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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至亲-第3部分

小说: 至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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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让福增、禄增坐在炕里边,他和婆母盘着小脚坐在他们前面,又让珠凤珠琴坐在他们旁边,让伯母和娘坐在炕沿挡着他们。姑姑的婆母庆幸的说:“小老婆救了咱们的命。要不是嫌县长郭之义请了小老婆,咱们去县大堂给福增爷爷过寿,也得叫打死。“姑姑立刻生气地哭喊着说:”娘,她妨死了咱家三口人!你还说这个?!小老婆他早该死!没她哪有这回事!“停了一下,姑姑眼盯着屋门,催我和堂哥看看那些兵是不是来捉他们了?又问大门上了锁没有?

  我们去大门回来,姑姑擦擦脸上的泪氺,又让我和堂哥去大门外看看:那伙兵来了没有?回来时,一定关好大门。临出门又把我们叫回来嘱咐说:”回来时,一定从里边上好锁。“

  这一次两个人回来后,姑姑又向我娘说:“让存仁去我家看看抄家的兵走了没有?

  他人小没人注意。“娘说:“天快黑了,明天再去吧。”

六,道尹和伪县长郭之义是同学,不让存仁爸爸管福增家的事
在李布云被枪毙的当天晚上,李布云的一个护兵就到百里外去给张合成报告了噩耗。这个护兵说:“腊月十四郭县长送来请帖,腊月十七要在县公署给大队长老太爷庆六十大寿,请了大队长全家。当天,老太爷和队长姐姐就来了。腊月十五郭县长和日本顾问官告诉大队长:道尹已经答应把全大队的武器,换成日本武器。腊月十六早晨把武器收起,送到县公署。到晚上道尹公署也没送来武器。县长亲自来告诉大队长,说:“道尹来电话,他开了一天会,武器明天一早准送来武器。”当晚我请了假,住在我姨姨家玩牌。腊月十七天不亮我刚要开门,听见大队长和郭县长的护兵,说着话向西过去,不一会儿枪就响了。然后又有两人急步回去,一会就听老太爷边走边问:“我儿得的什麽急病?”郭县长护兵说:“到了你就知道了!”一会又是一声枪响。只听一个护兵大声指派说:“你们俩去屋里把那两个娘们儿打死,你去镇公所,让他们埋人。”我看事不好,趁街里没人时,找了我姨家条绳子,缒城出来。“

  第二天一早,张合成就带着三十多个伪军回来了。当时地区的伪政权是道尹公署。最高行政长官是吴道尹,少将军衔,兼任地区伪军司令。张合成自然先找道尹,道尹客客气气地招待这个日本司令的红人,张合成问起李布云为什么被杀?吴道尹说:“郭县长和日本顾问官报告,李布云通共拒捕被击毙。“张合成说:”我得到李布云护兵的报告:郭县长的四个护兵,把李布云带走时,李布云没有武器。从身后枪杀,以后又把他父亲带到同一地点枪杀,然后又到家中把他姐姐、姨太太枪杀。既然李布云通共,为什么能抓住审问,却不去审问?反要把他一家人都打死?“吴道尹打着官腔说:“你提出这个异点很好,我马上派人去调查。有消息立刻告诉你。你回去也要看看你们队伍里有没有通共分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七,郭之义家是怎么发起来的
其实,李布云大队调到县城第一天,郭之义就给他开了欢迎会。郭之义三十二岁,一米七五的个,白净面皮,身材适中,师范毕业。当伪县长前,是一个完小的校长。日本入侵后,他的同学当了汉奸道尹,就叫他担任本县汉奸县长。他家有十几口人,离县城二里路。爹娘都已六十四、五,当家的是他哥哥郭之信,四十四岁,大儿子二十四岁。是县城完小的老师。家里有田地一百一十亩。说起他家这一百多亩地,也有个故事,郭之信是老大,下边还有两个妹妹,最小的是郭之义。郭之义六岁那一年,家里还只有一亩地。他爹他娘种地,郭之信稚长,十五岁就一米七高,十六岁就从西边煤矿用独轮车推煤,到东边去卖,两天一个来回。一家勉强不饿肚子。一天,天不亮郭之信推着空车,顺着山路向西走,突然路边有人低声叫他说:“救救我吧!”打着火镰一看,道边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那人说:“你救了我,我分给你一布袋洋钱。”郭之信问:“洋钱在哪?”那人少气无力的说“在路下边草棵底下。“郭之信看过洋钱之后,推着独轮车装上两布袋洋钱就回家了。他爹问他:“这么多洋钱是从那里来的?“他说:”一个满身流血的人让我救他。“他爹忙问:”人呢?快去救他!“他说:”救回来他,只给咱一布袋洋钱。“他爹骂他说:”你就没人味,快去救人!“一个多钟头,两人跑到受伤人跟前时,那人已经死了。  从此以后他家年年添地。到郭之义上学时,依着他爹得意思,不让上学。郭之信这个从来没敢和他爹说过个‘不’字的人,这次说:“爹,我不识字,这是咱家当时穷,你就让老二上学吧,他以后可已给你管账,本事大了,还可以教学、做官挣钱。”他爹这才答应下来。郭之九上中学,上师范都是他哥和他爹说的,师范临毕业那年郭之义病了,他哥连夜走了三十多里,到郭之义上学的府城,给他请了大夫,在学生宿舍里侍候了他八天,他才病愈。一想起自己能有今天,他就想起哥哥的好处。虽然家里有了一百多亩地,郭之信仍穿着粗布衣服,和长工一块干活,一块吃饭,他心里只牵挂着一件事:就是要再添上一百亩地。

