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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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德一脸凌然,上前两步,突然跪倒于地,“还愿皇上成全。”
男子半响没说话,看得出他决心已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允了这退婚之事。
十八、离府风波再起
之后,大臣们才进入了正题,商讨边塞大漠之事,近几日匈奴越发的多,想要攻占边塞,若不及时控制,恐怕等那些浪徒集聚了势力就会对高昌国不利。还听说那些匈奴都是杞国流放的恶人。
对于这件事,大臣们都为此伤破了脑袋,那些匈奴一个抵十,凶残不说,各个都是铜头铁臂硬朗的很。这要如何放手一搏,守中带攻……
离府。
穆乞儿与老夫人洽谈的很,也就在这个时候,万青霎时急匆匆跑进了屋,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老夫人,大事不好了,小姐……昙花小姐哭着要寻死,劝也劝不住,现下正屋里闹着呢,老夫人,快去劝劝吧。”
本还好好的心情瞬间被瓦解,老夫人冷眼一扫,锁眉道,“死了一了百了。”
万青听了也不知能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摩挲显得有些不安。穆乞儿知道她的难处,并非出于爱管闲事,而是大宅深府不找点乐子那这日子还怎么过?宛然朝着老夫人笑了笑,“老夫人,恕乞儿插一句,小忍则不乱大谋,逢场作戏总来的更好些,现下何不去反将她一军?”
万青看着那笑意正浓的穆乞儿,打心眼里感觉此人的心思生腻,莫名的难琢磨。
老夫人闭目,端详着方才的一席话,久久不语……
园湘阁现下正闹得淋漓,好不太平。只见女子站在檀木桌上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悬上挂了条白绫,丫鬟奴才一个劲的劝着,女子不依不饶,探头就要往白绫上挂,吓得丫鬟纷纷护住她的腿,生怕她摔下来有个万一。
“闹够了没有,给我下来!”
门外疾步走来一群人,来者正是刘瑾,身边的何婷兰也挽着自己的女儿在一旁瞧着,等着这离昙花怎么个闹法,她们也才刚听说老夫人要把离昙花许给启流那痞子,此事一传倒是乐的她笑不拢嘴。
离昙花泪眼蒙蒙,见来人是母亲,一阵委屈,“娘,就让我死了算了,就算死我也绝不从启流那痞子,娘。”
刘瑾急了,“你先给我下来,娘亲自有办法,娘替你做主……”话未尽,院内又是传来阵阵脚步声,人未见声先到。
“你这是要替谁做主?莫不成要骑到我的头上来?”
众人纷纷转头迎去,见万青伴着老夫人踏着不急不慢的步子,一脸威严,压迫性的气息让众人一口大气都不敢喘。何婷兰倒是识相,领着离婧上前行了个礼,老夫人一眼没看直接越过众人来到离昙花跟前,一些丫鬟奴才识相的退至一旁。
“你还傻站着做什么,不是哭着寻死来着吗?眼下给你机会,莫非还要我亲自把你的脖子挂上去是么?”
此话一出,怔的众人鸦雀无声,刘瑾哪能无动于衷,一个上前硬要将离昙花扯下来。
老夫人眼一厉,哪能容她这般放肆,自己难道连个管教的权利都没了?想到这儿,老夫人一个上前,拉过刘瑾,直直挥下就是一巴掌,惨白的脸上瞬间多了五个红指印。
还没待刘瑾回过神,老夫人就是一怒吼,“放肆,就算你是她的娘亲,我管教她用得着你插手吗?”见刘瑾一脸忍怒的表情,老夫人鼻哼道,“来人,给我掌嘴!”
老夫人一怒,哪敢不从,见势外头进来两个奴才,一把就把刘瑾架住。
“谁敢?狗奴才竟然对我不敬!”
刘瑾愤懑怒吼,斗身要挣脱,咬着牙一阵怒意。哼,这个老狐狸,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今个儿故意出这么一茬。
老夫人笑道,“万青,过来掌她的嘴,我没说停就一直掌过去。”
这倒是让身后的万青吓得不轻,她岂敢这么做,这不是为难她么,顺势看了眼大夫人,刘瑾正怒瞪着她,吓得她支支吾吾就在原地磨蹭。
老夫人也就吓吓她,不再理她。话锋又转向了离昙花,“你要寻死可以,我也不拦你,我就怕你母亲一人孤苦伶仃的怪可怜,所以,我就做主让你母亲陪你到黄泉,俩人好有个伴。”
此时的离昙花没想到自己反被将了一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握着白绫的两双手也只能瑟瑟发抖。
十九、一家之主
‘汪汪、汪、汪汪’本寂静的局面顿时破天荒的被几声犬吠打破了,众人循声望去。
穆乞儿满面春风,踏着徐徐生风的步子走来,身边的两条犬被木绳拴着,朝着人群就是狂吠,吓得一些胆小的奴才闪退开去。
穆乞儿笑道,“老夫人,这两条犬已经多日没喂食了,我按照你的吩咐带了来。”众人皆惊,牵来两条狗这是要做什么。
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后点了点头,穆乞儿生怕众人不知道似得又补了几句,“老夫人你不是说让这两只犬尝尝鲜的么,这么一看貌似是乞儿来早了一步,昙花小姐还没准备好呢。”穆乞儿顺势松了松手中的木绳,“老,老夫人,我快握不住了。”
众人皆听出来言外之意,这时,两条犬又默契的朝着众人吠叫着,此刻他们还真怕穆乞儿就这么一松手,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吓得纷纷往后退。
离昙花早就吓得腿软,一个哭腔使劲的喊着,“啊……走开啊,走开,畜生滚开啊,娘,娘快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了,不想死了。”
刘瑾吓得也不轻,她从没想过,老夫人竟然这么绝,丝毫一步不退,见女儿向自己求救,自己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在原地干着急,只能如百般千蚁啃食着自己的肉般痛苦。
老夫人冷眼撇去,“你方才不是还理直气壮的寻死吗,我给你机会,你却又不想死,你这是在玩弄我吗?”
