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娶大脚女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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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少婚配对姑娘的不利，也指出姑娘可从中获利，如“有钱人在少女眼里永不衰老”（法语），又如波多黎各人所说的：“老人的青春是他的钱包”。另一方面，老男人不能时时泰然自若：如何才能满足年轻姑娘的需要？如果她得不到满足，如何能确保她忠贞不二？例如：
　　老夫娶少妻恰似买本书给别人读。（美国英语）
　　老夫娶少妻恰似买张报纸给别人看。（巴西葡萄牙语）
　　娶少妻的老头不应离开家。［他应该控制她的行为］（哥斯达黎加西班牙语）
　　老夫娶少妻，得到的不是绿帽子就是坟墓。（巴西葡萄牙语）
　　老头子是张满是骨头的床。（英国英语）
　　年轻女人是匹马，老男人骑着下地狱。（荷兰语）
　　少妻是老夫的棺材。（弗里斯亚语）
　　到目前为止，大多数评论老夫少妻婚姻的谚语都来自南非，可类似的谚语同样出现在其他大陆上。一则犹太语及俄语谚语就刻薄地指出：“老头娶少妻，死神开怀笑。”
　　四海之内姑娘们个个憧憬丈夫和爱情。“宁有‘小妻子’，不要‘小姑娘’。”这是一则卢旺达谚语，说明姑娘的命运比妻子的命运更悲惨，原因是身为人母可以为姑娘戴上荣誉之冠。真正的生活从婚纱被搁置起来的那一刻开始。
　　　　【婚姻生活】
　　丈夫是妻子此生和来世唯一的度假地。（梵语）
　　美满的婚姻浪漫如盛开的花朵和满月。对亘古不变神仙眷侣的浪漫看法掩盖了事情的另一面。从举行婚礼的那一天起，男人和女人就互相牵制，正如英语中“婚姻枷锁”（wedlock）一词，就巧妙了反映了婚姻生活。关于婚姻枷锁的谚语表明，未婚的人迫于压力挣扎着步入婚姻，而已婚的人又“身陷囹圄”，与无法更改的婚后现实纠缠不清。例如，“结婚是灾难，不结婚也是灾难。”（立陶宛语）谚语带着复杂的情绪说明了婚姻的利弊：
　　单身汉觉得无聊，丈夫觉得受束缚。（拉迪诺语）
　　婚姻好比一个鸟笼——希望犹存的鸟儿想往里飞，绝望的鸟儿想往外飞。（希伯来语）
　　婚姻不是一次旅行——结婚就是把头伸进刽子手的绞绳套里。（马提尼克岛克里奥尔语）
　　婚姻生活好比一个养鸡场——一个想进去，另一个想出来。（俄语）
　　婚姻好比鳗鱼套——里面的想出来，外面的想进去。（丹麦语、德语）
　　束缚、绞绳套、养鸡场、鳗鱼套仅仅是谚语所使用的几个梦魇似的隐喻而已。一些谚语从女性角度出发来表现她们的疑虑以及社会的压力：
　　没有哪个男人配得上的姑娘是对的，却被遗弃了。（美国英语）
　　如果不用参加婚礼母鸡肯定高兴，可人们硬拽着她的翅膀来到这里。（俄语）
　　　。　想看书来

一　　女孩、女儿及新娘（10）
奶牛不想结婚，可它硬被牵了进去。（乌克兰语）
　　尽管谚语催促年轻人成家，而且经常把婚姻视为姑娘的职业，她们唯一被认可的事业，但是，结了婚的青年男子一举行完婚礼就可以继续从事自己“真正的”职业。用一则孟加拉齐昂塔语谚语来说：“男人的生活是雄心大志，女人的生活就是男人。”
　　谚语从一个年长女人的视角出发提醒姑娘们注意，婚姻不是她们昔日梦想中的天堂。在欧洲和南北美洲都有这样的母女对话：“‘母亲呀，结婚是什么呢？’‘就是纺线，生孩子，还有哭泣。’”在俄语中，还有一种类似的说法略有出入：“揉面、纺织、生孩子、哭泣。”再如：
