继续问:“你校12级没有过?”
严旭身体僵了僵,然后轻声说:“是啊。”
“把你的小提琴给我。”千草对严旭伸出了手,可过了半刻,严旭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嘴唇抿着,像是在做什么生死抉择一样。
“给我啊。”千草皱了皱眉头,她不明白严旭为何如此反常。
“老师,我不用你教了。”严旭终于轻声开口,然后将身后的琴装入琴袋里,作势要走。
“师门不幸啊!”千草怒了,她拉住严旭的手语气硬硬的说:“你给我站住!”
严旭还真的就那么生生顿住了,他手指收拢,掌中是千草纤细的五指,他的指腹轻颤,上面传来微弱细腻的触碰,他很想握上去,虽然他也很想马上离开。
千草因手上的触感皱了皱眉头,她低头垂视严旭的手,有些粗燥,掌中起了薄薄的茧,手指中央还有许多伤口,这不像是一个拉小提琴人的手,一个拉小提琴的人,他应该最注重自己手与琴触碰的手感,让手指以更好的姿态去拉琴才对。
“手是怎么回事?”
严旭没有吭声,背对着千草不曾回过身来。
“喂!”千草亲自将严旭翻转了过来,本想大骂他一顿,但看到他的眼睛时却生生顿住,因为严旭原本常年清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氤氲,望着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无助与茫然。
“别关心我……”严旭嗓子哑哑的别过头,本来只是略涨水气的双眼在对视到千草的那一霎那变得红红的。
“你到底怎么了?”……千草从怔然中回过神,忽然瞥见严旭那未拉紧的琴袋中露出的琴头,不管是从工艺还是琴漆来说,那都不是一把好琴,做得很粗燥简陋,和严旭原来那把差远了。
夺过严旭手里的琴囊,千草将提琴拿出来架在她的脖子上。
“吱嘎————”质量很好的琴弓在劣质的琴弦上拉出了很刺耳的声音,就像午夜回廊里一个女人的惊声尖叫一般,就像指甲滑过一块生了绣的铁片。
也许普通人只是觉得这种声音还凑合而已,但越是专业的人就会越觉得这种声音刺耳,因为他们的耳朵很刁,常年养成的音乐素养使他们只听一下便开始反感这样的音。千草也是如此,她不明白严旭是怎么用这把破琴练习的,如果是她拿这种琴练习一刻也受不了。
“考试的时候也是拿这把琴演奏的么?”
“嗯。”严旭顿了顿:“没关系,下一年我可以重考。”
千草回忆起上次自己被一个学生中的变态绑在大礼堂内非礼,严旭那时出现救了她,与变态学生打斗的途中还弄坏了琴。
记得那时她都对他那把琴心疼,而严旭却是同现在这样说的:“没关系,可以修好。”然后表现出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安抚被惊吓到的她。
现在想来,严旭那时一定知道那把琴修不了了,心中对这把用过很多年的琴一定很心疼,可他却一直在顾及她的感受没有说出来。
“……原来那把琴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所以彻底坏掉了吗?”千草问。
“没关系,这个只是暂时用,下个月我会买新的……”严旭将千草手上音色极烂的琴夺回。
“别跟我说没关系了!”千草打断他:“用你浪费学习时间,浪费练习时间打工的钱来买琴吗?你想买多少钱的琴?能正常弹奏就行的吗?!看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
一句轻轻的没关系,把任何事一笔带过,连她都被她骗了。严旭手上的伤还有那疲惫的神情一定不止在蛋糕店打工那么简单,他很可能身兼几分工作,而这些工作有一些一定来钱速度非常快,但却是非常伤身体的,严旭手上那一道道口子就是很好的证明。
经千草这么一说严旭好似被戳到了伤疤,他收紧了握着琴弓的手掌,眸中带水的眼睛掠过千草便拉上琴袋便夺门而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