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拉登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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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就在自己丈夫的身边,我属于这里。
然后,我会花一些时间在我的爱好上。我对如何安排奥萨玛和我即将拥有的小家格外上心。看着那些装饰典雅高贵的房间,我梦想着有一天我能有机会装点自己的家。奥萨玛笑笑,说我完全可以负责家里的装饰。 txt小说上传分享
纳伊瓦:婚姻生活(7)
到达吉达不久,我喜欢上了自己做衣服。虽然我穿的衣服都很简单,但是我还是喜欢研究时尚杂志,选择我喜欢的样式,在薄纸上画出样子。如果我有合适的材料,我会小心地把布料剪成想要的形状,然后再小心地缝起来。或者,我会让我们的司机去购买布料或者生活用品。对这个一直生活在也门村庄的男人来说,识别女人衣服布料的重量和颜色真是很不容易,也很容易混淆。现在回想起那些费劲的交谈,我都想笑,尽管当时并不可笑。
但是沙特*妇女的生活,大部分时间是与世隔绝的。不过我很少感到沮丧,但有时当我感到烦躁,想要换换心情的时候,阿丽娅姑妈会主动陪我去店铺选购一些漂亮的布料。
这样的外出也有让人失望的地方。我经常在出售布匹的橱窗或者店铺的门口看到店家张贴的“妇女不得进入”的告示。沙特的大部分商店都是由别的国家的男人经营的,比如巴基斯坦、印度,或者其他*国家。就算妇女能够进入商店,大部分穆斯林妇女在和不是自己家人的男性对话的时候也会感到不舒服。
有时,我能成功缝制出一件穿给丈夫看的或者在家庭妇女*时展示的漂亮衣服。其他时候,我可能会被迫把样衣扔进垃圾箱去。
我仍在画布上作画,只是比以前少了。
我保持了阅读的习惯,但是因为我的目的是想更加通晓我的信仰,我的阅读便以宗教教义为主。
就算每天我都得一个人待好长时间,我的爱好还是能让我忙碌起来。通常,我在三四点的时候就很累了,那时我会长长地睡上一觉。我会让自己在傍晚见到丈夫前有充足的时间打扮一下。
当奥萨玛回到家,我们会简单聊聊我们一天的事情,然后一起吃晚饭。有时我们单独吃,但大多数时间与阿丽娅姑妈和她的家人一起吃,那真是愉快的经历。自然,必要的祷告会打断一般的聊天,男人们冲向清真寺,而女人们则在家中祷告。
和家人待一会之后,我丈夫会和其他男人热烈地讨论政治或者宗教话题。在沙特*,男人们通常和其他男人一起度过傍晚的时光,而不是陪在妻子或者家人身边。男人们会在不同人的家里度过傍晚的时光,他们在那里有单独的房间。他们会喝茶或者咖啡,有的还会抽雪茄,尽享朋友之情。
和所有的沙特*妇女一样,我从不参加类似的*,而是在家里和女人们一起待着。晚上,当我丈夫回来时,大家就休息了。
睡眠的时间对我来说是最美好的。
在吉达生活了大概一年的时候,我通过阿丽娅姑妈认识了一些女伴。我们时常会互相拜访,有时还讨论各自的丈夫和婆婆。我是比较年轻的新娘,对自己的丈夫、婚姻或者婆婆都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我人生中最幸运的就是住得离麦加很近,它是穆斯林世界中受到天佑的最神圣的城市,离我住的地方只有73公里,或者45英里。我十分喜欢吉达,但麦加才是我最爱的城市。
我们的先知穆罕默德就生在麦加,*教最大的清真寺——大清真寺——正位于麦加的中心。因此,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穆斯林人会花很长时间梦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有幸目睹这座神圣的城市,他们也渴望着碰触麦加的土地。
在我到吉达不久,奥萨玛就迫不及待地带我去了麦加,除了明显的原因外,还因为这个国家的统治者选择了他的家庭来维护麦加和麦地那神圣的清真寺,这使他很自豪,也是穆斯林无尚的荣耀。
