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拉登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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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近距离接触,我们会被他毫不客气地拽出学校。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奥玛:喀土穆的流金岁月 (3)
第一天会不会也是最后一天?
父亲不赞成女性接受正式教育。他自己的女儿也不准上学,而是在家里由哈丽雅阿姨教授一些基本知识,哈丽雅阿姨自己接受过教育。
我猜想男女生会不会在一间教室里上课,如果那样的话,我们注定会被拽出学校。谢天谢地,我们没有一起上课。虽然女生换教室时,我们还是能飞快地瞥几眼。在操场上气氛就轻松多了,所以有的女生会从她们的活动区域溜到我们这儿来。奇怪的是居然没有老师把她们赶回去。要是有男生试着溜进女生区,就会遭到老师训斥,然后乖乖回到男生区。
我们的世界真的很奇怪。
让人欣慰的是,学生和老师都很友好,也尊重他人。苏丹学校的日常安排既简单又愉快。因为来得早,我们一到学校就吃早餐,早餐很简单,有煮鸡蛋、奶酪和面包片。吃完后,我们再做一次祷告,因为苏丹政府是*政权。接着我们上课,老师都很严厉,但说话温和,也很友善。在这里,没有老师会轻蔑地告诉我们,即便是我们应得的,我们也不会拿到高分。没有老师会用一顿鞭打来威胁我们几兄弟,也没有老师会怂恿其他男生戏弄我们。
每天早上过了九点,就到了休息时间,我们男生可以自由活动,去学校小卖部买些零食吃。因为父亲对美国软饮料下了禁令,我们几兄弟每次必买一罐百事可乐,再加一袋薯片。
我们学校是城里最贵的私立学校之一,很多学生都家境富裕。不过也有一些学生来自职员阶层,还有一些来自更穷的工薪阶层。即便意味着要省吃俭用,这些苏丹的父母们还是竭力要使孩子得到好的教育。所以我们学校各类学生处在一块,学校生活就变得更加有趣,至少我这么觉得。
放学前我们会运动一下,做点游戏。我们兄弟几个通常都很愿意和苏丹同学玩,他们都很友好。有一个游戏我一直记得,主要因为与其他活动不同,这个游戏要求我们要野蛮残忍。
男生们被分成两组,站成一列,前方有一块指定的安全区。队员们要求比另一队的队员抢先跑到安全区,要是哪一位不幸落败,他就会遭到一顿毒打。这些鞭打可不是一般的学校体罚,这种重击会非常疼。那些脚步稍慢的人往往被打得眼睛发紫,鼻青脸肿。
从我和父亲玩“帽子游戏”开始,我的目标就是跑得比腿长的父亲快。在沙特被学校恶棍追打时,我就学会了跑得和风一样快。当我明白这个新游戏的残忍程度,研究了需要全速冲刺的路程之后,我意识到我必须跑得比以往更快。轮到我时,我快得都能有资格跑奥林匹克预选赛了。我的双腿几乎是飞过了操场,我比他们谁都快。
我常常问那些男生为什么要参加这样残暴的游戏,他们只是和善地冲我笑笑,告诉我这个游戏已经渗入了他们的文化,我相信他们所说的。苏丹人认为男孩不仅要受教育,还要强壮有力,没有什么比一顿痛打更能磨炼身体了。大人们和学生显然想法一致,因为老师们只是站着观看,并不出手干预,即便一个男孩已经被打得血淋淋。没有父母到学校抱怨他们的孩子受伤。多年后当我听说苏丹野蛮的战争,还有部落之争时,我认识到苏丹男孩子们真的需要学习获得身体上的忍耐力。现实中,苏丹的成年战士像饥饿的狮子一样扑向对手,凶猛至极。