　　姑娘不知道妻子的烦恼。（米尼安卡语）
　　如果年轻姑娘知道了老妇们所知，她们就永远都不要结婚了。（牙买加英语）
　　她哭喊着要结婚，结婚时又哭了。（埃塞俄比亚奥罗莫语）
　　婚姻是妇人所犯的最大错误。（美国英语）
　　上述谚语全都包含着警告，那么人们为什么如此急切地去追求婚姻生活呢？一则汉语谚语说道：“初嫁从双亲，再嫁由自身。”除了父母的意愿，社会也要求女人结婚。谚语坚持说，一个正派女人的丈夫必得如房屋的顶梁柱一般，而婚姻是女孩子唯一的“事业”。例如：
　　女人只能通过丈夫成为妻子。（基隆迪语）
　　婚姻就是女性的屏障。（黎巴嫩阿拉伯语）
　　女人的快意是丈夫。（斯里兰卡僧加罗语）
　　连假丈夫也算数：“有个木头做的新郎也比单身强。”（黎巴嫩阿拉伯语）成为某人的妻子就意味着受到（经济和社会的）保护以及丈夫的控制。这样的依附关系并不意味着丈夫占有一切优势。谚语时时提醒男人们，相对于未婚妻来说，他们在婚姻生活中需要承担重大的物质责任和沉重的义务。这不单单是备彩礼的问题。很多谚语坚持认为，男人有义务在物质上给予妻子或妻子们帮助。谚语不仅直言不讳地谈论这个男人物质责任的问题，而且也使用了多种隐喻：
　　有钱的男人可以娶土耳其皇帝的女儿。（阿拉伯语）
　　你对妻子的义务不止于［为她买］布。（鲍勒语）
　　在客人面前摆好食品和槟榔，在妻子面前摆好礼物。（齐昂塔语）
　　喂一只奶牛需要一屋草。（中国藏族语）
　　为母鸡准备一个巢，她会给你下蛋。（葡萄牙语）
　　找妻之前先找房。（意大利语、法语）
　　找妻比喂妻便宜。（美国英语）
　　弄鸟之前先弄鸟笼。［结婚之前先搞到房子］（克里奥尔语）
　　显然双方都有一些妥协的余地。由此可以得出什么样的结论呢？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谚语中的女孩、女儿及新娘的定位都与既定的角色有关。女儿常常不如儿子得宠，在那些要求女方筹备嫁妆的社会和那些往往要求新娘离开娘家到婆家去生活的文化里，这一情况更加突出。在大多数文化传统里女孩的未来过去（而且现在还往往）几乎完全与婚姻联系在一起，而对男孩的未来看法则截然不同。
　　　。。

二　　妻妾与寡妇（1）
　　【正　房】
　　妻子好比毯子，盖在身上嫌烦，撂在一边觉得冷。（阿散蒂语）
　　一则俄语谚语感叹道：“所有曾是处女的人现在都结婚了。”千真万确，女孩皆已为人妇。很多从男性视角出发的谚语在谈到关于“妻子”的主要问题时众说纷纭：怎样才能找到好妻子？怎样才不至于落入坏妻子的怀抱？婚礼和蜜月结束后生活似乎为丈夫（也为妻子）预留了一些烦人的失意。年轻姑娘身上的毛病最初或许可以被男人所忽略，而且还可以暂时受到怀疑，因为她们涉世不深而且妩媚动人，但结婚时间稍长些就蛮不是一码事了。至少谚语是这么表现出来的。许多谚语埋怨，姑娘一旦变成妻子就发生了巨大变化。谚语常常就此反问道：
　　姑娘美丽、甜蜜、温柔，那些可恶的妻子又是从哪里来的？（俄语）
　　都是好姑娘，可那些恶毒的妻子又是从哪里来的？（美国英语）
　　姑娘的心受到妻子之布的考验。［所有姑娘都完美无瑕，那些讨厌的妻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卢旺达语）
　　结婚时她们变形扭曲，丈夫死后她们囊中羞涩。（马格里布地区阿拉伯语）
　　只要和母亲在一起，她温良如小羊羔；一旦有了丈夫，她便伸出长舌头。（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