离昙花来不及抹泪,一个匆忙从木桌上屁滚尿流的滚了下来,见识到了老夫人的手段,吓得她连忙跪地磕着响头,“老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额头上磕出了血红一片,满脸泪渍掺合着地上的尘土,在此刻看来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老夫人见她软了性子,这才得以放过她,“今个儿我就是来告诉你们,这府内的规矩,若日后再有什么事端,可不像今天这般潇洒了。”
见众人吓得不语,也不再多做恐吓,摆上了一家之主的架子,转身对穆乞儿道,“这两条狗牵去灶房,炖了送来给大夫人和小姐压压惊。”说罢,头也不转就离开了,万青小步紧跟随后。今日算是见识到了穆乞儿的手段,她的存在到底是祸还是福呢。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刚下朝回府的离老爷耳边,不可置信自己的娘竟会做出这等子事,待他前去探望昙花时,一张憔悴的脸落入视线,早已哭肿的眼,磕破的头,泣不成声的模样着实乱了他的心头肉,可又不能当面去指责母亲的不是,况且今早还发生了不愉快之事。只能边安抚着离昙花边叹气。
离府的不太平让接下来几日的离老爷每每上朝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皇上虽不语,但也看在眼里,上朝总心不在焉,这日,下朝之际,皇上叫住了离丞相,说借此谈谈心,羡的其他大臣以为皇上是相中了他府上的闺女,为太子妃之事洽谈。
离丞相随着皇上来到了清花池边上的亭,俩人在此坐了下来,离青史心里也是打着鼓,猜测皇上此番的目的,莫非是看上自家的闺女了?
二十、皇上面谈
今日于皇上面对面,才陡然发现仅仅二十的岁数,却有着无比深邃的眼眸,仿似墨般的深重,彷如历尽人世的模样。近看更觉这皇上的貌色不凡,五官皆为佼佼者,这般容貌日后定有许多娇花女子前赴后继争夺太子妃之位吧。
男子见离丞相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也觉好笑,为自己斟了杯茶,“离丞相,朕脸上可有何物?”
离青史这才发现自己失了态,涨红了老脸,尴尬的回道,“是微臣失礼了。”
男子抿了口茶:“近几日朕发现丞相你事事不留心,处事心不在焉,可否与我讲讲这其中的缘由呢?作为朕的子民,朕也是很担心。”
离青史听闻,脸色一沉,叹了口气,着实拉不下这个老脸谈及家中之事,“谢皇上厚爱,只是离某家中之事不便多说。”
“俗话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丞相也不必想不开。”男子浅笑,突然流光一转,想到了什么,“再过几日便是太子妃的选秀,早有听闻离丞相府上的千金文静雅致,又是娇媚可人,朕可是很期待能一睹芳泽呢。”
这下可把离青史乐坏了,刚才的沉闷烦躁顿时烟消云散,皇上竟然对自家的闺女颇具好感,这不是天大的恩赐吗。
“臣,臣,臣替令女谢过皇上的青睐,谢皇上厚爱。”
离青史深深的鞠了一躬,待送丞相走后,男子独自坐在亭中饮了一杯茶,放目览视着晴空,嘴里喃喃了一句,怕是自己也没在意:‘潇人一笑倾万城,好一个倾城’,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来人。”男子唤了一声,一名侍卫随即就出现在他一侧,侍卫俯身,男子在其耳畔说了什么,随后侍卫点了点脑袋便离开了。
……
回到离府的离青史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了府上众人于厅堂之上,穆乞儿搀扶着老夫人也赶了来,见离老爷难得今个儿乐得欢,许是有什么好事要宣布。
待老夫人入了座,离老爷这才缓缓开了口,说道,“今日皇上把我招了去……”话未完,他将视线转向了老夫人,“皇上说,要昙花入宫,这昙花甚得皇上的喜爱。”
果不其然,对于一介女子,能受到皇上的爱慕可非同小可,这可是无比的荣耀。刘瑾一旁听的早就止不住的激动,朝着老夫人一脸得意样,她女儿怎么样都是个凤凰,将来定是人中之凤啊,想到这儿,就让她无比自喜,向一旁的老爷献着媚笑。
离婧看在眼里一脸妒忌,凭什么每次好事都被那离昙花占尽,父亲也是,对昙花总格外的喜爱,明明不是亲生的,明明是个下贱杂种!越想越气,终于再也止不住,妒忌和委屈一通洒了出来,紧握着椅把子,“昙花昙花昙花,你们的眼里只有昙花,爹,我也是你的女儿,可你眼里只有她和哥,她又不是你生的,她就一个野种,你对她这么好干什么!”
“住口!”离老爷还未发话,何婷兰怒喝,一个巴掌挥了下去。“休得胡言,昙花是你姐姐,以后要是再敢乱说,看我不打死你。”
离老爷朝着离婧就是一瞪,这丫头从小处事不经脑子思考,做事鲁莽脾气又爆,若不是今日何婷兰的这一巴掌,他非家法处置不可。
气得离婧那小姐脾气一上,竟哇哇大哭起来,实在是有些滑稽,老夫人也如看戏般不理会。离折颜坐在老夫人右侧,自顾自看着手中的书,冷淡的很。何婷兰这人也是有自知之明,带着离婧先行离开了,许是怕老爷又一个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