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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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乙:自食其果。
路人丙:作茧自缚。
路人丁:作……。
楼阁:作法自毙?
众人:说得好!
贝某:……
楼阁:此话又怎讲?
李卫叹息,进入回忆:
那天早晨,我练武回来途经厨房,看见小贝躲在里面鬼鬼祟祟。我走进厨房的时候地上已是一片狼藉,甘草堆满一地,还簇拥着大堆的苜蓿草,我疑惑为什么马饲料会堆在这里?
我走到他身后,他竟然没有察觉,依然专心致致的蹲在地上煎药,我更奇怪了,一来爷的服药时间早就过了,二来煎药的事一向由兹兰负责,小贝只需端送,他为什么还要亲自煎药,难道他病了?
我想叫他,但谁知指尖刚触碰到他肩肘的衣料,他就一惊一乍的跌坐在地上,直到看清是我,才大大舒缓口气。
“你怎么了?”看他神色紧张,我有些担心。
他一愣,突然扯过我的领子,我想躲开,却又被他强行拉了回去。他让我发誓绝对不能泄漏他煎药的事情,我也不怎么的就迷迷糊糊的答应了,然后就被他推出了厨房。
我走着走着还是一头雾水,刚想回去找他问清楚,却看见他急急忙忙的端着药碗进了书房。
书房?煎药?发誓?我突然意识到……他该不会是想……那是马吃的饲料啊!想想里面的情景,我不禁一身冷汗,赶紧跟了过去。
但是为时已晚,我推门进入时,四爷正用白帕子抹着嘴,空空的药碗里只剩下些残渣。
“今天怎么这么晚。”
“药有点冷了,我拿去温了一下。”某人说的推心置腹,娓娓动听,若不是袖下颤抖的手露出了些许马脚,连我也差点被他蒙骗过去。
“哦?”爷显然不太相信,但也没再追究,眼睛依旧紧盯着案前的公文。
我看见他咧嘴窃喜,还向我吐舌头,我暗暗替他捏了把汗。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爷喝马饲料,但他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不过回头我一定得问清楚。
心里的石头刚落地,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我拉开门,是管家老商,他一脸犹豫。四爷问他什么事,老商说马厩的小六今早上发现新鲜的苜蓿草全不见了,后来又有下人报告在厨房找到了失踪的饲料,他说好像是有人在拿它们在煮药,甘草和苜蓿草根本毫无药效,就担心府上的人误信江湖庸医,传出去会坏了四府的名声,因此才特地来听听爷的意思。
老商根本没发现书房内的气氛越发诡异。嫌疑人已经面如死灰,我的心也怦怦直跳。不过最可怕的还是四爷,平时仙风道骨的清冷气质早已消散,此时的目光如邪似魅,周身萦绕的尽是危险的气息。
短短数秒的安静,我却觉得如同昼夜交替般的漫长。
“老商你做得很好,你和李卫先退下,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爷的话是对我们说的,他看的却是小贝。我从来不知道世人眼中的冷面判官竟能笑得如此邪魅,我只能说他太危险,如果惹着他,会后悔一辈子。
我忘了后来是怎么出来的,只记得走到半路就听见书房传来的声声嚎叫,那声音不是用后悔能形容的。
离书房三里外,不久就挤满了偷听的人群,但也只限于听,没有人敢发声更没有人敢再靠近案发地点半步。所有人都知道贝子又要受皮肉苦了,但是这次的罪过实在太重,喂皇四子喝马饲料,要是平常人大概死一万次都不够吧。(虽然某人声称是由于失手把药打翻了,才会出此下策。)
我李卫感叹能在有生之年结识这样一位仁兄,也算不枉此生了。
题外话:
某读者:贝贝,你身上有没有留下伤痕?
贝某:没有。
某读者:你当时是不是真被打得皮开肉绽啊?(同情ing)
贝某: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某读者:据目击者透露你可是足足躺了大半月。
贝某: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某读者:他怎么打的?(急)
贝某:你想知道?
某读者点头如捣蒜……
贝某:你也给他喝次饲料不就行了。
某读者:当我没问……飘走。。 最好的txt下载网
四府的流水生活
又怎么了,我不记得今天又干过什么坏事啊,我掏着耳朵小心翼翼的走进书房。
“我要你的解释!”推门就看见某人的小宇宙正在爆发。
我步步挪近,伸头往他指的地方一瞧,不禁诧异。“怎,怎么会!”
“怎么会?这是我要问你的!你到底买了什么墨!还有这个笔!”
