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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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很紧张。”堤曼有趣地看着怀里的她,她脸的红霞诱人极了。
“这……四周都是人……”
没错!许多人的目光都住这儿投射过来了。
“有什么关系!”他干脆将她搂得更紧,“你是我的妻子耶!”他孩子气地说道。
“而且我还有一个打算……”
“什么?”
“我想吻你……”
话未竟他便迅速地攫住她的唇,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吻她,而且还持续很长的时间,待两人都觉得似乎该换换气了,才不舍地分开来。
他嘴边含着得意的笑,她不敢回视,娇羞地把脸埋入他的颈项。
堤曼心神荡漾,附在她耳边悄声道:“若是你觉得不够,我们可以立刻进帐去。”
“你……”她气不过地捶了他一拳,惹得他哈哈大笑起来。
“单于……”兰玥在他身后幽怨地叫了声。
上山打猎时她一直陪在他身边,可是他却连正眼也没瞧过她,一见了公主,更是彻底忘了她的存在。看着堤曼宠溺公主的样子,她心如针刺。
“喔,兰玥,你可以回去了。”堤曼连头也不回,全副心思都在刘靓身上。“公主,我今天上山猎了只银鼠,给你做个护套,保护双手,这儿天寒地冻,你一定很不习惯吧!”
兰玥心中一沉,她自小跟在堤曼身边,从没见他这么温柔过,爱与不爱之间,当真有着天壤之别。
“天快黑了,我们进帐去,免得你受凉。”
堤曼搂着她,往自己的毡帐而去,经过兰玥时,视若未见。兰玥心碎地看着他们远去,此时的她对于堤曼来说,与匍匐在他脚下的奴仆们并无不同。
“怎么样?舒服多了吗?”堤曼担忧地问。一进帐,堤曼硬是要她躺下,随即唤来药师为她诊治,命侍女为她煎药,生怕她体力虚耗过度引发不适。
“我没事……”刘靓略显虚弱地应着。
他将药碗递给侍女,并示意要她们退下。
刘靓自柔软的床上坐起,喝了药,气色红润,炉火掩映下,更显娇美。
堤曼忍不住一把搂过她,眷恋地抚着她如云的秀发。
“我要给你一样东西。”他这样说着,手中随即多了把短剑。
那是两把尺寸相同的短剑,外观一模一样,但细看下,仍可辨出一把剑柄以男身铸成,另一把则以女身铸成;剑柄部分为黄金,剑身则以青铜炼咸,轻薄短小,看来却异常锋利。
“这是阴阳青铜短剑,父王赐给我的,现在我把阴剑给你,你随身携带,在外它可代表我,若有人对你不敬,你可以此剑杀之。”
她握紧短剑,心中有种与他合而为一的感觉,虽然到目前为止,他们还不算是正式的夫妻。
“赤都没离前,你不要再随意走动,我会加派侍卫们守在毡帐旁,他这个人十分危险,看上的东西常会不顾一切强抢。”
刘靓听话地点点头,但仍忍不住问道:“你对他似乎有所忌惮?”
堤曼下领抵着她,有些感慨地道:
“他是我最年长的一位哥哥,从小跟着父王南征北战立下许多汗马功劳,是我们匈奴族里十分杰出的勇士,可惜就是性格过于乖张暴戾,因此父王没有将王位传给他。”
“他对你显然很不服气,难道你没有打算惩治他吗?”
“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更何况他手握重兵,我又新任不久,根基未稳,没有把握能一举将他拿下,不过,那个日子不会大远了。”
刘靓微仰着头,目光触及他流畅的轮廓线条,刚毅而内敛,感受得到他体内澎湃的雄心壮志,真正做大事的人不矜不躁,能忍一时之气以成千秋大业,而他——正具有这样的恢弘气度。
她忽然深切地感受到,她是多么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他果决明断、眼光深远、用兵如神,又是如此的年轻。望着他俊美无比的脸,刘靓不禁为之着迷起来,她奇怪自己以前怎么老是被一股莫名的情绪蒙蔽,而无视于他的优点呢?
抛开种种歧见,放宽胸怀,他原来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啊!
“靓儿……”受此眼光,堤曼受宠若惊。
她柔美地笑了,似春风拂面,堤曼顿觉心头暖烘烘的。从今天下午她主动地扑在他怀里开始,他就有种被原谅的感觉。自从打了她之后,他的心便一直处在煎熬状态,而今天终于得以尽扫阴霾。
她垂下眼,欲语还休。他胸中一荡,忍不住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无比温柔地逗弄着两片唇瓣,一手顺着滑溜的面颊来到细致的颈项,一手则轻轻地解开她身上的袭衣,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她享受着他温暖的掌心抚过她寸肌时带来的刺激感,双手也尝试大胆地探向他裘衣下的胸膛,双唇则改被动为主动,吻着他英气迫人的双眼,如高峰耸立的鼻尖,以及优美的唇线。在刘靓的鼓动下,堤曼身心益加地热,迫不及待地卸去她身上的重重防卫。当她如凝雪般的肌肤与傲人的胴体完整地呈现在他面前时,他不禁倒抽口气,呼吸瞬间变得混浊起来。
刘靓没有遮掩,只是依旧垂着眼,双颊绯红。
“靓儿……你真美……”他咏叹着,开始地毯式的啄吻。
随着他柔滑的攻势,刘靓娇躯自然地亢奋轻抖,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体内,身心飘飘,几欲飞起,她知道,她——即将成为他的女人!
云雨交欢之后,他们紧紧相拥,之间没有任何阻挡,静静倾听着彼此的心跳。
“靓儿。”堤曼心满意足地吻着她的额头,声音嗄哑,“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得有多苦吗?”
