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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风筝飞过桃花源-第4部分

小说: 风筝飞过桃花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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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会经常乘快艇去那里游玩,带着膜拜感恩的心情。虽然,如今岛上已经别墅林立,但再小的空间也无法阻拦飞跳的两颗火热的心。念乡的父亲特意为儿子设置了一座鹤立鸡群的大房子。靠海的位置,可以从楼上大大的落地窗子看见茫茫大海,犹如宇宙的边缘。这里成了两个年轻人玩乐的好地方。他们给岛起了名字,叫做“夕阳”,美得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在海边用斑斓的贝壳搭起了一座小房子。两人依偎在一起看日出日落,活生生的一幅童话故事的插页。
  念乡从骨子里爱着美术,爱得排山倒海,像爱着阿美一样真挚,说不上原因,只当成是生命中的一部分,犹如鱼和水的相依相恋,呼吸一样自然。每天放学,念乡便和阿美相伴去美术学院学习,回来后就用自制的纸制电话谈天说笑。
  生活很美好。
  
  “您为什么要逼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
  阿美在楼上看见念乡和父亲吵了起来。
  父亲面色凝重,看得阿美不禁一颤。
  他说:“喜欢,当成爱好可以,但以后这不应该是你的职业。”
  “爸,我不会放弃画画的。”念乡说。
  “你必须放弃,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有比画画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爸,画画是我喜欢的,它让我觉得很快乐,快乐是买不来的,您能理解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整天操劳换来的生活让你觉得不快乐。唉!”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
  念乡也紧张了起来:“爸,我不是——”
  父亲抬了抬手,打断了念乡的话:“别说了,就这么定了,按我给你安排的去做。”
  “爸,爸——”
  
  类似的争论在近些日子时有发生,父亲督促念乡能放弃美术而出国学习管理,并能在将来继承自己的事业。但念乡却割舍不掉那早已寄托于灵魂上的色泽,他自己也丝毫不想割舍,他总是在据理力争,试图说服父亲,他对父亲是尊敬的。其实最让他难舍难分的是阿美。出国就意味着四年不能和阿美在一起,这比什么都让他受折磨。为了不让阿美难过,念乡一直瞒着她,念乡相信也有决心他一定能说服父亲。但阿美是个聪明的孩子,她看出了事情的原委。他们年轻,但有些事情单纯的想是不顶用的。
  父亲也明确的知道身边的这两个孩子真挚的感情,但他认为自己必须这样做,很多事情,早晚都要面对。
  
  细看阿美的房间,简直是个童话王国。偌大的一张床紧挨着窗户,粉红色的帷帐从房顶一泻而下,包裹了整张床铺滑落在了地上。墙壁上全被覆盖了蓝色带有卡通图案的墙纸,显得格外温馨。晶莹的风铃在轻风的抚摸下明快的晃动着。房子正中央是一个用绿色藤蔓装点的秋千,来回摆动着,惬意无比。硕大的一只威尼熊斜倚在电脑的一侧,阳光照下,它也安详的睡了。青绿色的盆栽却格外精神,熠熠夺目。真是一个城堡,公主还在熟睡。我们的公主,阿美,睡得很香,像她旁边的蓝色海豚一样。
  清晨,闹钟响。阿美是从来不贪睡的,她封住闹钟的嘴后便起床了。拉开窗帘,阿美定住了,目瞪口呆地愣了好长时间。“啊,好美!”一夜之间,万物都银装素裹,这一年的第一场雪,滋润了这个少雪的城市,神奇至极,这是阿美的第一感觉,她异常喜欢这种格调。
  阿美趴在床上使劲儿摇起纸制电话的铃铛,隔壁房间念乡的铃铛也响了起来,却始终无人响应。
  “念乡哥,念乡哥——”阿美对着话筒喊,“快起床,我要去滑雪。”
  奇怪,这么早人去哪儿了?
  少许时间,阿美再向窗外望去,念乡已经全副武装站在院子里向阿美招手。看着臃肿的念乡,黑色的帽子,厚厚的羽绒服,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中拿着滑雪的工具,阿美笑了,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笑眼前这只可爱的企鹅还是开心两人心有灵犀的默契。
  
  阿美喜欢甚至痴迷于雪,白色使她感觉到舒心。白色是单纯的代表,它也意味着没有任何浮夸虚荣的字眼,是善良的象征。人常说,从一个人所钟爱的事物就能看出这个人的品性。因此,阿美就是雪,单纯善良,但也不乏会背对着太阳溶化成澄清的水,调皮可爱。阿美所在的城市很少下雪,但她和念乡每年还是会去滑雪,只是要前往别的城市而已。今年很奇特,竟在人们不经意间落下了前所未有的一场大雪。阿美疑惑着:“是不是天使的羽毛开始脱落了,那可太糟糕了。”
  
  滑雪场是一块人工山地,起伏不大。一大清早,人已经很多了,似乎大家都是期盼已久的样子。阿美的滑雪技术是念乡所不能及的。他惊叹一个文弱的女孩子竟毫不畏惧类似于飞行时的颠簸,反而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他是了解阿美的,了解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的含义。他曾在生日时许愿,希望每天都是冬季,每天都大雪纷飞,只为阿美能永远开心。念乡滑的速度很慢,阿美轻而易举便超过了他,并回头对他笑了笑。念乡看着他的女神,陶醉于她温柔的笑容,这是她惯有的符号。
  休息时,阿美调皮地对念乡说:“念乡哥,我要你抱我。”
  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两人心中都滋味百态。阿美明白,这或许是临行前最后的拥抱,重温它可能会在很久以后。
  很久很久。
  阿美在念乡耳边轻声说道:“我很幸福,我会等你——”
  
