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9 庞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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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喜欢炒得焦一些的 会很龟毛地说 我要那一块 还有那一块 有的时候 我们打完网球之后去 大外附近吃米线 两个人都满头是汗 欧文放很多辣椒 我放很多陈醋 师父说
我平时说话大连味不是很重 不过只要和欧文一起 大连口音简直嗷嗷的!师父说大连话不好听 我倒觉得蛮有爱 有的时候 欧文会特意和我说普通话 我就上去推他脑袋说
你脑有病啊!大连话里假正经 就是装灯 管同桌叫 老对 管交通堵塞叫 压车 真爽就是 些受 很甜很苦很咸很酸 分别是西甜巴苦侯咸和焦酸
第11节:从来不曾离去(3)
之前在一个留学论坛里 看到一个男生写出国以后最大的收获 分别是 朋友 独立 和勤劳 觉得挺有感触的
外国人都很喜欢拥抱 见面总是 how are you 什么事情 都喜欢 no worries 男生都喜欢喝酒 女生就听到音乐 就会跟着扭动
刚来的时候 大家有的叫我 安东尼 有的叫 东尼 有的叫安森 那个意大利男生叫我 安东
后来 玩橄榄球的高滋 和思高看了我的申请表 知道我叫亮 他们见面的时候 就尝试叫我中文名字 亮他们叫不出来 于是就成了 狼 后边他们还喜欢加一个 啊
然后 见面的时候 就很大声的来一句 狼啊! 接着上来拥抱 》 《
学生村里的同学 都会彼此照顾 没考驾照的我 就买了车 不过我只有L牌 必须和一个有full牌的人一起学 或者去驾驶学校学 驾驶学校每小时需要50刀
相当于三百多人民币……。学了几堂课 我就觉得 太贵了 然后和学生村里的同学说 结果周一 和爱慕软 都有 full牌执照 后来他们就教我开车 周一很谨慎
有的时候他送我打工 我说我来开 然后他会很认真地思考说 还是算了 现在是高峰期
自从有车以后 我就懒得骑自行车 山上山下的 一般都是同学来 接送 有一次是 晚上的班 前一天晚上 爱慕软不在 我问周一说 你能送我么 周一说
他明天去city看同学 我说 哦 这样我自己开去好了 他说 别!然后 那天晚上睡觉以前 有人敲门 我开门一看 是周一 他很认真地看着我说 明天你要骑车去
千万别自己开车 我说 好 好 no worries
爱慕软 很会教 我觉得比我的驾驶老师还好 什么 3 point turn 或者 return park 他说 我喜欢你开车时候 转弯的感觉
不过你的缺点就是开得太快了 你这样去考试 肯定不行 有的时候我开车 开着开着就走神了 他就在车上大喊 oh no!他说 你要是撞到别的人 我会打开门就跑
然后我就笑 还有一次 我和周一学车的后一天 和他开车 我们练车的那个山坡有个 路灯倒了 他非说是我昨天撞的
因为 语言的问题 闹了很多笑话 在庄园做饭 有天有人预定80多人的婚礼 厨师说今天有一个 vegan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问他是什么意思 厨师说
就是比vegetarian还素 连黄油都不吃 然后我就到一边做三明治去了 做完三明治 我跑去问大厨 给那个 vegan做什么 然后wegan的读音我忘记了
我说成了 vergan 大厨当然听不懂 他歪着脑袋问 emm?然后我开始拣嘴边顺口 大声说 virgin(处女…… … …!
