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妆浓抹总相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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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没有力气和这个奇葩的家伙继续探讨什么是‘最普遍的交通工具’了,他干脆说11路来的更好。
慕浅的脚步刚移动几步,不知道后面的乔帆看到什么,抽风似的连声把慕浅叫住:“慕浅。等等!!!”
叫声不断,慕浅也无奈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看他到底还要干些什么。
杨阳的车驶到乔帆旁边停下,慕浅转身对上杨阳的眼睛,心,忽然疙瘩一下。
“怎么了?”慕浅眼睛对上杨阳的有些闪烁,心不在焉的问乔帆。
乔帆指了指杨阳的车子:“那是我好哥们,他也是要去华泰先生的展览会,要不你坐他车去吧?那么冷的天,也不好打车,说不定就要下雪了。”
慕浅顺着乔帆的手指过去,看了看杨阳的车子,杨阳见慕浅没有要上车的意思,嘴角微微一笑,想必慕浅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
于是下车把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无非是赶鸭子上架,慕浅向手心呵了一口气,搓搓手,只好硬着头皮坐上了杨阳的车,乔帆乐呵呵的目送杨阳与慕浅离去,转身看了看自己夸张的车,带点自嘲的笑了笑。
一路上,杨阳没有问慕浅为什么认识乔帆,慕浅也没有说,车子缓缓前进,慕浅终于打破这个沉默:“昨天你来过?”
杨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慕浅还想问:是不是杨阳给她盖得毯子,可是那样子问会不会显得过于暧昧不清了。看着杨阳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态度,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杨阳的车稳稳停在巴萨酒店门口,下了车很绅士的帮慕浅这边也开了车门。门童立刻过来帮杨阳泊车。
慕浅看着这栋全市最高的酒店,手里攥着仅有200张中其中一张的门票,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手表就那么好看?”杨阳看着慕浅盯着大厦呆呆的模样,问道。
慕浅回眼看了看杨阳,没有回答他,而是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进了酒店,但是心里早就排腹:自己还不是穿的正正规规的来参加么?
杨阳跟着慕浅的脚步一起乘上了电梯,再也没有其他交流了。
电梯停在30楼,杨阳率先迈出脚步,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两个人到达现场,进门便遇到礼仪小姐微笑问:“先生、小姐请出示您的邀请卡。”
慕浅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券,杨阳却是无动于衷。
“你的卡券呢?”慕浅非常疑惑的问。
“没有。”杨阳嘴里吐出两个让慕浅无法相信的两个字。
“你?”
“anlen!!”慕浅刚想说什么便被一道声音打断:“让他进来,他今天是我请来的特别来宾。”
礼仪小姐显然因为那道声音的插入,而连忙向对方半鞠了一个躬,但脸上依然保持职业的笑容:“真的很抱歉,华泰先生,我并不知道这位先生是您请来的。”
华泰并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笑笑摆摆手。
原来他就是传说的华泰,纵使自己很喜欢华泰的作品,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华泰的照片,因为媒体对于华泰先生是很有芥蒂的,不敢轻易的报道他的照片。
因为据说,华泰先生的夫人是为音乐家,曾经有狗仔偷拍到他们的照片,他们才不得不承认彼此的关系。后来华泰的夫人因为此事,消隐了一段时间,从此再也没有狗仔敢去偷拍华泰了,而华泰的夫人又重出音乐界。
慕浅真的不知道,杨阳和华泰先生的关系那么好,居然亲自请杨阳来当特别来宾。
“您好,华泰先生。”慕浅出于礼貌,理当与华泰打招呼,于是伸出一只手,淑女的向华泰先生问好。
“她是我的女伴。”杨阳走向慕浅的身边,把手放在慕浅的腰肢,轻轻地说,正好这句话落在了慕浅与华泰先生的耳朵里。
慕浅并没有打开杨阳的手,因为这样的场合,慕浅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比较妥当。
☆、第22章 任教授真的是你未婚夫吗?
“哦?”华泰先生惊讶了一下,然后伸出一只手握向慕浅的手:“你好!!”
慕浅受宠若惊的一笑:“我叫慕浅。”
“何须浅碧轻红色。”华泰先生定定的看着慕浅读出一句诗句。
慕浅猛然一震,接着说了一句:“自是花中第一流。”
“呵呵,你这丫头有趣。有趣!!!”华泰笑笑走了。
杨阳与慕浅对视了一下,慕浅清楚,这个华泰,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关于自己的父亲。
当华泰的新品从后台拿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屏住呼吸,目光注视着同一个地方,那就是司仪旁边盖了红布的展盒,就像是新娘等待着新郎来揭开头盖。
“下面有请我们的设计师——华泰先生,揭开这神秘的红布,目睹他最新的作品。掌声欢迎~~!!”
一阵掌声华丽丽的响起,然后穿着燕尾服的华泰先生上台,向大家挥了挥手,随着华泰双手停在红布的动作,全场肃静,庄严的态度不禁让慕浅想起自己手腕上的这只手表是不是也经过这样的场合?想着这是NASUO的第一款,慕浅就会联想到它曾经经过这样的一个局面。
红布揭开,又掀起一番热潮。
当司仪端着手表,停在一个又一个的嘉宾跟前,最后停在慕浅和杨阳的跟前。慕浅细细的打量着可以与NASUO名气持衡的作品,这一款手表与华泰之前设计有差距的便是表带了,这次他使用了麻绳的观感。慕浅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手表,司仪想移动都不忍心。
全场陷入了沉默,华泰闲步至慕浅身旁:“丫头,看出了什么?”