纳伊瓦:婚姻生活(8)
我依然记得我去麦加短途旅行的巨大兴奋。从吉达到麦加,只要一个小时——如果是奥萨玛开车,就更快了。麦加位于海平面910英尺的高度,因此公路盘旋而上。在我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麦加映入了眼帘,我看到了每个穆斯林都极度渴望看到的景象。
随后,我下了车。略带梦幻般的眩晕,我向大清真寺的方向走去。令我失望的是,我很快发现自己分心了。尽管没有人要求进大清真寺一定要戴面纱,但是考虑到奥萨玛的意愿,我还是把面纱戴上了。
我还不是很适应戴着面纱。尽管常穿长袍的女人们看起来又苗条,又优雅,但是对那些刚刚开始穿的人,就没有那么优美了。面纱靠发夹固定,而右手需要紧紧捏住长袍,这让新穿的人需要很长时间适应。我记得我曾经担心自己会突然会露出脸,或者突然让长袍下面的衣服露出来。我先调整了一下头巾下面的面纱,然后用右手紧紧捏住长袍的边缘。当我走过大清真寺的时候,我暗暗祈祷,千万别做什么引人注意的事,不能在朝圣的人们中间让自己丢脸。
我知道我看起来很傻,紧握着衣服,一步一步小心前进。突然,就在那个最神圣的地方,一个漫画形象不合时宜地跃入我的脑海。我记起小时候读的一只大黑乌鸦被骗丢掉奶酪的故事。可这个寓言不停地在我脑中盘旋,就像打开了一个自动的开关。我绝望地想拯救这个神圣的时刻,这个寓言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从前,有一只黑色的乌鸦在高高的树上休息。
她的嘴里,叼着一块又大又圆的奶酪。
这时,走来一只狐狸,一只狡猾的狐狸,
“嗯”,他想道,“我要得到那块奶酪。”
“哦,乌鸦啊,”狐狸叫道,“如果你的声音有你身上美丽的
羽毛一半美妙,能听到你唱上一支小曲,我将十分高兴。”
乌鸦从来没有听到如此的赞美。
于是,她张开嘴,开始难听地唱了起来。
奶酪登时掉进了狐狸嘴里。
“哦,不,你夺走了我的奶酪。”乌鸦大声抱怨道。
此时,狐狸舔了舔嘴,说:
“你得到了赞美,而我得到了奶酪。这是多么公平的交易啊!
我会不会由于不够优雅而显得像那只大乌鸦一样显眼呢? 这个想法带走了原本的害怕,我差点地笑出来。我努力和自己的奇怪念头作斗争,直到被大清真寺震撼,我对真主的崇敬之情,终于使我平静,并且带走这奇怪的图像。我一筹莫展,在众多光鲜如美丽的冰上舞者般的沙特妇女中间,蹒跚前行。
当我被安置在单独为女性朝圣者准备的地方时,那只黑乌鸦终于飞走了。我从来都没有和丈夫说起过如此不恰当的想法,他会被这种不敬的想法激怒。在我跪倒在地,用心虔诚地向真主祷告时,我知道他会宽恕我的罪过,无论罪过大小,都会被宽恕。我的灵魂充满对真主的敬畏,眼里含着泪,泪水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结婚快一年的时候,我感到了身体的异样。我去找阿丽娅姑妈吐露心声,她说所有的迹象都清楚地表明我怀孕了。
怀孕是一种绝美的感受。奥萨玛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像所有的沙特男人一样,他真诚地期待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会是一个男孩。我暗自思忖,我们的头胎是男孩自然再好不过,但是我总是希望能生一个小女儿,那样,我就可以给她穿百褶裙,还可以给她编长长的辫子。但事实上,像所有的母亲一样,我什么都不期盼,只盼着真主赐予我一个健康的宝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纳伊瓦:婚姻生活(9)
所有人都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而喜上眉梢。我的丈夫和他的家人殷勤地照顾了我九个月,不论是在健康方面,还是在心理方面。因此,我是一个娇惯的孕妇。我得到了一切想要的东西。感谢真主,在我第一个孩子出生前的几个月,我没有受什么罪。我父母得知这个消息也十分高兴,但却因为不能在幸福的时刻陪在女儿身边而伤感。