  有时候,很多事情注定是自己无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左右的。阿美也曾试图说服她的叔叔——念乡的父亲,但最终无济于事。
  其实父亲是很宠溺阿美的,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为什么会对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这么呵护备至,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她就是你的女儿,你必须给她关怀。
  其实,这就是宿命。命中注定念乡必须出国,这样才有故事。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都是懵懂少年,都是处在痴狂的年代。念乡希望阿美能让他留下,希望阿美亲口对他说不要走,那他就不会走。的确,阿美希望念乡不要走,但她终究没有说出来。她知道,如果她开口,念乡就一定会留下,他们有可能会一起去流浪,那样念乡一定会和父亲闹翻。这不是阿美所想看到的,毕竟她对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感激,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因为她而不开心。她一直支持着念乡,鼓励她要坚持自己的爱好,不要放弃画画,可以成为终生的的寄托。经营公司,这是父亲的意图,阿美不懂,她也不想懂,她认为那些和念乡不搭调。
  
  阿美终于没有去机场送念乡,她借故身体不舒服没有去。念乡在机场大厅四处搜寻,没有阿美的身影,这是一个必然结果。其实两人都明白,彼此是害怕分离的,残忍得有些狼狈。阿美躲在一旁看着飞机一点点地消逝,她深呼一口气,安慰自己,说:“时间过得很快的。”
  
  “天空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而我已飞过。”
  是啊,天空还是一片洁净,有谁知道,三万英尺的高空阻隔了多少思绪呢?
  




第6章

  我撒了一个很大的慌,并感谢许多人帮我圆着这个慌。
  国外期间,我和爷爷一起生活得很惬意,舒服自在得有些放肆。也正是到了国外我才明白自己名字的真正含义,念乡——正是想念的意思。是爷爷帮我取的这个名字,爷爷说是想念家乡的意思,心底的真正的家乡,但是,大家都不明白,就连爷爷自己也说不清楚,心底的家乡到底在哪里?
  而之前,是从不会有人向我提及的,关于爷爷的一切。爷爷是一个可爱的老人,我很开心我的爷爷能无条件的理解我支持我。爷爷不像父亲那样顽固,那样坚持让我走长辈设计好的路子。爷爷一直宠溺着我,生怕我受到一丁点的委屈。他会马不停蹄地帮我忙碌。各种影展、画展,他都会为我打听得清清楚楚,有时甚至陪我一块儿去看。我爱我的爷爷。
  看得出,爷爷也打心眼儿里喜欢阿美。爷爷说:“这女孩看着甜美,看着舒服。”爷爷认定,阿美就是自己的孙媳妇了。我偷偷地乐。爷爷有时也会独自和阿美视频。阿美真的很有能耐,她能经常逗得爷爷开怀大笑,甚至高兴上好几天。这是我和善利都所不能及的。
  阿美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我一直认为她是一个神奇的女子,有着某种使人无法不动容的特质。
  
  “阿美啊!看见了没?念乡出去了,爷爷想跟你说说话。”
  “爷爷,好几天没见您,我都想您了。让我看看,爷爷,您的白头发好像少了耶。”
  “贫嘴,这孩子,这么小个屏幕,怎么看得清楚?”
  “真的。嘿嘿!爷爷,大学住校生活我已经非常适应了,我偶尔还会出去做兼职的,我懂事吧!”
  “太好了,别累坏了,周末要早点回家。实在不行的话,就搬回家住。”
  “好,爷爷,我知道了。爷爷,其实,叔叔也很想您呢。”
  “别跟我提那个不懂事的儿子,把我孙子逼得不自在。”
  “您别这么说,爷爷。叔叔拼命忙事业,是为了更好的孝顺您。您看叔叔不是把宝贝孙子都送去陪您了嘛!”
  “哈哈哈——对,对——”
  
  爷爷毕竟年纪大了,写信打字都不方便,因此他会选择和阿美面对面的聊天。而我会用文字,更多的时候,心里的许多想法是无法用言语一时说清楚的。我们的联络很频繁。虽然相隔千山万水,但我们似乎朝朝暮暮都生活在一起,彼此呼吸着相同的空气。
  阿美告诉我许多关于她的事,点点滴滴。
  
  “念乡哥,我今天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心喜中——真想飞过去拿给你看。你一定要为我画下那些幸福飘香的景象。白姨高兴得像个孩子,为我隆重而张扬地庆祝,她说我是个有出息的丫头。我吃了好多精致的看起来有些不真实的蛋糕,奶油腻在嘴唇上,开心得都舍不得擦掉。相信你见着了也会忍不住捧腹大笑的。”
  
  “念乡哥,我们学校很大,也足够美,我感觉它能装得下整个天堂,你也要来做神仙哦!我住校了,虽然有些吃力,但我会坚持的,你也要坚持哦。”
  
  “念乡哥,我去快餐店做兼职了,虽然占据了一些课余的时间,但这并没有什么大的妨碍,并且自力更生的感觉是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看着不同的顾客,品味不同的瞬间,那种感觉你能理解吗?神奇而不可思议的事也时有发生。
  紧贴东面窗户的桌子总会在每个月的十一号迎来一对年轻的夫妇。三十岁出头,同样的人,同样的神态,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需求。他们总会点上丰盛的食物,然后闭上双眼,好像是在进行着自我的仪式,或许是餐前的祈祷。约摸三分钟后,他们目光相触,开始进食,却吃得很是惨烈,他们的脸上是落寞的潦倒,一副让人心碎的画面。我耐心地关注着他们,试图走进去了解,最终归于放弃,他们的世界是黑白色的,华丽五彩的事物统统封杀。他们是一个八岁孩子的父母,孩子死于十一号,自己生日的当天。父母忙于工作,孩子哭着自己来这里吃饭,就这样马路充当了杀手。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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