八,钱是祸根,郭之信要疯了
李布云调来县城后,郭之义和李布云二人,三天一宴,两天一请,无话不说。两人对对方的家庭、老人、孩子都清清楚楚。郭之义把这事也告诉了家里人。他一回家,他爹外间屋里那张方桌,正座是他爹,他和他大哥相对而坐,他侄子郭学孟坐下坐。郭之义每次回来都说些县里的事。他要是不说,他爹他哥也要问这些。除了一些趣事新闻外,开始是:“县城日本兵一个中队调走了。“他哥问:”城里没兵了?“郭之义说:”又来了一个保安大队。“以后的日子他哥又问起那个保安大队有多少人?郭之义说:”一百七八十人。“过了十几天郭之义回来又说:”这两天日本顾问官,要李布云添齐大队三百七八十人的编制。“他爹说:”那他还不赶快添上缺的兵?“郭之义说:“我看他是故意不添兵。”他哥郭之信有些不明白,问:”兵多官大,他为什麽不添兵?“郭之义笑笑说:”兵要关饷,兵要吃粮,兵要军衣,兵要军需。编制多少就能领多少!人少领来的……“过了十来天郭之义又回来说:”昨天李布云被日本顾问官训了一顿。”他爹问:“顾问官是个多大的官?就能训大队长!”郭之义无奈的一笑说:“一个日本兵中士。”郭学孟怕爷爷听不明白插嘴说:“就是中国军队里一个‘班长’大的兵!”郭之义爹说:“日本人训你不?”郭之义说:“爹,咱犯不到他手里,他能训咱。”郭之信说:“日本人想训谁就训谁?”郭之义说:“李布云三个半月,只添了十一个兵。距满编还缺二百人,日本人训他,他还不服。他说:’招兵要知根知底的,混进八路就坏了大事!‘日本人骂了他几个‘八嘎,’也没有办法。“又过了七、八天郭之义回来时,不等兄弟说话,郭之信就说:“我算清了,一个兵一天三斤粮,老百姓说大口、小口一个月三斗。三斗,七十二斤。兵都是吃壮饭的,一天三斤粮。饷也折算一天三斤粮,柴、菜、油、盐折算一天一斤粮,军装被褥也折算一天一斤粮,一个兵一天就是八斤粮。二百兵一天就是就一千六百斤粮,咱家地里好年境一亩麦子打四斗多,一亩棒子收八斗多,一亩地合三百斤。他一天就顶咱五亩多地一年收成。二十天顶咱一百多亩地一年的收成。“他爹说:”你就知道钱,你算这有什么用?“又过了五天,郭之义这次是被他大哥叫回去的。刚坐下他大哥就说:”今天叫你回来,是想问问你让学孟当这保安大队长行不?“郭之义一下子愣了,他爹也愣了!他爹说:”你还嫌咱家名声好!你们知道乡亲们说咱家什麽?当时老二不干县长怕日本人不行咱,这会儿你找着干日本差事!“他爹几句话吓的郭之信不敢再说话。

