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拉登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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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伊瓦:婚姻生活(10)
我十分担心阿卜杜勒·拉赫曼,因为他在旅途中病得很重,甚至发起了高烧。奥萨玛为我们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安排了一个医生。当得知阿卜德勒·拉赫曼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时候,我才放松了下来。
人们会惊奇地发现,我曾到过美国,有时我也问自己对这个国家和它的人民是什么感觉。这个很难回答。我们只在那待了两个礼拜,其中一周,奥萨玛去了一个叫洛杉矶的地方,去那里见一些朋友。我和孩子们被留在印第安纳,由一个女伴陪伴,在这里,为了她的隐私和安全,我不想透露她的名字。
这个女伴待人很和气,她带我去她家外面四处转了转,因为我从没有独自出门的勇气。我们甚至还去了印第安纳波利斯第一个大型商场。
这里的地形看起来很平坦,与沙特*大不相同。至于那里的人,就我所经历的短暂出行来说,我渐渐相信美国人是和气善良的,也都很随和。就这个国家本身来说,我和我丈夫不恨美国,也谈不上喜欢它。
有一个小事提醒我有些美国人并不了解其他的文化。在我们要离开美国的时候,奥萨玛和我带着两个男孩,在印第安纳的飞机场准备出发。我静静地坐在椅子里休息,感谢上天,两个男孩也安安静静的。
突然,我猛地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一个美国人在愣愣地盯着我看。毫无疑问,他不友好的态度是因为我身上的沙特服装,我的面纱、头巾还有长袍。这个好奇的男人没完没了地在我身边踱来踱去。
他可能不知道,面纱下我的眼睛也在盯着他呢。那个傻男人费尽心思从一边踱到另一边,每一步都让自己离我更近一些。他扬起下巴,瞪着两只好奇的眼睛,就像是从他头上掉出来的两只大虫子,他确实是盯着我看来的。不过就算他有足够的时间从每个可能的角度盯着我看,我也不做任何反应。
我想知道我丈夫是怎么想的。我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在仔细端详那个好奇的男人。我知道我丈夫是不会允许别的男人靠近我的,所以我也不用担心了。
后来,当我和丈夫谈起这个事件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很有意思,并不觉得被冒犯了。那个男人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笑柄,他明显完全不了解戴着面纱的妇女,穆斯林妇女用黑色的长袍遮住脸和身体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我们返回沙特*绝对不是个坏主意。
好在阿卜杜勒·拉赫曼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所以在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我比较轻松。萨阿德微笑着来到了人世。由于奥萨玛接连得三个儿子,自然祝福声不绝于耳。
1979年爆发的一些事件,震动了整个穆斯林世界。但说实话,我是忙于照顾三个孩子无暇顾及外面的事情了。