奥玛:喀土穆的流金岁月 (4)
这些累人的活动结束之后,下午一点我们会登上校车,愉快地开回阿尔?利雅德村。我惊讶地看到那些刚刚还在操场上殴打对方的男孩们,现在仍相处得很好。在*世界,这样的毒打会被永远铭记,使整个家族甚至部落在接下来的数年里,凶狠残暴地互相报复。在我出生的地方,更小的事都曾引发过残忍的部落之争。
这个成为我们新家的国家很迷人。我很喜欢看着窗外热闹的大街小巷。穿的五颜六色的男男女女们像是在庆贺一般,不仅仅是男女混在一起,即使是男人之间,这样热闹的公共*在沙特也是闻所未闻。在沙特,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藏在高墙之中。
除了上学,较大的男孩们在家里还要上别的课。父亲为我们请了三位老师,每个老师都博学多才,擅长不少科目,像是国际大事、数学、地理、历史和*文。有位老师是摩洛哥人,专攻宗教培训。这三位老师都和蔼可亲、待人平易,我们都很尊敬他们。
我们在“来宾屋”里上课。“来宾屋”是父亲的一栋别墅,主要用来招待来自穆斯林世界和欧洲的访客。这栋别墅有三层,非常宽敞,有22个大房间,面积比我们家要大得多。房子被漆成了淡粉色,闪亮的黑色大门很有特色。
屋内一间房间专门用作教室,我们几个每天下午要在那上三个小时的课。我厌倦了无休止的课程,几乎不记得读了什么,心里盼着自由自在地看看日落或是玩会儿足球。
除了我们家还有这间“来宾屋”,父亲在阿尔?利雅德还有两栋房子,离我们家都很近。这两栋别墅也很大,用来安置父亲的一些雇员,主要是管理员、司机和警卫。他们绝大多数是之前苏阿战争的穆斯林老兵。父亲不仅雇用了我们吉达农场的老兵,还雇了其他老兵。那些不住在我们附近的人分布在全国各处。
除了几个曾在吉达城外的农场里工作的人,我们和父亲的士兵几乎没有什么接触。此外,在沙特时我还太小,没法完全明白我目睹的一切。突然之间,我开始对父亲的世界有了更多了解,看到了那些巨大的商业和政治利益,还有来自各国的向父亲致敬的访客。在苏丹时,父亲开始把他的儿子看做未来的潜在伙伴,在这里,我们生平第一次被准许偷窥一眼父亲那充斥着政治和商业活动的复杂世界。
在父亲办公室里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我们开始接触那些穆斯林战士,慢慢知道一些他们的生平故事。也正是从那时起,我们发现这些人中很少有人被允许回到故国。
每个士兵都有一个有趣的故事。
苏阿战火正酣时,*各国政府纷纷将年轻战士送往前线,支援我父亲和其他组织者。这些士兵满心都是美好的理想,他们为响应圣战的号召,支援亟需帮助的穆斯林兄弟,放弃了学业、事业还有婚姻,作出了种种努力,他们的政府使他们相信这一切都会得到奖赏。他们抗战的那些年里,赞誉铺天盖地。可是在他们赢得这场人人以为不可能打赢的战争之后,政府却抛弃了他们。一些士兵的护照没有被延期,另一些试图回国的在边界被拒之门外。
他们国家的领导人显然是因为害怕这些士兵掌握了充分的军事知识,回国后会对现存的政权造成威胁。
这些勇士们突然发现他们变成了没有祖国的人。迫切想要工作的他们找到了我父亲。尽管他自己的生活也一团糟,不得不逃离祖国,但他给了他们每个人工作,提供高薪和住宿。很多老兵告诉我们,我的父亲是唯一没有忘记他们,并且遵守承诺的人。
奥玛:喀土穆的流金岁月 (5)
这些坚毅的士兵成为了父亲的警卫,忠诚地保护着他和他的家人。这些魁梧的士兵看上去能徒手杀死我高瘦的父亲,但是他们对他充满了敬畏,谦恭地站在角落,绝不比父亲先开口。虽然父亲没有要求他们如此崇敬他,他们却全身心地膜拜他,时刻准备着为他效劳。