她心疼地捧着他的脸庞,主动地将唇送上。
两人体温再度攀升,此时一道恭谨的声音插入:
“启禀单于,宴会已准备妥当,四大族族长已在外头恭候您的大驾。”
“知道了。”
他不情愿地撑起身子,“差点忘了今晚有四大族为我举办的庆功宴。”他的眼中流露出不舍,“可我真想待在这里……”
刘靓娇笑地轻啄他好看的嘴角,“来日方长嘛!”
“不!”他翻身压住她,“应该说是春宵苦短!”宽大的手掌不规矩地在她浑圆的胸部上游移。
察觉出他的意图,刘靓不安地阻止着,“宴会等着你呢……”
“都不重要了……”他含住她抗议的唇,坚持地要了她。
第八章
广场上架起可容纳百人的宴会穹帐,中间摆着几十具火炉,炉上正烧烤美味的羊肉,两旁所坐净是相貌威严、眼眸精光四射之人。胡笳声响,火炉前带着假面具的舞者由萧鼓伴奏,边翻滚跌仆,边舞蹈跳跃,场面热闹非凡。
随着一长声——
“单于驾到!”众人停止喧哗,恭敬起身,俯地行礼。
头戴金鹰冠,身披紫貂毡裘的堤曼单于英姿勃发地出现在宴会场上。一身华服、容色照人的刘靓则小鸟依人地偎在他的身侧。
震慑于年轻单于的雍容高贵与新任阏氏的典雅动人,四周悄然一片。
“各位!”堤曼扬起手,骄傲地宣布:“这是汉朝公主我的阳宁阏氏,大家一起举杯,庆贺我族的大胜利!”
“大王万寿无疆,阳宁阏氏千秋万岁!”欢声雷动,宴会进入高潮。
赤都带着七分酒意,颠簸地来到他们面前,摇晃起酒杯,念着混浊的祝贺词:“敬……年轻有为……的单于……以及……以及……”他深陷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刘靓,有好半晌时间居然就这样忘我地看着她,直到听到堤曼不悦的沉吟声,这才收敛,接说着贺词:“以及美丽的阳宁阏氏……呵呵……”他淫淫地笑了起来,“您这阏氏当真美丽得很啊!”
为了礼貌,刘靓不得不正视他,点头回礼。但他的眼光真是教人不舒服极了。
“赤都,你醉了,回座去吧!”堤曼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极端不悦。
“好……好……我醉了。”赤都嘴中叨念有词,摆动着略显肥壮的身蛆往座位走去,“我是有点醉了……当单于真好,可以有那么活色生香的美女相伴……我赤都打了一辈子的仗……”他音调忽然高扬,“为人出生入死……那样的好事什么时候才轮得到我啊……”
一旁的部下赶紧搀着他,并乘机拿酒堵住他的嘴,免得他益发猖狂,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出笼。
堤曼不动声色,冷冷地看着赤都被架走。这时侍女为他倒了酒,他举杯便往嘴里灌,任谁都看得出他的不高兴。
可是目前除了忍又能如何呢?撇开他是自己兄长不说,赤都与四大氏族的关系良好,手下的将领又是自他小时候便追随其右,用武力强征的话,免不了是一场激斗,刚刚南征回来,兵士亟需休养生息,眼聚下不宜干戈相向,用王者之命拿下他的话,又怕难平众怒,赤都毕竟对匈奴有着一定的贡献。
他双眸沉了又沉,不知道句黎湖准备得怎么样了?为避开赤都耳目,他让句黎湖在辖地加紧招兵买马,秘密训练,赤都对他的不满已达极限,而他对这个异母兄长也已经容让够久了。
在一切尚未准备就绪前,不管赤都如何刁蛮欺主,他都要忍!
眼见堤曼闷闷不乐,刘靓安慰地将手复上他的。
这一来,堤曼惊觉她手心的冰,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拿起裘衣将她裹住,并吩咐一旁侍女:
“去把我的雪虎裘衣取来给公主披上!”
侍女得令捧来一件白灰相间、质料柔软的雪虎裘。
堤曼取过,温柔地为她披上。
“这是北地特有的雪虎,相当稀奇罕见。我十七岁那年上深山打猎遇上了它,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它收服,现在赐给你。北方天气严寒,你一定不太习惯,有了它保暖,你会比较舒服些。”
刘靓抚着身上的雪虎裘,禁不住地赞叹:“好美的色泽……”白色如云耀眼,灰色如土纯朴。
“你可真是幸福啊!阳宁阏氏!”兰玥不知自何处冒出来,酸溜溜地道。
“你知道吗?这是单于最重视的一样宝物,当年是我陪着他收服这只雪虎的。”兰玥刻意强调,“这种雪虎数量稀少,终年躲在深山里,猎取极为不易,可让我跟单于碰上了;我们冒着生命的危险与它搏斗,好不容易才将它收服。”她缅怀往事,神色幽幽,“我跟单于要了好几次都要不到,如今他却大方的把它赏赐给你……”
刘靓端庄挺背,坦然面对她的忌妒。
兰玥是美丽的,五官明亮、身材修长、舞技超群,骑马射猎又是一等一的出色,这样文武兼具的美女,也确实是阏氏的极佳人选。但可惜——堤曼的身边先有了她。这样的想法掠过,刘靓乍喜还忧,不禁想起诡谲多变的汉后宫,未来的事谁知道呢?自古帝王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母亲不也只是父亲身边的宠妾之一吗?兰玥总有一天也会与她共侍堤曼的,她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而这种想法,很快便得到证实。
席下站起一名老者,目光炯然有神,一开口便有非凡气势:
“单于,您为匈奴族带来无上光荣,您是上天赐给我们的骄傲,请容许我将我的女儿——兰玥,献给您!”
他的话里有着不容量喙的威严。
堤曼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