1979年12月苏联入侵阿富汗,开始对我们穆斯林兄弟进行残酷的占领。尽管很多沙特人和其他国家的穆斯林对苏联的进攻感到震惊,而我丈夫却表现得格外激烈。他坚持搜寻阿富汗的新闻,从穆斯林的报纸和国际新闻媒体上寻找。他知道的越多,就变得愈加焦虑。
我不知道那遥远的国度正发生着什么,但不论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丈夫都深受影响。当我鼓起勇气问他的时候,奥萨玛只是说有一股邪恶的力量正在控制着穆斯林的土地。他十分难过,比他看到无辜的穆斯林妇女儿童遭受牢狱之灾或者被折磨至死还难过一万倍。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纳伊瓦:婚姻生活(11)
他知道事情的后果,但由于实在太可怕而拒绝和我说,然而我丈夫看起来已经是心急如焚了。
这时的奥萨玛,成熟了许多,他的反应正是男人该有的反应。他处于沙特斗争的前沿,为阿富汗饱受磨难的同胞们提供帮助。一开始,他忙于筹措资金,以给正在和入侵者展开全面战斗的阿富汗部落首领提供支援。在清真寺中他筹到了数目可观的资金,在本·拉登这个家族中,他也筹到很多资金——这个家庭是十分慷慨的。所有人都希望能有所贡献,但没有人像奥萨玛一样在为阿富汗的难民们如此积极地筹钱。
很快,阿富汗的战争开始大量占据我丈夫的生活。
奥萨玛制定了前往巴基斯坦的计划,巴基斯坦是阿富汗的邻国,那里也聚集了很多的穆斯林。我丈夫说,他会带着筹到的善款,去购买食品、药品和武器。等他到达巴基斯坦,他会组织司机开着卡车把这些物资送到阿富汗人民的手上。
在奥萨玛离开之前,他在吉达买了一幢有着12间屋子的楼房,让我颇为惊奇。这个楼离他母亲的房子不远,他说,那里将是我的新家。我的情感很复杂;由于我们家人口的增多,的确需要更到大的空间,我很欣慰。但是,我已经习惯了他母亲及家人的陪伴,我爱他们。
奥萨玛带我去了新的居所,它位于阿扎兹亚村8号,离马卡罗纳街很近。那栋房子由浅色的彩色石头建成。它是那么大,我暗自思忖,自己是‘绝不可能生足够多的孩子把它填满的。
我们走进去,我看到很多房间陈设很简单,只是由挂在墙上的传统波斯挂毯和*风格的靠垫装饰。我设想着我们的家会有惹人喜爱的窗帘和家具,装修别致新颖,但是谁知道奥萨玛什么时候才能从巴基斯坦回来呢?让我独自跑到城市的各个角落去选购家中的器具是完全不可能的。
在我们看过房子不久,奥萨玛安排我们搬到新楼里,然后出发前往巴基斯坦。
尽管我丈夫一直都是个很好的伴侣,但是我能看到他的心思被事业占据,并没有放很多心思在家里或者孩子身上。我通常都很支持他,而且我企盼着战场上的胜利:一方面,阿富汗人可以脱离危险,重建自己破败的家园;另一方面,如果战争胜利,我丈夫,我孩子的父亲,就能回到家中,恢复我们曾经有过的生活。
于是,我便独自带着三个孩子生活。
幸运的是,当时并不知道我们再也无法回到平常的生活。从那时起,奥萨玛在沙特*的时间远比在其他国家的时间短。在我们早期的婚姻生活中,那幢偌大的房子也一直没有变成我想象的样子。
尽管有佣人帮我照料孩子,还有一个司机帮我购买物品,我的生活仍然像一个旋转的车轮,不能停歇。我不想错过孩子们成长中的任何一个重要时刻,因此我常常感到疲惫。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在1980年6月,我发现我又怀孕了。
我怀的第四个孩子精力充沛,常常在里面踢我,把我折腾得够呛。在生了三个儿子后,也该生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了,但是在那时,我怎么也无法想象在我肚子里爆发出如此大能量的竟然是个娇弱的姑娘。这孩子一定又是个男孩!