华泰这句话让全场再一次议论了起来,有些人甚是震惊,大家虽知华泰设计的作品都很独特,但是他这个人更是独特,很少会和一个陌生人这般亲近,即使平时带着微笑,但也是商业微笑,不会那么亲昵的对着一个女孩叫丫头。
“能不能把手表拿出来我看看?”慕浅睁大着眼睛,怯怯的问。慕浅也清楚知道这样的场合,手表是不宜拿出来观看的,因为很多不好的万一可能就这样呈现。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不去直视这样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华泰知道NASUO的一切。
众人很也好奇华泰会怎样回答慕浅这个问题,都全神贯注的看向慕浅与华泰这边。就连杨阳也微微在心里帮慕浅拈了一把汗。
华泰并没有说话,而是从展箱拿出了手表递给慕浅。
不仅是慕浅有小小的惊讶,连杨阳都有些小小的意外,他知道慕浅喜欢手表,可是华泰不会不懂在这样的场合把手表递给一个丫头,明日又是八卦满天飞吗?
全场都鸦雀无声了。
慕浅接过手表,把手表转了过来,细细打量手表的底部,果然上面刻着“NSNO”,慕浅把自己包里的那只自己亲生父亲最初的手表拿了出来,上面印着一模一样的字母。慕浅愣了愣,还有些缓不过来。
就自己本身而言,是很喜欢华泰的作品,但是华泰第一次来中国开新品展,想要来的目的很简单,无非是为了看看这款表后是不是和自己的表刻有一样的字样。
果然是,他。怪不得。。。怪不得他一听自己的名字便联想到‘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了。
“华泰先生,您认识moon这个人吗?”虽然猜的七八分,但是还是想亲耳听到这个答案。
华泰笑了笑,无奈的点点头,这丫头果然是moon的女儿。
回想起来,moon当时为了自己。。。。。。不知道这个丫头是否已经释怀了。
慕浅把目光凝聚在这只手表上面,就知道,就知道是他。
杨阳听见moon这个词汇之后,便明白了一切,华泰并不是因为自己的那句‘她是我的女伴’而对慕浅倍感亲切,而是因为她说‘我叫慕浅’!
出于场合的考虑,杨阳把手表从慕浅手里拿了过来,恭恭敬敬的交给华泰,然后笑着对华泰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拥着慕浅到处交涉了一下
很快,展会到了尾声。
展会结束之后,毋庸置疑的慕浅再次找上华泰先生,无意间撞见华泰和杨阳交谈甚欢。
慕浅带着猜疑的眼神在两人徘徊,直到华泰的声音响起:“慕小姐。”
慕浅回应一笑:“华泰先生,我想和您聊聊moon,可以吗?”
华泰点点头,但却没有让杨阳离去,这时慕浅便知杨阳在华泰心中的地位了,虽然不知道杨阳与华泰之间的关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关系很不一般。
“moon去世前一天,他跟我聊到他有一个刚学会爬的女儿,很水灵,他还把他女儿的照片给我看。”说到这里,华泰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泛旧的照片,里面大大的眼睛像极了慕浅,慕浅轻轻接过,看着自己幼时的照片,心里不免有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然后呢?”慕浅强忍着泪水问。
“他说,你是他精神的支柱,爱的结晶。。。。。。”
“我只想知道他忍心抛下我的原因。”慕浅打断华泰,带着有些宣泄的说。
“你怨他,是吧?!”华泰错愣,确实不知道慕浅会那么激动,微微一闭眼,淡淡的说。
慕浅没有理会,而是从包包掏出一只手表:“任老头告诉我,今年您设计的手表背后会和我这只手表印着相同的字母,因为您认识他?”
华泰看着手表,微微一愣,然后点点头:“这是我们当年一起设计的,只是都没有发表,他是设计给你母亲的。”
“他真的放心的下我吗?”慕浅碎碎叨叨的念着,看着手表,脸上浮出一阵阵伤悲,孤单且无助。仿佛全身被抽走了力气,慢慢的滑落于地毯上。
杨阳连忙蹲下,轻轻拍着慕浅的后背:“我带你回去吧?”
慕浅闻言,没有表情的摇摇头,眼泪慢慢的滑落。如果说自己母亲的去世是她这辈子最难忘的致命伤,那么他父亲的殉情则是伤口上最无情的盐巴。
“他去世那天,对我说:希望你不带仇恨,不带怨声,快乐的活着。”华泰轻轻蹲下,拍拍慕浅的肩膀说,然后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去。他知道,这些事情只能母亲自己想清楚,而不是自己告诉他。有时候,不知道一些事情为好,这样或许是另一种保护。
慕浅看着手表,10年前刚上初中那一年。。。。。
“任老头,他就那么忍心抛下我了?”初中时的慕浅拿着父母的遗照问任教授。
任教授叹了一声气,摸摸慕浅的头颅:“浅浅,你还小,等你大了就懂了。”
“他为什么自杀?为什么要丢下我呢?”慕浅大大的眼睛直盯任教授。眼神里面的那份埋怨,那份不明是多么的强烈。
任教授曾有股悸动要告诉慕浅一切,但是他终究是忍了下来,他无声的摇了摇头:“还有我,不是吗?”
“慕浅?也许他有苦衷呢?”杨阳轻轻的说着。
“他能有什么苦衷啊???”慕浅抬过头,对上杨阳的视线,略有吼叫的味道。
“我一出生,我的母亲就血崩了,我还没有一周岁,刚学会爬,我的父亲自杀了!!你叫我怎么去理解他的苦衷???你说啊!!!!!”慕浅两手挥打,情绪有些失控。每回想一次,就像是结了痂的疤,自己亲手把这层疤撕掉,直到血液流出为止。
“我怨他,我恨他为什么那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
“那你就不去面对?逃避吗?”杨阳皱了皱眉头,他知道慕浅对于父亲自杀这件事情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