“啪嗒”他刚说完,笔头就应声落在宣纸上,墨汁刚触碰到纸面就立刻夸张的向四周扩散。
“……”
“咝。”看着他满脸山雨欲来的征兆,我倒吸冷气,思绪也直接飞到了昨天。
昨天中午面瘫给了30两银子让我去一品轩买笔墨。30两啊,自从到他府之后我才真真切切体会到劳动人民的伟大。我平时做死做活也不过50两,他买个笔墨就要花掉我大半缸的汗水,这钱我怎么忍心不扣下。
我知道一品轩有个叫习牧的伙计,人不错,手艺在京城也数一数二,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赌,只要塞点钱,不伤天害理的事他都会帮忙。我找到他,向他说明了情况,他也答应帮我。
之后,我们偷偷在店铺后面的废坑里捡了块墨,他精心加工将残缺部分补齐,又用泥金在墨的表面涂刻上墨花,一番巧夺天工,烂墨竟然也有模有样,甚至可以以假乱真,然后他又帮忙找了支美中不足的毛笔,除了在笔管与笔头的衔接处不太牢固外,他称此笔绝对属于上品。就这样东拼西凑下,买卖以5两成交,其中还囊括了封口费,至于另外25两自然落进了我的荷包。
本想面瘫也不缺笔墨,一时半会儿肯定用不着,正所谓时间能冲淡一切,等到日子久了,即使出了什么问题也赖不到我头上,不过看来老天从来不会对我有所眷顾啊。
看着化成一团的字和身首异处的笔,我颤抖地掏出50两(规矩,贪一罚双),顺便跪下等候发落。
…………
“贝子怎么又来这儿帮忙了?”园圃,凝璇调侃我。
“果然越漂亮的女孩越会气人。”
“少贫嘴,懒得理你。”她朝我一甩手绢,红着脸扭头就走。
“我说实话你羞什么。”
“贝兄,带罪之人还不忘寻花问柳。”
回头,正是李卫,他咧嘴扔来一个苹果。
我顺手接住,笑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啊。”
“*?看来你兴致不错。”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阴冷冷的声音。
哎,小人有泪不轻弹,只怨来到伤心处。
“爷。”李卫低头,恭恭敬敬的站到一边。
“一,西边的园圃你也一同浇了,二,做工怠慢扣俸5两。”他面无表情的向我伸手。
“贝勒爷不会连5两还要与小人计较吧。”我讨好的将苹果按在他掌上顺便配上一付苦菜花的面相。
他毫不客气,重新抽出手来。
我摇头,紧按荷包,步步后退。
“家杖。”他无良地把手伸向旁边。
“我给!”我气得直咂舌,可再不想挨打。藤条编成的家杖,一杖下去足够抽掉半条命,我再也不想鼻青脸肿了。
“一炷香后我来检查,”
“你怎么样?”面瘫走后李卫急忙上来探班。
我轻轻摇了摇荷包,里面几个可怜的铜板叮当响。“还能怎么样。”此刻的心情正像荷包一样的萧条。
………………
次日,我蹲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周围圈里圈外挤满了前来挑战的人。
“哈哈,划四!你又输了,幸好这两天免费否则看你拿什么赔!”我刮刮鼻子指着杜七。
前几天闲着无聊,我突发奇想教几个同事下五子棋,没想到这一教竟在府里引起了一股五子棋狂潮,害得我这些日子我天天不得安宁,一睁开眼就得面对这些踢馆人,不过也多亏有他们,我的荷包才会膨胀的那么快。
“我来!”霍平挤下垂头丧气的杜七,气势汹汹,撩起袖子就杀开盘。
……旁边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
终于在我釜底抽薪一计后,霍平也光荣败下阵来。
“聚众赌博?”
我刚抬头,只见眼前的人群“唰”的一声靠向两旁,迅速给当中让出条阳关道。
他一身浅绿色绸褂,腰系一根金丝缎款款而来。
“阴魂不散。”我边嘀咕边从桌下拿起一块事先预备的牌子。
“下棋怡情,收起黄金?”他半眯眸子。
“只是为了压韵,银子铜板都不行,纯下棋,无关银两,所以谈不上赌博。”幸好按了李卫做眼线,根据可靠情报,我昨晚连夜赶制出这几块牌子,就是为了防他突击,另外我还让人提早在府里放了消息这几天开展慈善棋艺赛,输了也不收银子,看他还拿什么刁难。
“那也和我怡怡情。”他硬邦邦的吐出几个字后掀袍坐下。
“恐怕不行。”我勾唇从底下再抽出块木板,上刻:此项娱乐仅限家丁。
“这条对我没用,我是主,你不服从我就是以下犯上。” 他眉一挑;表情认真;吐出的话却是恶毒无比。
我的笑容差点就这样僵在脸上,幸好另备了一手。“你不会又怎么怡情。”
“他们也不是生来就会。”他一侧目,两排笔直的人墙立刻齐退五步。
“也对,那你就找个师傅先练练吧。”
听我一句话,一些年轻的丫环耐不住露出几许期待的目光。我哀叹,原来偶像派早已在清朝已经有了市场。
“就你。”他风姿绰约地抬起手;拿着折扇指向我点了两点。
很好,就要这个效果,我成功的抽出第三块牌子,上有:娱乐免费,学费自备。我脸色微红,等他问价。
“多少。”他果然很配合。
“100两。”我熟练的接上台词。
“……”
身后传来两排冷气。
“……”他学了我赚,不学滚蛋,我毫无损失。
“开始吧。”他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拿出锭银子搁置在桌上。
皇亲国戚就是不一样,100两啊,100两啊!内心的兴奋难以掩饰,估计我的眼睛里已经有个美元标志了,我伸手去拿,却没想到被他一扇子拍掉。
“你!”我愤愤抬头。
扇子“啪”地一声张开,他朗声道:“一盘10两。”
“作为主子,不用严以律己吗。”
“没人会知道。”他笑着把银子挪到一边。
“什么,这么多人……”我回头一看,身后竟然已经空空如也,刚才这么多人呢?
只见李卫走来点了点头。
面瘫看我道:“可以了么?”
“坏人。”我鄙视,但心里还是不住窃喜,到手的肥羊哪能就这么让他逃了,非得把他的胆汁榨干不可。
我教授的时候特地留了一手,哦不,其实是两手,骂我卑鄙、缺德都无所谓,只有银子才能救我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赌局开始,意料之中,他连输三盘,呵呵,30两轻松到手。本来我也没打算看不起他,新手上路,师傅又私藏秘籍,他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