幸亏奥萨玛仔细地记录了时间,并于1981年3月我即将临盆的时候回家陪在我身边。当我告诉奥萨玛我得去医院的时候,他兴奋的样子完全不亚于我生前面三个时的状态。我丈夫是个有使命感的人;他把我放在车里,飞快地向卜克善医院开去,吉达的街上的景象瞬间就变得模糊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纳伊瓦:婚姻生活(12)
尽管肚子里的孩子让我剧烈地疼痛不已,我仍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
作者注:奥萨玛·本·拉登的政治活动
在纳伊瓦结婚、搬到沙特*、开始生小孩的那段时间,奥萨玛·本·拉登完成了高中学业,从吉达的阿尔萨格模范学校毕业。1976年的时候,他在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大学注册读书,在那里学习经济和管理。尽管纳伊瓦如是说,但是其他的报告却说得不一样,奥萨玛并没有从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大学毕业,而是在毕业前的一段时间,即注册后读了三四年的书后放弃学业。他的自我意识使他转而参与到横扫中东地区的政治运动当中。
事实上,早在奥萨玛读书的时候,中东穆斯林世界就经历了一场*觉醒运动,被称做“萨尔瓦运动”。“萨尔瓦运动”的源头可以追溯到1967年的以色列,在那时,埃及、约旦和叙利亚经历了惨痛的军事失利。就在那时,数以千计的年轻*人开始质疑自己的领袖、开始怀疑国家内部的问题及其给以色列带来的损失。当众多年轻*人开始要求改变的时候,*觉醒运动获得了巨大的力量。
虽然奥萨玛在那些年并没有在政治方面十分活跃,但是他对穆斯林护教战争,即圣战的热情正在形成。与此同时,奥萨玛遇到了他第一个导师——教师、巴勒斯坦作家、活动家阿卜杜拉·阿扎姆,正是他的导师鼓励他将他毕生的精力投入到更重要的事业当中,而不仅仅是扩大本·拉登家族的产业。
阿卜杜拉·阿扎姆于1941年生于巴勒斯坦哈提耶,那时哈提耶正被英国占领。在到哈德里大学上学之前他在附近的乡村上学,在大马士革的*法学院获得本科学位之前他在约旦当老师。以色列人赢得了1967年的“六日战争”后,占领了西岸,他流亡到约旦,加入巴勒斯坦穆斯林兄弟会。
在约旦,阿卜杜拉·阿扎姆成为巴勒斯坦抵抗运动联盟的一分子,藐视*统治者,认为对统治者来说维持现状太过舒适。阿卜杜拉·阿扎姆十分坚定地认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英国和法国描绘的中东地图应该由*人重新绘制。
1978年,日益积蓄的矛盾把阿富汗拖入战火之中。在阿富汗地区获得更大影响后,苏联支持阿富汗政府发动政变,以建立纯粹的红色政权。第二次政变推倒了社会主义的傀儡政权,阿富汗总统及家人全部被暗杀。由俄国人扶植总统登上宝座。苏联的坦克和军队于1979年12月正式入侵阿富汗。
几乎同时,穆斯林游击队组织了抵抗不信神的俄国人的圣战。美国、英国及其他穆斯林国家支持游击队的抵抗。苏联在顽强的抵抗之下受到重创,损失惨重。
受到阿卜杜拉·阿扎姆政治言辞的影响,奥萨玛已经做好了应对苏联入侵阿富汗的精神准备。很快,他离开大学,把自己的时间全部用来做一名阿富汗抵抗战士,即人们熟知的圣战战士。阿卜杜拉·阿扎姆是他的伙伴,两人在巴基斯坦白沙瓦碰面;而在阿富汗的边境,两人又忙于组织向圣战战士运送食品、医疗用品和武器。
纳伊瓦:多子之母(1)
很快我就发现我第四个孩子依旧是个男孩。在医生宣布他是男孩的时候,我竟然感到一丝失望,但是我旁边所有的人都是那么得高兴,我的脸也因为欣喜而红润起来。我提醒我自己,还有那么多期待生儿子的虔诚的沙特*妇女的祈祷没有得到回应呢!
沙特*人是那么喜欢男孩,所以只生儿子的妇女是直接被真主保佑的。现在,我有四个儿子了,我看到很多嫉妒的面孔。
我和丈夫给第四个孩子起的名字是奥玛·奥萨玛·本·拉登。当我第一次看向那孩子清澈的眼睛,我的心头涌起无限温情。虽然我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的每个孩子,但是奥玛却让我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感情。这也许就是我照料奥玛比照料别的孩子时间长的原因吧!
我丈夫极为高兴。他反复说我们的孩子是真主的旨意,奥玛则更是真主的旨意,这是真主对我们逐渐壮大的家庭的保佑。
我丈夫很快又去巴基斯坦支援阿富汗的穆斯林兄弟们了。有时他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给了我许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