　　上述谚语传达出与其他很多谚语相同的信息。这是否说明婚后女人太容易失望了？是否因为女人不再根据过去接受的教育对男人顶礼膜拜了呢？年轻的妻子是离经叛道的呢，还是在摸索自由的边界？那么男人呢？他们是不是被母亲惯坏了，以至于任何妻子都必定让他们失望？谚语主要批评女人做得比男人希望得少，说得比男人想听得多。谚语认为，女人一结婚就变“坏”，可是何谓好又何谓坏呢？谚语常常用“邪恶”、“怒气冲冲”、“可恶”之类的字眼描述“坏”妻子。相反，“善良”、“柔顺”、“天使般的性情”以及“神性”等字眼被用来描述理想的或理想化的“好”妻子。
　　　　【好坏与否？】
　　黑暗可以掩盖一切，坏妻子除外。（希伯来语）
　　妻子常常被看做婚姻的决定性因素：她似乎有能力成就或破坏婚姻。妻子要么带给丈夫良好的影响，要么毁掉丈夫的一生；妻子要么使丈夫变年轻，要么催他衰老；妻子要么造就男子汉，要么害丈夫一文不名；妻子要么是珍宝，要么是瘟疫……如此种种，众说不一。一则希伯来语谚语谈到了女人的巨大影响：“离婚后男人找了个坏妻子，坏妻子让他变坏；女人嫁给个坏男人，她让坏男人变好。”另一则波斯语谚语同样强调了好妻子的正面影响：“好妻子成就好丈夫。”妻子仿佛是一面让丈夫意乱神迷的魔镜。欧洲和世界其他地区的人们也持有相同的看法。谚语对“好”妻子赞不绝口，对“坏”妻子骂不绝耳：
　　好妻子的善良无止境，坏妻子的邪恶亦无止境。（以色列希伯来语）
　　如果有个好妻子，不用去参加婚礼，你家天天有婚礼。如果有个坏妻子，不用去参加葬礼，你家天天有葬礼。（亚美尼亚语）
　　有好妻子的人身边有个天使，有坏妻子的人身边有个魔鬼。（美国英语）
　　对男人来说没有比好妻子再好的东西，也没有比坏妻子更坏的东西。（希腊语）
　　话虽如此，我们仍然无法定义“好”与“坏”。一则罗马尼亚语谚语悲观地指出，“没有什么好丈夫和甜洋葱”，意思是说好丈夫子虚乌有。想搞清楚什么是理想丈夫并非易事，因为谚语很少讨论此问题。假设并非所有的男人都理所当然是好丈夫，那么好男人在谚语里的缺席就意味着谚语几乎没有反映女性的观点。请看下面几则例子：
　　好丈夫不会从妻子身上榨汁。（俄罗斯联邦科米语）
　　好狗不杀鸡，好夫不打妻。（汉语）
　　好丈夫胜过朋友和兄弟。（塔吉克语）
　　一个好丈夫值两个好妻子，越稀罕的东西越受珍视。（美国英语）
　　

二　　妻妾与寡妇（2）
最后一则谚语表明，好丈夫稀有罕见。上述三则例子主要都是从侧面来定义好丈夫的：好丈夫不利用妻子，不打妻子。一则印度泰卢固语谚语指出，好丈夫是靠妻子的行为“挣来的”：“好行为带来好丈夫，慈善带来好孩子。”
　　关于丈夫之恶的谚语少得令人吃惊。笔者所发现的两个例子都来自俄罗斯联邦：“坏男人的妻子常常很蠢。”（俄语）“坏男人总是怀疑妻子不忠。”（迪戈尔语）一些谈论和比较夫妻双方之丑恶的谚语相信，女人之恶往往比男人之恶来得更邪恶。不仅如此，按照上述的想法，女人之“善”甚至还比不上男人之“恶”：“男人的邪恶也强过女人的德行。”（希伯来语）
　　谚语似乎喜欢保全丈夫名誉、诋毁妻子性格。谚语的发明者、听众和搜集者似乎并不真正关心坏丈夫的问题。但以下却有两个例外：一则汉语谚语将坏男人比喻为妻子“倒霉的坟墓”；另一则俄语谚语说道：“宁愿受冻，也强过和可恶的丈夫生活在一起。”一则广为流传的阿拉伯语谚语以调侃的口气指出了“好”丈夫的收益：“好好待你的妻子，这样你就能得到邻居的妻子。”
　　　　【“贤　妻”】
　　她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