作为奥萨玛?本?拉登的儿子,我们也从他们的崇拜中获益。为了保护奥萨玛一家,他们都甘愿献出生命。
一开始我们对这些警卫很小心,他们对父亲的忠诚让我们觉得他们是父亲的眼线。我们当时还太小了,没有意识到我们需要保护,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人希望父亲死,如果刺杀他时将我们也杀死了,他们也会毫无迟疑。我们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沙特的老师,每个人都尊敬我的父亲,因为我们碰到的大多数人,爱他都到了膜拜的程度。我们不停地听到别人说:“你的父亲像位王子。”
尽管父亲安排了很多人照看我们,但住在这样一个忙碌的地方让我们更容易摆脱那些警卫。通常我家周围活动频繁,我们慢慢找到了诀窍,在警卫忙于别的事情时,混入人群或是悄悄溜走。
时间一久,我们的自由就更多了。曾经惧怕的束缚渐渐变松。父亲最终信任我们了?还是他忙于各种事情,忘了我们?我从未有过答案。
可以肯定的是,在苏丹的那些年,父亲一直忙于各种商业活动。有一次他说:“苏丹现在是我们的家,我会在这里过完余生。”我们都惊诧不已。我记得当时听到这话,我觉得好奇怪,不能理解父亲怎么忍受得了永远远离他的生养之地。
不过现在父亲把忠诚转移给了苏丹,他希望能促使这个贫困潦倒的国家走向现代化,并终日沉迷其中。在沙特时他就已经见识过真正的经济繁荣,他希望苏丹也能取得成功。没有沙特丰富的石油,父亲推测这个非洲国家走出贫穷只能靠其肥沃的土地。事实上,喀土穆以南到与埃塞俄比亚接壤之处这片土地正是苏丹的产粮区。父亲在那里有不少农场,种植着许多不同种类的蔬菜和向日葵。 父亲还参与了一些施工工程、农耕项目和马匹饲养。
到喀土穆不久,父亲告诉我们他已经购买了一个马场。那儿虽比不上吉达附近的农场,但到阿尔?利雅德村驱车只要15分钟,所以每周我们至少要去一次马厩。我们来苏丹前,父亲就购买了几匹公马,我们沙特的公马一到,这里就有七匹马了。我看到每匹马都欣喜万分,最爱的是那匹叫拉扎兹的公马,它和别的马一起从沙特运到这里,我漂亮的阿德哈姆也很快要抵达喀土穆了。
大多数穆斯林都知道拉扎兹是先知穆罕默德坐骑的名字。我的拉扎兹是匹*纯种公马,鬃毛和尾巴是栗色,面部有白色的火焰图案,左前腿和两条后腿关节下方长着白簇簇的毛,对比鲜明。拉扎兹很骄傲,不是那种可以随意玩弄的马。它最大的乐趣是和妻妾一起奔跑,这时若想阻挠它,对它的饲养员而言可是个挑战。
我还记得那天因为威胁到了我父亲,拉扎兹差点被杀。
它刚从吉达运来不久,因为几个月没人骑了,精神很振奋,活蹦乱跳。它后足立地,在围栏中的圆场地里腾跃着,自己在那儿嬉戏个不停。父亲觉得是时候骑上它轻快地跑几圈了,可拉扎兹有别的打算。父亲准备给它套鞍时,拉扎兹后腿猛地站了起来,愤怒地跳动着,好像随时要发起攻击。作为一个出色的骑手,父亲同样毫不动摇地决心重新驯服拉扎兹。
奥玛:喀土穆的流金岁月 (6)
一个铁了心的骑手和一匹铁了心的公马就这么卯上了。我的心都到嗓子眼了,父亲和拉扎兹已经相处了好久,有着深厚的感情,可是突然他们就成了对手,神力各异,但意志却一样坚定。
无论父亲做什么都无法使拉扎兹平静下来。它不停地攻击父亲,眼中的愤怒闪烁着暴力的威胁。突然,我看到父亲的一个朋友装上子弹,举起了枪,枪管直对拉扎兹的脑袋。不管拉扎兹多么值钱或漂亮,奥萨玛?本?拉登可能要被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