当时我自己没反应过来)然后大厨一下子 明白了 他说 我不确定 那个vegan是不是 处女啊 我orz……另外一次 我打工之后 爱慕软来接我 他问
你晚上要不要去看 贾斯汀唱歌 因为 最近报纸 和电台都在说 Justin Timberlake来墨尔本开演唱会的事情 所以我就以为是他 我问 爱慕软 在哪里
他说就在我们学校的pub 是学校组织的 免费入场 因为贾斯汀的新专辑FutureSex/LoveSounds我很喜欢 所以我很激动就答应了 晚上我们开车去学校
在车里 因为刚来的中国小学妹不知道状况 我就给她解释说 我们去看贾斯汀的表演 她不认识贾斯汀 我就说 他得过格莱美 她不知道格莱美 我就说反正很红 她问
那为什么到我们学校来唱歌 我说 这个我也不清楚 可能是那种 校园演出之类的……她终于理解了 然后开始点头 后来我们到了学校 去了pub 我一看不到100人
这架势也不像有超级明星来的样子啊 我跑去问 爱慕软 是不是 贾斯汀来唱歌 他说 你说哪个贾斯汀 我说就是那个超级明星啊 他一下明白了 然后他说
是我们hall里那个学音乐的justin 今天在这里表演 他笑到不行 他说他忍不住了 必须要去找个人告诉 当时我觉得很……哎呀 要怎么和小学妹解释呢……不过后来
还是没解释 我觉得她仍然不在状况 也可能她明白了 不想揭穿我 ^_^
【家。房间。归属感】
在大连的时候 我们不断搬家 换房子 尽管都是在 一个区内 可是 每次搬家以后我都觉得自己失去了点什么 搬了这么多次以后 也说不上来 到底哪个家自己更喜欢了
觉得感情的部分 已经很难和建筑 水泥 墙彼此认同 对于家的感觉 只剩下 父母与我而已 最后一次搬家 的时候 我还在国外 妈妈上来问我说 房间要涂什么颜色
我说浅蓝或者绿都行 她说 那就绿色 绿色对男生身体好 我说 我房间你不用太在意 弄个双人床 做个衣柜 就可以了 反正以后我也要搬出去住的 可能是妈妈
打字慢的原因 很久以后 她回消息说 把你房间布置舒适点 你会更愿意回来 那一瞬间 我一下子明白 妈妈爸爸之前说 支持我留在澳大利亚什么的 哪有那么坚定啊 我说
那就按你的想法布置吧 妈妈发来个 笑脸
第12节:把过去与现在折叠(1)
我的家 一直在铁路附近 没有觉得吵 每次坐火车去别的城市的时候 都能路过家门口 觉得很好 大学在沈阳读的 每次 妈妈都会在 窗前看着我坐的那列火车
我能看到她 她看不到我
刚来澳洲的时候 和同学们一起租的 house 下边是厨房和厅 楼上三个房间 后院有一棵树 春天的时候 开一树的白花 觉得可能是 梨树或者苹果树 花落了之后
就长出了小的果实 早上下来烤土司的时候 会到后院用给它浇点水 有一天 浇水的时候 开始和它讲话 说了几句 我觉得很尴尬 后来某日浇水的时候 发现 小果子掉了一地
所以到底是什么树 也不得而知了
后来 我们酒店管理专业的课程 搬到 sunbury 我就离开了同学 独自搬家到了二区 住在山上的 student hall 房间很小 大概15平方米 一张床
书柜连着桌子 一个衣柜在门后 因为在山顶的原因 窗外的视野很开阔 二分之一的天 二分之一的葡萄酒院 远处的公路和山 因为在 机场附近 空中 每每有不同颜色的
客机飞过
山上有很多动物 早上跑步的话 能看到很大只的成群袋鼠 学校草地上有很多兔子 也有很多 国内只有在 动物园 才能看到的 五颜六色的鹦鹉 它们叫的很难听
two city one story
有的时候 外面下雨 整个山里都 雾蒙蒙的 躺在床上看外面 只有雨水击打窗户的声音 在想什么 我现在也记不清了