  以后十几天郭之信没敢提这事,又过了几天,郭之信突然找到县公署说:“老二,你把李布云升成副联队长,空出这大队长这缺不就是咱家的了。”郭之义说:“哥不是那回事,按规定我这县长,兼任联队长,实际那副职都是上级派的。”他哥没吭气就走了。第二天他哥又来了,说:“老二,我想了一夜,咱花个钱,找吴道尹把李布云升个副联队长,那大队长不就是咱家的了!”郭之义支应说:“哥,这得等个十天八天,趁着我有公事了,再去找吴道尹当面谈这事。”郭之信气呼呼的说:“家是咱弟兄俩的,好像我求你,限你三天给个回话。”说完抬脚走了。第四天一早还没上班,郭之信就到了县长办公室,问:“老二,吴道尹咋说?”郭之义只得编造说:“吴道尹说我没脑子,李布云吃空名字快二百人啦,县里顾问官早报到道尹公署啦,还能提升他?你要提升他,叫日本人说你和他一块吃空名字!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郭之信气呼呼的说:“他说李布云不能升官,你就不会说把它调走,笨死了!明天你去找吴道尹,咱花个钱调走李布云,那大队长不就是咱家的了!花这钱哥不心痛。“郭之义推托说:“哥,昨天我和吴道尹说,把李布云升官,今天我就说不要他了,叫吴道尹咋看咱?”虽说郭之信对这一天一千六百斤粮心急如火,似乎也觉出这一个天、一个地的变化太大有些不妥。就说:“四天以内你再去找吴道尹,第五天我再来。”说罢站起身就走了。

  第五天早晨还没等上班,郭之信就又到了郭之义办公室门前了。等郭之义一到他就着急地问:“老二事办成了?”其实郭之义根本就没想办这事,只好应付说:“吴道尹说:‘日本人正调查李布云吃空名字的事,谁也管不了,’哥,咱不挣这一天一千六百斤粮食!行不?“郭之信一听这个,立刻火冒三丈,用手指着郭之义说:“家里三个长工,管吃、管穿、管吸旱烟,一人一年三担粮,喂着两头牛两头骡子,草是自家谷子秸,一年还得吃四担粮的料。放着旱涝保丰收你不干,白让你上学了!”郭之义知道,这时自己再说什么也不管事,就又抬出吴道尹编造说:“哥你死了这条心吧,吴道尹说:”这会除非李布云死了,谁也动不了他!“郭之信立刻满脸蜡黄,跌倒在地,眼直直的一动不动,牙关紧闭,一声不吭,这一下可把郭之义吓坏了。忙叫勤务兵请来锦元堂的沈大夫。摸过脉后,针刺人中,过了好一会,郭之信才苏醒过来。郭之义送沈大夫出门后,低声问沈大夫:“我哥这是什么病?”沈大夫说:“急火攻心。”郭之义又问:“那咋得的?”沈大夫低声说:“以后别让他生气、着急,一般不会犯病。这病要是犯个几次可就…。。”郭之义忙问:“沈先生,都是自己人你说吧。”沈大夫慢腾腾的说:“那可能疯了。”郭之义又说:“你给开点药吃,”沈大夫嘱咐说:“吃药不吃药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能让他着急,不能生气。要安心静养。”

  以后几天,郭之义天天回家看看哥哥,只见他疲备不堪,双眼怔忡。脸色焦黄。郭之义说:“哥,我请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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