我怀孕的过程很轻松,却经历了无比困难和痛苦的生产过程。我没有去医院,而由家里有经验的接生婆照料。分娩如此折磨人,以致我焦虑的丈夫宣布:“从今往后,纳伊瓦都要去医院生孩子。”
当我看到我第一个孩子的小脸时,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欣喜。他很健康,感谢真主的保佑。我们将我们的小儿子命名为阿卜杜拉。第一次生孩子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是1976年,但是我还记得当时喂他所遇到的一些麻烦。我是个年轻而没有经验的母亲,并不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令人高兴的是,一切都随着时间慢慢解决了,阿卜杜拉也成长为一个健康的蹒跚学步的宝宝。
阿卜杜拉出生后,奥萨玛又雇了一个叫作纳伊玛的埃塞俄比亚佣人。那是我们幸福的日子!我们是一对不用像别的新人一样操心各种事情的夫妇。我们有一个健康的儿子,和双方的父母关系很好,有足够的钱花。我们受到真主的保佑。
我多么希望能一直这么幸福啊!
我们的小家让我忙碌不停,我丈夫也忙于工作和学校的事情,时间就像大风刮过一样过得飞快。在我心里,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然而一切都在发生变化。
阿卜杜拉是个早产儿。在他还不到一岁的时候我又怀孕了。正是在1978年,我刚从十几岁长到20岁,我再次受到保佑,又生了一个儿子,取名为阿卜杜勒·拉赫曼。
在1979年伊始,我发现自己又怀孕了,我觉得真主一定会保佑我这次能生个女儿。很多沙特的妇女都很嫉妒我,因为儿子在我们的文化里是最珍贵的,而我,却偷偷地盼望着一个小女孩的降生。
我丈夫马上就21岁了,他在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大学上学,主修经济和管理,但他对宗教的课程也十分感兴趣。我丈夫也在慈善机构做一些事情,对虔诚的信徒来说,这也很重要。
虽然我从来都没有参与过公共生活,但是我却在不经意间听到有关改变世界的各种讨论。我听到伊朗遇到的麻烦。伊朗是一个离沙特很近的穆斯林国家,在那里,示威的人们对伊朗国王不满,倾向于建立一个宗教政府。果然,在1979年,伊朗国王和他的家人被迫逃离,霍梅尼掌握了国家统治权。
随着我丈夫日益年长、受教育程度逐渐提高,我发现外部世界的更新更广的知识占据了他的头脑。有时,他会偶尔评论自己对世界政治的不满,尤其他认为*教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家里也没有人对他有关政治和宗教的新观点产生不快;奥萨玛在支持*教方面享有受到大家的一致称赞。
一天傍晚,他回到家,突然宣布道:“纳伊瓦,我们要到美国去旅行。带着孩子们一起走。”
我很震惊,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陪同奥萨玛旅行。那时,阿卜杜拉只有一两岁,阿卜杜勒·拉赫曼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不到一岁。我怀着孕,忙于照料两个孩子,对于旅行的细节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我们在飞到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地方——印第安纳——之前经过伦敦。奥萨玛说他要见一个叫阿卜杜拉·阿扎姆的男人。这是我丈夫的事,我并没有问太多。
纳伊瓦:婚姻生活(10)
我十分担心阿卜杜勒·拉赫曼,因为他在旅途中病得很重,甚至发起了高烧。奥萨玛为我们在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