我从来 没有清楚的定义 自己在赤道以南的概念 可能是 走着走着走的太远了 自己也忽略了 空间距离的差异
不过 至于那些什么 〃我们走的 太远了 已经回不去了〃 这样的动情感慨 我也有 何必呢 的感觉
和敏聊天的时候 她说 每天上学的时候 坐有轨电车 能看到 大连第二酒厂的一个大灯箱广告 每次看都挺感动的 广告语是
我爱大连 从未离开
这样
》》》I5l…end
Collection
把过去与现在折叠
文/林汐
『夏天的阳光如盛大的烟火笼罩人间。……Summer』
春天过后的夏天。
有蝉的鸣叫声,随时会降下暴雨来。如果傍晚时天边的云红红地烧起来明天就会是个好天气。古老枝叶茂密的盘根榕树下的孩子们在玩捉迷藏,也有面容慈祥的老人躺在摇椅上乘凉。
嗯。那是多久以前的……夏天呢。
我在六月出生,那时候的节气是夏至。
我的电脑桌上摆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以至于摊了整张桌子。吃完巧克力剩下的包装袋,绿茶,卡子,隐形眼睛盒,一摞书。空调呼呼地往外面冒冷气,我穿着长袖的衬衣坐在电脑前面,陈绮贞在音响里面淡淡地唱歌。
这是我2006年的夏天。
或许是2005年的夏天太过于精彩充实以至衬托出今年的倦怠和碌碌无为。
似乎只剩下简单的片段。
把几年的时间从脑中里面放映一遍用不了十分钟。
是零碎的,一小段一小段的。
我想我是不喜欢夏天的,它炎热又浮躁,催动着身体里面一切伤感的情绪。可是我却总是把它挂在嘴边上,我一边讨厌着它一边怀念着它。
所有的开始在夏天,所有的离别在夏天。但那时我对他们说过你好,最后却没有说出再见。会在某个瞬间,某个街口,甚至是某个突如其来的预感里。就这么被熟悉的感觉狠狠刺激到某根神经。
我所有精彩的事都发生在2005年,充满泪水喜悦,诸多情感。然后,一切又湮没在2006年。但这样也好,经历挫折离别也好,我发现自己依然没有半点长进。只想要看到柔软的,温暖的。容易沉浸在自卑里,想要独立却对感情充满依赖,一直都存在于这样一种胶着而无力的状态。
而这些所有的波动在平时都被好好地掩埋着。
只有在这样潮湿而温润的夜晚里,他们会被一点一点地从心里面拉扯出来,在眼前呈现原本的模样。
缱绻而来。
『我们把过去和从前折叠过来,是不是就可以再重来。……夏』
夏天过后是秋天。
第13节:把过去与现在折叠(2)
有厚厚的叶子,看到的时候会在你的旁边故作伤感一阵。女孩们宁愿穿着单衣在操场上瑟瑟发抖也决不套上臃肿的校服外套。天空湛蓝而高远,像是清澈的湖水。
今立秋,Summer把这句话留在我的BLOG上,底下的日期是8月7日。
我第二天才看到,回过头去看窗外,阳光热烈炙烤,哪里有一点秋天的样子。
在印象中秋天似乎应该过好一阵才会来临,夏天一直这么短暂,他只是在我们的心里无限延长。
一个多月前和Summer见面,因为即兴而回去以前的学校,那时候已经是七月,所有的学生基本都放假了,考试也都已经结束。
一切都是记忆之外的样子,整修了的操场,重新划分场地,有了网球场和排球场。教学楼内外都重新粉刷了,每个教室换了窗户,桌椅也全部换掉。
我和Summer站在空旷的教室里面没有说话。还是从前三年三班的那个教室。我们在这里面开心过难过过,流过眼泪吵过架。也曾经站起来磕磕绊绊地朗读英语课文,因为在物理课上说话而被叫起来罚站。这些都在这里发生,可是为什么,我就是与这个房间连接不起来呢。
那张我刻过字的桌子哪里去了,上面那个模糊而又真挚的秘密会被谁看到呢。墙壁白得刺眼,一切被掩盖销毁,再也找不到凭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